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雨澆梅花 您這也沒比奴才那玩意兒好多……
傅恒:“……”
姐夫啊, 你要去娴妃那兒就去,可你能把你的小舅子給撒開嗎!
當然,乾隆也沒想到自己的手就跟不聽使喚似的, 就算吳書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把他的龍手從小舅子的腰上給挪開。
伺候的宮人自然是很有眼力見兒的, 早早的就撤了。
可傅恒不一樣啊!
皇帝姐夫那粗壯有力的胳膊, 那滿滿的霸道帝王氣息, 那熱辣辣的溫度……“皇上,奴才自己可以走。”
乾隆:“……”
朕不知道你自己可以走嗎?
朕知道啊!
可朕撒不開啊!
所以當烏雲波閑着沒事兒幹正在跟嬌嫔來了個雙人舞減減脂的時候,容嬷嬷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娘娘, 大事不好了,皇上摟着傅侍衛過來了!”
傅侍衛?
傅恒?
烏雲波沒想到這茍皇帝還有這麽重口的時候,冷笑道:“随他去!”又看向被攬着小蠻腰的嬌嫔:“你長的跟個男人似的,就嗓音跟身條不錯,回頭本宮教你的這個舞你多練練,可不能連唯二的優點都沒了。”
嬌嫔也不知怎麽回事,娘娘說她跟男人似的她一點都不氣,甚至恨自個兒為啥不是個真男人,心裏這麽想, 腳下跟着娴妃的舞步就更加的利索了,二人轉圈圈轉的特高興。
所以當乾隆和傅恒以相同姿勢進來的時候, 這倆人恰好一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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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四肢能自由控制了,乾隆立馬撒手把小舅子撇在了地上:“下去!”
傅恒很有眼力見兒的滾了, 吳書來趕緊将門關上。
又看了看沒眼色的嬌嫔, 乾隆語氣不好,“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嬌嫔福了福身,二話沒說就出去了, 乾隆又是氣的一陣胸悶。
“你方才幹了什麽!”乾隆臉色很不好的質問。
烏雲波聽完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喝了一口水:“皇上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乾隆:“……”
乾隆坐下,憋了憋氣:“方才朕在路上走着的時候,不知為何抓住了傅恒,且一直在原地轉圈,這事兒你怎麽解釋?”
烏雲波手一頓:“轉圈?”
難道說兩個格子套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不僅自己受苦受難對方要同步,這跟旁人接觸也要同步?
這麽想着,她把容嬷嬷和吳書來叫了進來,在容嬷嬷的腰上戳了一把,而後便眼睜睜的看着乾隆跑到吳書來的身邊,也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乾隆:“!!!”
吳書來:“!!!”
吳書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才人老珠黃,當不得皇上的厚愛啊!”
乾隆:“……”
“放肆!”
烏雲波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想知道這金手指跟人物性別有沒有關系,便勾勾手指:“吳總管,麻煩你過來給本宮倒杯茶。”
吳書來不疑有他,短暫的遠離口味突變的皇上也是好的。
“謝吳總管了。”烏雲波也沒太過分,只是假裝沒接住,手肘不小心撞在了吳書來的胳膊上。
就沒想到,乾隆好好的站在原地,突然腳下踉跄,也撞在了容嬷嬷的身上!
看着眼前放大的龍臉,容嬷嬷的臉瞬間就綠了,直接往後退,壓根兒就沒有接一把的意思。
咚——
龍臉重重的着地,乾隆立時嘶了一聲。
烏雲波親自上前把人扶了起來,又揮手叫他們二人下去:“皇上,臣妾算是看出來了,似乎現在的情況已經變成了臣妾若是跟旁人接觸,這不拘男女的,您也會跟臣妾做同樣的動作?”
心裏卻想着觀察對象太少了,還不能找出個具體的規律來。
乾隆哆嗦了一下:“那你這段時日不跟旁人接觸可行?”
