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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 這樣還遠遠不夠。如果只是同他躺在一張榻上的話,那破綻太多,她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同這人做到最後一步。她不在意所謂的貞操, 她只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 就在她伸手想要将這最後一層衣物也除去時, 乾清宮的大門卻是“咚”的一聲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是被人一把拉開, 坐到了地上。
這拉開風靈瑤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林初淮。
剛剛在長信宮, 幾人本是在閑談, 卻突然有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在林歆禾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麽。
林歆禾聽後有些震驚, “此話當真?”
這內監原是蕭煜身邊的人, 前年在禦前伺候時犯了大錯,本該施以嚴刑懲戒,還是林歆禾恰巧遇見又一時心軟的救下了。後來這人就成了她的心腹, 但凡蕭煜身邊有些異常都瞞不過她,那些國家大事無法探聽, 可一些風吹草動還是知道的。
林歆禾揮揮手讓他退下了,想了想才開口問道, “剛剛陛下召了侯爺去乾清宮?”
“是,是李公公來宣的。”李安叫人的時候也沒避着他們, 都看見了,只不過為何是在乾清宮。
“那便怪了, 小福子說看見東夷那公主穿着不甚得體地也往乾清宮去了。”
剛剛蕭毓并沒有給風靈瑤封號,更沒有明言納她為妃之事。林歆禾對這事兒本來就沒放在心上, 這些年進宮的女子跟那地裏的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
私下召見那公主許是想要先行那夫妻之實再給這嫔妃的位分也未可知,到底是皇帝, 旁人也管不着。只是,他同時宣了夏亦峥去就有些說不通了。
林初淮聞言霍然起身,向林歆禾行了一禮,“阿姐,我有些放心不下,先行告退。”
他都沒來得及向林相夫婦說一句就急急地往乾清宮走。
東夷那位公主還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沈靜婷看着步伐匆匆的小兒子,對林相道,“看見了吧,我說什麽來着,那公主看着就不安分。這看上咱們長昀卻把手都伸到雲霁那去了。哦,還有咱們這好女婿在那推波助瀾。”
對于蕭毓,沈靜婷從一開始就不看好。帝王薄幸,如何能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自家好好的白菜就這麽被豬拱了,她到現在都心氣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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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相看着她有些無奈,這說說那公主也就罷了,怎麽還能扯上陛下了,這口無遮攔的遲早得出事。
“夫人,這在娘娘宮中,慎言。”
“慎言慎言慎言,你就知道慎言,蕭毓當年是怎麽欺負我閨女的,現在又是怎麽算計我兒子的,他當真是嫌這帝位坐地太穩了。”沈靜婷也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靜婷,休得妄言。”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是能胡說的不成。
見自家老爹罕見地對阿娘沉下了臉色,林歆禾當然不能還一言不發地看着。
“無妨,我宮裏的人都是信得過的,爹你不必擔心隔牆有耳。不過阿娘這等話在我們面前講講也就算了,萬萬不可在旁人面前說,若是讓有心人聽到當做話柄就不好了。”林歆禾也知道自家阿娘的性子,絕對沒有壞心,只是脾氣不好。
林母也知曉剛剛的話語不妥,自是不會與夫君争辯,她又在宮中稍坐問了問女兒的近況。時辰不早了,長昀那邊如何林歆禾也會留意,他們不便久留也就起身告辭。
林歆禾親自送到了宮門口,看着林相夫婦登車後才回去。
“小桃。”
“奴婢在。”
“派人盯着點乾清宮。”從前她只當蕭煜只是辜負了自己的一片真心,而今看來他竟然連自己的家人都能算計。
“是。”
夜裏的宮闱一片寂靜,林初淮走過的地方,不少太監丫鬟沖他無聲地行禮。這次他沒像往常一樣駐足,而是匆匆地點了點頭就略過了他們。
身後還欠着身的丫頭有些奇怪,“林大人今兒這是怎麽了,看着慌慌張張的。”
還是前面領頭的太監輕斥道,“注意着點自己的身份,主子大人們平日裏再和善也不容咱們這些做奴才的議論。”
被訓斥了的宮女當即低下了頭,唯唯諾諾地應了句,“公公教訓的是。”
許是蕭煜的意思,乾清宮與長信宮相隔并不算遠。
林初淮跨進宮院外門時被守在門外的李安死死攔住,“林大人,陛下在裏頭同侯爺談要緊事呢,您不能進去。”
談事兒?林初淮看了正殿一眼,雖說隔了門窗看不出什麽來,但他相信阿姐的人,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他往左一步這太監就跟着往左移,半點不肯退讓,讨厭的很。林初淮不願再同他玩這無聊的攔截游戲,幹脆站在了原地,“李公公,你讓開。我也不為難你,若是惹了陛下不快,自由我一人擔着,絕不連累你。”
