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地宮二層。
花娉乖乖地坐在藥房裏,十分配合地又當起了閻浩的小白鼠。閻浩幫她把完脈,又以銀針挑破她的手指放了幾滴血,用個小瓶子接住,正要蓋上瓶塞收起,卻聞花娉十分熱情地開口:“哎,閻神醫,這就夠了嗎?別跟我客氣啊,再多放點沒關系,我是很願意為偉大的醫學事業獻出綿薄之力的!”
“……白癡宮主,你最近似乎心情很好。”閻浩用的肯定句。
的确挺好。不知道蘇白蓮是終于舍得不玩失蹤了,還是又去做什麽壞事了,總之最近似乎突然就不見他在地宮裏晃悠了。
花娉表示十分高興。少了個變态,地宮裏空氣都清新幾分了有沒有?心情能不好嗎?而且沒了個沒事就來圍觀的,她的友好外交計劃也能順利幾分啊。
“能有幸幫助一代神醫的醫術更上一層,心情怎麽能不好呢?”花娉笑得十分友善,又湊近了閻浩幾分,試探地問道,“閻神醫,我猜像你這種如此癡迷于醫術的有理想有追求之士,一定很喜歡挑戰自我,追求更高更強對不對?”
所以或許很有興趣解解什麽蟻獄之毒。
閻浩條件反射般地在花娉湊上前的同時後退了幾分,然後才十分得意地一昂首:“那是,最近老子才新弄了個毒蠱……”閻浩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麽,眼裏閃着興奮的光芒,“差點忘了,蘇變态說我的毒蠱不用再委屈地喝雞血了,有盤最佳食物送上門了!”
地宮三層。
與上面兩層的亮堂不同,地宮第三層裏并未嵌着夜明珠,而只是在壁上燃着火把以照明,因而顯得十分昏暗。花娉也因此而從未下來過,這一回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蠱才跟着閻浩第一次下到這第三層。這才知道,原來那些毒物是養在第三層而非第二層的。
閻浩找出了他的寶貝新蠱,捧着小陶罐又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想到開始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惡心毒物,花娉不覺毛骨悚然,覺得這裏又陰森了幾分,只想快點上去,忍不住加快腳步,更加跟緊了閻浩:“閻神醫,你還要去哪?”
“喂蠱啊,蘇變态說的食物應該就是關在這兒的。”閻浩回答。
關?花娉突然想到蘇良第一次找她喝酒時威脅她的話,這閻大神醫口中的最佳食物……不會真是個人吧!
花娉跟着閻浩七拐八拐,過了一道狹長且更加陰暗的走道後停了下來。面前是堅硬的石牆,仿佛已到盡頭無路可走。花娉正疑惑,就見閻浩在地上某個位置以腳點了兩下,原本光滑的石牆上突然就浮現出凹紋來,和地宮那些石門上的凹紋類似,只是似乎更複雜幾分。
閻浩在石牆凹紋上動了幾動,也和石門上的一樣,石牆上的凹紋也變了個圖樣,然後沉悶的轟轟聲中,石牆移動,如門一般被打開了。花娉跟着閻浩走了進去。
Advertisement
裏面更加昏暗,竟是地牢,而且規模還不小。只是放眼望去,兩側的那些牢室中皆是空蕩蕩的,而且從蛛絲塵土來看,顯然都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不知是這清霄宮很久沒關過人了,還是只是牢房也換地方了。
閻浩邊往前走邊左右張望,不滿地蹙起眉嘀咕:“空蕩蕩的哪來的食物,蘇變态不會是耍我吧……”
花娉更加肯定閻浩口中的食物是個人了,眼角忍不住抽搐。果然是魔教,太兇殘了!
“閻神醫,我們肯定找錯地方了,還是趕緊上去吧,其實雞血很營養……”花娉的聲音在視線不經意掃過盡頭左側牢中角落裏打坐的白衣身影時,戛然而止。
花娉僵住,閉一閉眼再睜開,卻發現那身影仍在,她沒有看錯。駱習航。
原來她期盼的英雄已經來了,只是來的地方似乎有點不對……你妹,英雄什麽的,果然靠不住啊摔!
花娉迅速看向閻浩,只見他正要轉頭,将搜尋的視線從右側移到左側。花娉忙一聲驚呼,閻浩果然迅速回頭看向了她:“怎麽了?”
花娉裝作驚魂未定地左右張望後才擡頭:“呵,呵呵,沒事沒事,火光晃了晃,我還以為是老鼠呢。”
閻浩翻了個白眼:“女人就是麻煩,白癡的女人一樣麻煩。”
“……”花娉很想說閻大爺你這外形真不适合翻白眼啊,太幻滅了有沒有?