“臣妾盡量吧,”烏雲波皺了皺眉,“畢竟每天都要給太後請安,有些事兒還真不好說。”
怎麽就不好說了!
乾隆可不想往後他召見朝臣正商量大事的時候,猛不丁的就從底下拽了個男人上來又摸又抱的!
便道:“朕跟皇額娘說,就說你不方便,請安免了!”
“皇上您确定?”烏雲波斜眼看他,“太後似乎是忘了那些事兒,這種事兒自己沒想明白的話任何人都說不出口,您要是這麽做,萬一太後以為您護着臣妾不尊重她老人家,再逮着空兒給臣妾一點顏色瞧……”
乾隆:“……”
別說,這還真像是他額娘能幹出來的事兒!
烏雲波便趁機給自己人要福利了:“您看,這嬌嫔也是臣妾身邊的老人了,她這些日子也琢磨出一些道道來,您不如就将她日夜帶在身邊,這樣有個什麽也能推脫成是您對嬌嫔寵愛頗深?”
嬌嫔?!
乾隆有些拒絕,“薇嫔不也是你的人?”
呵,你還想挑個好看的?
烏雲波翻了個白眼,“薇嫔也不是不成,只是薇嫔新來的,對咱們的事兒了解不多,還是說您想再多一個人知道這事兒,從而找到您的弱點?”
那不能夠的!
可是想想嬌嫔那張臉,乾隆……乾隆也沒辦法,只能這麽認了,從早到晚的将嬌嫔帶在身邊。
而另一邊,太後在發現娴妃罵不還口還任勞任怨之後,心裏堵的跟什麽似。又見兒子寧願把那個女生男相的嬌嫔帶在身邊也不願意找他表妹侍寝,看向烏雲波的目光就更不善了:“娴妃倒是會調丨教人,身邊的人便是容貌不堪也能叫皇帝離不開手!”
烏雲波客氣的笑了笑:“哪兒能呢,都是皇上喜歡罷了。”
太後哼了一聲,把人攆走之後,身邊最近新提上來的趙嬷嬷便湊了上來,“太後可是看不慣娴妃娘娘?叫奴婢說呀,皇上這是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您很不必着急,咱們真答應嬌媚如花,皇上日後定能明白什麽是好的!”
這趙嬷嬷本就是行宮裏的人,很是會拍馬屁,在太後的記憶自動補全後,很快便靠着一張嘴上位。太後便哼了一聲:“皇帝是哀家生的,哀家最是明白他的性子,這凡事就不能跟他對着來!”
趙嬷嬷神秘的笑了:“這有何難?不跟皇上對着便不對着,奴婢這些年在行宮別的本事沒有,可這叫人有苦說不出的法子卻多的是。”
太後有些猶豫:“你可別害哀家,母子情分……”
趙嬷嬷湊了上來,壓低了聲音:“您是婆母,娴妃且不是正經兒媳呢,便是受了些叫人看不見的委屈,皇上也不能信吶!”
能在宮裏弄出一個暗房來上私刑,可見太後本身就不是什麽良善的人。
如今被趙嬷嬷這麽一說,便蠢蠢欲動了,“你有什麽法子?”
“明面上自然是不行的,不如明日衆人請安之後您将娴妃留下,點上一支安神香,而後用雨澆梅花之法,在其睡的半熟之際,拿一張張濕透的黃表紙往其口鼻上覆蓋……”
太後正側耳傾聽呢,聽她這麽一說,猛的打了一個哆嗦:“不成不成,娴妃乃一宮主位,又是後宮位分最高之人,不能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丢命!”
趙嬷嬷就道:“有奴婢親自看着呢,不會出事的,便是娴妃醒了,也只會當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不會懷疑到您的身上的。”見太後還猶豫不定,她又道:“奴婢用此法教訓過那些個不聽話的小宮人,太後您放心吧,絕對出不了錯的!”
