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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只幹枯的手捏住了年輕人的下巴, 擡起他的臉另一手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耳光,打完了左右看了看,感覺又不太滿意, 又在右邊補了一巴掌:“你這種婊子生的賤種,越是你這樣的下三濫的玩意兒怎麽投胎運氣就越好呢?你看你爹又去找人來救你了呢。”
那是一個枯瘦的老頭子, 他面容陰鹫, 膚色青灰,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活人。年輕人——也就是姚書記他兒子姚俊傑雙目黑沉, 沒有半點光彩, 無論對方怎麽打罵都不吭聲。
一開始他還會跑還會反抗的, 不過後來發現沒有用之後,他就絕望了。
老鬼笑嘻嘻的又給了他一耳光,将他扔到了牆頭上, 姚俊傑重重地砸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記悶響,他低哼了一聲, 又閉上了嘴巴。
睡衣翻卷上去,露出了滿是青紫淤痕的皮膚。
這個老鬼從纏上他後, 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毆打他。
老鬼又給了他一腳, 正好踹在了他的肚皮上,他疼得在牆角蜷縮成了一只蝦米, 老鬼這才滿意的在他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懷好意的說:“你爹這地位真是讓人眼饞啊……你說,我給你爹托個夢,我放了你一條狗命, 他的命格給我怎麽樣?我就借他的身體享受個十年,豈不是兩全其美?”
沉默了很久的姚俊傑終于開了腔, 他一字一頓的道:“……你、做、夢。”
“呦,脾氣還挺大,這麽懂事早幹嘛去了啊?!”老鬼動了動手指,把剛站起來的姚俊傑又給推倒在了地上,他的額尖撞到了書桌角上,頓時一道血柱子就沖了下來,老鬼貪婪的打量着他的血,緩緩地說:“你可別死了,我還沒玩夠呢。”
老鬼用力的扯了一下書桌,實木的桌腳在地板上發出了一道刺耳的響聲,立刻下面就有傭人聽到了:“不好了!大少爺又發瘋了!”
老鬼不再理會姚俊傑,反而出了房門悠哉悠哉的往下走。管他是什麽道法高深的大師,他占着理呢,識相的看見他就該滾了,要是不識相非要摻手這件事,他報複回去可一點因果都不沾。
別說,這幾天這兔崽子他爹帶回來的大師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老鬼與沖上來的傭人、姚俊傑母親擦肩而過,她們只覺得一陣陰風自身邊而過,凍得她們寒毛直立。
老鬼剛在一樓客廳沙發上坐定,就聽見樓上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來人啊——打電話叫醫生!”
“先止血!太太您讓開一點!”
“小傑!小傑你醒醒!不要吓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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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的眼中泛出了一絲詭異的紅光,就像是聆聽仙樂一樣的閉上了眼睛,搖頭晃腦的品味了起來。
啊……真動聽啊。
***
南時阖目坐在姚書記的車上,身邊還規規整整的坐着晴岚,而姚書記則是委屈的坐在了副駕駛,戈部長本來想要跟着一起來的,但是被南時拒絕了,只好揮淚獨自回家。
因着天黑了的緣故,路上行人少,這年頭也沒有什麽限速的說法,這車開得飛快。
就在這有限的時間裏姚書記把他知道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南時,正想要譴責自己沒有教好孩子的時候,卻聽南時淡淡的說:“再開快一點,就要來不及了。”
坐人墳頭、踢人墓碑,又是在亂葬崗這種地方,姚書記他孩子還真是膽子大,不怕死。
不過很顯然苦主也沒想過要放過他,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姚書記的子女宮已經深深陷了下去,還蒙着一層黑氣,乍一看就跟熊貓眼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姚書記常年熬夜修仙呢。而最令人觸目驚心的則是連姚書記本人的命宮都泛着一點黑氣。
現在看來這苦主也不是什麽善類,除了當事人,還要禍及家人。
姚書記一驚,立刻催促司機:“快,再開快點!”
司機專注的看着前面的路況道:“先生,油門已經踩到底了!”
姚書記不管這些:“再快點!一定要趕得上!”