閻浩見她沒事又要回頭,花娉連忙上前拽住了他,拖着他便往外走:“閻神醫,這裏一眼望去到處空蕩蕩的哪來的食物啊,還陰森森的。肯定你得罪了蘇變态他耍你哪,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喂喂,別動手動腳啊白癡宮主!”閻浩嚷道,被花娉拖着時又回頭看了一眼,但因被拖遠了幾分,所以更不容易注意到角落裏的駱習航了。
“的确沒看到……不是這麽小心眼吧蘇變态?老子都這麽自覺了好不好?”閻浩不滿地吼道,然後又更加不滿地瞪向花娉,“都是你這白癡的錯,說了離老子遠一點了!”
閻浩甩開花娉的手,開始自己大步向前。花娉正求之不得,在跟上他時最後回頭望了一眼,正對上駱習航因這邊的動靜而看過來的眼睛,竟然滿是悲傷和掙紮,再不複之前的陽光和澄澈。
花娉頓時一震,原地靜了一瞬後收回視線,轉回頭上前,迅速追上閻浩……
夜晚。地宮徹底沉寂。
花娉悄悄從自己房中溜出。手裏拿着一顆小小的發出微弱光芒的夜明珠充當照明,還小心地半遮半掩,讓光芒更不易引人注意。
其實地宮的夜晚就是在衆人入睡時啓動機關,将嵌在牆上的夜明珠徹底收回牆內而已。花娉輕手輕腳摸索着從自己所在的一層下到了三層。地宮三層裏,壁上的火把并未熄滅,這時候這裏反倒顯得亮一些了。只是晃動的火光卻讓花娉更覺陰森可怖。
花娉忍住恐懼,遁着記憶繞來繞去,終于到了白天所到的石牆前。
花娉站在白天閻浩所站的位置,腳點了兩點,石牆毫無反應。花娉汗了汗,稍稍偏一偏,仍是沒反應,只好繼續再偏。如此在這一圈試了十多次後才終于找準了位置,牆上凹紋浮現。
花娉眼中閃過欣喜,又照着記憶在石牆的凹紋上左動右動,摸索着打開機關,試了數次後終于找對了順序,凹紋移動,石牆打開,花娉閃身而入。
駱習航仍在盡頭左側牢室的角落裏打坐,似乎連姿勢都未變過。花娉默默走近。他身上似乎并無傷痕,連衣裳也仍是潔白勝雪,面容也很平靜,可臉上卻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和陽光坦蕩。
花娉抿唇,心沉了沉,這樣的駱習航讓她覺得很難過。原來她真的很喜歡他。
似是感到花娉的氣息,駱習航突然睜了眼,正對上花娉沉沉看着他的雙眼。花娉眸光一轉迅速添上笑意,臉上也漾起大大的笑容:“駱大哥,好久不見。”
駱習航也緩緩笑了,眼中的陰郁總算散了些:“小娉,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
花娉本以為駱習航是因為被放走的駱習舞才找到這兒的。駱習航卻告訴她,是那醒來的王二刀聲稱夜壺大盜是清霄宮之人,已被宮主帶走,他回落雲莊不見了她這個“宮主”和駱習舞,才找上清霄宮廢墟,陰差陽錯發現了這個地宮。只是,卻想不到原來盟主之子蘇良才是這清霄宮的真主人,他被他發現後不敵最終被困于此。
花娉覺得駱習航似乎隐瞞了什麽,而且駱習舞不是已經放回去了嗎?不過她也沒有細問,先将他帶出去再說。
駱習航的确沒受傷,但內力卻被蘇良暫時全封住了。古人雲,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光明磊落的大俠自然是鬥不過“天下無敵”的變态的,花娉對此表示十分理解。
好在她早就猜到駱習航既然被困在這兒,八成內力受損,所以做了準備,将她的鏽劍順便也帶來了。
花娉用鏽劍劈開了牢室門上的鐵鎖,帶着駱習航出了地牢。
因為地宮本身已很隐秘,所以并無什麽看守,要從地宮出去其實并不難,只是對花娉來說不太可能而已,當然,對現在的駱習航來說估計也很困難了。
從地宮一層到二層,二層到三層,都只需過道門和一道旋轉式石梯。可是從一層出到地面,卻是如當初懸崖崖體內的那個石室一般,是直直如深井一般的通道,需要以輕功才能飛上去。
花娉猜想駱習航沒了內力提不了氣,輕功估計也是使不出的了,得想辦法讓他恢複內力了才能逃出去。不過待在這地牢裏實在危險,閻浩若不死心地再來一回,他便要喂了那惡心蟲子了。所以還是先帶上去藏起來的好。
花娉原本是這樣打算的,卻不想,出了地牢,再繞出長長的過道後,一個灰衫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二人面前:“嗨,宮主。真巧,你也起夜迷路了嗎?”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