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個劇本
第三幕
(遠景,深山,樹木蔥郁,山頂有寺廟,有鐘聲。鏡頭拉近山中的某一山洞。年輕時候的黑狼,身材高瘦,頭發蓬亂,面容清秀。山洞裏有水盆,蜂窩煤和床褥,隐約有人類居住的痕跡。)
黑狼赤足坐在洞口,讀報紙:“茲有一重刑犯,身高一米七五,面白無髯,體重70公斤。潮州口音,有見到與所刊照片相似者,即刻往警局報信,酬金一千塊錢。”
旁邊附了一張黑狼的學生證照片,文靜儒雅,雙目深邃。報紙的日期是民國十一年九月初一。
黑狼冷笑一聲,把報紙揉成一團,扔進蜂窩煤裏。
洞外的草叢裏,隐隐露出一個光頭。
黑狼警惕地躲在山洞內,手持一木棍。
小和尚念着梵語,在山間走走停停,背簍裏裝着藥材。他走進山洞,看見了黑狼。
黑狼一言不發。
小和尚:你……你好。(停頓片刻,合掌念佛)施主有禮(左顧右盼)這是你的家嗎,為什麽以前沒見過你?
黑狼沖過來掐住他的脖子,粗暴地把手伸進背簍裏翻找。
小和尚:(尖叫)你要找什麽?!放開我!
黑狼放開他,手裏握着一塊樹葉包裹的飯團,囫囵吞進去,噎得翻白眼。
小和尚哭泣着整理衣服,看見他不停地打嗝,又嗤地笑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筒水壺遞給他。黑狼接過來一飲而盡。
小和尚:(友好地)你是附近的山民嗎,我叫笙兒,你呢?
黑狼把水壺扔到一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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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兒怯怯地走出山洞,又伸出手:請把水壺還給我好嗎?我只有這一個。
黑狼跳起來跑出去,滿臉做兇惡狀。笙兒哇哇叫着跑開了。
劇組的人下飛機後,又包了兩輛大巴車,沿着國道行駛,這一走又是一天一夜,在車上,幾個人又對劇本做了幾次修改,決定把時間設定在民國。
“這樣更保險一點。”龍平說。
林梵行趁休息的片刻又翻閱了一頁,覺得男主年輕時候依舊暴虐野蠻,跟自己的形象氣質不搭。
“我能演好笙兒這個角色。”林梵行說。
龍平道:“笙兒的年齡設定是十四歲。”
林梵行只好沒話講了。
大巴車駛入一片蒼茫的荒地然後停下,衆人以為司機要下車尿尿,于是坐在座位上不動,龍平跳出車子,高喊一聲:“老少爺們兒別趴窩了,咱們呀,到站了。”
然後滿車的人都炸開了鍋,多半是抱怨這種地方條件太簡陋之類的。
龍平對這種情況似乎早有預料,他擺出耐心又堅硬的态度,面對衆人的指責,只是嘆氣說:“哎呀,沒有辦法,拍攝情況就是這個樣子嘛,大家互相體諒一下。”
林梵行和女助理互相攙扶着,搖搖擺擺地下了車。女助理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靴,黑絲襪有好幾處脫絲,臉上的妝容也花了,眼皮懶懶地耷拉着。
龍平邁步走過來,他覺得這兩個人大概是最難搞定的。
林梵行捂着胸口看他:“有床嗎,我要睡一覺。”
女助理忙着戴眼鏡找口罩:“有洗手間嗎,我要補妝。”
龍平大喜:“有!有!”
