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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是有瞬間緊張到無法呼吸。

但他更快地反應了過來,他狼狽倒退,逃走了。

現在稍微冷靜下來,阿斯德視線卻再也離不開安布西,甚至是在想剛剛若不是他逃了,他們是不是就吻上了?

只是這個答案,恐怕他無法得知,因為安布西此時此刻眼中只有那些罐子。

阿斯德看着那些的大大小小毫無色澤的罐子,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他實在是弄不明白那些罐子有什麽好。不過也是,他現在只是普通獸人,兩年前他連多看上一眼都不屑的罐子,此刻卻足夠他過上一輩子。

阿斯德平時本就冷這張臉,此刻他再微微皺眉,周圍根本沒有一個地精敢靠過去。

熱熱鬧鬧好一陣子,安布西把所有草鞋都換成了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陶瓷品,擺了一地。

地精族長因為安布西偷偷送了他一雙合腳的草鞋而樂開了花,安布西回去時,還大度的送了安布西好大一個罐子給他裝東西。

面對托萬尼族長的大度安布西高興地笑不出來,那罐子很大,足足能裝下一個阿斯德,可是罐子的重量卻不是他能輕輕松松就背回家的。

在地精的部落安布西沒呆太久,因為地精們也貧瘠,就算是安布西他們是貴客,那些地精也只不過是拿出了一些樹根熬湯給他們吃。

再加上維斯那邊催債得緊,安布西也不敢再多待下去。早早的告辭了地精們,和阿斯德一人一半背着大罐小罐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花了更多時間休息,走走停停,幾乎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到獸人部落。到那時,安布西已經餓得走路都輕飄飄的了。

但是到了家安布西卻根本就沒敢休息,當天下午就拖着阿斯德把所有罐子都背到了之前去過一次的街道上,擺起了地攤。

地精的瓶瓶罐罐在獸人部落确實是吸引人目光,安布西才把東西放下就有不少獸人圍了過來,雖然買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一下午出去也賣出去了好幾個。

趕着天黑,安布西把那些赤貝全都送去給了斯納。

雖然離還上全部赤貝還有些距離,可也算是個好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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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剩下的一個赤貝安布西也沒敢奢侈一把吃上一頓好的,他買了一堆廉價的樹根放在家中準備接下去一段時間都以啃樹根過活。

對他的決定阿斯德并未阻撓,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在一旁看着然後默默的幫忙。

倒是德安科見安布西把彩貝拿去還給別人,很是不高興了一會兒,不過他并不把氣出在安布西身上,而是一個勁兒找阿斯德的茬。

好在安布西和阿斯德在家停留的時間不算長,他在家休息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立刻就帶着一堆瓶瓶罐罐去街上守着。

花了足足兩天的時間,安布西才把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部賣了出去。

算上還給斯納的那三個赤貝,安布西這一趟一共賺了十二個赤貝!

只是維斯給的十天時間,已經花去了足足六天……

夜裏,安布西數着那些除去買食物剩下的八個赤貝。八個赤貝,離維斯給的是十一個赤貝還差了足足三個。

安布西咬牙,這幾天他已經竭盡全力了,省吃省用到現在,現在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再走一趟。

可是再走一趟又拿什麽東西去走這一趟商呢?

草鞋之類的商品地精雖然會願意再和他們換,可是草鞋需要稻草和編制的時間,這些不說,這次去換大概只是帶着草鞋過去的話地精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糧食、鹽巴、鐵器之類的東西安布西現在拿不出,也沒有那個錢去采購。

思來想去,安布西還是把注意打到了随着自己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份交易目錄上。

那份目錄是在安布西腦海中的,只有他能看得見,也只有他能觸摸地了。

再次把交易目錄打開,安布西驚訝的發現交易目錄最下方的金錢有了變動,現在已經變成13個銅板。對于交易頁面的變化,安布西激動地難以自抑,恨不能大叫幾聲以示慶祝。

如果交易頁面能有變動,那是不是代表着交易頁面的東西他也能購買到手?