等到他們一行人終于到了家門口,門還未開,就聽見裏面哭聲震天,姚書記心中一涼,就見自家的管家沖了出來,對着他們喊道:“先生你回來了?來不及了不多說了,快,把少爺搬到車上,趕緊送醫院!”
那就是還有救的意思!
姚書記顧不得問其他,連忙指揮着人把孩子搬上車,家庭醫生一手隔着紗布捂着姚俊傑的額頭,一邊跟着他們的步伐,快速的道:“少爺撞到了額頭,血止不住,得送醫院縫合!”
刺眼的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着潔白的紗布,不時的自姚俊傑的面龐上滴落下來,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兒血點。
“成你們快去!”姚書記跟着走了兩步,見到面色慘白的兒子,眼睛就是一酸,他對着家庭醫生點了點頭:“老耿,拜托給你了!”
家庭醫生應了一聲,随即就是車輛發動的聲音,姚書記剛目送完車子,一回頭卻見南時已經不見了:“……北道長呢?!”
“北道長?”傭人迷惑了一瞬,然後反應了過來:“……剛剛道長已經進去了!說是在客廳等您!”
姚書記眉頭皺了皺,心中難免有些不滿——他的兒子傷重成那樣,這位道長倒是好,連站一會兒表達一個關心都不願意,居然直接進門坐着等他了。
他轉身進門,突然發現裏面一衆仆人都靜悄悄的站在客廳門口,沒有人說話。
奢華的客廳中擺着一組沙發,北道長坐在其中左側單人座上,身後侍立着他的侍女,他的太太坐在中間,而右側的沙發卻空着呢。
姚書記用力的推開周圍圍觀的傭人,擠了進去,下意識的罵了一句:“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麽?我請你們回來就是為了吃幹飯的啊?”
這一聲驚動了南時:“姚先生,你到了就剛好了。”
“我們可以談了。”
姚書記壓抑着怒氣上前,疑問的話還沒出口,就見南時指了指中間的主座:“請坐到姚太太身邊。”
他點了點頭,上前坐下了,太太淚眼婆娑的望着他,喊了一聲:“老姚……”
“沒事,會沒事的……你怎麽坐在這兒?”姚書記重重的摟了摟他太太,他太太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聽南時道:“上茶吧。”
這一聲出,居然無人敢上前倒茶。
這個道士太奇怪了,進了門後就跟給大家下了咒一樣,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管家咬了咬舌尖,撥開衆人上前,熱水茶葉都是常備着的,他提起茶壺給三人現泡了茶,剛想說一聲‘請用’,又聽南時說:“再倒一杯,放到老道對面的那個座前頭。”
管家抖了抖,看向了姚書記,姚書記微微點頭,示意他聽令行事。
客廳裏鴉雀無聲,茶具的互相磕碰的聲響顯得那麽引人注目。
南時沒有太過為難他們,等管家擺好了,就道:“好了……無關人士就先回避吧。”
怎麽個回避法?
姚書記開口道:“都回房間,把門關上,沒喊不準出來。”
“好的,先生。”管家應道,他打了幾個手勢,傭人只覺得自己身上無形的壓力一瞬間都褪了個幹淨,一個個深吸着氣,飛一樣的跑了。
沒一會兒,姚書記就看見了管家在二樓向他示意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回房間了,之後也回了房間,随着關門聲的響起,姚書記才看向南時:“北道長,這……是個什麽章程?”
南時捋了捋胡須,頗有深意的說:“苦主在你家呢,大家有話要說就坐下,客客氣氣的好好商量,沒必要鬧得家破人亡才行。”
這話說得姚書記冷汗直流,連看着沒人坐着的那個沙發都覺得寒氣直往上蹿,姚太太幹脆就小聲驚叫了一聲,縮進了姚書記的懷裏。姚書記強撐着說:“您的意思是……苦主,坐着呢?”
