5 章節

都用紅色呢?”趙卉音也在旁幫腔道。

“後面還有幾個,杭老太太、娘親何不快些看看?”站在一旁的趙辰寧出聲道。就在此時眼泛淚光的杭盈向趙辰寧投以感激嬌羞的眼神。但趙辰寧卻視若無睹,徑直向下一個瓶插花走去了。

按照剛剛插花的座位下一個是杭柔的《榴杞菊樨宮松定窯白瓷小膽瓶插花》。

“這,倒是少見了,千葉石榴一般是用作輔花,但柔兒卻濃墨重彩地用作主花,再伴之各色小花,倒也是清新別致,出其不意了。”杭老太太說道。

“柔兒呀,擺弄的也是有趣,只不過要是再将主花換一換,怕是更好,不過沒關系,還是可以慢慢學的。”顧如敏刮了刮柔兒的臉頰,寵溺地說道。

後面的分別是杭娴的《百合芙蓉石竹千日紅如意哥窯青釉弦紋瓶插花》、杭逸的《丹桂蝶蘭木槿長頸藍釉哥窯一枝瓶插花》、杭笠的《各色秋菊大食玻璃紙槌瓶插花》以及杭岚的《竹柏柳條松枝龍泉蔥青釉瓶插花》。

一圈評看下來,衆人皆覺得前三甲應為趙卉音的《寶蘭芙棠汝窯豆青釉瓶插花》、趙辰寧的《秋菊竹枝烏泥黑釉刻花纏枝蓮紋瓶插花》、杭盈的《粉季海槿菊鈞窯雙鳳小尊瓶插花》。按照之前約定,他們三人分別要表揚一個節目來助興。

“杭祖母、阿娘,我要不就彈奏一曲《梅花三弄》吧,哥哥你來吹簫,我彈琴。”趙卉音說道。

“嗯。”趙辰寧應道。

“既是如此,那盈兒便随着節奏舞一曲吧。”

說罷,便着人取琴取蕭,杭盈也去換上了水袖舞服。

清越的泛音在趙卉音的指間羽然而出,伴着趙辰寧空靈幽遠的蕭聲,随着杭盈曼妙的舞姿,似風蕩梅花玉飛舞,又似昆山玉碎、芙蓉泣露……一曲奏畢,猶繞梁三日,餘音不絕。

衆人皆道妙哉,再敘了會兒茶,見天色已晚,顧如敏便起身告辭,大家一一相互行禮,并送至門前。

偶遇杭士白

臨近酉時,夜幕降臨,宣德樓朝南坊巷禦街上,彩棚幕次張燈結彩、環門紅樓火樹銀花,絲竹鼎沸、喧鬧震天;商賈雲集、鋪肆林立,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當下金秋,最熱鬧的要數賣着品種不一的菊花鋪子啦,人頭攢動的王茂之家鋪子門前就擺着:黃白萬齡菊、紅粉桃花菊、檀心木香菊等諸多品種。東朝人秋季賞菊那是出了名的,就連鬻酒肆鋪也在門戶之上縛着各式各樣的菊花束兒。除了菊花,還有賣剛出爐的石榴、栗黃、松果、杏仁的糕點鋪子也是摩肩接踵、人流如織,面團揉制,捏成樣式,上癨果實,放置屜籠,須臾片刻,蒸汽騰騰,香氣四溢……趙康王府的馬車在路上緩慢地行駛着。

刻花髹漆金箔繪漳緞四脊豎紅色五鳳璎珞車馬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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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為何剛剛要幫着杭盈?素來聽聞杭家四女杭盈,自命不凡、眼高手低。庶女出身竟一副嫡女做派,仗着士白姨丈寵愛加之蘇月娘管家,根本就不把柔兒這個正兒八經的嫡出放在眼裏,太可氣了!哥哥你向來心高氣傲、不理世事,竟兩次三番地給她解圍,這是何故?莫不是看上她啦?這可不行呢,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想想就令人生厭,我可不允許你喜歡她!哎,哥哥……你說句話呀!”趙卉音坐在馬車上一臉氣憤,喋喋不休。

“翠葉金花小膽瓶,輕拈微嗅不勝情。”趙辰寧并不理會,只是出神地看着車窗外豐樂樓飛欄玉榄上垂挂着地燈燭熒晃的紅紗栀子燈,低吟着這句詩。

“阿娘!你看看哥哥!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你見他何時曾這樣過?娘!”趙卉音依偎在顧如敏懷中怒嗔道。

“好啦,卉音,別玩鬧了!下面我和你們說個正事。我想着柔兒剛到杭家,雖有老太太寵愛,但老太太畢竟年事已高,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者杭士白不待見,現又有蘇月娘把持着杭家,雖明面上不敢做得太難看,但庶母對待嫡女難免不會盡心盡力,柔兒本就在蘇州落下了幾年的詩書禮儀教習,現如今回來了,若不及時找補,等到及笄擇婿出閣之時,柔兒比起京城其他名門閨秀始終都會矮人一截。如果我這個做姨母的,再不為她想着,将來黃泉之下着實無顏面對妹妹呀。我想着要不把柔兒接過來,到王府的家塾來學習,一則可以學習,二則有我們趙康王府撐腰,旁人不敢輕看。你們意下如何?”顧如敏道。

