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擇一人,度終生(我們去把奴隸市裏的奴隸,...)
溫蓉蓉一側頭, 就看到一雙放大的鳳眸,眼尾收成細細的鈎子,對着她胡亂放電。
這麽大膽的, 又絕不用擔心被溫蓉蓉這個如今各種聲名在外跋扈嚣張的大小姐下了面子的, 整個圖東都城裏面, 也就這麽一個安栾王秦安。
溫澤陽臨走的時候, 還把溫蓉蓉托付給他照看呢,溫蓉蓉誰的面子都不屑賣,故意裝着看不見,不肯起身去殷勤地給皇子們請安, 卻不敢不給安栾王面子。
因此她堪稱乖巧地開口問好, “安栾王哥哥好。”
“安栾王哥哥今日怎麽有時間來我這兒玩了。”
說着又親手拿起桌上一個茶盞,給安栾王秦安倒了一杯茶。
“安栾王哥哥嘗一嘗, ”溫蓉蓉笑着說, “我讓婢女獨家秘制的好茶。”
秦安對着她勾起唇,似乎很滿意她的舉動, 周遭各種打量的視線投來,秦安和溫蓉蓉都不動聲色。
他捏起茶盞送到唇邊喝了一口,面上表情微微一變,帶着些許惱意地看向溫蓉蓉, 那雙鳳眸裏面簡直燒起了兩把火似的熾烈。
溫蓉蓉說心裏話,先前活的那二十幾年,記憶裏确确實實沒多少像眼前這秦安一樣,長得就貴氣逼人又豔烈成一把火的類型。
直直地看過來,逼視得溫蓉蓉後頸皮都微微一緊。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 自己連忙也倒了一杯,一仰頭喝了。
“怎麽樣, 很開胃吧,這是我命婢女用酸枝熬制的,”溫蓉蓉說,“助消化,口感也好。”
“你用漱口水當茶喝?”秦安雖然咽下去了,他就沒有把東西吐出來的習慣,但是嘴裏和心裏都別扭得緊。
溫蓉蓉卻笑起來,“怎麽是漱口水呢,我還用了些水果,這是我自制的果茶啊。”
秦安擡手,以指節敲了下溫蓉蓉的額頭,帶着突兀的親昵,把溫蓉蓉弄得表情差點沒有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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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秦安倒是神色鎮定,開口聲音帶着笑意,“我倒是不知道,你這小腦瓜裏面,到底裝着多少新鮮玩意。”
溫蓉蓉聽着這句和“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差不多的話,頭皮一陣陣發麻。
秦安卻沒完沒了似的,又擡手來撫溫蓉蓉鬓邊碎發,溫蓉蓉下意識地偏了下頭,心裏不知道罵誰的娘好。
秦安眼尾帶笑,但是眼睛裏面卻沒有笑意,手指微微頓了下,看向溫蓉蓉,頭輕輕的朝着後側方揚了下。
要是平時,就溫蓉蓉這個豬腦子,肯定看不出他什麽意思,但是今天因為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腦子轉成陀螺,她居然一下子就領會了秦安的意思!
于是她把偏開的頭又正回來,帶着笑意讓秦安給她別了下鬓邊碎發。
這親昵看在旁人的眼裏,可以解讀的就多了去了。
秦安很快收手,拿起杯子作為遮掩,小聲說,“待會有人宴請你,只管回說與我在聚歡樓有約。”
這便是替她擋那幾個居心不良的皇子了。
溫蓉蓉頓時心中一陣感激,她是真的不願意攪合進奪位的渾水裏面去,尤其是她這樣腦子不夠用的,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她笑得甜美,點頭,“謝安栾王哥哥。”
秦安微微勾唇,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不得不說,酸酸甜甜還帶着果味兒,确實挺好喝的。
他喝光了一杯,溫蓉蓉又給他倒了一杯,這期間兩個煉器師弄出來的東西,溫蓉蓉瞧着挺有意思的,于是悄悄地拽了桌子底下的繩子。
秦安就這麽一直和溫蓉蓉坐在她狹窄的隔間,高大的身量擋住了大部分帶着意圖窺視的人,倒是真的按照當初答應溫澤陽的,回護着溫蓉蓉。
溫蓉蓉知道秦安的目的之後,整個人也就放松下來了,只要不是惦記她這沒長好的小身板兒,惦記她的錢,那麽其他一切都好說。
她的自然和不抗拒,看在其他的皇子眼裏,就十分地刺眼了。
安栾王論錢論勢,根本及不上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不過仗着同溫澤陽自小的交情,明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就憑他也配跟他們争麽!