如果是這樣,就算是一個赤貝等于交易頁面的一個銅板,那對安布西來說也是天大的喜訊!

咽了咽口水,安布西按捺住興奮的心情,他把因為興奮而顫抖着的手指伸向了那交易頁面。滑動交易頁面,安布西快速尋找着他的目的。

這個交易頁面是他自己親自編寫的,所以價錢與物品有哪些他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仔細查看就能讀懂所有的規則和所有的目錄。

而在這些目錄之中,他記得有幾樣東西是格外便宜的,就算是只有十三個銅板,他也能買上。

而且那兩樣東西……

果然!

安布西全身都有些顫抖,他雙眼發光地看着面前的交易頁面,在他面前的交易頁面,一樣物品被放大了顯示:

名稱:廉價肉幹(小)

來源:未知

作用:可作為制作月餅等食物調料,可飽腹

價錢:4銅板

安布西眼睛瞬間明亮,4個銅板,就代表着他的銅板能買上三塊。

安布西屏住呼吸,小心地點了下方購買的按鈕,然後他緊張地看着那交易頁面,卻沒想不他手上突然一沉。

慌忙睜眼,安布西驚訝地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了一塊面積不小的肉幹!

☆、024.再遇維斯

看着那肉幹,安布西不由長長籲出了一口氣。吓死他了,不過總算是過關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安布西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他的手腳因為緊張還在顫抖,但是他的動作卻已經變得快速而簡潔。快速在剛剛的頁面連點了兩下,他把剩下的銅板全部換成了兩快和手中大小一樣的肉幹。

把肉幹儲存好,安布西檢查自己藏得好好的赤貝,果然,赤貝已經不見。

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那交易頁面能用那就太好了!

有了這交易頁面的幫忙,他接下去的日子會輕松很多,但那也只是相比起現在輕松了些而已。

想到這兒,安布西忍不住苦笑起來。

搖了搖頭,安布西把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抛到腦後,他現在當務之急是攢到十一個赤貝。

安布西把那三塊大小完全一樣的肉幹每一塊都切成了四塊,然後與阿斯德一起把肉幹帶到了集市,以每小塊最少2赤貝的價錢出售。

在這個連樹根都格外稀奇的都戰亂深冬,安布西所帶來的肉幹立刻掀起了一陣熱潮。不到半上午時間所有的肉幹就都賣了出去。

一共二十四個赤貝,不多不少。

把那些赤貝拿在手中,安布西感覺到了汗水的重量。這幾天他餓得前胸貼後背,勒緊了褲腰帶活着,現在總算是能夠吃上一頓飽的了!

回去的路上,安布西興奮難耐,阿斯德卻幾次欲言又止。

“安布西,你……”安布西從什麽地方得來的肉幹,阿斯德一無所知。

茫然的看着安布西,阿斯德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認識這個獸人了。

“怎麽了?”安布西故作不知他在說什麽。

面對安布西的故意而為阿斯德眼神微動,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眼神一動突然露出虎牙龇牙咧嘴地朝着安布西沖了過來。

安布西一愣,捕捉到阿斯德臉上的殺氣,身體有瞬間的僵硬,等他反應過來想要躲避時已經來不及。

阿斯德的速度不但快而且他的力道十分的強大,安布西整個人直接被他撲倒在了地上。

“唔……”安布西悶哼一聲,他聽到自己肩膀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在安布西震驚地注視下,阿斯德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一旁。安布西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卻發現剛剛他站的地方現在站着個人——維斯!

