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是我的
沒過幾日,聽說李家的宅院被新來的知府買去了,看來李家為了早日能将這些出手到處撒了網,但是新來的知府并不要他家的地。以前的知府因受李家的牽連被免了官,現今不知哪裏去了。
當顧應銘前去說只能出三千兩銀買地時,李員外痛心了一番,最後還是答應了。
顧應銘興奮地跑回來把這個消息告訴趙雲绮,趙雲绮感嘆起來,“沒想到李家這次如此認命,想當年李玉滿是那麽地橫行霸道,如今卻只能去鄉下躲起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顧應銘模仿着說書先生繞口地說笑,逗得趙雲绮也跟着笑起來。
過了幾日,銀契互換,地就屬于他們倆的了,李家還給附了一份賃戶名單。
趙雲绮拿着這份賃戶名單瞧了瞧,說:“應銘,要不到年底我們只收賃戶一半賃錢吧,特別貧困戶就免除了他們的賃錢,怎麽樣?”
顧應銘聽了十分高興,說:“好啊,平時李家靠收高賃錢斂財,惹了不少賃戶的怨氣,我們可不能做這等惡人!還有,有十幾畝沒賃出去的空地,我們也需再請些幫工來播上藥材種子。”
“嗯,現在我們就來寫告示,等會兒貼在院門外。”
顧應銘興沖沖地跑屋裏拿筆墨去了。
賃戶們得知了這個消息,個個高興,互相傳告。如此趙雲绮與顧應銘也成了大街小巷裏人們口中的談資,這倒讓趙雲绮不便再随意出門了。
李家敗落了下來,一些早已瞧上了趙雲绮的人家又開始忙着來提親了。本來顧應銘也沒放在心上,可當趙雲绮不再像以前那般拒絕媒人進門時,顧應銘開始緊張起來了。
這日,趙雲绮又讓一個媒婆進來了,還在屋裏聊了好一會話,幸好趙雲绮對媒婆說的這位男子有所聽聞,知道他是一位游手好閑靠吃父輩積累的錢財過日子的纨绔公子哥。她當然是趕緊拒絕了。
顧應銘剛從鋪子裏回來就見到這一幕,心裏十分難受。送走了媒婆,趙雲绮見顧應銘愣在一旁不樂意的樣子,就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你袖子怎麽破了?”趙雲绮瞧着他的袖口裂開一個長口子。
顧應銘擡起手瞧了瞧,說:“不小心被櫃臺角勾了一下。”
“脫下來,我給縫一縫吧。”
顧應銘聽話地将衣裳脫了下來,趙雲绮來到屋裏拿出針線筐坐在炕上縫了起來,他坐在旁邊瞧着。本來他心裏不痛快,可瞧着她認真縫袖口的模樣,又不忍心生她的氣。他在旁思忖着,她都不知他的心思,他生的又是哪門子的氣。
趙雲绮擡起頭瞧了一眼他,見他有心事的模樣,就問:“ 想什麽呢,又想讨娘子啦?”
“嗯。”顧應銘羞澀地一笑,答道。
趙雲绮直瞧着他,“嘿,你可是越來越不知羞了,還真等不及了?”
顧應銘低下頭,不敢看她,說:“雲绮姐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
趙雲绮臉紅了紅,又低頭縫起衣裳來,嘴裏說着:“只許你想娶娘子,就不許我嫁人?再說,我都這般年歲了,我可不想孤獨到老。”
“不是有我麽,你怎會孤獨到老?”顧應銘急道。
“等你娶了娘子,眼裏哪還有我?”趙雲绮沒好氣地說。老話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更別說她這個義姐了。
“可我想娶的不是別人,是你呀?”顧應銘一急,根本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
“嘶……!”趙雲绮聽了他這句話吓了一跳,手一抖,不小心被針尖準準地紮了一下。
顧應銘拉過她的手一瞧,都出血了,他想也沒想,将她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裏吮吸起來。
“你……你……!”趙雲绮拼命用力往外抽,顧應銘緊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趙雲绮見他這般模樣簡直要魂飛魄散了,他現在哪裏還有平時聽她話的那副乖模樣,不但不聽話了,還用那種眼神瞧她,竟還吮吸她的手指,不就是被針紮個眼麽,至于麽?
