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爸爸!

因為家族的特殊性,産屋敷家族一直都是以嚴肅著稱,除了鼬以外産屋敷家族的其他孩子都接受過相應的訓練,他們是産屋敷耀哉最得力的幫手。

與鼬不同,其他的孩子在不同的要求和任務中學會了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在産屋敷家族有了下一代到現在,從來沒有一個孩子向這位鬼殺隊的主公撒過嬌。

男人在聽見了鼬清脆的那聲抱之後,眼睛中仿佛要有什麽液體要流下來。

他根據自己的感覺把手貼在了鼬的臉上,然後把人一點點的抱在懷中,讓鼬可以舒服的坐在他的腿上。

産屋敷天音微笑,她曾經以為鼬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現在看來鼬雖然對所有事情都冷漠,卻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就在産屋敷耀哉感動的時候,鼬拍了拍他的胸口從他的懷中巧妙的掙脫出來。

作為一條标準的鹹魚,鼬不會參加任何和鬼殺隊有關的會議,他深深地知道有些事情如果開了頭,就會一去不回。

對于鼬的動作産屋敷耀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看起來他胖乎乎全都是肉的小兒子,發現了他剛剛收攏手臂,想要讓他留下的想法。

而鼬的動作,就是他的拒絕。

産屋敷耀哉早就猜到了鼬的回答,在鼬搖晃着離開之後,他無奈搖了搖頭轉身對自己的劍士們說了一聲抱歉,因為鼬的關系他耽誤了劍士們寶貴的兩分鐘。

蝴蝶忍聽見耀哉的話笑眯眯的說道:“主公大人不需要道歉,能夠看見主公大人的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是我們的榮幸。”

耀哉每天都為擔心着劍士們的心理狀态,同樣柱也很擔心承擔了一切的年輕主公。

當産屋敷耀哉因為鼬那聲抱而驚愕,随即又露出與衆不同的微笑之後,下首的三位柱覺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我聽天音說了一些事情,義勇請把你這一次的遭遇向我們再說一次,好嗎?”

産屋敷耀哉的聲音傳入了富岡義勇的大腦,剛剛還愣神的富岡義勇馬上從死機中回複過來。

“是,主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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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岡義勇的講述中出現了這樣的幾個詞,死而複活的手鬼、斬斷頭顱卻依然再生的特殊技能以及……黑色的火焰。

“我無法确定黑色的火焰是什麽,但它是毀滅了手鬼的唯一原因。”

富岡義勇的話非常的簡介,沒有加入任何自己的想法。跪坐在富岡義勇身邊的蝴蝶忍單手托着下巴,她非常懷疑富岡義勇的話,鬼殺隊的柱遇見過最多的鬼,富岡義勇的說法不管是哪種,在記錄中都前所未見。

不,蝴蝶忍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或許見過的人都已經犧牲了。

……

“失禮了,主公大人。”

房間的障子門從外邊推開,黑頭發穿着和服的孩子跪坐在門前,“她”在得到了天音的允許之後進入房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産屋敷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是鼬的兄長,因為身體不好被當做女孩子養的産屋敷輝利哉。

産屋敷輝利哉是手鬼被斬殺那場的試煉官,試煉結束之後的所有清理工作,都是由他和姐姐雛衣一起處理的。

所以手鬼複活,他有一定的責任。

産屋敷輝利哉簡述了那天的事情,手鬼确實很奇怪的留下了一部分的身體,按照規定他命人把那一部分手臂帶出了樹蔭密布的藤襲山,放入規定的地點,等到太陽升起時銷毀。

所以問題就出在了這裏。

“看起來我們有必要開一場九柱會議了。”

産屋敷耀哉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鬼的變化讓他認為有必要召集所有的柱回到總部之中,召開許久沒有進行的九柱會議,來研究關于鬼發生了不可預測進化的原因以及應對辦法。

而且普通的鬼有如此進化的話,那麽身為鬼的始祖鬼舞辻無慘應該也擁有同樣的能力。

還有天音帶回來的消息,注定讓即将到來的一場九柱會議變得“熱鬧非凡”。

……

鼬對于即将發生的事情并不感興趣,他甚至連偷聽的想法都沒有。

鼬把自己徹底的癱在了紫藤花的樹下,微風吹起紫藤花,花瓣恰好落在了鼬的臉頰上,覺得有些困倦的鼬打了一個哈欠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入睡的那一刻,鼬覺得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生活,什麽九柱什麽食人的鬼,從回到家的這一刻都與他沒有了任何關系。

鼬沒有任何防備的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看見了年幼的宇智波佐助,佐助對他伸開雙手要抱抱,鼬把年幼的弟弟抱在懷中的時候想到,你看這才是正常人的理解!水柱富岡義勇就是個鐵憨憨。

突然出現的名字讓鼬從夢中驚醒。

富岡義勇的名字證明過去對于鼬來說都已經成為一場夢,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蓋着一件男款的外衣,衣服的顏色以黃綠紅為主,款式也非常的熟悉。

鼬的眼皮一跳,很好,這件衣服屬于剛剛在夢中出現的鐵憨憨——富岡義勇。

果不其然鼬感覺到了身邊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距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坐着一個“龐然大物”,僅僅穿着裏衣的富岡義勇坐在那裏看着太陽,神情冷漠。

“抱歉,之前在狹霧山我沒有懂你的意思。”

感覺到鼬醒來之後,富岡義勇非常認真的道歉。

鼬眨了眨眼睛看着富岡義勇,他這張臉怎麽看也不像是寫着介意的樣子吧?!