維斯露出獠牙,雙手已經獸化,尖銳的指甲伸出,化作利刃。深深插入地下,地下被插出一個坑洞,由此可見維斯那一下用了多大的力氣。

剛剛若不是阿斯德把安布西撲倒,大概維斯那一下就是插在安布西身體上了。

看着那洞口,陶特心有餘悸。

“你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安布西怒了。

他沒想到維斯這家夥居然這麽卑鄙,居然在背後偷襲他。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維斯居然笑了笑收起了獸化,然後無賴地笑道:“我只是跟你鬧着玩而已,這不是想看看你這家夥到底恢複得怎麽樣嗎?要知道之前阿斯德那一棍子我還以為你被他打死了,哈哈哈……”

維斯還待說下去,阿斯德就已經猛地獸化沖上前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安布西覺得自己讓步得已經不少,偏偏這人不懂适可而止,那也怪不得他!安布西心随意動,才沖出去,那邊阿斯德已經化作一道黑影沖到安布西前面,化作獸型的阿斯德身體更加龐大緊實,他的速度極快,根本不是區區一個維斯能夠比得了的。

他化作一道黑影沖到維斯面前,掄起拳頭一拳打在哈哈大笑的維斯臉頰,然後一陣并無章法的猛踢,硬生生把維斯踹飛了出去。

阿斯德速度太快,若不是安布西已經和阿斯德練過手,多少有些長進,恐怕連阿斯德什麽時候出的手都看不清!

阿斯德速度和力量都太過強大,這種程度的單方面虐打,安布西倒是有些插不上手。

不光是安布西,就連被打的維斯也是如此,他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別說是還手機會,他連安布西還不如,根本沒看清楚阿斯德出手的時機。

遠遠看着,安布西眼睛微微睜大,阿斯德是真的怒了。

雖然之前和伊安姆的接觸中阿斯德也曾經生氣過,也曾經露出過赤裸的殺意,可是那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阿斯德身上的殺意,更為純粹和強大。

比起維斯剛剛那為不可見的殺氣,阿斯德的殺意幾乎是鋪天蓋地而來。

曾自以為對阿斯德有足夠了解的維斯,此刻也是被阿斯德吓傻了。

被阿斯德毫不留情的一頓打,維斯嘴角立刻咳出鮮血來。

他滿眼畏怯地看着發狂了的阿斯德,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踉跄後退,此刻他也已經顧不上什麽風度,只是驚恐的倒退試圖逃走。

維斯擺擺手,一邊往後退去一邊眼含怨念地盯着阿斯德,辯解道:“我都說了,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

但阿斯德可不管他是不是開玩笑,剛剛那瞬間維斯是真的對安布西動了殺意想要殺了安布西。

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阿斯德都徹底動了殺意!

被逼迫到了極境,維斯掙紮着反抗起來。

阿斯德接住了維斯打過來的直拳,他借力使力腳下突然移動沖着維斯肚子上又是一腳,直接把阿斯德整個人都摔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碰’的一聲之後,維斯捂着肚子躺在地上邊哀嚎邊打滾。

他不是第一次在阿斯德面前碰一鼻子灰,但是這次是最狼狽的一次。

阿斯德卻沒就這樣放過他,他大步追上前去,一腳踩在維斯的腹部,用力碾壓,眼中冰冷一片。

對敵人,阿斯德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憐憫什麽叫做适可而止,不抽筋扒皮已經是仁慈。

維斯腹部早就已經受傷,再被阿斯德這樣一折磨,立刻咳出更多鮮血。鮮血染紅了他胸前的皮毛,沾染了灰塵,搓成一條一條地,說不清的狼狽。

安布西有些震驚,不過他還是開口制止阿斯德,“阿斯德,算了,別把他弄死了。”

“咳……閉嘴,我不用你假惺惺。”維斯臉黑如碳。

“安布西……”阿斯德也是不贊同安布西喊停的做法,在他看來,維斯這家夥不弄死就會麻煩不斷。以前沖着他來他都忍了,反正不會掉塊肉,可是那混蛋膽子肥了居然敢沖着安布西來,簡直是在找死!

