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個個奇葩

張子濟聽到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見趙雲绮雙手護着胸部隐約知道了些什麽,他微紅着臉,說:“雲绮姑娘,要不你在這邊吹一吹,我和應銘小弟去那邊。”

張子濟說着,就将小弟拉到遠處去了。

趙雲绮見他們走遠了,才将雙手松開了,坐在了一塊礁石上,将胸前的衣裳擰了擰,再晃一晃,對着海風吹,遠遠地瞧着他們倆捉螃蟹呢。

正在悠閑自在着!

忽然聽得身後猛得一聲“咕咚”!吓得趙雲绮“啊!”的驚叫一下,身子直接從礁石上滑坐在水裏,驚魂地回頭一看,原來不是什麽水怪,是個大活人,還是個大男人!

趙雲绮騰地從水裏站了起來,兇巴巴地說:“你是何人,為何要在人背後裝水怪吓人?”

這位男子笑了一聲,說:“哪裏來的什麽水怪,我只不過潛在水裏摸石頭,出頭透個氣而已,我還沒說你‘啊啊’直叫的,吓着我了呢!”

他說話的同時,眼神一個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胸前,那圓鼓鼓的一對,甚是好看,等他反應過來那一對到底是什麽時,頓時一下慌了神,迅速地別過了臉去。

趙雲绮此時才想起自己的模樣,剛才還只是濕了胸前,現在可好,全身濕得透透的,衣裳整個貼在了身上,胸部、腰部、臀部的輪廓當真顯露無疑了。

她窘得趕緊又将雙手護在胸前,朝那個人恨恨地說:“你……你……無賴!”

那位男子也不知她嘴裏的“無賴”兩個字是指他說的話很無賴,還是指他瞧了她那對圓鼓鼓的東西很無賴,一時不知怎麽還口。

人家看似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怪她自己一時竟忘了護住,她只好咬牙切齒地跑開了。

跑開之時,她聽見那位男子在她身後輕輕偷笑了一聲。

張子濟與顧應銘見狀跑了過來。

“雲绮姐姐,那個人沒欺負你吧?”顧應銘問的同時,還不忘瞪着遠處那個人。

張子濟只是切切地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趙雲绮雙手護着胸,嘟着臉,急步朝前走着,“沒有!人家說是潛在水裏摸什麽石頭,我當是什麽水怪,吓了我一大跳。我們趕緊回去吧。”

渾身濕透的,還怎麽玩,當然是要回家的。

她回頭掃了他們倆一眼,若真是人家欺負了她,他們難道還想與人家打架不成?

唉,即便是打架,而且是二對一,也未必能贏。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高馬大,哪裏是你們一個呆書生加上個毛小孩能對付得了的。

夏天慢慢地過去了,可不能再一直悠閑了。三人每日上午去城南的荒山上開荒,下午趙雲绮與顧應銘混在山上、樹林裏收集着種子,回來後将這些攤曬在院子裏。

要說開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是顧應銘将山上的荊棘與雜草一一砍斷,搬到一邊去,如有粗木棍子,還要捆綁好,帶回去曬幹了可是很好的柴火。

張子濟與趙雲绮一人一把鋤頭在後面挖着。一時半會兒的不覺得累,可時間一長了,腰也酸了,手掌也起泡了。顧應銘手上還經常被刺紮着直流血。

張子濟幹過一段時間的搬扛粗活,倒不覺得很累,顧應銘更是從小吃苦的人,也不覺得什麽。只是如此才兩天,趙雲绮手上的泡已開始出水了,臉也曬黑了一些。

他們倆怎麽苦勸她也勸不住,怎麽緊攔她也攔不住,她說要與他們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品嘗勞動的艱辛與快樂,非去不可。

第三日,張子濟去街市上給她買了一頂大草帽。

夜裏,顧應銘還想出了個好辦法,熬了一夜沒睡給她縫制了一雙厚棉布手套。

趙雲绮有了這身武裝後,上山去幹活就好多了。

開荒了一個月,竟也開出一大塊空地來。

趙雲绮坐在地上,邊喝着帶來的茶水,邊欣賞着勞動的成果,心裏想着,按照這般速度,到了年底,肯定能開出好大一塊空地來。

見他們兩人還在勞作,小弟似乎長高了不少,張子濟身子瞧上去也結實了些。

她招呼着他們過來歇一歇,喝些茶水。

顧應銘小跑了過來,與她并排坐着。張子濟跟在他後面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在顧應銘的另一邊。

顧應銘猛喝了兩口茶水,說:“雲绮姐姐,最近我可是聽見許多鄰居議論我們呢?”

“議論什麽?”趙雲绮問着,其實人家議論什麽她也不會在意。

顧應銘瞅瞅她,又瞅瞅張子濟,噘着嘴說:“他們說,你……要麽是子濟兄娶來的媳婦,要麽……就是子濟兄遠房的表妹,還說……還說若是表妺遲早也是要嫁給子濟兄的,我争辯說不是,他們還笑我不懂。”

趙雲绮臉唰地一下紅了,再瞧一下張子濟,他也早已紅臉低下了頭。

趙雲绮不得不尋思,等他明年考了鄉試,趕緊催他娶個媳婦,或許他家裏也是等他考完了再給他張羅媳婦吧。

她雖然不在意這些,可他若是在意這些,并聽進了心裏去,那就不好了。

張子濟卻低頭想着,若是鄰裏們議論的是真的,那可是比做夢還要美好。

“他們愛怎麽說,就随他們說去,反正假的也說不成真的。”趙雲绮回應了小弟一句。

張子濟聽到這一句,剛才還羞紅了的臉頓時郁結了。

“他們還問我,開荒是不是要種果樹,我才不告訴他們呢!” 顧應銘得意地咧嘴笑着。

“這就對了。”