步行一裏多遠,果然瞧見一處廢棄的樓房,門口牌子上寫着某某地質觀測局。樓房共五層,每層十幾個房間。走廊上有晾衣繩,盡頭是洗衣房。這棟建築大概建成于六七十年底,劇組裏的人多半沒見過,不由得很驚奇。推開簡陋的木制門,見房間鋪着瓷磚,貼着牆紙,有一張挺大的床,鋪着彈簧墊,白床單白被罩,隔壁還有極小的洗浴間,有抽水馬桶。衆人大喜,贊嘆導演寬厚仁愛。龍平高深莫測地一笑,并不說這些是梁傾城授意安排的。
當天睡下之後,第二天場記領着衆人去布置現場。林梵行坐在屋裏看電視,中午的時候副導演領着一個清秀伶俐的少年進來,要他們倆先熟悉一番。
少年就是笙兒的扮演者。十四五歲的年紀,個子不高,挺瘦也挺帥,他剛進來的時候有點腼腆,朝林梵行鞠躬:“林叔叔好。”
林梵行正坐在床上吃幹果,聽見這話都呆住了。半晌才說:“哦,小楊快過來坐,吃東西。”
小楊雖然腼腆,但舉止挺大方,并不縮手縮腳,畢竟也是童星出身,但沒有一般小孩那種故作成熟的機靈勁兒,所以很得龍平欣賞。
少年坐在床邊,很大方地把背包摘下來,和他分享裏面的零食,有牛肉幹,豆腐幹飲料薯片等等。
林梵行婉言謝絕:“謝謝,我最近在節食。吃點幹果就夠了,另外,我今年剛十八歲,你叫我叔叔太客氣了。”
小楊上下打量他,最後相信了這話,連連道歉。
當天兩人在小房間裏看劇本,準備明天的拍攝。外面在舉辦開機儀式,寒風呼嘯,這一對男主角嫌天冷,雙雙缺席了。
第四幕
(山洞外)
小和尚背着一捆柴禾路過,往洞裏面看了幾眼,把一束幹草放在洞口。
笙兒:施主,山裏蚊子咬人,請收下這束艾草。
(隔天,山洞外)
小和尚拎着半桶水路過,往洞口看了一眼,黑狼猛然跳出來。
笙兒:啊!(摔倒,水桶咕嚕嚕從山道滾落。他快步跑過去追趕。)
黑狼:哈哈哈哈(少頃停住,神情凝滞)
(笙兒撿回水桶,撅着嘴巴很傷心地原路返回。)
(天快黑的時候,笙兒重新提了半桶水路過,這回他遠遠地站在洞外)
笙兒:(大聲)喂,你要不要水。
半晌黑狼從裏面走出來,手裏提着上次搶的水壺。笙兒接過水壺看見他的手雖然很髒,然而十分纖細好看。
笙兒:(水壺裏裝滿水遞給他)大哥哥,你不是本地的農戶吧。
黑狼警惕的眼神從頭發間露出來。
笙兒(渾然不覺):你的手不像做粗活兒的。像個教書先生。
黑狼垂下眼簾:你是寺裏的小沙彌?
笙兒很意外,也十分高興:哈,你說的還是京話呢,我是寺裏的,不過我不是小沙彌(指指頭上的戒疤)我是和尚,也是住持。
黑狼:你是住持?
笙兒(認真):那是我的寺廟,自然我就是住持喽,這個山洞是你的,你就是洞主。
黑狼困惑地看着他,半晌笑了一下。
笙兒:那麽你是教書先生嗎?
黑狼輕緩地搖頭:我不是(停頓)我是一個學生
笙兒:一個學生,哈哈哈哈(伸手抓他的頭發,又拽他的胡子)一個飲毛茹血的學生?
黑狼跟着大笑,然後做出很兇惡的樣子,但是笙兒并沒有害怕。
第五幕
笙兒與黑狼坐在溪水邊。黑狼在水中洗澡,笙兒背對着他,用砂紙打磨剃刀。
笙兒:你好了嗎?我趕時間回去敲鐘呢。
黑狼:寺廟裏只有你一個和尚,敲不敲有什麽區別呢?
笙兒: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
黑狼從水裏起來慢慢靠近他。
笙兒:啊!(從石頭上站起來,把剃刀小心地收進布包裏,然後去追□□狼)這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兩人打鬧了一陣,黑狼靠在笙兒腿邊,讓他給自己剃光頭發和胡須。
大片大片的須發落下來,笙兒很高興:你現在的模樣倒也中看,不如入了我的門下,我收你做個善財童子。
黑狼擡起眼珠子,看見笙兒的小手指又細又白,不屑地笑:你一個小娃娃,在我面前妄稱佛爺
笙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一會兒黑狼頭發臉頰幹淨清爽,笙兒收拾好東西,快步跑回去了。
黑狼獨自坐在石頭上,聽見鐘聲遠遠地從寺廟響起。
第六幕。
大雪封山,冰封千裏。黑狼收拾東西,搬到寺廟裏居住,笙兒拿着手杖,在前面引路。
寺廟門被推開。
笙兒:快進來吧,我這個地方雖然小,但是好歹食物很多,不至于使你忍受饑餓。
黑狼走進寺廟,東張西望:這地方真幹淨,都是你清掃的嗎?