阿斯德咬牙,他獸化之後凸出地獠牙被他咬得咔咔作響。

漂亮的眼中滿是戾氣與殺意,整個人仿佛餓慌了的野狼,眼中只有赤裸且純粹的殺意。

安布西啞然,在安布西的印象中阿斯德一直都是那種很聽話很沉默的一個人,沒想到他居然會有如此戾氣的一面。

要知道就算維斯再怎麽輕,他也是個身體強健的成年獸人,阿斯德卻把他三番四次地摔了出去,阿斯德的力道之強超出了他的想象。

獅子群中,領頭的獅子就算是吃飽了打個盹兒,獅群中的幼崽也會顫抖不已。

阿斯德以前,應當也不是凡人。

安布西若有所失,細細想來,阿斯德的身份倒是不難猜。

“你把他弄死了,誰給我磕頭叫爺?”安布西沒有直接回答維斯的話,而是走上前去從上至下冷冷地看着維斯。

他與維斯無冤無仇,也談不上合不來,只是維斯這家夥太不知好歹了點。

若是這次他乖乖等到他在規定時間內把赤貝還上這件事情也就就此揭過,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偏偏維斯色心不改,居然想要弄死他……

冷冷地看着維斯,安布西眼中也有了些怒氣。

他從懷中掏出下午得來的那些赤貝,選出赤貝扔在了維斯身上,然後冷着臉說道:“這是阿斯德欠你的,我家欠你的,現在全部還給你了。”

說着,他又從剩下的赤貝中拿出了幾個扔在他身上,“謝謝你之前對阿斯德的照顧,這些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謝禮了,但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若是還讓我知道你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以為還我幾個赤貝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嗎?我告訴你安布西,不可能!阿斯德我不得到手誓不罷休,你休想得意!”就算是被阿斯德踩在腳下,維斯依舊不忘面露猙獰地咆哮。

被逼急了的維斯就像是個瘋子。

“比起這個,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阿爺?”安布西不受鼓動,他只是笑着對維斯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可是立下過誓言,若是我在十天之內把彩貝還給你了,你就跪下來磕頭并且叫我一聲阿爺的!”

“你!”維斯咬牙切齒。

一開始他确實是想要看安布西出醜,可是之前聽說安布西在街上販賣地精制作的盛東西的罐子之後他就隐隐約約有些不安,但他還是相信安布西這傻子根本不可能真的有能耐賺到十一個赤貝……

但是在街道看到安布西販賣肉幹之後,他立刻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他本想聽了伊安姆的話去搗亂,可是又覺得那樣被人發現就太小氣了些。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聽了伊安姆的話,讓這小子不得安寧。

事到如今後悔已經沒有用,可他一時氣不過,便腦子一熱想着在路上攔截安布西,無論用什麽方法,只要安布西十天之內還不上他彩貝,那阿斯德就是他的了。

☆、025.連個傻子都不如

可是沒想到阿斯德居然會發現他的殺氣,救了安布西這傻子……

維斯看了憤怒得燒了理智的阿斯德一眼,雙手握成拳。

阿斯德他一定會得到手的,無論用任何辦法!

“現在我彩貝已經還給你了,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了?”安布西緊緊盯着維斯的眸子,冷靜而機智。

“想讓我叫你阿爺,休想,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維斯不屑的啐了安布西一口,眼中滿是輕蔑,“你這傻子不要以為阿斯德現在站在你身邊他就是你的人,他遲早是屬于我的!”

安布西還沒開口,阿斯德腳上的力道就又重了幾分,遠遠地安布西就聽到了一聲骨頭斷裂時發出的咔嚓聲。

維斯痛得叫出聲,“啊……”

不管如此,阿斯德獸化了右手,露出了尖銳的利爪,他的雙手保護得很好,那樣鋒利的程度,只要他稍稍用心,維斯必死無疑。

地上的維斯震驚地看着阿斯德,又看了看安布西,阿斯德這家夥該不是真的想法要殺了他吧?

獸人部落之間獸人打鬥殺人并不是多稀奇的事情,但是他之前可是幫了阿斯德啊,阿斯德這家夥該不會真的想要殺了他吧?

