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以讓孕婦食欲大增,胎大難産。本來求簽也不需什麽時辰的,可誰知道柳氏竟買通了寺裏的僧人,胡謅稱主持雲游去了,便由他領着去了燃着香的殿中,哪知就連求簽的簽筒也是被做了手腳的。
“不僅簽子難以跌落,而且不論是搖落哪支,上面的簽文都是‘登山涉水正天寒,舐犢欲親哪得近。若遇虎兒一人遠,仙家可保汝安康’。柳氏心機深沉,這樣一來,若是大娘子難産,也只會推得在姑娘您身上,說是您克母,而不會覺察到她。
“本來我也不知這其中的道道,但自從那回踏春後,大娘子的胃口愈發好。大娘子有次想吃臺鲞煨肉,因院子裏沒了臺鲞,正好柳氏又是臺州人氏,她的院子裏指不定還有臺鲞,所以我便尋了去。臨到了翠暮軒,只見院中丫鬟皆不見人,甚是奇怪,我便往翠暮軒的小廚房走去。
“卻聽見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說着些什麽,本是不該隔牆竊聽的,只不過我聽到了大娘子、孩子什麽的,便走近聽了去。裏頭是一男一女,女的是柳氏,男的卻不認得,細細一聽,方才得知柳氏的奸計。心下愕然,正欲悄聲離去,不料卻被發現了去,柳氏便命那位男子将我綁至房中,竟絲毫一點都不顧念姐妹情分,叫那男子将我污了去,還威逼利誘我不得透露半分,否則我在外的老母親就會有危險。
“我又驚又怕,又羞又恨,但奈何,柳氏自小與我一同長大,最是曉得我的七寸在哪,我哪裏敢聲張,只得掩面抽泣。到了後來,見天色不早,怕大娘子尋人,才将我放了回去,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院中,大娘子見我面色不霁,詢聲問道,我只推脫身子不适。
“大娘子便讓我回去休息,回到房中,我越想越怕。到了第二天,本想着跑去大娘子前說出真相,但這時,柳氏身邊的丫鬟尋了來,交與我一個物件,我仔細一看,卻是我那老母親的貼身玉佩。這樣一來,我便被唬住了,哪裏還敢說出半分呢!
“這時距離大娘子臨盆期也就不到一個月,我只得時時勸着大娘子不要多吃,省得孩子太大,難以生産。但是每日看診的郎中卻說,大娘子身子虛弱,趁着能吃,得将補起來,日後才有力氣生産。
“我一聽郎中的話,一顆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郎中每日把脈看診,總歸是錯不了的,許是那種香對大娘子這虛弱的身子沒效果,也就沒再勸大娘子要少吃些。到了臨盆那天,大娘子果真難産了,我悔恨不已,卻也毫無法子,只得在一旁端水擦汗,祈求神明,保佑大娘子。
“哎……大娘子最終還是難産而亡,我當時悲痛欲絕、自責不已,立馬想跑去主君那,一禀前事,為大娘子讨回公道。誰知柳氏便在半路叫人将我攔了下來,連夜就把我送出南園,請了媒婆,匆匆将我嫁與商賈。只是我那時腹中已有了賊人的孩子,卻不忍心将其打掉,最後被商賈發現,便被發賣至妓院。”
杭柔聽完後,緊緊攥住的手指已是泛白,掌中也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跡,沉吟良久,方才問道:“按你這樣說,柳氏是直接害死我娘親的兇手!那為何那郎中日日問診,也覺察不出半分,還依舊讓着娘親多多進膳?”
“這,我也不甚清楚,只不過這郎中是管家的蘇小娘每日派來的,這其中是否有貓膩,我也不得而知了。”霜兒道。
“所以,你被發賣到妓院後,将玉沐娘子撫養成人,這玉沐娘子處心積慮地接觸杭逸,也是為了報仇麽?你既已對外宣稱因病身亡,為何還是惹來了柳氏的趕盡殺絕?”杭柔道。
“玉沐接近杭逸原就是為了報仇,但毒婦如此心狠手辣,定是玉沐與杭逸的事兒,被柳氏覺察了,為了斬草除根,這才痛下恨手,将我們母女倆處之而後快。”霜兒道。
“這事兒,我也明了,雖說你不是直接害死我娘親的兇手,但她之死也與你脫不了幹系,但我之前答應你,将你們母女倆送出京城,就決不食言。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将功補過,在我爹爹面前作個證人,一五一十地此番話原封不動地告訴我爹爹,揭發了這毒婦的真面孔,以慰我娘親在天之靈,你可願意?”杭柔道。
“要的要的,我早在十幾年前就想這樣做了,奈何毒婦将我趕出了南園,這也成了我最大的一塊心病。揭穿了柳氏的真面目,我與沐兒也可安心離開這是非之地。”霜兒道。
“嗯,但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僅憑你的一面之詞,爹爹也不好就将毒婦發落,需想出個萬全之策,才能将她一招擊斃,無後路可退。也先勞煩你們母女倆在此處稍作安頓,待我謀劃好,便會喚你前去作證。”杭柔道。
“是,那我和沐兒就先在此處,靜候姑娘的消息了。”霜兒道。
“嗯,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南園了,出來久了,也沒得理由,先行告辭了。你們就安心在這生活便可。”杭柔道。
霜兒點頭答應,杭柔便離去了。
程青平果真守在門前的游廊上,見杭柔出來,便溫聲道:“別怕,想做什麽,只管做去吧!一切有我!”
