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是在刑場于光天化日之下處死!
“蘇小娘雖為間接暗害,罪不至死,但我也要她處以流放,永世不得回京,她一官家女兒,又在南園掌權數十年,在我娘親的位置上舒舒服服地呆了十年,幽禁着實太過輕饒!若是流放,她如此高傲的性子,怕是比要她死還難熬吧!”杭柔道。
“那也好辦,我這就去派人向官府遞狀子,不怕這事不秉公處理。”顧如敏道。
“不,姨母,柔兒想,向官府提狀子,固然是一勞永逸,卻也不是柔兒初衷。柔兒想,她們既然如此蛇蠍心腸,倒不如就讓她們兩虎相殘,咱們坐山觀虎鬥。明裏暗裏地幫着蘇小娘,等到柳氏已敗,蘇小娘以為勝券在握之際,再殺她個措手不及。她的算計向來引以為傲,自诩聰明過人,若是曉得卿卿性命,聰明反被聰明誤,那場面卻也是精彩絕倫了,豈不快哉!想來也能一慰我娘親的在天之靈了。”杭柔道。
“柔兒……你的才謀與妹妹截然不同,若是妹妹有你這果決,也定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吧……小小的柔兒便是長大了,當家主母也是做得了!姨母甚是欣慰!不過,柔兒,心胸既有如此成算,又為何要與我說之,想來還是有什麽需要姨母出手的吧,盡管說來,且不必遮遮掩掩。”顧如敏道。
“姨母果真是一針見血,柔兒真真只能是原形畢露,不堪一擊了。柔兒無能,還得請姨母幫忙,我想請姨母找出當年給娘親每日問診的大夫。柔兒知道這麽些年過去了,加之蘇小娘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找人不無異于大海撈針,但是又想着趙康王爺向來掌管這兵部,手下的情報網定是星羅密布,找出個人于柔兒是大海撈針,但玉趙康王府卻如囊中探物,輕而易舉,所以不得不找上門來。”杭柔道。
“你這小機靈鬼!姨母曉得啦,定會将此事辦妥,你只管放心做你的事去,姨母定會為你保駕護航!”顧如敏寵溺道。
話又說了好一會子,日高三竿,也臨近中午了,杭柔便陪着顧如敏一道用膳,午膳過後也惦念着翠喜那邊,也就起身告辭離去,不曾見過還在熟睡的趙卉音,自然也未見到趙辰寧。
當趙辰寧得知時,杭柔已走了許久,不勝懊惱,責問下人,為何不及時來報。只因顧如敏吩咐道不得讓人打擾,杭柔來府的消息自然沒有透露出去,所以趙辰寧也不得不暗自苦悶,這粉彩公道杯也只得日後再尋着機會送與杭柔了。
踏雪留痕
話說那丫鬟一進南園就被守在門口的劉媽媽趕急忙慌地啐罵道,:“你這死丫鬟,是去散魂吶!花去這些時辰,曉得你這小賤蹄子不經事,辦個差都混混吞吞的!麻利些,小娘還在屋子裏頭等着呢!看待會兒我怎麽收拾你!”
丫鬟原本想辯駁幾句,将剛剛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但礙于劉媽媽的盛威,話到嘴巴也囫囵地咽了下去。只得兢兢戰戰地疾步朝蘭雪院去了。
來到蘭雪院,劉媽媽進去通報了聲,丫鬟便哆哆嗦嗦地跟了進去了。只見蘇小娘半倚着,屋裏除了劉媽媽,并無其他丫鬟,靜谧得很,丫鬟匍匐着請安問好。
蘇小娘啞然半晌,道:“如何?”
丫鬟道:“回小娘的話,剛才奴婢去了趟香粉鋪子,起先鋪子裏頭的夥計并無識得這種香粉末子,後來還是掌櫃見多識廣,将這香粉末子識了出來。這香粉末子是來自西域的一種奇花碾成的香粉,味道和寺廟裏頭的香很相近,但卻不一樣,這種香更烈性,也傷人,尤其是妊娠的婦人聞了,最是容易胎大難産,或是胎死腹中……”
“你是說,此花易堕胎?”蘇小娘突然起身,狠狠地盯着丫鬟問道。
“是……掌櫃饒是這樣說的……”丫鬟喏聲道。
“哈哈——”蘇小娘拊掌大笑,與此同時,劉媽媽示意讓丫鬟退了下去。
劉媽媽目送丫鬟出去後,左顧右盼了一番,才轉身關好門,連聲疑道:“小姐,您這是發現了……這!這!太玄乎了!”
“不錯,你這不愧是跟了我許久的老人兒,一點就明白,是了,顧大娘子許就是被這股子邪香給害了命,說來也不能怪這香,只能是說她顧大娘子命薄了,受不起這滔天的富貴。許是老天給我個機會,這裏頭可得好好地做做文章,也不枉我熬了這些年,終于能有機會越了她去,名正言順地享這些許富貴榮華!小娘!小娘!終究是小字當頭!”