躺在阿斯德腳下,感覺到阿斯德越來越隆重的殺意,維斯有些開始慌神。

“我勸你還是乖乖叫一聲阿爺比較好。”安布西蹲下去與維斯近距離對視。

背對着阿斯德,安布西的眼神突然有了變化,他冷冷地笑道,嘴上卻與之前一般笑道:“願賭服輸,你輸了,可不能賴賬啊,不然……”

說到後面,安布西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笑意,他眼中只剩下淡淡的殺意。雖然不若阿斯德殺氣濃烈,可是卻更加瘆人。

若是說面對阿斯德赤裸的殺意維斯心生畏怯,那面對着安布西眼中那幾不可聞的殺意,維斯則是從心底深處生出了不動濃郁的不安,

不知道為何,明明他此刻是躺在阿斯德的腳下,心中真正害怕着的人卻是安布西,這個在七天之前還是個連撒尿都不會的傻子……

他居然在怕一個傻子……

在怕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

維斯想要借用自嘲來鼓起勇氣,但是面對安布西冰冷的笑意,卻連最後一絲勇氣的都消失不見。

看着安布西,維斯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怯意,他臉色蒼白,視線中有不可置信也有懷疑,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傻子,不是,絕對不是!

“考慮得怎麽樣了?實在不行我們換個條件也行。”安布西知曉他在害怕什麽,作為一個總裁這麽多年的管理經驗,在馭人方面他可不是糊弄人的,“把你那雙手砍下來我也不介意。”

維斯臉色青白,他想要做些什麽,他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在安布西的面前,他卻全身緊繃根本沒有勇氣去說去做。

看着維斯因為恐懼而收縮的瞳孔,安布西忍俊不禁輕笑出聲,眼中戾氣也收斂起來。柔和的笑聲傳入維斯的耳鼓,震得維斯整個人都懵了,看着安布西,他都懷疑自己之前看到的聽到的是不是一場夢。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安布西微笑着起身,“反正你是不願意開口了,那就用行動表示吧。”

維斯咬了咬嘴唇,身體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緊張,一直顫抖着。

“阿斯德。”安布西開口。

阿斯德移開踩在維斯身上的腳,他立刻彎腰,準備真的動手廢了維斯的雙手。

“對不起……”維斯大叫,他滿眼驚恐,“我錯了,我叫……”

維斯捂着肚子從地上怕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在安布西面前跪下,他雙眼猩紅地盯着安布西,然後磕了個響頭,“……阿爺。”

維斯眼中的屈辱與恨意安布西不是沒有看到,但是他現在根本沒空去理會這家夥。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安布西惡狠狠地說完威脅的話後,不顧維斯的咆哮拉着滿身殺氣的阿斯德離開。

直到走出很遠,安布西才放開阿斯德。

阿斯德并未說話,而是沉默地跟在了安布西的身後,這次安布西沒有裝傻,而是對他說道:“之前還錢給斯納的時候他說他認識一個鎮上賣肉幹的,所以我找他買了些肉幹,想着說試一試能不能賣出去,沒想到居然真的能賣得動。”

阿斯德張了張嘴,他把獸化收了起來,身上的殺氣也随之收了起來。

安布西的話漏洞百出,阿斯德立刻聽了出來。可是他并沒有點破,而是沉默地點了點頭,默認了安布西的說法。

不去考慮為什麽斯納自己不去做這筆生意,也不去考慮安布西什麽時候去買的東西,他只是相信安布西不說實話一定有他的原因。

“還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安布西回頭看着阿斯德,眼中滿是激動。

阿斯德歪了歪頭,眼中滿是疑惑。在安布西的面前他總是格外沉默,完全不見在別人面前的火辣。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挺不錯的,所以我想試一試做行商。”安布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阿斯德眼中滿是驚訝,“行商?”

行商阿斯德還是知道的,有很多商人會帶着自己的貨物到各個部落去,然後販賣或者交換一些東西,再到新的地方去交換和賣掉東西,如此反複,過着流浪的生活。

行商确實是有利可圖,可是行商路上又的不只是利益,還有各種各樣預想不到的危險。

別的不說,單是這一路上會遇到盯上他們貨物的歹人就足以讓他們頭痛。

單憑他們兩個人出去走商……阿斯德有信心保護好安布西,卻不能保證貨物一起安全。

阿斯德已經陷入遲疑,安布西卻還在繼續說:“你力道不錯,還懂地精的語言,正好可以幫我,所以我想帶你一起去走商。再加上東西可能不少,我一個人也帶不走。”安布西笑着提議。

