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就在張衍等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奮鬥的時候,張幼雙正被田翩翩拉着,被迫參加貴婦之間的聚會。

之所以是“被迫”,那是因為她本來正趁着皇帝賞識的機會,在為女校的事奔波,結果猝不及防,就被田翩翩給抓住了。

上了京,張幼雙就深刻地察覺到了以一個姑娘行事的種種不便之處,不過這難不倒她。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京城地大物博,人傑地靈,不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拉拉投資,抒發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怎麽能說得過去呢!

好在俞峻、俞巨巨也十分縱容她。

這幾天裏,張幼雙聚精會神,一本正經,專心致志地開始了自己的女校忽悠,不,游說大業。

說得那些前來拜訪俞峻的官員,也都笑着贊助了幾筆。

可能是田翩翩看不慣她這麽不務正業了,便拽着她去參加了這幾日京城貴婦圈裏的賞春會。

田翩翩是好意,想要幫她開拓人脈。

那就參加呗。

張幼雙開始考慮起了在貴婦圈子裏宣揚女校的可行性。

這天一早,張幼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聚精會神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座氣勢雄偉的府邸上挂着的匾額。

田翩翩緊随其後,小聲兒說:“這就是我同你所說的永寧侯府。”

永寧侯府的侯夫人可謂是京城圈子裏的“社交女王”,今天這場賞春宴也是由她牽頭舉辦。

兩人剛到,就有下人迎接、招待,笑着一路引到了此行的終點,侯府的後花園。

此時後花園裏已經來了不少世家貴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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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田翩翩,又有幾個走過來,笑着打招呼。

張幼雙驚訝地看着田翩翩,當初還稍顯生澀的少女,此時已經能游刃有餘地應付這種場面。

這幾個貴夫人看着張幼雙的目光隐隐有些好奇,卻沒主動問話,等着田翩翩介紹。

田翩翩笑道:“這位就是張幼雙,張娘子。”

哪怕心裏早有了答案,得到了田翩翩的回答,面前的這幾個貴夫人們還是驚訝了一瞬。

“原來這便是張娘子。”

張幼雙乖乖行禮。

接下來,田翩翩又陸陸續續帶着她結識了不少官宦女眷。

張幼雙欲言又止。她當然理解田翩翩的好意,可她能說她一個都沒記住嗎?

目下,這景是美的,人也是美的。

百花缭亂,衣香鬓影,環佩珠光,香風袅袅。

花香伴随着熏香,熏得張幼雙她有點兒頭暈,頭昏腦漲。

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堅|挺地,打起精神,反複游說起自己的這女校事業。

倒也有夫人們表露出了興趣,但絕大多數都是淡淡。

張幼雙她還留意到,這個圈子裏三六九等劃分得也是十分明顯的。

夫人們的排面,全靠丈夫們的官階而定。

就比如田翩翩,所交往的也都是些夫君從六品左右的官夫人。

而張幼雙的身份就比較尴尬了,俞峻他是個白身,哪怕之前曾經官至戶部尚書,掌天下錢糧,可眼下已經脫離了權力中心。故而,這些官夫人對她雖然好奇,卻并沒有非常熱絡。

這一番社交下來,就連田翩翩都有些撐不住了,小臉微微泛着白,有點兒暈頭轉向的模樣。

張幼雙趕緊扶了她一把,田翩翩反手抓住她衣袖,苦笑了一下,小聲兒和她咕咕叨叨,說着剛剛遇到的哪個哪個官夫人難應付。

張幼雙終于沒忍住打斷了她:“你有沒有覺得沒意思?”

“有、有麽?”田翩翩愣住了。

張幼雙深吸了一口氣,環顧了四周一圈,雙眼一點一點變得清明。

經過這一遭,她已然明白了,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今日該是會試放榜的日子了,那才是她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俞峻送她的那一盞孔明燈,是“幾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

不等張幼雙回答,田翩翩卻好像被她這個問題問懵了,她陷入了深思,結結巴巴,不大确定地說:“好像是有點兒。”

……張幼雙沒問之前她還沒有察覺,可是她這麽一問,田翩翩卻忽然覺得乏味極了,眼前的一切好像的确沒意思極了。

自從她和陸承望進京之後,這十多年來她好像都是這麽過來的,為了陸承望的仕途,艱難地在這些官夫人之間游走,日日應酬,長袖善舞。

她忽然想到了從前還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日日和雙雙一道兒手牽手跑過大街小巷,光着腳丫踩在池塘裏摸田螺。

看着張幼雙的側臉,田翩翩抿緊了唇,忽地有些失魂落魄。

她好像明白了再遇到雙雙後,她那古怪的心境。

是羨慕吧。

時間好像把她塑造成了個人人眼中再完美不過的賢妻良母、賢內助。

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都是那個少年模樣,飛揚跳脫,那些舉子們都尊敬她,陛下都賞識她,所以常人眼裏的美滿幸福就一定是好的麽?

