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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給你帶一張又溫暖又大的獸皮,讓你做一身新衣裳!”

看着德安科瞬間破涕為笑的表情,安布西忍不足松了口氣。但是他很快就把眼中的無奈收了起來。

“阿斯德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他在,有幾個人敢動我?”安布西微笑着對德安科說道,“他打架可是一等一的,大概咱們獸人部落全部的獸人全部算上都沒幾個打得過他的吧!”

☆、027.很好聞

德安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德安科雖然不喜歡阿斯德,但是阿斯德打人的模樣他是見過的。所以雖然真的安布西是故意這麽說的,心裏卻還是挺受用。

見德安科這邊有松動,安布西立刻趁熱打鐵說道:“阿姆你放心我不會離開部落太久的,我這次就準備在周圍轉一圈,很快就會回來。你就等着我帶着獸皮回來吧!”

“你這孩子,怎麽就是不聽勸,阿姆也是心痛你啊……”德安科抹着臉上的笑容讓安布西從地上扶了起來,他被安布西扶到剛剛吃東西的地方坐下,拍了拍安布西的手,德安科欣慰地看着安布西,他笑聲地在安布西耳邊對安布西說道:“西兒阿姆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你賺了彩貝回來,阿姆給你物色個好配偶……”

“阿姆,這事兒不及,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安布西嘴角抽搐地看着興致勃勃地德安科。

還配偶呢,他現在連飯都吃不上,德安科也太會腦補了些。

山洞內,黑暗中。

阿斯德靠在牆壁上深吸一口氣,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狂跳不已地心髒。他輕輕咬了咬嘴唇,無視于心間蕩起的那一絲異常悸動,擡頭直視安布西的背影。

他已經沒注意那邊兩個人說了些什麽的心思,他只是震驚地看着面前的黑暗。直到他的手心傳來刺痛,他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居然因為緊張已經被自己的指甲劃破。

安布西……

這個一開始被他當做傻子,以為就會這麽傻一輩子的家夥。

感覺着自己手心的刺痛,阿斯德傾聽着自己不斷鼓動着的心跳聲,一下接着一下。

山洞外,安布西安撫好了情緒激動的德安科,收拾了一下被德安科扔了一地的東西,又給他盛了些東西之後才總算是有機會回到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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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洞,安布西對在準備休息地方稻草的阿斯德說道:“我出去下,去拿些肉幹回來,我們明天早上先去街道上把那些肉幹賣掉然後換一些東西再出發。”

阿斯德背對着他點了點頭,安布西這才起身轉身離開。

背着罐子出了門,安布西快速繞道去了無人的樹林,确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他召出那交易頁面,快速找到了上面的之前購買過的肉幹貨單,兩次連擊,把剩下的赤貝全部換成了肉幹和紅薯。

又在外面呆了一會兒之後,安布西才抱着兩塊肉幹和幾根紅薯回了山洞。

肉幹他是拿去賣,但是紅薯卻是拿來自己吃的。

回到家,安布西把肉幹先放下,首先就拿出紅薯洗了起來。

本來已經開始準備煮湯的阿斯德見了,也過來幫忙。

有了之前的經驗之後,阿斯德對安布西下廚變得很期待。

雖然安布西在用廚房那些東西的時候依舊是笨手笨腳的,可是阿斯德比最開始那次可是抱了更多期待。

依舊是之前的材料,五六個大紅薯和一包糖塊,可是這次阿斯德卻從很早就開始期待,期待阿斯德這次能做出什麽樣的食物來。

他走到安布西身邊,看着安布西用手仔細的清洗着水中的紅薯,連小縫隙小角落也不放過。

安布西洗得太認真,阿斯德也看得入了神。

安布西确實是很有天賦,不管是在練習獸化方面還是在廚藝方面,他都用這讓阿斯德都要目瞪口呆的速度在進化着。

才不過幾天的時間,安布西已經把獸化學的有模有樣,雖然還是不能獸化很長時間,可是他已經能做到随心所以的變形了。

阿斯德發着呆,竟然連安布西跟他說話都沒聽見。

直到安布西用手碰了碰他,他才回過神來,“什麽?”