杭柔扯了扯嘴角,神色疲憊,只道:“我累了,送我回豐樂樓吧。”
程青平便帶着杭柔回了豐樂樓,杭柔換回原來的衣裳,也就徑自回了南園。
柳暗花明
這日晌午,杭老太太打發素玉前來香草居請杭柔,說是趙康王妃帶着趙卉音、趙辰寧等人來過府喝茶敘話,請柔姑娘也一同陪着。只不過,素玉還未進香草居,便見得翠喜和巧兒倆人在院子裏嘀咕。素玉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又在這裏做些什麽,姑娘呢?”
“素玉姐姐來了,可是有何事?姑娘這程子還在睡着呢,未曾起來。”巧兒道。
“這是怎麽了?這會子了,也還不見起,怎這發怠懶呢?”素玉笑着道。
“素玉姐姐可別打趣了,姑娘想是昨兒受了些風寒,貪睡了些,我這就去喚姑娘起來。”翠喜道。
“也好,今兒趙康王妃帶着小郡主和小王爺來過府喝茶,這會子怕是已在路上了,老太太特意交代我來讓柔姑娘收拾一下,待會兒一起見客。”素玉道。
杭柔早就醒了,但是因心裏藏着事兒,很是郁結,起來也是悶煩,倒不了躺在床上躲清閑。方才院子裏頭,翠喜、巧兒和素玉間的談話,她也聽着了,本是打算裝睡,省得見客這一番繁文缛節的瑣碎事兒。
但轉念又一想,自己雖然知曉了真相,但卻僅憑霜兒的一面之詞,也不足以将柳氏揭發絆倒,再加上霜兒之言,也并不可全信。莫約這一點就是可疑,既是日日有郎中來問診請脈,怎會覺察不出娘親身子是否适宜進補呢?真真是大大的可疑,須要一點點地查證不可。
今兒姨母她們過來,何不話語間旁推側引、隐晦曲折地點出一二,料想姨母這見慣了波雲詭谲的人物,也該深知這其中的奧妙婉轉。若是姨母悉知了,定會私下裏再細細詢問,倘若那時,我再一一禀了去,借着趙康王府的力量,不怕不能将這段陳年疑案查的個一清二楚,也好告慰我娘親的在天之靈。不讓她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糊塗死去,也好讓那些為奸作惡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打定主意,便一個骨碌就起身了。
翠喜進來時,杭柔也已穿戴完畢了。見着翠喜,便道:“快些打着熱水來,我要盥洗梳頭。”
“嗳,姑娘看上去可是好些了,我這就去。”翠喜道。
趙康王府她們一行人到的時候,杭柔已在遠香堂陪着杭老太太說着話兒了。蘇小娘自從頭風症好了以後,這南園大大小小的會客見禮,均是一個都不落下,俨然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而杭老太太自打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煞了蘇小娘的臉面後,也是每日念佛抄經,不理園中事。
杭柔剛坐下不久,還沒和杭老太太說上幾句體己話兒,蘇小娘便帶着杭盈、杭娴等人聞風而來。沉寂低調了許久的杭盈,今兒的打扮可謂是光彩照人:一身湖綠色絹花桃青牙邊如意襖,一襲水光雲色打籽繡團花紋彩霞裙,外披彩繪獅子戲球紋貂毛短褙子,頭簪金環耳瓜棱瓶頂錐簪、耳戴一副金鑲水晶紫茄耳環,手戴一只金鑲寶珠钏。款款而來、滿屋芬芳,接着盈盈一拜道:“盈兒拜見祖母,請祖母安。”蘇小娘和杭娴也紛紛請安問好,杭老太太颔首免禮,她們便入了座。
“日前,我與劉媽媽前去集市采買,倒是聽個笑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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