像雙雙這種離經叛道的活法,她實在是太羨慕了,或者說嫉妒了。

張幼雙興致勃勃地提議,“那我們溜號?”

“诶?!!”

田翩翩驚慌失措地看着張幼雙,女郎忽然特別豪邁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帶着她一路分開人叢,來到了侯夫人面前告退,又馬不停蹄地出了侯府,往貢院附近而去。

今天是會試發榜的日子,這個時候的貢院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幾乎沒見女人的身影,多是焦灼忐忑卻又故作姿态的舉子。

張幼雙如魚得水般地,拉着田翩翩長驅直入,一路上了最頂樓,叫了一桌酒席坐下。

田翩翩哪裏見識過這種陣仗,這些男人們看着這兩個格格不入的女郎,驚詫極了,各色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兩人身上。

田翩翩臊得不知如何是好,眼巴巴地看向了張幼雙尋求安慰。

張幼雙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笑眯眯地問:“感覺怎麽樣?”

田翩翩小聲說:“頗為尴尬。”

“害怕麽?”張幼雙耐心地問。

“倒是不害怕的。”田翩翩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噗”地一聲,眯着眼睛,快活地笑了起來。

“以前是害怕的,因為那是男人們的天地,我們摻和不進去的。但如今有雙雙你陪着我……”

田翩翩很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為什麽我就不怕了。”

……據說,日本的櫻花妹們會很不好意思一個人去吉野家那種地方吃飯。張幼雙腦子裏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不知道是不是這回偷溜出來解放了這姑娘的天性,田翩翩竟然十分豪放地一拍桌子,一杯接一杯地倒起了酒來喝。

張幼雙驚訝地發現,田翩翩的酒量竟然不下于她!

看到她驚愕的表情,田翩翩又“噗”地露出個甜甜的笑,臉上微紅,小小聲地說:“其實我酒量不淺的,就是每回都不敢多喝,怕人笑話。”

說完這句田翩翩又有點兒忐忑,沒想到張幼雙十分淡定自然地點了點頭,腦袋上的呆毛迎風招展。

“那你今天可以多喝點兒了。”仿佛在說什麽再自然不過的,不值一提的事。

田翩翩愣了一下,由衷地又笑了:“雙雙,你真的變了很多。”

不遠處隔壁桌的舉子們,正在熱切地讨論今年會試的試題。

這道題是“日月星辰”,出自《中庸》“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無窮也。日月星辰系焉,萬物覆焉。”

此時,有不少未赴試的讀書人,好事者,正鋪紙研墨,當場刷起了今年這道真題。

張幼雙一走過去,就有人詫異地擡起眼問:“你是何人?”

田翩翩喝得臉紅紅的,竟然也主動牽着裙子追了上來。

張幼雙沒有答話,認真地看了兩眼,“這是會試的試題?讓我試試怎麽樣?”

“你?”這回附近的幾個讀書人也都詫異得擡起了眼。

可張幼雙這個時候卻沒有多解釋,也沒在乎旁人的目光,問人借了紙筆,深吸了一口氣,先是在肚子裏打好了腹稿。

倒是田翩翩抱着酒杯,很是不優雅地吧嗒着嘴,望着張幼雙的目光也是亮晶晶的。

“我這位朋友可是有大能耐的。”

衆人詫異地看着眼前這兩位離經叛道的女郎。

衆目睽睽之下,張幼雙深吸了一口氣,忽地端起了酒桌上的細嘴酒壺豪飲了一氣。

趁着酒酣耳熱之際,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如星辰熠熠。

本來還有些猶疑的衆人,都被這女郎聲勢所攝。

但見其落筆如飛,運筆如龍。

當下落下一行大字,筆走龍蛇,勢若雪浪奔沖,攪翻銀漢。

“即所系之繁,而知系之者之無窮也”。

“日月星辰”這個試題,衆人拿到時,皆是冥思苦想了一番,所寫的文章也無外乎什麽“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衆星拱之啊”,又或是寫了點兒什麽溢美之詞。

可張幼雙沒這麽寫。

女郎眸中精光大盛。

她寫的是天體學專論。

彼時已有不少傳教士入華,帶來了許多天文地理方面的新知識,這個切入角度令衆人紛紛贊不絕口。

田翩翩與有榮焉激動地面色通紅,也抱着酒杯學着旁人喝起采來。

“好!!”

“淋漓生動!氣象磅礴!”

“恢恢浩浩!”

“二十八宿羅心胸,元精耿耿貫當中!”

“當真是精理名言!筆力矯健。”

只這一篇簡直就可堪中選!