可他這般神情,這般舉止,讓她緊促了起來,呼吸也不通暢了。
“疼麽?”他心疼地問,柔情似水。
趙雲绮臉如潑了紅染料,說:“不疼,你快松開。”
顧應銘這才松開,再瞧了一下她的手指,不出血了,他将這歸于他吮吸的緣故。
趙雲绮緊低着頭繼續縫袖口,不再理他。
“你生氣了麽?”顧應銘緊張地問。
趙雲绮低頭不知該怎麽回答,其實她心裏好像也不是生氣,只是這來得太突然了,她一時無法接受,大腦有些空白。他竟然說想娶的是她?她的心跳開始加速了。
“雲绮姐姐?”顧應銘以為她當真生氣了,不肯理他了,他吓得不輕,不知該如何是好,自責道,“都怪我不好,口不擇言,我……”
“你……你去擇菜吧,等我縫好了就去做晚飯。”趙雲绮仍然沒有擡頭,用這一句話将他打發出去了。其實,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對他。
顧應銘聽話地退出了屋子。他怕再不聽話,她就真的不理他了。可他好想再問,我不能娶你麽?你不喜歡我麽?這話份量太重,想問出來得有膽量,還是先忍一忍吧。
趙雲绮聽到他出門的動靜才擡起了頭,呼吸才慢慢均勻起來。應銘總是吵着要讨娘子,莫非一直是在惦記着她?他一直喜歡她?常說,十六成丁,他快十六了,已是大人了,他喜歡她,有何不可?
可是,一想到他喊了她好幾年的姐姐,她也一直只是把他當弟弟看待,若是兩人竟談情說愛起來,想起來心裏就覺得有些別扭。
但是,她好像不僅不反感,心裏還有些悸動。 再一想起剛才他吮吸她手指的模樣,她的心又狂跳起來。
她開始着急了,若自己真是動心了可如何是好?
這頓晚飯吃得鴉雀無聲。
這一夜,兩人皆無眠。
次日一早,顧應銘還沒去鋪子裏,家裏又來了一個媒婆,這些日子,家裏的門檻都快被媒人踏破了。
這位媒婆一進來就笑眯眯地說:“趙姑娘,劉公子已經同意入贅了!他爹娘雖然心裏極其不願意,可終究拗不過劉公子,總算是同意了。”
趙雲绮雖然沒見過這位劉公子,可聽傳言,說他性情寡淡,平時喜愛作畫,不追求榮華富貴,只想過閑情逸志的日子。她覺得若是對方同意入贅,就這樣嫁了吧。她之所以要求對方入贅,是因為她實在不想以後為如何與公婆、妯娌、叔伯相處而煩惱,她想讓自己過得輕松惬意一些。
可有了昨日顧應銘沖動表白的那一幕,她又不想就這麽草草地把自己嫁給一個不知根也不知底只聽得幾句傳言的劉公子。
顧應銘聽得媒婆如此說,生怕她答應了這件事,趕緊跑了出來,急急地道:“我雲绮姐姐不會同意嫁給劉公子的!”
媒婆不信,說:“怎麽可能,趙姑娘上次還說只要劉公子同意入贅,她就不再考慮別家了。”
顧應銘兩眼緊盯着趙雲绮,盼着她趕緊回拒了人家。趙雲绮見他這般急切地模樣,怔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趙姑娘,你不會反悔吧?”媒婆也緊盯着她。
趙雲绮的确想反悔了,說:“我……,容我再考慮幾日行麽?”
“再考慮也是不能嫁給劉公子的!”顧應銘語氣有些霸道起來。
媒婆不樂意了,對着顧應銘惱火地說:“這是你姐姐的事,怎的能由你來做主?”
“因為……因為我雲绮姐姐只能是我的!”顧應銘再霸道一次,漲紅着臉。
媒婆頓時驚呆了,無語了,瞧瞧他,又瞧瞧趙雲绮,你們倆?再一想,他們并非親姐弟,還同住一個屋檐下這麽幾年,這……,他們倆不會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吧?劉公子雖然入贅是同意了,要是她不再是黃花大閨女了,劉公子就未必了……
趙雲绮已羞得跑自己屋裏去了。媒婆只好先回去,這麽大的事,她可不敢做主。
顧應銘見趙雲绮跑回屋裏了,知道自己闖下大禍,趕緊跟了進來。趙雲绮背對着他,也不說話,顧自疊着炕上的被子。顧應銘繞到她的右邊,她就将臉朝向左邊,他再繞到她的左邊,她又将臉偏向右邊。
他急了,拉過她的手,說:“雲绮姐姐,別生氣了!”趙雲绮打掉他的手,接着疊被子,不理他。
“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希望你嫁給別人!自從十三歲開始,我就……喜歡你了,你不知道麽?”
趙雲绮一怔,他從十三歲就開始喜歡她了?快三年了!
顧應銘見她沒吭聲,也沒有他想象地那麽生氣,心裏一激奮,他站在她的背後,伸出雙手環抱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緊緊地摟在懷裏,在她耳邊撒嬌地說:“你只能是我的!”
雖然兩人日日相處,卻也從來沒如此近距離過,顧應銘的臉都快貼上她的側臉了,他的氣息直撲她鼻,在她沉醉之前,羞愧感令她本能地想掙脫他。
但是顧應銘對待這件事上,可不會像平時那麽聽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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