阿斯德帶着白色斑點的尾巴,顫了顫。

當天晚上,安布西花了一個赤貝在街上買了許多野菜帶回家。雖然他現在已經沒剩下幾個赤貝,可是安布西實在是受夠了天天啃樹根的日子。

不過就算是如此,一個赤貝這并不能買上多好的食物,不過比起之前的日子,一小把青色的野菜也算得上的奢侈。

晚上,安布西還在山洞內查看自己那個交易頁面,價錢最少的交易物品都需要四個赤貝的銅板,他現在手上總共就只剩下八個赤貝,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塊肉幹的價錢。

就算是他一直兜兜轉轉的倒手販賣肉幹,也不過是利益微薄,更為主要的是,他現在所在的部落就是個小部落,每天買得起肉幹這種東西的獸人也不多,時間一久肯定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唯一的出路還是在走商上。

安布西躺在床上思索着加下去的事情,直到被一陣香味給撩醒才驚覺現在已經是晚上。

破不期待的尋着味道找到山洞外,安布西興沖沖地溜到了阿斯德面前,“好香。”

阿斯德看了口水淌了一地的安布西,心中被掩藏的愧疚再次被喚醒。

他留在這裏完全是出于心中對外面世界的厭惡,因為他根本不想在攙和進那些無謂的紛争……

當初留下,心中抱的想法也不過就是懶得離開而已。再加上傻子有恩與他,所以他也就默認了配偶一說,可是他從頭到尾心底就從來沒有把傻子當做自己的配偶,更加沒有把這裏當做是他家過。直到那天傻子總是迷茫的眼裏映出了他的倒影,他心中逐漸出現了以前從未有過的一些情緒。

最先有的就是愧疚。

傻子傻,需要人照顧,因此他一直要把傻子帶在身邊照顧,也沒有多少時間和機會去離部落更遠的地方尋找食物,以前他覺得無所謂,雖然吃的少了些,常常餓肚子,可他覺得這樣也不錯,但是現在看着傻子那明顯比同齡人瘦弱一圈的身體,阿斯德就忍不住皺眉。

☆、026.下個蛋試試

見安布西留着口水的可憐模樣,德安科一把推開阿斯德,他掀開蓋子,用碗給安布西盛了滿滿一碗,“來,西兒你餓了,多吃點。”

安布西也顧不上其他,連忙接過來。

德安科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然後在安布西身邊坐了下來,“西兒你最近辛苦了,來來,多吃點,哎呦我可憐的兒哦,瞧瞧你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德安科念念叨叨,眼中滿滿的全然是擔憂與不舍。

安布西這幾天也早已經習慣他的作為,因此他并不理會德安科,而是一直低頭吹碗中的清湯野菜……

好不容易把燙吹涼了,安布西卻黑線滿頭,他母親的阿斯德你敢不敢把青菜切成兩節再下鍋?

這一節吃在肚子裏一節還在碗裏算個什麽事兒?

安布西看向阿斯德,對方似乎感覺到他的視線回過頭看,他歪了歪頭,眼中全然是疑惑。

安布西果斷回頭,繼續咀嚼野菜。

德安科還沒念叨完,恰巧看到阿斯德看着安布西發呆他立刻來了火氣,“還是我的兒有出息,不像莫些人除了吃白食什麽都不會,找不到食物也就算了,都嫁過來一年多快兩年了,蛋都沒下一個……”

“咳咳……”安布西一口湯差點全部噴到德安科臉上。

暫且不論阿斯德會不會下蛋這件事,安布西之前可是個傻子,德安科這是在希望一個吃飯撒尿都要人伺候着的傻子能人道嗎?