這時,終于有人察覺出來了不對,小聲讨論起來。

“這女郎好生面熟。”

“她會不會就是那個江南太平府的張——”

這一口酒氣噴吐而出,似乎也将內心的郁結之情噴吐而出了。

其實張幼雙她今天選擇這麽寫,也有她自己的考慮在其中。

身為女性,她從一開始就被限制無法參加科舉。

意難平嗎?

到底還是有的。張幼雙自認為她又不是聖人,雖然很難以啓齒,但她的确有點兒嫉妒自己的這些學生來着。

每每想到這兒,張幼雙就略有點兒羞愧,她遺傳了沈蘭碧女士的好強,驢勁兒,頗為有野心,又愛嘚瑟。

但她身為老師,又機緣巧合穿越到了這個時空,所要做的就是溝通今古,将那人類群星閃耀的珍貴的思想,引入這個時空,才不虛此行!

《中庸》裏這句話的意思是“今天我們所說的天,原本不過是由一點一點的光明聚積起來的,可等到它無邊無際時,日月星辰都靠它維系,世界萬物都靠它覆蓋”

不恰恰也是如此麽?

她所講述的所教的,恰如這星星點點的光明,而如今燭火日多,燭火日盛,那一根根小燭,漸漸地已有了改天換地之能了。到那時起,“及其無窮也。日月星辰系焉,萬物覆焉”。

又一口酒納入胸膛中,張幼雙眉眼彎彎,頗為自得。

“我飲江樓上,闌幹四面空;手把白玉船,身游水精宮

方我吸酒時,江山入胸中,肺肝生崔嵬,吐出為長虹”。

田翩翩看着看着,竟也不由得看癡了。

文章不過半,這個時候就已經有報錄的動靜傳來了。

快馬飛馳,報錄人們敲鑼打鼓而過,人潮洶湧,這個時候酒樓裏的讀書人們再也不能淡定了,紛紛擁過去看。

會試的中試人數,向來就無定數,但大體上都在三百左右浮動。今年這一場則取了三百四十一人。

“捷報!某某地老爺,某姓諱某名,高中會試第三百零二名貢士!”

“捷報!山西平陽老爺,任諱文熙,高中會試第三百零二名貢士!”

“捷報!陝西西安老爺,李諱敬,高中會試第二百九十三名貢士!”

“捷報!廣東廣州老爺,潘諱潤生,高中會試第二百六十一名貢士!”

“捷報!江南太平老爺,祝諱保才,高中會試第一百五十貢士!”

就在這時,酒樓上終于有人敏銳地注意到了“江南太平府”這個五個字眼。

越縣九臯書院,張幼雙!

那位俞夫人,女夫子!

燭火日盛,星星點點,漸漸團聚成天。

“捷報!江南太平老爺,王諱希禮,高中會試第八十四名貢士!”

……

“捷報!江南太平老爺,孟諱敬仲,高中會試第四十三名貢士!”

……

“捷報!江南太平老爺,張諱衍,高中會試第八名貢士!”

今年的這場會試出了怪現象。

京城裏最津津樂道的竟然不是這些高中了的老爺們,人們茶餘飯後談到的卻是江南太平府越縣九臯書院那位女夫子,姓張諱幼雙的那位。

其門下學生,竟然足足有四人金榜題目,金銮殿上面聖!

這次會試只被點作第八令張衍稍稍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卻又振作了起來。

他其實也曾抱着連中六元的心思的,可是這連中六元何嘗容易了,這一千多年來,縱觀古今也不過只二人。

會試不愧是聚集了大梁各地的英才,當真是卧虎藏龍,自己還要多加勤勉才是。

張衍微微苦笑,由衷感嘆了一句,很快就又釋然了。

接下來的殿試,衆人就輕松了許多,畢竟殿試只定名次,不黜落會試中式者。

不管成績如何,總能混個官職以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回報父母親族。

至于這幾天,調整好自己心态的張幼雙,再度心神飛揚了!

“江南太平張幼雙”這幾個字,最近甚至蓋過了那位可憐的會元兄弟,一躍成為大梁的話題讨論度TOP1!

