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娴妃是擋箭牌? 太後在臣妾心中也如親……
寸草不生!
乾隆這會兒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跟個剝了皮的水煮蛋似的,便是手臂都嫩滑的緊,一絲汗毛都沒有。
烏雲波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臣妾是真的為您好啊!”
乾隆面色變換幾瞬,強行掩住發抖的手臂,顫着聲兒:“那日的雷聲……”
烏雲波滿目無奈:“是,臣妾被廢那日做了個夢,夢中有一老神仙說臣妾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因而這輩子得上天庇護,不論是誰,只要想傷害臣妾,所受傷害皆會反彈到臣妾心中所親之人的身上!”
說罷,她面露羞澀:“皇上是臣妾的夫,太後在臣妾心中也如親額娘一般……”
乾隆:“……”
淨扯犢子,你親額娘跟你難道不親?
乾隆深吸了口氣:“那朕和太後這些日子受的罪,也都是?”
“可能是吧?”烏雲波似乎有些不确定:“老神仙說親近之人只有二,且得是最最尊貴的人,才能抵消給臣妾帶來的傷害。您腿疾那日臣妾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想來,該是臣妾跪下時便将傷害反到了您的身上。”
“且您龍顏發腫之日,正是金貴人掌掴臣妾之時。”她似乎有些擔憂:“這也是臣妾不願意給您頭發的原因。”
她伸手朝地面指:“臣妾的頭發倒是完好如初,可您全身上下都掉光了,若是再來一些,焉知以後頭發還會不會長?”
乾隆:“……”
合着朕這些日子遭的罪,還都是自作自受了?
乾隆的三觀遭到了重塑,外頭高妃等不及了,伸手推門:“皇上,您和娴妃姐姐商量的如何了?可是娴妃姐姐不願?若真是如此,臣妾也可幫您想想法子。永壽宮中金貴人的烏發秀麗潤澤,給皇上用也是極好的。”
高妃臉上的笑在門開後戛然而止,“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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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胡子哪兒去了?
乾隆思緒轉的極快,這會子聽高妃如此說,恨聲道:“高氏賤婢,安敢挑撥朕與娴妃的關系?來人,将高氏送回永壽宮,禁足一月!”
他想着以前也沒有這事兒,指不定是廢後之時娴妃太過痛心才引來了上天的福祉。
至于邪祟一說就是扯淡,他堂堂天子,怎能吸引邪祟入宮?
高妃怎麽也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驚的聲音都劈了叉:“皇上!”
乾隆揮手:“此事休要再提,回去!”
烏雲波見狀,便勸慰道:“此事不可啊皇上,便是看在高妃妹妹為您帶發修行的份兒上,您也不能這般待她呀!”
乾隆正要發怒,随即想起了娴妃身上傷害反彈一事,到底壓住了怒火:“你我二人之間的情分,高氏如何比得上?”
這話說的,高妃的心都要碎了。恨恨的看了烏雲波一眼,而後腳下一崴,重重的往旁邊倒。
那家夥,可把烏雲波給心疼壞了!
二話不說,以血肉之軀接住了她:“高妃妹妹,你沒事吧?”
高妃:“……”
娴妃腦子真是壞了不成?
不過想着自己今日都是拜她所賜,高妃咬牙,狠狠的對着她衣下的白桃兒來了一胳膊肘。
烏雲波:“???”
何至于此?
乾隆:“!!!”
嘶!
好疼!
這下子不用多說,他也明白高氏私底下搞小動作了,忙把她拽了出來,攬着烏雲波:“娴妃,你可有事?”
烏雲波聽得他那顫抖的聲音,輕聲道:“皇上,臣妾好着呢,酥酥麻麻的。”
乾隆:“……”
酥、酥麻?
為何朕感覺那塊肉跟廢了似的?!
又因個中緣由不能對外人說,乾隆只能恨恨地看着“對他”動手的高妃:“高氏!往日就是朕太縱着你了,倒叫你變成了如今這番是非不分的模樣!”
高妃傷心欲絕,神情黯淡:“皇上,臣妾和您以往的情意難道您都忘了嗎?”
烏雲波扯了扯乾隆的袖子:“就是啊皇上,臣妾瞧着高妃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不如禁足一事就算了吧?”
乾隆:“……”
那可不行!
高氏這人他知道,私底下小動作可不少,萬一把她放出來了,這要是回頭給娴妃弄點什麽意外,那遭罪的不還得是自個兒?
他這會子已經琢磨着拿走高氏手中的權利了,就聽烏雲波繼續:“其實臣妾很喜歡高妃妹妹的坦誠,若是妹妹禁足了,臣妾……”她捂住胸口,低低的咳嗽了兩聲:“臣妾心緒不平時便會咳的心口疼,皇上,您心疼心疼臣妾可好?”