他未免太看得起他兒子了些。

見安布西被嗆到,德安科連忙心痛地幫安布西拍背。無人注意的另一邊,阿斯德苦笑一下,走到角落。

“阿姆,我明天開始要去走商。”安布西開口說道,他不準備再在下蛋這個話題上糾纏不休,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麽?”德安科愣了下,似乎沒聽明白安布西剛剛說了什麽。

“我說我想去走商,賺彩貝。”安布西三兩口把所有的野菜和清湯灌進肚子,然後認真地看着被吓傻的德安科,他道:“阿姆,我找到人願意給我提供貨物,我只要給他固定的彩貝就行。所以我準備這兩天就出門再去地精部落那邊一次。”

“西兒……”德安科猛地站了起來,他從上至下看着安布西眼中蓄滿了淚水,“西兒,你這是做什麽?”

安布西從未想過德安科居然會這樣,一時之間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在一旁阿斯德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話到了嘴邊卻閉了嘴。德安科一直看他不爽,若是他插嘴大概安布西的計劃就更加沒有被實施的可能性了。

明白這點的阿斯德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其實他倒不是很擔心安布西,畢竟德安科對安布西的寵溺程度的有目共睹的,他相信無論是安布西做了什麽事情他都不會真的為難安布西。

為了避免最尴尬的場面發生,安布西只得轉移話題道:“阿姆,我明天還要去街上,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我看看能不能帶些回來。”

“西兒,阿姆在和你說話。”德安科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想法有多危險?你還小,又沒出過部落,不知道部落外的危險。上次阿姆答應你去地精部落并不是因為信任,而是我知道那些地精依附這我們部落而活,他們不敢對我們部落的人有什麽威脅……”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安布西道。

安布西道:“阿姆,這件事情與他無關!”

“西兒你別攔着我,我今天非得。非得……”德安科氣得恨不得朝着阿斯德沖了過去,可是卻顧及着之前那件事情。

“但是阿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再這麽下去我們這個冬天都熬不過去。”安布西苦笑道,“還了維斯哪些赤貝之後,我們就只剩下九個赤貝,到現在我手上就只有八個赤貝了。”

還掉維斯哪些赤貝之後,債主一個接着一個找上門來,雖然安布西不知道維斯到底和那些人說了些什麽,但是那些人明顯都知道安布西現在手頭上有幾個赤貝。

所以一個接着一個,沒完沒了的來。

安布西擅長管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上門追債的,所以他一開始還能應付得了,可是後面那些人開始動手之後,安布西就有些應接不暇。最終那些人還是被德安科拿着棍子轟出去的。

若不是因為那些獸人來催債,安布西其實也沒有必要那麽急着出門走商,他多少還會花點時間去了解這個世界。

聽了安布西的話,氣得不行的德安科突然就不動。

安布西收起碗走到阿斯德身邊,對他說道:“你吃完了收拾東西進去休息吧,我們明天早上就出發。”

阿斯德往後退去,趁着德安科發愣的這個機會回了山洞。

阿斯德向後倒退而去,全身的力道仿佛都被卸去,整個人說不出的頹廢,待到阿斯德進了山洞,德安科突然低聲哭泣起來,“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沒好好照顧你,你阿父去世之後我就一直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我沒能耐,沒照顧好你還讓你因為生病變成傻子,還娶了個外來者做配偶,我沒本事,都怪我……”

越說越是傷心,德安科索性跌坐在地上哭泣。

看着德安科,安布西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無奈。

德安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安布西不得不上前去安慰他,“阿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阿姆你對我這麽好,什麽都替我着想,我怎麽會色的怨你?”

德安科不依,越哭越兇。

他哭得真切,也不是作假。

畢竟對安布西,他這個阿姆也算是十分盡責,都盡責地有些過了頭。

“我只是心疼阿姆你,我們現在沒得吃沒得住,你讓我怎麽舍得?”安布西知曉他在害怕,害怕安布西出事,雖然他對安布西的保護有些過了頭,可是這并不能否認德安科算得上是個合格的阿姆。只是對除了安布西之外的人來說,他或許并不是個惹人喜歡的獸人。

德安科哭得臉色泛白,他聽了安布西的話擡頭看向安布西,安布西連忙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我是準備趁着年輕多攢些錢,阿姆你不是很喜歡獸皮嗎?等下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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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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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