“這,林大人,哎,您不能進去。”林初淮不等他說完就繞着人過去了。
嘗試着推門沒有推開,林初淮對着乾清宮的大門就是一腳,也多虧了這段時間的訓練,門是應聲而開。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有傷風化的景象。
風靈瑤只着了一件輕薄的紗裙,平日裏決計不可能穿出門的那種。她還将夏亦峥死死地按住,在脫着那人的最後一件衣物。
觸及此,林初淮的瞳孔驟然放大,上前兩步猛地将人拉開。
摔坐在地上的人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定睛确定是那人後才有些忙亂地開口,“林大人,我,是侯爺他對我……”
“住口。”林初淮不欲聽她多言。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夏亦峥,懷裏的人還有些許意識,“長昀,先離開這裏。”
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就噴在自己的頸側,林初淮的內心一陣酥麻,“好,我帶你離開這兒。”
他将人穩穩地扶住,有些踉跄地走出乾清宮,看都沒看癱坐在地上的風靈瑤一眼。
身側這人的狀态太差,只怕是撐不到回府,還是得先在阿姐那裏緩緩,林初淮略微思索了一下,決定将人先帶到長信宮去。
等人消失在乾清宮的宮門口,蕭煜從暗中走出,“李安,你說他為何來的這般快。”
李公公垂手道,“許是因為貴妃娘娘那兒,奴才該死,不該擅自揣測娘娘。”
話說到一半突然瞥見帝王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李安立刻跪下給自己掌嘴。真是糊塗了,林貴妃哪裏是他一個奴才可以妄議的。
蕭煜卻是輕笑了一聲,“連你也這麽覺得,起來吧。”
“謝陛下。”李安麻溜地爬起來,看着帝王的臉色,又有幾分大膽地道,“那要不要奴才去把那告密的給解決了。”
邊說還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煜搖了搖頭,“不必去查,她若是想知道便由着她去。”
她還想要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那麽或許他們之間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地步。
去長信宮這短短的一程路,叫林初淮他們走得格外艱難。那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在他身上亂摸,林初淮也被他撩撥地有些難受。
磕磕絆絆地好不容易走到了門口,有些眼力見兒的小太監趕忙上前來幫忙扶着。林歆禾看着有些狼狽的兩個人,哪裏還能不明白,“快,扶到偏殿去。”
夏亦峥剛碰到偏殿床就将自己的蜷了起來,大掌死死地攥住衣襟,腹底的燥熱傳遍全身各地。熱,那種燒心窩子的灼熱在吞噬着他最後的理智。
就在這時,一雙如白玉般清涼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頭,他一把攥住了這雙手,他想要,想要這種透骨的清涼。
林初淮并沒有在意被攥的生疼的手,而是輕輕地安撫他,他很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可那人卻是猛地推開了他,“長昀,我快受不住了,去取冰水來,我泡會兒便好。”
不可以,他不可以趁着這種情況去逼迫他的長昀。
雖說已到夏日,但浸泡在冰水中,身體如何能受得了。
林初淮閉了閉眼,上了床,吻上了這人滾燙的唇。
夏亦峥感受到了那份涼意,腦中一直緊繃着的弦霎時斷裂,他的大掌扣住那人的後腦勺,加重了這個吻,唇齒的貼合給了他莫大的安慰。
“長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還在克制着自己,怕吓着他的長昀。
林初淮依偎在他懷裏,“自然,雲霁,我是願意的。”
“好。”
就在他們想要更進一步之時,房門被人推開了。看着房中的景象,林歆禾立馬舉起袖子遮住了視線,“抱歉,阿姐不知你們在,在行房,你們繼續,繼續。”
林歆禾剛剛命人請了太醫,現下人已經到了,但好像并不需要了。
那太醫也瞥見了裏面的動靜,到底是做到太醫院院正的老太醫,只消一眼就全明白了。
退出來後,太醫沖林歆禾道,“貴妃娘娘無須擔心,那種藥按照現下的解法無疑是最好了,待到明日下官再來替侯爺把脈。”
林歆禾聞言點了點頭,“有勞姜太醫了,小桃,送太醫出去。”
剛剛也是她糊塗了,人家明明是夫夫兩個,哪裏還需要多此一舉地去請太醫。她有些懊惱地笑了笑,吩咐了下人在門口守着,若是要什麽及時供應,然後便由丫鬟扶着去了正殿,此地就由着他倆折騰吧。
再說殿內,雖說剛剛是被林歆禾打斷了,但本性的欲望加之藥物的催發,早就逼得夏亦峥忍不了。
他胡亂地吻着,用內力震碎了這人滿身的衣物,頓時春光乍現,一室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 某棠:拉燈,欲知後事,可以自行腦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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