笙兒:以前是我,以後就是你了。
黑狼:哦,我很樂意。
黑狼在禪房裏住下,然後四處走動,看見廚房裏有一口極大的鐵鍋,旁邊堆放了幾百個粗瓷碗,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笙兒站在窗外,解釋說:這裏原本香火鼎盛,有好多師兄,後來發生戰亂,他們死的死,逃的逃,就剩我一個了。
黑狼恍然大悟:那你為什麽不離開呢?
笙兒抱臂而立,語氣很簡短:我走不了。
第七幕
禪房,黑狼與笙兒抵足而眠,室內光線昏暗。
半夜,外面傳來嘁嘁察察的聲音,黑狼被驚醒,睜開眼睛,他緩緩地下床,推開房門走出去。
庭院裏站着披頭散發的笙兒
黑狼:你不睡覺,站在外面做什麽
笙兒不語,轉過身往外面走。
黑狼:小師父,小師父
黑狼無奈,只好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穿過許多庭院,走到一處荒郊,四周陰風陣陣,土墳和墓碑一片接一片。
笙兒走進墓碑後面,忽然不見了,黑狼大驚,急忙追上去,看見墓碑上血淋淋的,寫着一個人的名字:張志華。
黑狼自語:這是誰?他怎麽死在這裏
黑狼又走向別的墓碑,依次看見了李超群,何軍,岳山崎三人的名字。他滿頭冷汗,跌跌撞撞地在墳場奔跑,忽然所有墓碑上的名字都變成了宋晨。他大喊一聲,跪倒在地上。
第八幕
禪房,黑狼在床上掙紮不止。驚動了笙兒。
笙兒:喂,大個子,醒一醒。
黑狼清醒,坐起,看了一眼四周:幾時了?
笙兒趴在窗戶外面看了看:外面都是白花花的雪,瞧不出是什麽時辰
黑狼低頭沉思,然後擡起頭:我在夢裏看見幾個人的名字,覺得好痛苦。
笙兒:是什麽
黑狼依次說了幾個人的名字。
笙兒:很普通的名兒,滿大街都有。你認識這幾個人嗎
黑狼:我認識(停頓片刻,又搖頭)不,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這幾個人,我應該是不認識的。
笙兒:那麽就是前世的人了,也許你前世做了對他們不好的事情,這記憶存在你靈魂裏,讓你今世依舊不安。
黑狼呆呆地:不安?我确實覺得很不安。
笙兒微笑:也不必如此,凡人都有因欲念而犯錯的時候,但欲念本身并沒有錯,何況已過去這麽久了,你已經被原諒了。
黑狼:已經被原諒了嗎?啊那真是太好了。小師父,不知為什麽,你這樣說,我覺得很開心,非常開心。
笙兒:那就快睡吧,明天有外人到訪,我們要早點迎接他。
黑狼:什麽人?
笙兒:一個郵差,他是我遠房親戚,叫凱文,他每個月都會上山,給我送米送幹草和報紙,還給我講山下的趣事。
黑狼沉默:這個名字真古怪,中國有姓凱的嗎?
笙兒:他是個奇人,你見了就知道。
兩人重新整理床鋪,笙兒把枕頭移到黑狼枕邊。
笙兒:你抱着我睡,就不會做噩夢了。
黑狼在黑暗中抱住了他。
黑狼:真奇怪,我這樣一個肮髒醜陋的人,在你面前好像忽然變得幹淨體面了。你一定會魔法。
笙兒閉眼: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罷了,你喜歡我,才會覺得我與衆不同,才會覺得歡喜,其實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
黑狼若有所思,又笑:你這人說話很有意思,全不像一個和尚,倒像個學生。
笙兒:學生?
