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怕不是個傻子
鼬失蹤了……
這件事情讓時透無一郎的心髒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鼬是産屋敷家的幼子,也是未來鬼殺隊的第二繼承人。
即便每次主公大人和天音大人都說不應該把戰鬥力用來保護他們,但是時透無一郎依然認為保護産屋敷家族是他的責任。
尤其是被他親自帶出來的鼬。
霧是一瞬間升起的,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的預兆,時透無一郎可以肯定是鬼作祟,一只連鎹鴉也沒有發現的鬼。
鬼殺隊與鬼戰鬥了幾百年,對于鬼竟然膽大妄為的偷偷進入劍士領地的事情,在過去是聞所未聞。
時透無一郎打了個口哨叫來了自己的鎹鴉,讓它快一點送消息給鱗泷左近次,讓前任水柱保護好天音大人,而他一定會把被帶走的鼬安全的帶回來。
時透無一郎放飛了鎹鴉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沖入了迷霧之中,他不會讓鬼傷害到白饅頭的。
……
鼬在鬼偷偷上山的時候就聽見了聲音,鼬最開始擔心鬼會襲擊天音,就保持了警惕。
等到他确認鬼的目标是“落單”的時透無一郎與自己後,鼬就徹底放松了,就算無一郎是讓人頭疼的天然系,但是不可否認他确實是鬼殺隊少見的天才。
鼬對自己的“保镖”充滿了信心。
在霧升起來的那一剎那,鼬發現自己低估了鬼。
一雙隐藏在濃霧中的手捂住了鼬的口鼻,在一瞬間就把他拖入了濃霧之中……
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鼬通過空氣裏面的味道可以判斷綁架自己的鬼,代表吃了幾十甚至成百個無辜的人。
如此刺鼻的味道,不難想象鬼抓住自己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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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認為這只漸漸顯露身形的鬼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沒有當場開口吞了他,而是采取了綁架這麽愚蠢的方式。
鬼的樣貌比鼬想象中的還要醜,它身體像是由無數的手擰成,身體巨大動作卻靈活,它用手死死的捏着鼬狂笑着向山下飛奔而去。
鼬放松了身體,等待着鬼停下來的那一刻。
就算他是沒追求、沒目标、沒理想的鹹魚,這也不代表他願意接受自己五歲就要被鬼吃掉的事實。
鼬開始思考如何以最小的動靜來解決抓住他的鬼,而且還不會被時透無一郎還有天音他們懷疑。
鼬總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關于找到毫無破綻的借口。
……
鬼在狹霧山的山下終于松開了對于鼬的束縛,他已經迫不及待在鱗泷左近次的地盤上來享受他的“徒弟”了,它甚至可以猜到了鱗泷左近次得知這一噩耗的表情。
感謝鱗泷左近次的上一個徒弟,如果不是他斬斷了自己的頭顱就以為他死了,他也不能在因緣巧合之下憑借着對鱗泷左近次的恨意突破界限。
他恨啊,恨把他關起來的鱗泷左近次,恨那個砍斷了他頭的小鬼。
所以突破界限之後,他是回來報仇的。
曾經被關押在試煉之處的手鬼突破了鬼的界限,被斬斷頭顱之後再一次的複活,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只能依靠食人來緩解。
手鬼發出了難聽的笑聲,他并沒有把鼬放在心上,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手中沒有武器,怎麽可能對他造成傷害。
就像是現在他都已經因為害怕,傻站在自己的面前了,連哭都不會了。
鼬這時緩緩的仰起頭看着身形巨大的手鬼,他沒有興趣知道手鬼此刻的想法,他只知道要盡快解決。
鼬的那雙眼睛裏面沒有任何的波瀾,剛剛大笑的手鬼從裏面沒有看見任何懼怕的痕跡,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喜悅的表情也變得憤怒了起來。
一個小鬼,區區一個小鬼,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着他!