“母親說的甚對,理當如此才好。”趙辰寧回過頭,正色道。

“好呀好呀!以後就可以和柔兒一起上下學啦”趙卉音欣喜地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修書一份與杭老太太說去。”顧如敏道。

南園內。

走在“百尺雲根老,斑斑長綠苔 ”的假山上,翠喜不住地嗔怪道:“巧兒,你竟是将主母留給姑娘的墨繡《妙法蓮花經》遺落至何處呀?這假山上下裏裏外外都尋遍了,還是沒見着,可是被人撿了去,這該如何是好呀?這是主母親手繡的,繡了整整十二年……”

“姑娘,我真的是将它放在攢犀戗金長柄提盒裏的,但昨日竟起了一陣大風,我被風沙迷糊了眼,慌忙之中,不慎将盒子打翻,東西全部跌落了出來,但我立馬就将跌落的東西拾了起來,只因當時天色忽變,唯恐落雨,匆匆忙忙之間也未曾仔細檢查,也就趕着忙兒回了香草居。今早起來,原想着将重新裱裝好的經書收入黃花梨百寶嵌頂箱櫃子裏,翻看盒子,不曾想什麽都在,唯獨丢了經書……嗚嗚……嗚嗚……”巧兒說着說着,便嗚咽了起來。

“既是母親親繡的經書,此等貴重物品,丫鬟婆子即使撿到也決不敢輕易昧了去,再者昨兒傍晚至今,時辰也不算長,假山挨着涵碧山房,少有人來,既是有人路過,也大多是涵碧山房的丫鬟婆子,先找找看,如若不見,再回山房尋陳嬷嬷問問,總歸還在園子裏的,可別哭了,快些找找罷。”杭柔安慰道。

“就是,別哭了!姑娘不哭,安慰你,你反倒委屈了起來!”

“嗚嗚……”巧兒小聲啜泣道。

“好啦,且尋經書去吧。”

忽見前方有個人立于假山之上的幽翠亭內,走近一看,竟是個年近不惑的男人,頭戴五梁冠,身着圓領寬袖紫長袍,間束錦鞓玉銙金铊帶,腰佩金魚袋,手上拿着一本金邊藍底的經書,雖是不惑,但依舊神采飛揚,可一窺年輕時的英俊潇灑,可神色間似有悲恸。“祖母曾說過爹爹是正三品翰林大學士,這副打扮俨然就是正三品常服着裝,手裏還拿着經書,此處是深宅內院,閑雜外男也不得入內,此人,莫不是爹爹?”杭柔打量一番,暗自思忖。

就在她打量杭士白的同時,杭士白也在打量她,眼神迷離,恍惚之間,竟以為是顧如欣,遲疑道:“如欣……”

“杭柔拜見爹爹,爹爹萬福。”杭柔朝着杭士白行禮,身後的巧兒和翠喜先是一驚,緊接着也跟着行禮。

“你是,杭柔?”杭士白回過神問道。

“回爹爹的話,正是。”杭柔答。

“竟是如此相像……”杭士白低嘆道,接着又問:“何故一大早在此處?”

杭柔便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回禀。

“是這本經書吧。”杭士白拿起手中的經書問道。

杭柔上前幾步,接過手中,細看一番,便小心地用帕子包住,答道:“正是此書。但不知為何在爹爹手中?”

“我也是今早從你祖母處出來,正打算外出務公,路經此處,拾此經書,竟發現是你母親遺物。既是你母親所留,你便好生收着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上蒼保佑,可算是找着了!幸好!幸好!”巧兒雙手合十激動地禱告道。

一旁的翠喜推了推巧兒,指了指杭柔。只見杭柔依舊看着杭士白遠去的方向發愣出神,眼角上隐約有兩滴清淚。

“姑娘……”

“我沒事,找到了就好,我們回去吧,急着出門肚子竟有些餓了,快些回去吃早飯吧!”杭柔看着巧兒和翠喜,強顏歡笑道。

“好!咱們去找老太太,她指定讓陳嬷嬷做了好吃的蟹羹、杏酪和玉帶糕等着姑娘呢。”翠喜心疼道。

杭娴點茶

深秋已過,隆冬将至。今天是難得的冬日暖陽,陳嬷嬷一大早便派人将給柔姐兒新做好的禦寒的貂貉風領、狐獺披風等拿到太陽底下抖曬抖曬,再放入黃花梨瘿木圓角木軸門櫃裏将備着。入園也快三個月了,這些日子,杭柔除了每日給祖母請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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