只要張衍、祝保才、孟敬仲和王希禮四個人在殿試上再接再厲,大放異彩。

相信她這個“科舉輔導名師”的招牌就能順利打出去,張幼雙盤算着,到時候,她再辦女學無疑就顯得有說服力了許多。

嗯。

腦袋上的呆毛晃了晃,張幼雙繼續摁着這四個人的腦袋加緊最後一波沖刺。

大梁殿試只試對策一篇,其實比起四書五經這才是張幼雙最拿手的科目。

三月十五日,殿試。

這一日,張衍與孟敬仲、王希禮、祝保才四個人将筆、墨、硯、吃食都裝入了考籃裏,一道兒出了旅舍,一路或是乘馬車,或是步行,終于趕到了大明門。

此門位于正陽門內京城的中軸線上,平素不開,唯遇國家大典方才開門。

眼前這就是皇城。

進了皇城之後,衆人被這高大宏偉的建築群散發出的威嚴的氣勢所攝,說話做事都小心了不少。在禮部侍郎的引領下,依次穿過了承天門、端門、午門、奉天門。

張衍站定了,四下環顧了一圈。衆人雖然神色認真肅然,但一個個臉上的歡欣與輕松卻是抹不去的,三三兩兩,有說有笑,趁此機會互相攀附着交情,為日後的官宦生涯作準備。

此時當然也有人走過來與他們這些江南的的貢士們攀談。

“想來這位便是張兄了。”來自各地的貢士們笑着拱拱手,目光忍不住頻頻打量着張衍和祝保才等人。

“四位仁兄師出同門,當真是一樣的年輕俊秀,花開四朵。”

“一門四進士是何等的風雅。”

王希禮平靜地拱拱手也回了禮,“諸位謬贊了。”

……

“那四個就是江南太平九臯書院的?”

“那個女夫子張幼雙的門下?”

“……女人教出來的當真是稀奇……”

“……誰叫那是俞危甫的妻子,又得聖上的偏愛……”

“唉,說不得說不得。誰叫人家命好,咱們這種無名無姓,又沒靠背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孟敬仲謹慎地抿了抿唇。

在這個男主天下的世界裏,女夫子依然是個會頻頻招致異樣目光的詞彙,連同四人都承擔了不小的關注。

他曉得,事到如今,仍然有不少人不信任張先生,不信任他們,以為他們,張先生,無非是僥幸得了聖上的賞識。

所以,今天他們代表的不止是他們個人,更是張先生。他們身上燃燒着的就是張先生的意志。

從投入張幼雙門下那天起,他們身上就烙上了獨屬于張幼雙的揮之不去的烙印!

眼看着時辰将近了,今年的新科貢士們按照中式的名詞,紛紛在皇極殿的丹陛下排列。大梁的文武百官此時也正立在皇極殿前,有說有笑。

殿試是科舉路上這最後一關,總提調官、讀卷官非執政大臣不得與,那可是都是內閣閣老、六部尚書、翰林院學士、國子監祭酒這一類響當當的人物。

大梁官僚機構運行的命脈皆在此地了。

那笑意溫文,舉止優雅,鬓發花白的老者正是首輔徐薇,身邊那位精神矍铄,身材幹瘦的則是次輔鄭德輝了。

這兩位說着些什麽,時不時微微一笑,盡顯風度。

衆人心神俱凜然,紛紛噤聲,恭恭敬敬地等着聖上的到來。

不久之後,新帝陳貫笑眯眯地過來了,衆人入了殿,向新帝行過了五拜三叩之禮。

皇帝倒也沒看張衍,勉勵了丹陛前的貢士們幾句,賜下了策題。

由首輔徐薇宣讀聖旨,徐薇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而這策問的題目也包括在了這制诰中。

張衍低垂着眼簾兒,與衆人各在試案前落了座。

目光微微一凝,方才所聽聞的今日這道策文的題目,也适時地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皇帝制曰:朕惟自昔帝王莫聖于堯舜。史稱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矣……

……

朕夙夜敬事上帝。憲法祖宗。選任文武大吏之良。思與除民之害而遂其生。兢業不遑未嘗有懈。間者。水旱為災。黎民阻饑。戎狄時警。邊國弗靖。而南賊尤甚。歷時越甚,尚未底寧。豈有司莫體朕心。皆殘民以逞。有以致之欤。抑選任者未得其人。或多失職欤。将疆國之臣。未能殚力制禦頑寇者欤。

……

朕有愛民之心而澤未就。有遏亂之志而效未臻。固以今昔不類。未得如古任事之臣耳。茲欲使上下協慮,政事具修。兵足而寇患以除。民安而邦本以固。災咎可彌。困窮可複。以媲美虞周之治。其何道而可……

……

爾諸士悉心陳列。勿憚。勿隐。朕将采而行焉……”

這一大段話,非常長,其實簡單概括一下,就是朕每天都很努力地在上班啊,敬事上帝,憲法祖宗,選任文武良吏,每天玩兒命地工作。

朕該做的也都做了吧,可是為什麽天下還時不時地有水旱災害,百姓吃不飽飯,邊關也不安寧呢。

是下面的人沒幹好嗎?是沒選對人,選拔的人都不行嗎?還是說将領都不肯玩命兒抗擊外敵?你們不要害怕,不要隐瞞,好好說,朕會好好看采納可行的建議。

作者有話要說:  雙雙寫的文章引自的是《明清狀元會元科舉文墨集注》

皇帝的這個引用的是《明代進士登科錄》

“我飲江樓上”是陸游的詞,很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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