“嗯。”南時點頭:“姚先生,你要好好和人道歉。”
他話音未落,便擡手拂袖,寬大的道袍長袖在姚先生姚太太的肩頭各拂了一下,澆滅了他們肩頭上的一把陽火。
兩人只覺得視線被那廣袖所遮掩了,等袖子落下了,再去看,就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沙發上坐了個陰測測的老頭,姚書記非常利落的一手捂一張嘴——他自己的和他太太的。
他太太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姚書記又連忙松開了手,改掐人中:“撐着點,都是為了小傑。”
“……對……小傑……”姚太太虛弱的呢喃了一聲,又坐直了身體,若不看她臉色,倒也是儀态端方的富家太太。
老鬼端着熱茶深吸了一口氣,傲慢的說:“這次來的牛鼻子還算是會說人話。”
南時微微一笑,沒反駁他。
他不就是在裝道士麽,說他牛鼻子那四舍五入就是在誇他演得像。
“老先生貴姓?”南時介紹道:“老道道號北鳴,姚先生、姚太太想必老先生是認識的。”
“免貴,姓牛。”老鬼怪裏怪氣的說:“呦,你師傅心還挺大,這道號挺有意思的……這個事兒我勸你別管,看在你也算是有禮的份上,我也不弄你。”
他嘻嘻一笑,明明是在笑,卻讓人感覺到了無盡的惡意。他舔了舔嘴唇,整張臉上充斥着報複的快意,連眼睛都開始發紅:“呵呵……你走吧,這賤種的命我是要定了。”
姚太太突然尖聲道:“你到底想怎麽樣啊?!你怎麽才肯放過我兒……唔!!”
姚書記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要是他們說話有用,往日裏也沒少向周圍道歉,甚至還叫人去亂葬崗幫人重新修繕了墳墓,對方不是也沒放過他們兒子嗎?
老鬼眼角往下一搭攏:“你做夢。”
有些人明明是苦主,偏偏就能把自己搞得跟個反派大BOSS一樣。
南時在心下暗暗搖頭,手指按住了蠢蠢欲動的算天,道:“既然姚先生請了老道來做中,老道也不好就這麽走了。”
他擡了擡手:“姚先生,姚太太,你們管教不嚴,害了牛老先生,應該先給牛老先生道歉。”
姚先生當即推了一下姚太太,拉着她滑到了地上端正的跪好了,給老鬼磕了三個響頭:“我們夫妻管教不力,教那小畜生禍害了您,在這兒給您道歉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就饒了他一回!”
“您想要什麽補償都可以,錢、供奉,我們只要能辦到,我們一定照做。”
老鬼臉色越發難看,指着南時罵道:“好你個老牛鼻子,想要要挾我?沒門!我告訴你們,那小賤種壓塌了我的棺材,踩爛了我的頭,想這樣就讓我放過他?做什麽夢呢!”
他又指着夫妻兩道:“你們兩個除非把頭割下來給我當球踢!否則免談!”
南時輕笑一聲:“這怎麽能算是要挾呢?牛老先生不要偏頗了。”
“那小子只踩了您一人的頭,您怎麽可以踢他們兩人的呢?這下了地府,判官一盤算,可是一筆爛賬。”
事實如此。
南時在車上發現姚書記命宮不對是其一,其二他進門發現姚太太、管家、乃至傭人命宮都不怎麽好看,再看見這老鬼,就知道這老鬼是想蓄意殺人滿門上下,連他家養的哈巴狗都不樂意放。
這就不太好了。
按照老鬼的說法,南時也覺得這事兒輪到誰頭上不生氣?對方想要姚俊傑的命完全可以理解,因為太生氣了要報複他爹媽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孩子還小,子不嚴父之過,叫人生個重病之類的也是可以的,但是殺人滿門上下那就有點入魔道了。
地府發展是挺好,但是近幾年死的人太多,地府管都管不過來,哪還管得上這種還算是有因果的報仇?有人願意辦報仇證依法報仇那是最好,要是不辦那也就不辦了——非法報仇嘛,有本事幹有本事回頭就別去地府報道,等去了地府,閻王殿前自然有判官跟他清算。
但是上門親自抓人,抱歉,地府人力嚴重不足,死個把人的沒空管。
如果南時不來,這老鬼殺了人滿門,往犄角嘎達裏一躲,除非某些善心人士替天行道,否則還真拿他沒辦法——而且,這老鬼好像快要化厲了。
怨氣太足了。
南時之所以要趕緊進門就是察覺到了這股子怨氣,姚書記他們可能經常生活在這裏所以沒感覺,實則這裏的溫度已經低于正常溫度至少十度以上了。
雖然S市冬天室溫就是那麽涼,但也沒有坐南朝北的屋子裏反而比室外涼那麽多的道理在。
“你不用想唬我!”老鬼還是那句話:“這筆賬我是肯定要跟他們算的,就是黑白無常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我才是苦主!”