“我說你有空幫我把洗好的紅薯切一下。”安布西把裝着紅薯的籃子遞給了阿斯德,并且說道:“不用切片,大概切成兩手指粗細的薯條薯塊就好,切好之後用籃子裝起來,把水瀝幹,待會兒我要用。”

他這個詞要做的是拔絲紅薯,所以需要把紅薯放進鍋裏油炸,有水的話容易炸鍋。

撥絲紅薯的做法其實很簡單,比他之前用紅薯做過一次的紅薯粉圓還要簡單得多。

但是撥絲紅薯做法雖然簡單快捷,可是他的味道确實獨一無二的,所有這些紅薯的做法之中,撥絲紅薯可以算得上是最受歡迎的食物之一了。

香脆的糖絲裹在油酥的紅薯外層,沒咬上一口都黏牙,可是紅薯的香味卻在咀嚼之中出來。

想起早些年他娘給他做的撥絲紅薯,安布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已經有些迫不急待。

安布西手上動作加快了許多,他趁着阿斯德切紅薯的時候,從屋中拿出了德安科私藏的油,放了許多在幹淨的鍋中,然後去竈膛中添柴火。

阿斯德切完紅薯一回頭,發現鍋裏有什麽白白的東西,他定睛細看,發現是德安科私藏許久卻一直未曾舍得吃的油之後,臉色有幾分扭曲。

他們家算不上富裕,所以油這種東西也格外稀罕,但是德安科每次都會相反設法留點兒油下來,久而久之倒也省了些。

平時他舍不得吃,藏在自己的房間,只有偶爾才給安布西大大牙祭。

這次德安科不在家,安布西趁他不注意把德安科私藏了這麽久的整整一罐子的油都弄進了鍋裏,阿斯德僅僅是看着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要是被德安科發現了,還不得暴跳如雷。

但依着德安科那性子,就算是安布西一把火把山洞都燒了他也不會罵上一句。可是心裏憋着的火不會就此熄滅,自然也就發洩在了他的身上。

阿斯德看着鍋中漸漸融化了的油,總有中背上舊傷隐隐作痛的錯覺。阿斯德也曾清醒過,清醒安布西沒有學着德安科那種脾氣,不然……

不過他也想得開,很快便不再介懷,反而開始開始猜測安布西今天要做的東西。

至于德安科,油都已經放進鍋裏了,總不能了再舀起來不是?

阿斯德按照安布西說的把紅薯都放進了籃子中,瀝水。

待到鍋中油冒了煙,紅薯上的水汽也瀝得差不多了。

安布西起身,讓阿斯德接受了燒火的事,自己走到一旁找出勺子,準備把紅薯放到油鍋裏炸。

紅薯進了冒着青煙的油湯裏,鍋裏立刻沸騰起來,不斷傳來‘撲哧撲哧’的聲響,鍋中的油沸騰地很厲害。

阿斯德見了,連忙起身走上前去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他仔細觀察安布西的手,好在沒發現安布西受傷。

檢查完,阿斯德卻紅了耳根,他心慌意的放開安布西的手。但是手中溫暖的氣息卻并未能立刻散去,那溫度,讓阿斯德無措。

“怎麽?”陶特不解的看着阿斯德。

擡頭,他才發現兩人靠的有些近了。

阿斯德在他面前低着頭,他再擡頭,兩人幾乎緊靠在一起,他的唇都碰到阿斯德前額上的碎發了。

不過近看阿斯德,安布西才驚訝的發現,阿斯德的頭發意外的柔軟。

着了魔似的,安布西超前靠了半寸,然後驚醒了驚慌失措的阿斯德,因為他感覺到額頭上的冰冷觸感。

阿斯德吓了一跳,脖子和身體都僵在了原地,半點不敢動彈。

他腦袋一片空白的瞪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布西,意外地有些傻氣。

安布西也有些意外,因為他不過是想聞聞阿斯德頭發上皂角的味道,卻變成吻……

沉默中,安布西卻只是覺得阿斯德的頭發上的皂角味很好聞,甚至是産生了阿斯德似乎很好吃的錯覺。

“啪……”鍋裏突然炸開了花,驚醒了兩個沉默的獸人。

回過神來,安布西才發現鍋裏的油已經徹底沸騰了。

“我沒事,你把火燒小些。”安布西一邊說一邊退後一步轉過身去檢查紅薯塊,才發現紅薯塊瀝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雖然表面都瀝幹了,可是中間的紅薯還是帶着水汽的。