到底是以前疼過的女人,這會兒聽她這麽說,乾隆便就坡下驢,看向高妃:“可聽到了娴妃的話?明日便将宮權送到壽康宮,往後不可對高位妃嫔不敬!”
他原本是想說宮權交給翊坤宮的,但轉念一向,娴妃若是得了宮權,再加上她身上有這麽個反彈在,若是她心中發狠給自己招呼那麽幾下,那他豈不是要下去見先帝了?
這般想着,還是将宮權放在壽康宮好一些,至少額娘不會害他。
高妃聽的眼珠子都紅了,貴妃之位沒了,宮權也沒了,就連恩寵都不在,往後還有什麽指望?
重重地磕了頭:“臣妾……遵旨!”
乾隆擺擺手叫她下去,只是今晚受的刺激多,翊坤宮他也不敢多留,便想着過去跟額娘招呼一聲,免得額娘折騰娴妃時還連累的自己受罪。
就沒想到,人到了壽康宮,組織好的語言硬是吐不出來。太後這會子戴着親侄女進獻的秀發在臭美,見兒子過來又不吱聲,便問了:“大晚上的,皇帝找哀家有何要事?”
乾隆:“……”
有是有,就是說不出來。
乾隆心頭猛的竄起一股涼意,見說到那事兒便開不了口,只好道:“兒子就是想來跟您說一聲,往後娴妃那兒不可為難,朕知道額娘的心意,只表妹如今年幼,若是早早的起來,怕是會被人針對。所以額娘,您懂的吧?”
太後當然懂了:“明白,你要用娴妃當擋箭牌來護着真真!”她瞧着高興極了:“哀家不會為難她的,你放心。”
乾隆滿意的走了,內室裏頭,真貴人紅着眼睛走了出來:“姑母,侄女有些擔心。”
“哼!”太後冷笑一聲:“哀家可不會信那等混賬話!”
而後安撫侄女:“皇帝如此說不就是心疼娴妃?真真你放心,你對哀家的心哀家都記得,只當婆母的收拾媳婦有的是辦法,哀家保管叫皇帝看不出來!”
呸!
你就是老娘生的,這會子還想來糊弄老娘?
沒門兒!
……
有了這一出,翊坤宮接下來的日子直接越過永壽宮,成為了後宮地位最高的存在。
只叫人奇怪的是,皇上他也不在翊坤宮留宿。
這日上午在壽康宮請安,恰巧乾隆早朝結束的快,便也來看太後。
聽得外頭小太監說皇上駕到,太後便笑道:“皇帝來了,也不枉你們等這麽些時候。”
烏雲波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真貴人,想着這日子也不錯,有吃有喝的還有老本行演戲。便開口:“咱們都是老人了,倒是真貴人才入宮沒多久,想是比咱們更急着見皇上。”
乾隆剛進來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心裏猛的一跳。
只見真貴人低着頭,規規矩矩的站在太後身側:“伺候皇上是妾的本分,并不敢奢求太多。”
乾隆這會子并沒有把娴妃身上的事情琢磨清楚,一時也不想駁了她的面子,便笑道:“真貴人怎的也是這幅打扮了?”
真貴人滿嘴苦澀:“太後近些日子夜不能寐,妾沒有旁的本事,便收拾了小佛堂來替太後祈福。”
乾隆昨兒晚上知道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會子見她如此,便也明白定是額娘身上出了問題,才叫真貴人也跟高妃似的出了頭發。
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道:“你有這份心就好。”
旁的也沒多說,說到底兩個光頭一對比,還是高妃更可人一些。
想着自己被吓得素了好些天,乾隆晚上便去了永壽宮。
高妃自閉了好些日子,聽得皇上來,趕忙迎了出來:“皇上,您終于來看臣妾了!”
乾隆道:“朕還有用到娴妃的地方,那日如此說也不過是叫她安心,愛妃你別往心裏去。”
高妃親自替他布了菜,而後坐于身側:“皇上乃天子,一言一行皆有自己的道理,臣妾身為您的女人,不能替您分憂便罷了,聽話還是能做到的。”
乾隆就愛她這識趣兒的模樣。
他也擔心事有巧合,想着高氏既然這般識趣,那幫他試探一二也是應該,便道:“朕心中還是只有你一人的,只娴妃手中有朕想要的東西,你回頭與她走近一些,朕也好着手調查。”
高妃擡頭,神情怯怯:“能為皇上做事是臣妾的福分。”心中則發狠,娴妃此人是不能留了!
又想起來自己頭發還未長成,抿抿嘴:“卿兒,進來。”
而後看向乾隆:“臣妾如今不方便伺候,卿兒這丫頭您也見過,今晚就叫她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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