黑狼有些激動:真的,你去讀書吧,不要擔心錢,我棉襖夾層裏縫了一百元鈔票,夠你從中學讀到大學了。現在是亂世,有學問的人,總能有作為的。不然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山裏,多麽可憐。
笙兒含糊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第九幕
禪房。
天将亮,黑狼推開笙兒,下床穿衣,又走到床前看了看,低頭親了親笙兒的頭發。然後走出房門,他從門口拿了一把鐵鍁,踏着積雪出發。
半山腰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黑狼走近他,看見一個背着巨大旅行袋的男人,滿身積雪,滿臉的紅胡子。
黑狼:你是凱文嗎。
男人:我是,請問……
黑狼拿出鐵鍁,狠狠地拍在他頭頂。凱文倒地,黑狼又用鐵鍁尖端割開了凱文的喉嚨,溫暖的鮮血暖濕了雪白的積雪。
黑狼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蹲下來翻開旅行袋,看見裏面滿滿都是報紙,上面放着自己的巨大肖像以及通緝令這三個字。黑狼把報紙全都燒掉,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山體崩塌,積雪掉落。
黑狼快步朝山頂跑,一邊跑一邊喊,但前面的雪越來越多,終于将他徹底淹沒了。
第十幕
醫務室
話外音:5.4.3.2……1,宋晨,睜開眼睛
黑狼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滿臉紅胡子的男人。他有些驚訝,然後發覺自己躺在一張醫用躺椅上,手腳都戴着沉重的鎖鏈。
紅胡子男人直起腰,顯出他身上的白大褂,以及胸口的銘牌:凱文,一級心理醫師。
凱文:你記得你是誰嗎,你在什麽地方?
黑狼:我叫黑狼,我在山上(迷茫地看着四周)這是哪裏?放我出去,笙兒還在山上,他有危險了。
黑狼劇烈地掙紮,外面兩名警探沖進來,粗暴地掏出警棍打在他身上,黑狼痙攣了幾下,癱倒在椅子上。
凱文:他受不了弟弟宋笙被虐殺的刺激,他殺掉那幾個行兇的人之後,也徹底喪失了記憶,我剛才對他進行了催眠,發現他在腦海裏給自己構造了另外一個世界,來治愈自己在現實世界受到的巨大創傷。
警探:哦,就是說他成了瘋子。
凱文:不是瘋子,最起碼他對自己的行為還有認知能力,但是他會堅信自己幻想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警探:不是瘋子?那就還得去坐牢,起來,宋晨,我們帶你去指認案發現場。
第十一幕
野外公路邊緣,四處都是肮髒的積雪,一輛警車停在路邊,周圍拉着警戒線,線外圍着許多群衆,警察拉着黑狼,一邊詢問一邊記錄。黑狼面容恍惚,不發一言。
圍觀者一:宋家這兄弟倆可憐哪,從小沒爹沒媽,哥哥拉扯着弟弟長大的,這宋晨是大學生,有出息,弟弟宋笙兒年紀小,又聰明,花骨朵似的小人,我見了都喜歡。
圍觀者二:要不說那四個惡棍活該呢,人家小孩子放學在路上走,也沒惹着誰,被這四個醉鬼瞧見,竟然捉回家裏折磨了幾天,最後扔到郊外雪地裏不管,聽說被人發現的時候,腸子都露出來了,法醫鑒定的時候說,這孩子在雪地裏爬了十來個時辰,才活活凍死的。
圍觀的人又七嘴八舌地議論。
警探指着地面問:宋晨,你是如何把張志華,李超群,何軍,岳山崎這四個人捆綁起來,運到此處的?
宋晨望着遠處的積雪,一言不發。
第十二幕
(畫面回到一開始的大學門口,頭發灰白的黑狼坐在樹蔭底下,靜靜地看着進出的青年學生,過了很久才起身,手裏拿着地圖,一路走走問問,來到另外一所大學門口。)
黑狼攔住幾個年輕的學生:同學,請問你們學校有沒有一個叫笙兒的學生,他個子不高,人很聰明,如果他沒有頭發的話,頭頂還會有九個戒疤。
(畫面漸隐,全劇完)
林梵行在開機的前夜看完了整個劇本,天快亮的時候,他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把劇本往床上一摔:“我去,這什麽玩意兒,寫劇本的人腦子有病吧。”
他無限糾結地起身,擦了一把臉,然後在窗前坐了一會兒,很快聽見外面有人開門潑水的聲音,第一天的拍攝工作就這樣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劇本不太好寫,導致我這幾天一直寫不下去,但是終于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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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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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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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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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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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