好在安布西之前提前在鍋裏放了兩片生姜,才讓油不至于炸起來,不然這帶着水汽的紅薯根本沒法下鍋。

阿斯德腦袋還在發蒙,所以他根本無法思考,只是聽話的轉身去股竈膛裏的柴火。

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兩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028.鄰裏鄉親

第一批紅薯下鍋之後,安布西就多了個心眼,這次小心許多。

再加上阿斯德把火改小了,用中火慢慢炸,因此鍋中沸騰得也小了許多。

撥絲紅薯裏面包的紅薯一定要經過油炸,且要炸透了做出來的撥絲紅薯才會香脆可口,所以安布西一直都以來都是炸兩次,第一次炸不透,就再炸一次。

直炸到紅薯慢慢全部成熟冒出香氣,且外面包裹着一層脆殼外脆裏嫩的時候,才能停下。

安布西太久沒動手做這小時候的零嘴,也是在反複炸了三次之後才把紅薯徹底炸好來。

紅薯熟了,鍋裏的火卻不能停,安布西把紅薯撈出瀝油的時候,把放在一旁的糖取了出來。

另外,他還拿出了一個盤子,小心的過了油,然後置放在一旁。

做完這些,他拿出之前裝油的罐子,把鍋中大多數油都又裝了回去,只剩下極少數在鍋中冒着青煙。

這時,之前準備好的糖粉就有用處了,他把糖粉到了些進去,不多不少,适量。

阿斯德還從來沒見過人用油煮糖的,不由有些驚訝。

卻聽安布西對他說道:“你幫我把鍋中的糖一直輕輕攪動,我去下旁邊。”

說着,他遞過了手中的勺子給阿斯德,看着阿斯德有模有樣的攪動着鍋中的糖粉後才急匆匆的離開。

安布西回到房間,開始翻找儲存食物的小單間,但是一無所獲。

小單間沒找着要的東西,又去了一趟德安科的房間,可是依舊空手而歸。

做撥絲紅薯熬糖水的時候,最好是能加些陳醋進去,因為陳醋具有提味去腥的作用,加了陳醋炸出來的撥絲紅薯味道更好。

但是他忘了這個世界上未必有醋這種東西,因此直到剛剛才想起來手邊沒有醋。

屋子裏找不到,安布西又跑到廚房詢問阿斯德,但說了半天,阿斯德也沒弄明白安布西到底想要什麽。

見阿斯德如此模樣,安布西也做了罷,想來這個世界上恐怕根本就沒有醋這東西。

雖有遺憾,可也只能這樣。

鍋裏的糖在慢慢融化着,而且本是白色的糖顏色也在漸漸變化着,逐漸從白色變成黃色,再由黃轉紅。

見了紅色,安布西立刻讓阿斯德把竈膛中的柴火都退開了出去熄滅,然後他将之前已經炸好的紅薯全部放入鍋中,開始慢慢攪拌起來,直到炸好的紅薯上都均勻地沾上了糖漿才停下動作。

而這時,糖的香味和炸紅薯塊的香味就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光是看着鍋中那黃燦燦、覆蓋着一層透明糖漿的撥絲紅薯,就足以讓人咽口水。

确定鍋中的紅薯都被糖水包裹之後,安布西把之前過了熟的油盤子拿了出來,開始裝撥絲紅薯。

安布西記得,他小時候每次做這個撥絲紅薯,他娘都會把要用來裝撥絲紅薯的盤子過一過油,因為這樣一做撥絲紅薯就不容易黏盤子了,雖然不是絕對,可是能避免後面完全清理不掉盤子上糖漿的事情發生。

撥絲紅薯剛剛才做好,鍋裏的油還是熱的,所以不怎麽黏鍋鏟,但是也抽絲得厲害,一條條細細長長的金黃剔透的糖絲看得人食欲大開。

阿斯德見了想去幫忙,卻被安布西拒絕,他道:“你去找德安科,讓他回來吃飯了。”