手鬼變得激動并且憤怒,他的身體在瘋狂的搖晃中,眼睛也迸發出對于鼬的怒火。
“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他在重複着這句話。
當手鬼伸出手想要去抓鼬的時候,下一秒他就感覺不到手的存在了,手鬼想要發出尖叫,尖叫的聲音還沒有響起他就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
他看見了一雙眼睛,一雙帶着紅色奇怪花紋的眼睛。
“月讀。”
手鬼被束縛了,他的靈魂被束縛在了一個未知的空間裏面,而剛剛被他抓住的小胖子卻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鋒利的箭矢刺穿了他的靈魂,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要把他的靈魂一起燃燒殆盡。
不不不,不可能的,這不是鬼殺隊的能力……
他想要大喊大叫,卻沒辦法掙紮,在烏鴉把他層層包圍之前,他最後的記憶就是紅色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啊,那雙眼睛最開始并不是害怕,那個男孩一直都是以看蝼蟻的表情看着他,就像是他曾經用這種眼神去看被他殺死的人一樣。
鼬本打算就把手鬼孤零零的放在這裏,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時,他就會真正的化為灰燼。
但是這中間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故,鼬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正在向他的方向奔來,和時透無一郎的不同,這個腳步更加沉重一些,應該是體型比無一郎大一點的人。
鼬思考片刻,閃身躲到了一旁的大樹後面,同時他也解開了手鬼的月讀。
被月讀控制過的人即便解開也會受到精神上的傷害,鼬并不擔心手鬼會立刻跑來攻擊自己。
……
富岡義勇是應老師鱗泷左近次的要求而來,前任的水柱想要找他讨論關于炭治郎和祢豆子的事情。
人是富岡義勇推薦來的,祢豆子也是他親手放過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身為鬼的祢豆子開始吃人,他們必須要給鬼殺隊一個交代。
于是富岡義勇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工作,來到了狹霧山的附近。
剛剛踏入狹霧山的領地,他就看見了老師的鎹鴉,鎹鴉飛的迅速并且急切看見他之後迅速的俯沖下來,張嘴就開始說讓他快去救人的事情。
救的是誰鎹鴉并沒有說清楚,只知道有一個孩子被抓了。
救人屠鬼是鬼殺隊劍士的天職,富岡義勇對于鎹鴉傳來的話沒有一起猶豫,加快了步伐沖向了狹霧山的方向。
富岡義勇本來還擔心應該在什麽地方找到被擄走的孩子,誰知道剛剛進入狹霧山不遠,他就看見了一個行動遲緩的巨大影子。
富岡義勇看見那個影子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噌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日輪刀,并且他的表情非常的猙獰,就仿佛要把近在咫尺的鬼千刀萬剮一樣。
這時的富岡義勇早已經不是當年參加選拔比賽的他了,他的刀更加的快,更加的有力,富岡義勇淩空躍起從後面徹底的斬斷了鬼的脖子。
鬼巨大的頭顱落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一直來到鼬的面前,手鬼的目光遲緩的看着鼬。
裝作是受害者的鼬也冷漠的看着他,手鬼的牙齒開始上下的打顫,他已經不想在經歷精神世界的折磨了。手鬼的頭努力的向與鼬相反的方向用力,他想要躲開男孩。
紅着眼睛的富岡義勇一步步的走向還沒有化為灰燼的手鬼,他發現手鬼正在長出新的身體。
這是鬼的異變。
即便如此富岡義勇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退縮,他舉起了手中的日輪刀貫穿了手鬼的大腦,手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适時的莫名的黑色火焰燃燒了手鬼的身體和腦袋。
手鬼掙紮的想要看向鼬的方向,他肯定這不是鬼殺隊的能力,是那個可以控制靈魂的孩子,是那個孩子……
手鬼在世界上的最後一秒也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黑色的火焰灼燒了一切,龐大的身軀轟然崩塌化為灰燼。
富岡義勇看着手鬼瞪着眼睛在驚恐中一點點的消散之後,一直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憤怒和悲傷終于消散。
時隔多年,他終于親手為锖兔報仇了。
富岡義勇并沒有太過于懷疑黑色的火焰,本來手鬼被斬斷頭顱還能繼續生長就很詭異,他想黑色的火焰或許是鬼發生了異變之後新的死亡方式。
男人按住刀背把日輪刀重新的收回了刀鞘之中,他可以肯定手鬼就是老師口中擄走了小孩的鬼,那麽鎹鴉口中的孩子……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默默地蹲在大樹後面的鼬已經認出來者何人了,他看着男人認真的尋找了一圈還沒有發現自己,就要認定他可能被吃掉之後,鼬故意踩段了腳邊的樹杈。
“誰——”
比富岡義勇動的更快的是他的日輪刀,鼬看着距離自己的脖子幾厘米的日輪刀在心中肯定了水柱的能力,條件反射的非常好,果然柱的能力不容小觑。
富岡義勇發現發出聲音的是小孩子時馬上收起了日輪刀,他來到鼬的面前蹲下·身一臉歉意的說道:“你就是被鬼抓走的孩子嗎?抱歉。”
鼬點頭又搖頭,他伸手指了指狹霧山的頂部,示意自己要去那裏。
富岡義勇打量着鼬,他懷疑鼬是鱗泷左近次先生新的弟子,于是對他說道:“我也要去見鱗泷左近次先生,走吧。”
鼬看了一眼海拔不算矮的狹霧山默默的張開雙臂,他不想再用別扭的步伐爬兩次山。
張開手臂,這是标準的小孩子要抱抱的姿勢。
誰知道富岡義勇并沒有看明白,他微微皺眉之後把手拍在了鼬的頭上,“不用客氣,我可以提動日輪刀的。”
富岡義勇把鼬的動作當做小孩想要報答自己,幫自己抱日輪刀,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鼬之後擡腳就走,率先一步上山。
留下好不容易撒一次嬌的鼬在風中淩亂。
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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