南時搖了搖頭,喚了一句:“晴岚。”
一直侍立于南時身後的晴岚動了,那老鬼心生不妙,一種濃烈的不祥感瞬間籠罩了他,他還未來得及逃竄,就感覺肩膀被一只纖纖玉手給壓住了,悅耳的女聲從他的耳邊傳來:“牛老先生,想清楚再說話。”
“你……厲鬼!”那老鬼驚恐的叫了一聲,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南時,然後狂笑道:“你們兩個蠢貨!居然請了這種邪道!養了厲鬼的道士你們居然也敢請哈哈哈!!!!”
姚太太倒還好,姚書記看着這個剛剛和他們同坐一車的藍衣侍女,臉色煞白。
當時他甚至還暗暗的想過這麽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跟着這老道士,該不會是這老道士的禁脔吧?
鬼神一事本就傳得玄之又玄,姚書記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能夠看透人心,當即就後怕了起來。
南時擡手,晴岚便再度壓了壓對方的肩膀,靈力順着相接觸的地方傳了過去,直接控制住了他。晴岚冷若寒霜的道:“還請慎言。”
南時笑眯眯的說:“老道是講道理的,牛老先生,老道再問你一次,可願接受姚家的補償?”
老鬼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老道士根本就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走的就是先禮後兵,根本不怕他不答應——這麽大一只厲鬼在,還有什麽是這個老道士做不了的?
他說他講道理,倒也沒錯,如果他不講道理,憑着這厲鬼,直接将他按死完了,根本談不上什麽補償。
老鬼沉默了半晌:“……沒想到姚家居然有能耐請到你這樣的道士,算是那個小賤種命大!”
晴岚見狀将手松了開來,回到了南時左右。
姚書記大喜:“您的意思是您願意接受補償了?您只管說!我一定辦到!”
老鬼恨恨地往華麗的地毯上吐了口唾沫:“不願意又怎麽樣?哼!……你聽好了,我要你家供奉我的排位,早晚三炷香,鮮花香果,四時八節,要上三牲,一件不能少!”
“可以可以!!”姚書記點頭如搗蒜。
“你家那個小賤種得認我當幹爹,以後年年給我祭祀,以後他有了後嗣,有一個得跟我姓,傳我牛家香火!”
姚書記根本不猶豫:“可以!”
那老鬼陡然一笑:“別急,還沒完……我還要你的命!”
“……什麽意思?叫我替我兒子死嗎?也可以!”姚書記立刻答應道。
“誰要你死?”老鬼挑釁似地看着南時:“老牛鼻子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把他的命格挪到我身上,或者你叫我去寄在他身上不叫人發現,以後那小賤種就叫我爹,我自然不舍得要了親兒子的命!”
姚書記臉色一變,他伸手握住了姚太太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又去看南時:“北道長,這……”
“年年祭祀日日上香,是應該的。”南時已經從袖中摸出了算天,在手中把玩着:“但牛老先生,你也不要過分,孤魂寄人,最長也不過三年壽。”
“那又怎麽樣?我還沒享受過這麽好的生活呢!他一條命換他兒子一條命,不是很合理嗎?”老鬼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眼神從水晶吊燈一路看到了姚太太年過三十五還風韻猶存的臉上:“這麽漂亮的女人,我喜歡,你以後跟了我,我保證比他要疼你,以後再生兩個孩子,一定比這個要乖巧懂事。”
随着老鬼的言語,老鬼的身邊凝結起了肉眼可見的怨氣,他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原本穿的紫色的壽衣上頭也逐漸染上了血色。
姚太太驚得連連後退,顫抖着說:“你才是做夢!”