自從安布西不再傻了之後,德安科最愛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去街坊鄰居家叨客,不說其他,三句不離嘴的安布西就夠他一個人說一天不停歇。

阿斯德也對德安科的行蹤心知肚明,便擦了擦手,準備去尋人。

安布西這時候卻突然開了口,他道:“你等等。”

阿斯德停下腳步,一回頭卻見安布西已經用個小碟子裝了些那半晶瑩的小東西追上來。

阿斯德看着那些冒着香味的小東西移不開眼,一個沒防備,手都伸出來了,這時卻聽安布西好笑地說道:“這不是給你吃的,你的份我給你留着等你回來吃,這個是讓你端去送給德安科待的哪家人家的。”

德安科那性子安布西是了解得很,因此也猜得到德安科大概不受歡迎,對方不過是不想撕破臉皮趕人而已。

“就說是我送的,鄰裏鄉親的,別把關系搞得太糟糕。”安布西道。

阿斯德點了點頭,表情也不由得有些認真起來。

他端着安布西遞過來的小碟子,快步出了門。

在他周圍,住了四五家獸人,大家都是窮困的獸人,所以情況都好不到哪兒去。從大門口望去,一眼就能看完整個家。

且這會兒正是吃飯的時候,所以大多數獸人都在客廳裏吃着東西,也方便了阿斯德找人。

阿斯德挨着在周圍的獸人家門口走了一圈,挨着挨着尋人。

找到第三家的時候,他才看到德安科高談闊論的身影,他走了進去,輕聲叫了聲‘阿姆’引起德安科的注意。

德安科早就看到了進了門的阿斯德,直到阿斯德叫了聲他才裝作看到阿斯德,和哪家獸人嚷嚷了聲什麽才起身,“飯做好了?”

阿斯德話不多,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德安科嗅到空氣中的香味後問道,他伸出手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一塊嘗嘗味兒,卻被阿斯德小心地避開了。

“你這……”德安科臉色難看,沒想到阿斯德居然在別人家不給他面子。

卻聽阿斯德開口,道:“這個是安布西讓我送你們的。”

阿斯德走到哪家獸人面前,把手中的小碟子放在桌上,哪家人也正準備開飯,只是礙于德安科沒走又不想招待德安科才一直耗着。

此刻見了阿斯德端出來的小東西,也都是瞪大了眼,而且他們都沒想到居然會是安布西的意思。

“這、這是什麽東西?”這家當家的獸人伯德湊過來問道。

關于安布西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一些,現在安布西主動送了食物過來,在他們看來,這可是十分稀奇的。

他們也不是讨厭安布西,安布西這孩子雖然傻是傻了點,可是傻并不能招來仇恨,招來仇恨的是德安科。

所以當初安布西不傻了之後,他們也對安布西抱了很大興趣想過去搭讪,奈何德安科防的太嚴,加上那之後德安科就一個勁兒的吹捧他,所以周圍的獸人才對安布西并不友好。

“撥絲紅薯。”阿斯德說出了安布西之前告訴他的名字,可是阿斯德自己都沒嘗過這東西,所以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道:“安布西說的。”

那伯德招來他配偶阿巴斯和兒子費爾,三人都嘗了嘗那撥絲紅薯,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阿斯德盯着對方看,但對方似乎不想發表評論。

德安科臉色在短時間也是變了幾番,從一開始對阿斯德的漠視到後面的憤怒,再到聽說東西是安布西讓送的時的驚訝,再到現在看到那些人表情的疑惑和驕傲。

德安科一聽說這是安布西做的,立刻就有些迫不急待想要回家。

“你們可得好好嘗嘗,這可是我家西兒親手做出來的。”德安科驕傲的不可一世,“我家西兒可不像其他獸人,我家欣兒聰明着呢,之前還做了那什麽紅薯粉圓?哎呦那個乖巧哦,我活了這麽久都還沒見過,透透的,滑滑的,說不出來的好吃……不過你們是別想了就是了,西兒這手藝,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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