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狗先看上的? 它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亓染沖是沖出去了,但也不是無腦沖,她反射弧長不代表她傻,除了面對時弈的時候發癡犯呆,其餘時間她基本是睿智的。

能被放出來執行任務的,自然是該過關的都過關了,即便是擦邊過的,那也是過了。

說來看看,就真的只是看看。

憑借着無人能及的速度,亓染一邊躲一邊查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把這小村落轉了個透徹。

時弈雖然開着鏡,但他壓根兒捕捉不到亓染的身影,只是觀察着裏面的人或事,以此來判斷亓染有沒有被發現,直到一個移動間,鏡頭裏出現那個女孩兒的身影。

她好像料到了時弈會開鏡觀察,正躲在一處稻草堆後面的亓染對着他這個方向比了個心,小臉笑的燦爛無比。

時·難以置信·弈:這二百五是出廠設置的時候被省略了嗎?

亓染比完心的同時,憨笑驟斂,面色重歸肅然,趁着前面那人轉身的剎那閃了出去,如同一陣風,呼啦一下消失在了時弈的鏡頭前。

亓染這次的目的地,是村後那個祠堂。

這個村子給她的感覺很不對勁,她剛才晃了一圈,那種感覺更加鮮明了,可就是沒找到那不對勁的根源,前方那座祠堂,是這村子裏最後一個明面上的建築了,若是還找不出,那估計就得考慮地窖什麽的了,但地窖啥的,得花時間去摸索,大白天的,不太安全。

臨近了祠堂,亓染便覺有戲。

她感覺這個地方的有人在戒備。

視線上上下下掃了一圈,亓染決定不走尋常路。

村子不大,時弈的位置也夠高,視野夠寬敞,于是他便看到了一頭上房揭瓦,生怕別人老眼昏花看不見的神仙驢。

祠堂的建築和其它房子不同,是雕梁畫棟的飛檐式,時弈不知道亓染是怎麽上去的,但這種一層式的建築,只要離得稍微有點距離,偶爾一個餘光都能瞥見房頂上的大老鼠,比之隐在屋邊草堆後還要危險。

若不是理智猶在,時弈真的很想一槍送走那個趴在人屋頂的家夥。

亓染小心翼翼的揭開瓦片,把眼睛湊了過去。

她選的位置很好,視線所對的地方正是一排排黑色的靈位……

額這——

時弈不知道亓染看到了什麽,他剛觀察完周遭視線移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家夥跟條蛆似的在瓦片上蠕動。

“……”

亓染在房頂上挪了三四個位置,才終于找到一個能看見人影兒的,不由長長地松了口氣。

湊巧的是,她掀開的瓦片正對着一個仰躺着的人,那人雙手枕在腦袋下面,兩只眼睛似是百無聊賴的盯着屋頂,于是三只眼睛就這麽直直的對上了。

亓染下意識想伸手堵住唇,提示對方別聲張,擡起手才想起自己對着的是眼睛不是嘴巴,好在後者也是個神奇的人,陡然間瞅見一只眼,他竟然沒有驚駭出聲,甚至連表情都沒變。

亓染覺得有點有趣,她輕輕地把縫隙挪大了些,整個人換了個方向,把兩只眼睛都橫了過去。

下面那人張嘴打了個哈欠,抽出一只手先是手心朝上放了一下,然後又翻過去捂着嘴巴,輕輕地拍了兩下,很尋常的行為,但亓染卻從中讀出了兩種意思。

手心朝上,是示弱,請求救援的意思,手背朝上輕拍兩下,尾指微勾,是讓她快點離去的意思。

這個人,很冷靜,也很聰明。

最主要的是,他竟長的和時弈有幾分相似……

“不可能!”

時爺否定的相當利落幹脆。

這位看似不曾吹噓過自己顏值的爺,在內心深處其實對自己的臉是迷之自信,他完全不認為有誰能夠與他相似,直到腦子裏閃過一個影子。

時弈的語氣突然不甚自信起來。

“你說的那人,右邊眼角是不是有顆黑色的淚痣?”

亓染昂着小腦袋回憶了一下,對着時弈肯定的點點頭,後者的臉瞬間黑的跟和鍋底來了個親密摩擦一般。

“那人,你認識?”亓染試探着問道。

時弈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又問了一句“除他之外還有人嗎?”

亓染繼續點頭,她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側有雙腿,所以被關的應該不止他一個。

時弈肅着臉沉默了下來,亓染在一旁也不吱聲了,她知道這人在思考。

“走。”

時弈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亓染看着時弈的背影,又回頭望了望前面看似平和的小村落,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的決定。

看他那模樣,裏頭那人他顯然是認識的,而且還很可能是挺熟悉的,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放棄了救人,反而選擇了去執行那個沒邊沒際的查探任務,這讓亓染着實想不通。

如果換成是她,如果裏面的人是她認識的執行者裏任何一個哥哥姐姐,她肯定選擇先救人,而不是去做那勞什子任務。

人類這種兩腳生物真奇怪。

總歸不是亓染認識的,時弈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亓染毫無心理壓力的跟了上去。

作為Z區最混亂的地方,桐城絕對是名副其實,離得近些,就好像能感覺到尖銳的慘叫聲在耳邊回蕩着……

進了城,亓染莫名的意會了何為地獄。

肉眼可見的,是衣不蔽體,瘦骨嶙峋,形似餓殍的人類,除了在麻木行走的,癱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哪怕數量并不多,也不妨礙獲得‘人間慘劇’這殊榮。

時弈對這群‘行走的屍體’視而不見,直直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亓染一心二用,身體自發加本能的跟着前面的男人,眼睛則一刻不停的觀察着那零星的,一看就活不長久的兩腳生物。

“為什麽他們看見我好像很高興?”

