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章節
諸侯,隋炀涿陽囤骠騎。
人馬笑看中原事,悠悠千載彈指間。
杭盈寫七言絕句:
實沉陰陽辯申牽,鹑尾雙女壓步前。
居于曠林心乃燥,便與阏伯決勝考。
帝喾二子共參事,西夏商丘轉封敕。
妻攜琴瑟兄鼓翕,正是人間子孝親。
杭娴寫五言絕句:
金牛黃道坐,大禹分九州。
晉冀汾水過,呂氏記春秋。
杭老太太和顧如敏一一看過,皆道:“杭衛和杭柔寫的很是黃娟幼婦,略勝一籌,杭盈寫的也是不錯,可惜立意狹促了些,但也不失為一首好詩。趙辰寧、趙卉音、杭娴的絕句也算是值得賞讀。各有千秋,此次詩集,甚是妙哉!”
再吃了些小食,喝了些茶,衆人們也就散去了。杭柔特地兒說:“天黑園大的,我送姨母和表哥表姐前至馬車前吧。祖母,這天更深露重的,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顧如敏道:“柔兒說的極是,您還是早些回屋歇息,這兒有柔兒送就成。”
杭老太太便只好答應,回屋去了。剩下杭衛和杭柔,杭柔對杭衛道:“現離春闱也不過半月有餘,你還是得抓緊溫書,方不辜負衆人對你的期望,今兒也熱鬧了一天,想是也得盡快回去溫習一番才好。姨母這,有我呢!想來姨母也定不會責怪于你!”
“是了是了,衛哥兒仔細溫書才是正經,自可先去了。不必拘着這些子舊禮,這裏有柔兒呢!你若是去了,我也好和柔兒說說體己話,去吧,好孩子!”顧如敏道。
杭衛無法也只得行禮離去。杭柔見人都散去了,只剩下趙卉音、趙辰寧及幾個貼身丫鬟婆子,便挽着顧如敏的手,說道:“姨母,柔兒送您出園子。”
一路上走着,杭柔總是說着無關緊要的閑話兒,與顧如敏解悶打趣。但顧如敏是個心細如發的人,今晚就瞧着杭柔一反往昔,不若之前那般藏巧于拙,也不似從前那般謹言小心,倒是一發地出風頭,緊着惹人眼紅心熱的。剛剛散席前,還想着各種找說辭要遣去了衆人,只留她獨獨地送客。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柔兒定是在南園遇着什麽難處,卻又難以啓齒,這才吞吞吐吐、不欲輕露。
“晉有名家陶淵明寫了篇《桃花源記》,裏頭寫道,漁夫誤入桃林,見此樂土,甚是驚奇,游樂一番,離去之時,林中人叮囑道,所見所聞不足為外人道矣。你說,林中人囑咐漁夫,只因漁夫是一外人,怕外人擾了清靜。但若是至親,又有何不能道也?”顧如敏道。
“柔兒近日念了孟郊的《游子吟》,對裏面的‘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晖’深有感觸,又看了些許坊間話本子,故事卻是後人偶然得知前人的雪泥鴻爪,追查之下竟發現數幹年前那戶人家的奸佞之人來了個請君入甕,但前人卻燕雀處堂尚不自知,故而草草逝去。後人得知真相後,卻奈何乃涸轍之鲋、枯魚之肆,雖為寸木岑樓,但願泾渭分明,含冤昭雪……”杭柔敘敘道。
“這個話本子倒是有趣,是何書,我也想翻閱一番。”趙卉音笑着道。
“卉音姐姐若是感興趣,柔兒改日便将話本子着人送到王府去。”杭柔道。
“這些都是唬你們這些小孩子看的。”趙辰寧不屑一顧道。
“我自小最愛看這些話本子了,只是年紀大了,一看書便覺倦困,柔兒要是得空上我府上,仔仔細細說與我聽,你看可好?”顧如敏話裏有話、一語雙關道。
“承蒙姨母不嫌棄,明兒柔兒便得空,吃過早膳就來趙康王府說與姨母聽,只是姨母別厭煩才好呢!”杭柔道。
“怎會?那姨母自當備好吃食,恭候柔兒大駕了。”顧如敏道。
“是。”杭柔道。
“馬車就在前頭了,柔兒就送到此處吧,早些回去歇息。”顧如敏道。
杭柔不允,仍舊等着她們上了馬車,離去後才回房。回至房中,杭柔心裏暗喜道:真真是奏效了!姨母果真是個明白人,這啞謎打的,也就只有姨母福至心靈、一點就通,真真不愧是娘親的血親。今兒還是早點歇息,養足精神,明日早早地上王府去。如此想來,便一番洗漱就入睡了。
靈光一現