這行宮裏頭真是待的她夠夠的,雖說作威作福沒人管,可這地兒哪有皇宮裏頭來的叫人眼熱?
再說了,太後是皇上的親額娘,這自來長輩身邊的奴才是叫人高看一等的,與其在這裏拿那些小宮人撒氣,倒不如混成太後的心腹,若是成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妃子們都得看她的眼色!
想想就興奮!
太後見她再三保證,雖心裏還是跳個不停,但想着皇帝是自己兒子,便是這邊一時沒收的住,大不了叫這個老東西頂上就是。
反正兒子不可能叫她這個額娘給一個妃妾抵命的!
“你确定有用?可這事兒說出來也只是做噩夢,她心裏對哀家依舊沒有敬畏之意啊!”
“這您就不明白了,人一旦長期噩夢且精神頭不好,難免會損了容顏,到時候娴妃沒有了這滿蒙第一美的稱號,皇上的目光不就放在了真答應的身上?”
太後點點頭,覺得有道理,便叫趙嬷嬷下去準備了。
所以第二日,烏雲波請安之後便被留了下來,且很快被安神香放倒。
安神香這東西對身體沒什麽壞處,甚至能叫你睡得更舒服,所以便沒往乾隆的身上反彈。
太後坐在椅子上,将身邊的人都打發了,時不時的便探頭往另一邊瞧。
沒過多久,趙嬷嬷便來回話:“太後,奴婢已經蓋了一層,您可要進去瞧瞧?”
太後遲疑道:“這不好吧?”
萬一看到什麽不好的,豈不是吓着了自個兒?
趙嬷嬷一眼便看出太後在想什麽,道:“您放心,裏頭什麽不好的都沒有,就是一碗水和一沓黃表紙,奴婢還可以教您試試看。”
“真的?”太後說不上來心底又是擔憂又是激動為那般,便道:“走,哀家随你看看去!”
進了內室,看着娴妃這會兒無知無覺的躺在易烊千玺的床上,太後克制不住的激動起來:“她沒事吧?”
“才一張紙,不會有事的。”趙嬷嬷挽起袖子,親自沾濕了一張黃表紙遞過去:“您試試。”
太後眼眸一亮,覺察到娴妃口鼻處的紙面似有幹透痕跡,忙一巴掌蓋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紙面似乎停頓了一瞬,吓得她往後退了一步:“這、這會不會有什麽事?”
趙嬷嬷也是心裏一跳,忙伸出手指放在娴妃的脖子上,待覺察到脈搏依舊穩健有力的在跳動,松了一口氣:“沒事,娴妃娘娘還好得很,您要不要再試試?”
太後心裏咚咚的,忙擺手拒絕:“哀家不做了,你停手吧!”
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會兒特別的想見到兒子。
倒是趙嬷嬷,為了讨好太後簡直不遺餘力,想着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反正只要不把娴妃弄死了,随便折騰不就完了!
所以她在太後離去後也沒停手,于是臉上便挂着隐秘的興奮繼續幹她的活兒。
前頭蓋了兩張,接着三張,
四張,
五張,
六張……
趙嬷嬷有些納悶:“娴妃這麽能憋氣?”
她都蓋了七八張了,怎麽她胸膛還是保持一樣的頻率在起伏?
另一邊,乾隆已經蹬了腿兒,太後過去的時候,太醫們早就急的紅了眼。
“吳總管,皇上呼吸停了一下!”
“吳總管,皇上又停了一下!”
“吳總管,皇上他又停了!”
吳書來心裏那叫一個苦啊,早在發現皇上突然昏迷呼吸急促的時候,他就讓嬌嫔去找娴妃娘娘了,因而這會子急也沒用,得找到娴妃娘娘再說。
太後就是這會兒進來的,眼看着兒子都開始四肢抽搐了,她呆了一下,而後尖叫着撲了過去:“皇帝!”
這麽用力的一下,正在把脈的太醫大叫:“不好,皇上的脈搏停了!”
吳書來:“!!!”