時弈腳步未停,聞言嗤道“你去讓他們舔一口就知道了。”

天曉得,他只是心思有些煩躁,不想理會十萬為什麽的亓染,所以才随口諷了一句。

走了兩步聽不到身後腳步聲的時弈下意識皺了眉,餘光掃到那些突然興奮起來的行屍走肉,他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停下腳步回身望去,正好瞧見了那頭神仙驢朝着她左前方那個人伸出了手,還相當自覺的撩起了衣袖,露出了雪白軟綿的皓臂……

時爺原地抓狂,煩躁無比的扒拉了一下頭發,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真的是要瘋了!

那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麽品種,怎麽就能如此挑戰人類智商底線!

白白嫩嫩的亓染就像落入狼群的肥羊,很快便引起了一場‘屍群暴動’,連累的時爺不得不拉着她這惹禍精一路奪命似的狂奔。

食物的力量雖然無窮,但這群行走的‘餓殍’總歸是比不上常人,追了不到十幾分鐘便散夥了。

一處破敗廢棄的屋子邊,時弈一邊緩着氣息,一邊用看草履蟲的眼神盯着亓染,黑眸中透着明晃晃的對人類智商底線的訝異。

那樣的事情,怕是單細胞動物都做不出來,眼前這位神仙,說她是草履蟲都侮辱了後者。

“你——”

一個你字出了口,饒是巧舌如時弈,竟也愣是沒想出下半句該接什麽,一口氣堵得時爺不上不下,差點就這麽去了。

偏生亓染還一副你說我洗耳恭聽的乖巧模樣,讓本就有點詞窮的時爺心頭堵的更嚴重了。

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多嚴重的孽,這輩子才能攤上這麽個奇葩。

“離我遠點。”

憋了半天,時弈就只憋出了這麽四個字,卻還遭到了反對。

“那不行。”

亓染認認真真的搖了搖頭。

“我要讨你當媳婦的。”

時弈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你說什麽?”

“我、要、讨、你、當、媳婦!”

亓染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對着時弈重複了一遍她心中唯一的想法。

時爺頓時被氣樂了。

到底是誰給了這個連草履蟲都不如的神奇生物如此大的自信,才能讓她說出這般狂妄無邊的字眼。

許是頭一回遇上這麽個奇葩,時奕難得沒有覺得特別憤怒,反而還有點多餘的心思來交流交流。

“先不說嫁娶的問題,拿最基本的來說,爺喜歡前凸後翹身材火辣的,請問你占哪樣?”

亓染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全靠bra撐起來的b罩杯,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屁屁,皺着眉思索了一會兒,對着時奕道“你就将就将就吧。”

時爺全身上下頓時飄滿了巨大的問號。

這位神仙到底明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明明他說的是他看不上她,讓他将就是個什麽鬼?

“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爺會看上你?”

時奕是真的有點好奇。

亓染滿臉認真的回道“我看上你了呀。”

“你看上爺,爺就得嫁給你?那狗看上爺,爺是不是還得嫁給狗?”

時奕被氣的都有點口不擇言了,說完便後悔了,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也只能認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亓染對此的反應是——

“啊?狗先看上你的嗎?那怎麽辦,深藍姐說做事要講究先來後到,狗先看上你的話,那我——”

“給老子閉嘴!”

還沒糾結完,亓染的聲音就被時奕幾近咆哮着打斷了,黑色的怒火如同實質般圍繞在時奕的身周,吓得亓染猛地禁了聲。

“那個——”

亓染一開腔,便收到了一個來自時爺殺氣騰騰的眼神,但她這次卻硬着頭皮說了下去,只不過加快了語速。

“狗可以陪你我也可以狗給不了你的幸福我可以雖然我來晚了但我還想說別嫁狗了嫁我吧”

亓染一叭叭完就跑了,因為她感覺到時奕現在對她的殺意是實打實的真切,不帶任何雜質。

時奕活這麽些年第一回 被人氣到失去理智。

他直接舉槍對着亓染射擊,可惜後者速度實在太快,被憤怒操控的他噗噗噗打空了彈夾,那玩意兒依舊生龍活虎。

好在不是徹底失了智,也沒真想把人打死,子彈突突看似的淩厲,實際上基本都是照着空氣去的。

一梭子掃空,出去的不只有子彈,時爺的憤怒也連帶着掃走了大半,重新恢複了正常狀态。

從兜裏拿出最後一個彈夾換上,時爺轉身就走,前一秒還四處亂竄瞅不見尾巴毛的亓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對着他讨好的笑了笑,然後跟條小尾巴似的乖乖的墜在時弈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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