話說柳氏見全然沒有縱火小厮和霜兒母女的消息,心下愈發慌張,但也想不出什麽法子,只好沒精打采地稱病不出。而蘇小娘這邊,卻派人尋了霜兒丈夫後,也找尋不到霜兒母女,一時間竟斷了線索。心中很是煩悶,想着要不就去探探柳氏,瞧瞧她的端倪罷了。吃過早飯,蘇小娘便帶着劉媽媽等一衆丫鬟婆子朝翠暮軒方向去了。
初春的南園,一些子花草都冒出些芽尖兒來,幾個丫鬟正在花園裏除草施肥。“這個花兒好生奇怪,春寒料峭的,竟開得如此绮麗?要我說呀,同是寒冬早春的花期,梅花也當不得它好看呢!”一位丫鬟邊幹活邊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花無依無靠地獨此一朵兒,在這一片黃草枯枝地裏,怎不是鶴立雞群,只可惜這不是匠人們栽種的正經花兒,還是得除了去。”另一位丫鬟道。
“這有什麽呀,這花園子裏頭不能種,但可以把它移到自個屋裏頭種呀,我去年也見着這花了,覺得丢了可惜,拔了種在屋子裏頭,等花開得盛時,真真是滿屋子都是芳香味,還省了熏香這一道呢!等花朵子快凋謝時,将它晾曬變幹,磨了粉,還可做香料呢,我現在身上別着的香囊荷包,就是裝着去年磨好的香粉呢。”一位丫鬟插嘴道。
說說笑笑地正幹着活兒,她們見着蘇小娘前來,趕忙起身行禮。蘇小娘點了點頭,依舊朝前走着,眼睛不經意地一撇,忽而頓住了腳步。問道:“這是什麽花朵子,從前竟未見過,長得這麽豔麗奇特?”
“回小娘的話,奴婢也不曾見過這種花,想來是鳥蟲兒傳播的花種子,撒落在這園子裏頭,便長了根,發芽開花了。”丫鬟回道。
“這種花型和顏色倒不像是中原本土的花種,原先我在閨閣時,曾見爹爹載了一株來自西域的花兒,和這株倒是挺像的。今兒看着這株花兒,竟讓我想起幼時閨閣光景。只是這花開得還不夠濃郁,不能聞其香味兒,也不知這花兒的香味是否與爹爹種的那株相近。”蘇小娘憶起往事,慢慢地說道,竟沒有之前管家那股子精明強幹的勁兒,反而溫柔起來了。
丫鬟見着蘇小娘這般模樣,便鼓着膽兒,殷勤道:“小娘不必惋惜,今兒這花兒雖說未開,但去年這花兒開得極盛,奴婢便摘了磨成粉,現身上的香囊荷包正帶着呢,如若小娘不嫌棄,倒是可以聞聞這花朵子的味道!”
“放肆!你當這是什麽,怎可将自個兒貼身用的下作之物拿來主子跟前,還有沒有點規矩,我看你這是皮癢了!”劉媽媽開口道。
“小娘饒命,小娘恕罪,奴婢只是一心想着小娘,并未多想,便胡口說了,求小娘饒命呢!”丫鬟求饒道。
“罷了,這事是我提起的,你如此說便是你的一番心意,不怪你。看你這也是個伶俐精神的丫頭,荷包香囊也斷然髒不到哪兒去,既如此,你便拿出來,我聞聞吧。”蘇小娘打道。
“謝小娘!謝謝小娘!”丫鬟道,便将腰間別着的荷包解了下來,取下交給了劉媽媽。
劉媽媽拿着荷包,用手朝着蘇小娘處撲扇了幾下,蘇小娘湊近聞了聞,眼神一轉,便覺異常熟悉,卻不是爹爹種過的那株味道。而又想不起是哪裏聞過,心裏卻是很熟悉,極度想得知是在何處聞過。便不動聲色道:“好丫頭,這個味道果真是家父的栽種過的味道,真真是解了我這相思之情,你處還有餘下的香粉麽?”
“回小娘的話,屋裏還有一小包子香粉,小娘若是喜歡,我便往蘭雪院送去。若是能解小娘的思念之情,也是奴婢莫大的福分才是呢!”丫鬟道。
“果真是個伶俐的丫鬟,瞧着也周正,放在園裏當粗使丫鬟也着實是埋沒了人才,你可願意伺候我,到蘭雪院裏頭當差呀?”蘇小娘問道。
“奴婢叩謝小娘的大恩大德,奴婢若是有這份福氣去蘭雪院內當差,必當做牛做馬方才能報小娘的大恩吶!”丫鬟邊磕頭邊道。
“那今兒就收拾一下,到了蘭雪院便找劉媽媽,她自會安置你的。”蘇小娘道。
“謝謝小娘——謝謝——”丫鬟不住地磕頭道。
蘇小娘便繼續往翠暮軒方向去了,心裏頭依舊疑慮着這股子味兒,但饒是想不起來,愈發想不起來,這心裏頭就愈發不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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