蘇小娘接着道:“這邪香也算幫了我的大忙,那時每日請安把脈的大夫,雖曉得這裏頭有些道道,但卻并無察覺是這邪香作祟。即使頗有微詞,但卻礙于我死捏着他的七寸,踟蹰不敢言,更不敢在老爺、老夫人面前造次了去!更可況大娘子向來體弱,這胃口大增,旁人皆誤以為是體質漸好,誰曾往其他方向想了去,真真是福薄吶!”
“這心計,也真是毒辣,簡直殺人不見血呀!小姐,您以為這會是何人所為呢?這翠暮軒的那位,不過是個賤婢出身,真有這心計能耐,想得出這一招嗎?”劉媽媽道。
“下三濫的人做下三濫的事,這越是下賤的人兒,越是為了穩固地位,不惜付出何等代價!越是蝼蟻,越是不能小瞧!這些年,也得虧我們防得緊實,不然吶,黃泉路下,做鬼也冤呀!這事且不說是與不是翠暮軒所為,即使不是,那也得是,這些年頭了,鬥得也乏了,也該收網清魚了!”蘇小娘道。
“依小姐之意,該如何呢?”劉媽媽道。
“這事必須做的滴水不漏,其他倒是不怕,就是擔心那大夫,可不能被有心人挖了出來。否則就是殺敵三百,自損三千!得不償失吶!我雖無直接害了她,就這推波助瀾之力,也足足讓老爺厭了我呀!”蘇小娘嘆道。
“小姐,這大夫好些年前就被我們打發走了,就連我們也不曾有消息,更何況是別人呢!再者說,大娘子本身就體弱,加之邪香催之,哪裏還想得到大夫呢?臨了,最多就說大夫醫術不精,未識得出這邪香,大娘子去世後,這藥渣也驗過了,并無問題。小姐還是把心擱在肚子裏頭,好好過您這好日子吧!”劉媽媽勸慰道。
“許是我過度擔心,哎,還是好好謀劃這事!”蘇小娘道。
“小姐,別過于憂慮了,我去小廚房給您做碗山藥茯苓雞豆粥,健健脾胃,安安心神!”劉媽媽道。
“嗯,是有些餓乏了,你去吧,我養養神……”蘇小娘道。劉媽媽幫蘇小娘掖了掖身上的白貂皮毯,也離去了。
香草居內,巧兒和翠喜忙張羅着晚上的吃食,裏裏外外端了好些吃食:一盤澆灑着琥珀蜜的玉屑糕,一大碗羊肉科鬥細粉,一小盤消食的河陽查條,一小碟腐乳蘸春子鲊,一盤薄荷蜜蓼花,一碟桃穰酥。翠喜接着又熱了一大壺雪醅端上桌。數九寒冬,屋子外北風肆虐,剮打着光禿禿的枝丫,吱嘎作響,而暗火通紅的鎏金雙鳳紋青銅爐子則透着善氣兒,襯得滿屋子暖烘烘的。
杭柔默默地倚在榻上,耳邊充斥着的是窗外凜冽的呼嘯聲、屋內嘎嘣的炭燃聲、巧兒與翠喜的笑語聲……不由得頭向着內側轉了去,枕着的緞巾也氤氲了……
“姑娘,吃食好了呢,可別貪眠了,起來吃些罷!”巧兒道。
“嗯,就來,尋着香味兒,再懶不執拗不過肚子的饞蟲的。”杭柔似有若無地輕拭眼角,打趣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雪欲,能飲一杯無?如此好詩更不能辜負這一桌美食,翠喜、巧兒,你們也坐,這兒沒外人,用不着拘着規矩。”
巧兒、翠喜相互望了望對方,也歡喜地坐上桌來。
“姑娘,還是姑娘,一點兒都沒變,我們還是像從前那樣,熱熱鬧鬧的。”巧兒道。
“這是姑娘給我們的賞賜,你可別把這南園當做蘇州別苑,在外頭可得循着規矩,饒是姑娘不罰你,你看這園子裏頭的規矩可曾放得過你!畢竟姑娘是咱南園的嫡女,身份不能被人低瞧了去。”翠喜捅了捅巧兒的胳膊道。
“省得!省得!”巧兒吐了吐舌頭道。
“哈哈,翠喜快別念叨她了,巧兒如此聰慧的丫鬟,雖說尋常憨憨可愛,但那叫傻人有傻福!”杭柔戲谑道。
“就是嘛!還是姑娘會識人,曉得我巧兒的好,咦……不對呀,感覺姑娘還是在說我傻呀,姑娘!你壞透了!”巧兒嗔怒道。
就在說說笑笑中,桌上的吃食被風卷殘雲,外頭的雪也落下來了……
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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