鼬沉默的看着富岡義勇,富岡義勇很顯然依然不太懂鼬臉上的表情到底代表什麽,不過他很願意補償鼬,例如……

用一次抱抱來補償,大概小孩子都會喜歡的。

就像是不久之前蝴蝶忍把鼬抱起來,鼬也是一臉“開心”的樣子。

如果這時鼬知道富岡義勇內心活動的話,一定會不惜能力被發現,也要用月讀“教育”富岡義勇一次,讓他看明白什麽是開心!

鼬眼睜睜的看着富岡義勇突然站起來走向自己,然後把他的外衣塞到了自己的懷中之後,一把就把剛剛睡醒的他抱了起來。

富岡義勇掂量了一下鼬的重量,點點頭果然重量和他預想中一樣是胖的。

“超重了。”

這是實話實說的富岡義勇。

被迫被富岡義勇抱在懷中的鼬,非常淡定的一巴掌扣在了男人的臉上,然後繼續用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說道:“抱歉,手滑了。”

對于完全沒有減肥打算的鼬來說,胖這種事情是自嘲,被別人直接揭露出來就是一種恥辱!

富岡義勇根本讀不懂鼬臉上的種種表情,他把鼬臉上一切細微的表情都歸于……開心。

鬼殺隊九柱富岡義勇,不懂人心思的鋼鐵直男。

富岡義勇帶着鼬并沒有向主屋的方向走去,反而是走向了大門的方向,鼬伸手戳了戳堅決抱着自己的富岡義勇像是在詢問他們這是要去哪裏?

“上街,買糖。”

第一次富岡義勇和鼬的腦回路對接了,但是……

為什麽富岡義勇突然要給自己買糖果?!

富岡義勇也覺得自己解釋的可能不清楚,他想到了蝴蝶忍對自己的“控訴”,于是非常不自然的解釋道:“蝴蝶說你喜歡糖果,我就向主公大人和天音大人報備帶你出去買糖果。”

鼬滿臉寫的都是不解和不情願,他怎麽看也不是喜歡吃糖果的人,尤其還是“陌生人”買的。

“我不喜歡糖果。”鼬決定委婉的拒絕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聽見這話停下了腳步,思考了片刻之後,他遲疑的說道:“那我們去蝶屋找甜甜的東西?”

鼬表示自己和一個“傻子”生氣就是找罪受,哪有一個成年人要去鬼殺隊治療的地方找甜甜的東西。

鼬敢保證,蝶屋裏面除了藥和更甜一點的藥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富岡義勇在鼬沉默了之後,還以為鼬同意了自己的提議,他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在心中想到,原來小孩子也沒有時透無一郎和蝴蝶忍說的那麽難懂。

他,富岡義勇,能夠讀懂小孩子的想法。

……

富岡義勇帶着鼬慢悠悠的向蝶屋走去,在鼬得知他們的目的地真的是蝶屋的時候,鼬突然開口說道:“富岡義勇先生,您确定大家真的都喜歡你嗎?”

根據鼬所知九柱同仇敵忾,但是無一郎卻無意中提到過,似乎他們之間也存在無法調和的“矛盾”,例如永遠與他們的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的富岡義勇。

對于鼬的問題,富岡義勇毫不猶豫的點頭,“沒有人讨厭我。”

來自一個超級自信的富岡義勇的回答。

……

鼬揭露真相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迎面走來了一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女孩看見富岡義勇之後馬上跑了過來,随後那雙漂亮的淺綠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鼬和富岡義勇之間旋轉。

粉色的像是櫻餅一樣的頭發,如此特殊的發色鼬還恰好聽天音提起過,她是鬼殺隊九柱之一的戀柱——甘露寺蜜璃。

就聽甘露寺蜜璃紅着臉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請問這是富岡先生的孩子嗎?果然和富岡先生表情很像呢!”

富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義勇:……

産屋敷·宇智波·被天然系氣的吃癟了一路·鼬,本來就有一點起床氣,又遇見了無法溝通的鐵憨憨。

于是起床氣爆棚的鼬秉持着,就算是惡心死我自己我也要拽着你一起的想法,緩緩伸出手抱住富岡義勇的脖子。

“爸爸。”

富岡·突然喜當爹·還是和主公大人搶兒子·義勇: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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