趙雲绮誇了他,顧應銘笑得就更開心啦。

何況雲绮姐姐說了,議論的那些是假的不是真的,雖然他也希望子濟兄能娶到像雲绮姐姐這樣的好姑娘,但那只能是像她,而不能是她。

至于為何他不希望子濟兄娶了雲绮姐姐,他自己還沒想明白過。

歇了不多久,他們又開始勞作了。

直待臨近午時,他們才扛起鋤頭準備下山回家了。

走到半山腰時,感覺身後飛下一陣土渣,走在最末的趙雲绮回過頭來,往上一瞧時,只見一個大石頭從山頂上滾了下來,眼見着大石頭離自己不遠了,她吓懵了,都不知往旁邊躲,喊也沒來得及喊一聲,眼前感覺一黑。

黑的同時,一個人影掠過,緊接着一雙大手托着她的背部,将她抱住閃過了大石頭。

大石頭從張子濟與顧應銘擦身而過,吓得他們倆頓時止住了腳步。他們再回頭一看,趙雲绮不見了!

他們一着急,再擡眼往遠處一瞧,她卻在一個男子的懷裏。

他們氣呼呼地急步跑過去。那位男子見兩個神色不善的人朝他這邊跑了過來,他趕緊放下了趙雲绮,只是用雙手扶着她。

趙雲绮被他這麽一放,睜開了眼睛,腦子還是暈乎乎的,朦胧中看到一個男人扶着她,驚得立馬甩開了他的雙手,閃到了一邊,這時腦子已完全清醒了。

再一看這位男子的模樣,好似在哪裏見過,人高馬大,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只是眼神不夠嚴肅。

她想起來了。

他也想起來了。

他還先發話了,問道:“怎的每次碰到你,你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趙雲绮氣滞,反問道:“怎的每次你都要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想吓死人麽?”

“姑娘好不講道理,明明是我救了你,哪裏吓着你了?”

張子濟與顧應銘已趕了過來,眼見着這兩個人正在吵架,不知如何插嘴。

“大石頭怎的無緣無故的掉下來,不會是你幹的吧?”趙雲绮生氣地說。

他一陣好笑,說:“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跑到荒山上來謀害你的命?若真是想謀害你的命,為何還要救你?”

趙雲绮被他搶白了一陣,語滞。平時挺口齒伶俐的,怎的遇到他,總是被搶白語滞了呢。

顧應銘卻有話,仰着頭,問道:“你為何總一個人神出鬼沒,有何企圖?”

那位男子瞧了一眼顧應銘,用哄小孩似的口氣,說:“這位小弟,我沒有掠走你姐姐的企圖,我只是喜好搜尋各種好看的石頭而已,天地如此之大,莫非只許你們來得,而我來不得?”

張子濟站了出來,接道:“既然你知曉天地如此之大,就應該知曉道路也如此之多,煩請你以後見到這位姑娘就繞開着點,以免惹得大家不快。”

張子濟似乎在彬彬有禮的講道理,話語卻十足地氣人。

平時沉默是金的他,今兒個怎的舌頭利索了,肯發話了,道理似乎講得還挺通。

他說完這些,朝顧應銘與趙雲绮說:“我們回去吧。”

那位男子愣在那兒,張着嘴,啞口無言,眼看着他們一行三人從他身邊氣哼哼地走過,他更是一身悶氣。

明明是他救了這位姑娘,不言謝也就算了,怎的個個對他氣勢洶洶,好似他心懷不軌,大白日要來搶這位姑娘似的。

再遠遠地瞧了一眼他們,啧啧啧……,這三兄妺真的個個是奇葩啊!

這位姑娘雖然生得煞是好看,身段也極好,可他難道看上去就像無賴或采花大盜麽?

他自認為,自己還算得上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平時瞧上他的姑娘可是不少呢。

算了,自認倒黴吧。

回來的路上,張子濟好像有話要說,欲言又止的,時不時瞄一眼趙雲绮。

“子濟兄有話要說麽?”她問,心裏還想着,他剛才不挺會說的麽,怎的一下又變回原形了。

張子濟走上前,嗫嚅着嘴,琢磨了一會兒,說:“雲绮姑娘,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出來了,你是個女兒身,身子本來就嬌,哪裏能受得了這般苦,更何況……更何況……若是遇到了壞人,如剛才那般,那可如何是好?”

顧應銘跑到前頭,跟着起哄,“子濟兄說得沒錯,那個人剛才雖否認不是想要掠走你的,要是哪天他真起了這個歹心,可不得了了!”

看來,這兩位硬是把那位男子當成花盜賊子之類的了。

趙雲绮“噗哧”一笑,“就剛才那位無賴?我看他就是嘴損點,哪裏能把我怎麽樣?剛才他說的其實也沒錯,的确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把我……帶到旁邊,那塊大石頭差點就砸在我頭上了。”

那個“抱”字她可說不出口。

“那也得小心防着才是。”張子濟還是不放心地說。

“不是有你們倆保護我麽?” 趙雲绮瞧着他們倆。

這下他們倆都不說話了。她都這麽說了,他們自知勸不動。

那下次可得好好看着,一定要保護好她,可千萬別讓人給欺負了。

最緊要的是防着剛才那位神出鬼沒的男子,別讓他再靠近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