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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的來說,聽茶的綠茶技能已經登堂入室,頗有幾分造詣。她風擺楊柳一樣的外表,也很容易給衆人留下嬌弱的刻板印象。兩者相加,她很難不被人看作是一個純觀賞性的拖後腿花瓶。
或者說純種綠茶也行。
但是,就像貓總忍不住手賤,要去撩撥桌子邊緣的玻璃杯。聽茶看見這些鬼怪玩過家家,就忍不住要快樂地加入進去。
講道理,如果參與度不高的話,那她玩這個游戲又有什麽意義呢?
但參與度一高,她又如此的優秀,大家也不是眼瞎。
所有人都正因為第一次見血加見鬼,迷失了未來的方向時,她毫不遲疑地走到屍體旁邊,拉開冰箱冷凍室的抽屜,找到襯衫男的腦袋。
那一瞬間,她身高兩米八!淡定自若的大佬氣質無法遮掩!
雖然她後續的驚恐,說明了她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手賤的愣頭青……
但衆人死馬當作活馬醫,對她抱有十二分的期待。
被衆人寄予厚望的聽茶,仿佛沒有看見大家火辣辣的目光,淡定自若地走到沙發邊上,彎腰準備坐下去。那把細腰卻又像彎折的柳條,極具韌性地猛然彈了回來。
“有蟲子!”
她修長的雙腿發揮了優越的彈跳性。雙腿一邁,已經站在三尺開外。與此同時神色驚恐地看着在場的兩名男士。
強調道:“有一只黑色的蟲子,我好害怕,你們能把它弄走嗎?”
眼鏡男立刻就要上前英雄救美。
心眼兒比較多的寸頭男搶先一步走到沙發面前,笑呵呵地去看沙發,嘴裏念叨着:“一只小蟲子嗎?年輕女孩子,就是容易害怕哈。”
他是懷疑聽茶在演戲,故意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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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他的意料,那藍色的沙發上,竟然真的有一只指甲大小的黑色小蟲。
小蟲子對自己吓到人了渾然不覺,正安靜地趴伏在沙發上。跟冰箱裏竄出來的那只小鬼相比,它簡直可愛極了!
寸頭男回頭一看,聽茶卻正在貨真價實地驚恐着。小臉兒都吓得蒼白到透明,看着就讓人心生憐惜。
連一個小蟲子都這樣害怕的人,真的會是大佬嗎?
寸頭男将那只小蟲子随手拂到地上。幾人分別坐下,大家各自開始彙報搜查的戰果。
——戰果就是,沒有什麽引人注目的戰果。
這棟別墅裏除了有鬼之外,別的一切物品都和現實生活中的普通房子沒有區別。大家都是第一次參加游戲的菜鳥。面對随處可見的生活用品,能看出什麽特別來?
眼鏡男先被聽茶指使着開了口,将他們在大客廳中搜集到的小說家相關信息大致講了一遍。
他的發言激發了紅發女的靈感。紅發女吞吞吐吐地表示,餐廳裏做了好大一個酒櫃,裏面全是各種看起來就很貴的酒,冰箱裏也塞滿了啤酒和白酒。看起來這位小說家是個酒鬼。
這消息不能說精妙絕倫,卻也不好不壞。
聽茶其實在相關報紙裏看到過對陳黑貓嗜酒的介紹。但是報紙裏關于陳黑貓的細節描述太多了,聽茶當時就沒高興說。
此時她倒是很懂得鼓勵別人的積極性。紅發女一說完,她就啪啪啪鼓掌。真誠的贊美目光讓紅發女羞澀地臉都紅了一點。
“這也不是什麽要緊消息,明天如果去餐廳吃飯,人人都看得見。”
“怎麽能這麽說呢?大家能盡可能快盡可能早地多了解小說家一點,也許拿到簽名的機會就大一點,你作出的貢獻,明明非常重要!”
聽茶非常積極的誇獎,拉近了和隊友們之間的距離,也打消了他們的最後一點懷疑。
真的大佬,會看得上他們的摳腳操作,還出言贊賞?
【主播是幼兒園老師嗎】
【這真誠不做作的表揚語氣,我愛了】
【還以為主播只會贊美男人,看起來怎麽男女通吃?】
【主播不會是故意假裝贊美別人的吧?】
這話說的,聽茶很不屑地看了一眼飄過去的彈幕。她可是嚴格按照綠茶守則行動的人。一個優秀的綠茶,必須要學會發掘別人的優點,并進行真誠的贊美。以聽茶的傑出程度,她的所有誇獎完全發自內心。
襯衫男的死亡還是給大家帶來了深重的陰影,初步預計他們今晚都要睡不好覺了。
但好處也有。剩下的人不由自主地便想要抱團,汲取同類的溫暖,獲得安全感。搜查別墅之前還顯得生疏客氣的幾個人,現在圍坐在沙發上,彼此之間都有了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誼。
有了聽茶的活躍氣氛,大家也打開了話匣子。
寸頭男率先說了幾點他發現的別墅主人習慣,紅發女和眼鏡男也都順勢補充了幾點。大家拼拼湊湊,一個活靈活現的小說家形象,便躍然紙上。
除了聽茶之前發現的幾點之外,這名小說家還很愛幹淨。這點可以理解,身上有汗味或者鞋上有泥點的話,裝逼效果是要大打折扣的。另外他還很守時,說十二點起床,絕不會在十一點五十九睜開眼睛。說半夜三點睡覺,那淩晨兩點半,廚房都必須随時等着他吃夜宵。
一個有這麽多性格缺陷的家夥,要不是有才有錢,估計早就被人打死了。即使現在大家都是他邀請上門的客人,也都很有一股要吐槽他的欲望。只是擔心自己被主人記仇,勉強按捺住了。
氣氛和諧的時候,就連一直沒從驚吓中緩過神來的雙馬尾,也小小聲地開了口。
她聲音太低了,誰都沒聽見,還是聽茶一直格外關注着這個綠茶道路上的競争對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雙馬尾很緊張地攥着衣角,聲如蚊吶:“我在小客廳的壁爐灰燼裏面,找到了一片衣服的碎片……不知道有沒有用。”
“碎片呢?”這是寸頭男問的。
雙馬尾很不好意思:“那衣服是被燒過的,我怕不吉利,沒敢拿。”
寸頭男和眼鏡男結伴去了小客廳,将衣服碎片拿了回來。聽茶翻出陳黑貓參加某個頒獎典禮的雜志,雜志上有他穿着鐘愛的風衣的全彩照片。
幾個人埋頭一起将實物和照片對照。确信這就是那件倒黴的風衣。
雜志上小說家可是信誓旦旦地聲稱,這件風衣是自己母親送給自己的禮物。因為非常尊重這家雜志,他才會特意穿着這件風衣來接受采訪。
難道這就是特立獨行的天才嗎?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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