“那你不要你兒子了?”老鬼陰笑着說:“我條件擺在這兒了,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就去索姚俊傑的命。”
完了,這還就是要開始化厲了。
南時側首對姚家夫妻道:“二位,你們是否可以暫避一下?讓老道和牛老先生聊幾句。”
兩人連連點頭,姚先生攬着姚太太就往隔壁的書房走,那老鬼盯着兩人的背影,他倒是想追上去,可惜卻礙于晴岚,不敢動彈。
“怎麽?”他陰陽怪氣的說:“剛剛你還說要和我講道理,如今卻又不講了?”
南時嘆了口氣:“我就不該和你講道理。”
這道理講着講着人家都快化厲了!他是什麽邪魔歪道嗎?嘴裏吐出來的難道是《入魔大法》?
“看來你也發現了。”老鬼陰鹫的笑了開來,身上怨氣暴漲,血色幾乎是在瞬間就将他的壽衣吞沒了:“還多虧你這老牛鼻子送了我一程,我憑什麽和他們講道理?他們有錯在先,生得這麽好,有衣穿有飯吃,有大房子住!我呢?我什麽都沒有!”
“我孤零零的死在家裏,侄子拿着我的房子買了一副破爛就把我給埋了,連個紙錢都不燒給我,還要給這等賤種踩爛頭顱!我不服!我就要——啊!!!”
他話還未說完,南時一揚手,一道虹影瞬間劃破了空間,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腦殼子上。
頓時老鬼就軟倒在了地上,卻沒有暈,他惡狠狠地瞪着南時:“……這是什麽?!”
“卦象上說,今日你有血光之災。”南時上前,悠悠的撿起了算天道。
他是故意控制好力道的,這老鬼只要還沒成功化厲,他就還算有救。
南時抓着對方的領子把他扔進了沙發裏,反手又是一龜殼砸了上去:“好好地化什麽厲?化厲好玩啊?一個個削尖了腦袋要化厲,怎麽,當厲鬼你就以為有飯吃?沒人祭祀照樣沒飯吃!”
老鬼慘叫了一聲,他伸手抓住了南時的袖角,卻見原本天青色的外袍開始褪色,變得奪目無比了起來:“……你……你也是……”
“是什麽是!”南時又是一龜殼:“給你兩個選擇,一,我送你上西天,以後就不用愁吃穿了。二,老老實實接受人家供奉,四時八節樣樣不缺,也不用愁吃穿了。”
“沒有第三種選擇。”
老鬼又是慘叫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麽,身上的怨氣居然消散了些。
南時身上的怨氣卻越發濃厚了。
厲鬼嘛,自動吸怨氣——別說,這段時間過得有點愉快,一個沒注意怨氣都要消散了呢!這不行啊!一入厲鬼門,終生都是厲鬼,只有菜雞厲鬼和大佬厲鬼的區別!沒有其他!
怨氣沒了他還怎麽給人物理算命?
這不能行。
南時見他不說話,又是一龜殼上去了:“說話!”
“我……我不要了!我不要寄身了!但是我其他都要!”
随着怨氣消退,對方的眼神也清明了一些:“四時八節不能少!早晚三炷香也不能少!”
“那兔崽子還得叫我幹爹!給我叩頭祭祀!”
南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他拍了拍手,把算天往袖袋裏一揣,搞定收工,算天辛苦了。
随後他叫來了姚家夫妻,在他的見證下完成了契約,若是姚家夫妻不遵守契約,這老鬼自然還能再報複他們,相反,姚家夫妻若是好好遵守,這老鬼以後就得保佑他們,就算啥也做不了,看門守家也行。
南時心情很好的哼着曲子上了自家的馬車,他對着晴岚眨了眨眼:“怎麽樣,少爺是不是帥呆……”
哎?等等,他不是在裝逼的嗎?!
他剛剛怎麽就拿算天砸人家腦殼了呢?!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晴岚看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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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