吳書來顧不得尊卑,趕忙把太後拉了下來:“太後娘娘,太醫們正在給皇上診治!”
要了命了,您沒來的時候皇上還會抽抽呢,您這一來,皇上直接斷氣兒了啊!
這時,嬌嫔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吳總管,本宮問了旁人,都說上午娴妃娘娘在太後處請完安便沒出來,方才本宮去找了,可是沒找到!”
吳書來發現不對勁了,太後這些日子針對娴妃的事兒他知道,趕忙掉頭:“太後娘娘,您可知娴妃在哪兒?”
太後:“……”
太後心虛了一下,随即想到兒子命在旦夕,又理直氣壯起來:“皇帝出了這等大事,哀家如何有心力去關注她!”
吳書來:“……”
這熟悉的心虛,這熟悉的理直氣壯,娴妃娘娘是被太後藏起來沒跑兒了!
“嬌嫔娘娘,還請您在這裏看着點皇上,奴才去找娴妃娘娘!”這時候跟太後也說不清,且也說不出來,他必須将娴妃娘娘解救出來再說。
到底是禦前大總管,手中的權力不少,這麽帶人一搜,不到半刻鐘,就搜到了太後的寝宮後頭。
太後給氣壞了:“吳書來,您竟敢對哀家不敬!”
看着太後攔着人不叫進,吳書來心裏感覺越發不好:“都給咱家進去,出了什麽事由咱家去跟皇上說!”
可到底侍衛們都不敢去沖撞太後,那畢竟是皇上的生母。
就在此時,裏頭突然傳來了淺淺的陰笑聲:“喲!您醒了啊?不過娘娘您也別怪奴婢,奴婢奉太後之命給您一些教訓,您乖一點,不會要您的命的!”
“嗚嗚嗚嗚!”女子悶哼掙紮的聲音傳了出來。
“喲呵!還敢掙紮?您怕是不知道奴婢還有個摧花辣手的稱呼吧?”說完,趙嬷嬷便桀桀笑了起來,伸出手,用力的在某處掐了一把。
吳書來聽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直接伸手把太後給扒拉開,一腳踹開了門。
待看到易烊千玺的床上一宮裝女子臉上糊滿了黃表紙之後,吳書來目眦欲裂,二話不說,沖過去一把将糊爛的黃表紙給撕了下來:“娴妃娘娘!”
太後那是想攔都沒攔住,準備好的狠話自然也就沒說出來。
吳書來想着傅侍衛是自己人,且見過皇上的另一面,便道:“傅侍衛,麻煩您用錦被帶着娘娘跟奴才走。”
跟着吳書來沖進來的傅恒吓了一跳,顧不得規矩,直接用錦被裹着娴妃就往皇上那邊去。
就沒想到,他們已經行動迅速了,可當吳書來到了禦前,見到面唇青紫的皇上時,還是心疼了:“皇上啊!奴才……救駕遲了啊!”
乾隆口鼻一松時便立刻緩了過來,這會子看着娴妃被人扶到後頭去洗漱,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吳書來:“你這……狗奴才,是不是——”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舅子,咬牙道:“有人趁機欺負了娴妃!”
吳書來還在那兒哭呢:“奴才發誓,以後一定保護好娴——嘎??”
傅恒:“???”
所以繼觊觎小舅子的美色之後,皇上他又要懷疑小舅子的清白了嗎?
傅恒果斷磕頭:“皇上,奴才聽吳總管的話一路跑過來的,且娴妃娘娘當時危在旦夕,奴才可是連片衣角都沒碰到啊!”
乾隆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忍着痛伸手指向傅恒:“你出去!”而後叫吳書來上前,俯耳低聲:“你過來看看……”
吳書來上前,越聽眼睛睜的越大,抖着手掀開錦被,看到那地兒滿目青紫之後,瞬間慘叫出聲:“皇上啊!!!!”
您這也沒比奴才那玩意兒好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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