連聚歡樓裏面的元雪松也磨牙,“她待誰都不冷不熱的,倒是對安栾王這麽熱絡,怕別是受不住安栾王那一身壓也壓不住的騷氣吧。”
南榮元奚倒是很鎮定,搖頭道,“她熱情起來可不是這樣的。”
元雪松震驚了,“啊?那是什麽樣?你想說之前她纏着你時候的樣子?那确實是死皮賴臉……”
“不是,”南榮元奚說,“她敢抱謹言不松手。”
元雪松倆眼珠子要不是有眼眶束縛着,估計已經飛出來了。
他前些日子去了海潮國,溫蓉蓉餞軍宴上突然移情別戀的事情,他只是聽說,沒能親眼見識遺憾得緊。
此刻聽聞南榮元奚嘴裏說出溫蓉蓉這樣的壯舉,不由得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道,“色膽包天啊,看上去那麽膽小,卻敢抱着燒紅的鐵杵不撒手,佩服佩服……”
比賽的後半場,終于有人跳出了焰火的模子,震動了銅鐘,場面再度熱鬧起來,有人現學現賣“抄卷子”,周全都拉着一張老臉,無情地指破了。
溫蓉蓉不再摻和周全的裁決,只是作為旁觀者看着,她和秦安相對而坐在小案面前,偶爾聊上幾句,言笑晏晏,反倒是其他三位皇子坐不住了。
他們今天本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是讓秦安捷足先登了,那可怎麽行。
于是終于有煉器師煉制出了以火沙石和靈石粉末制成的靈器,不僅震動了銅鐘,甚至在銅鐘上面炸開時留下了痕跡的時候,二樓貴賓隔間的三位皇子,分別派了人來給溫蓉蓉傳遞他們的意思。
确确實實是要宴請她。
溫蓉蓉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風雅至極帶着香味兒的宴請木簽,稀奇地擺弄了一下,她不點頭應下,那三位皇子身邊的人肯定不會走。
溫蓉蓉先是擡頭看了眼秦安,又看向三個送木簽的小太監。
然後就有點挪不開眼睛。
當然不是驚豔了,而是她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閹人,忍不住盯着看起來沒完。
不像電視劇裏面演的陰沉,但是确确實實容貌俊秀白面無須,只不過身上也沒有女氣,其中一個個子還挺高的……
“咳。”秦安突然咳了一聲。
溫蓉蓉順着人家小太監臉上朝着下三路滑下去的視線頓時飛速彈開,她也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你們回自家皇子,實在抱歉,我今晚比賽過後還有很多事要忙,再者今晚與安栾王有約了,改日,改日我做東給各位皇子們賠罪。”
三個小太監面上瞧不出喜怒,接了溫蓉蓉遞回來的木簽,躬身行禮之後又回去了。
三個皇子聽了答複之後氣得不輕,其中沉不住氣的九皇子,直接拍案而起,氣勢洶洶地走了。
溫蓉蓉不怕得罪了皇子給她二哥惹麻煩,因為前兩天她二哥就跟她說了,讓她随心去做,不必忌諱任何人。
現如今這圖東都城,沒有虛羅門不敢惹,惹不起的人。
縱使是皇子,在沒有登上大位之前,在如今這種形勢之下,也不過是權利漩渦之中掙紮求生的溺水之人罷了。
這世間的高低貴賤,有時候确實是憑借身份區分,但又不僅僅是憑借身份區分。
走了一個皇子,還剩下兩個不甘心的,溫蓉蓉不去在意,精力全部都放在場中僅存的幾個還未能煉制出靈器的煉器師身上。
而眼見着天色就要黑下去了,街上的商販和酒樓商鋪,全部開始亮燈。
靈器店中也不例外。
圍觀的人在天快黑的時候少了很多,但是随着夜幕徹底降臨,人卻又陸陸續續多起來。
溫蓉蓉身側秦安一直将九皇子和十九皇子也給熬走了之後,就也起身要走,溫蓉蓉親自去送,給他一口氣塞了好幾個小玩意,他嘴角笑意一直沒散,看着她像是在看個拿糖讨好大人的小孩。
店內的煉器師比賽還沒有結束,但是抽獎已經開始了第三輪。
熱鬧得緊,溫蓉蓉卻站在後門的燈火闌珊處,将秦安送上他府內的馬車。
“安栾王哥哥慢些。”溫蓉蓉笑着對他揮手。
秦安進了馬車,卻又突然撩了車簾,坐在車轅上對溫蓉蓉說,“小蓉蓉,不若你考慮嫁了我如何?”
秦安給她分析,“雖說你在燭龍軍開拔當日當衆誓心,非南榮慎不嫁,尋常人不敢娶你。但是那些心懷鬼胎之人,依舊敢求娶,可若來日南榮慎真的回來,他們定會為了自保,将你推出去。”
秦安說,“我不怕南榮慎,你若嫁我,我便能護着你。”
他居高臨下,神色帶着漫不經心的驕傲,卻字字千鈞,“我也能護住你想護的任何人。”
溫蓉蓉感覺到一陣窒息。
但是她知道秦安确确實實有點能耐,他将來是壇渭國的君王,哪怕主角南榮元奚将來做了帝尊,在壇渭國,秦安依舊是王。
只是……
溫蓉蓉盡力壓制着臉上便秘一樣的表情說,“安栾王哥哥,別開玩笑了,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長這麽大,遇見過很多種人,”秦安笑眯眯的看溫蓉蓉說,“但是唯獨每每見了你,便忍不住發笑。”
他一雙鳳眸之中水波盈盈,騷氣外露,“與你在一起也輕松惬意,怎麽樣,應了我,我娶你做正妃,你大哥二哥,包括你母親都會同意,不信你回去問問。”
他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這才是真的許溫蓉蓉後位中宮。
但是溫蓉蓉臉紅了,牙疼無比地按住了臉,心說你每次看到我發笑,那是你本質上是一只尖叫雞!
畜生啊!這群老畜生!
她才十六!
秦安只當溫蓉蓉是害羞,還想再撩撥兩句,他是個真的人精,雖然無法完全猜透溫蓉蓉許多做法,但是猜她也未必真的喜歡南榮慎那個殺神。
誰料溫蓉蓉揉了揉臉,開口道,“安栾王哥哥,實不相瞞,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嗯?”秦安愣住了,倒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給他歸類。
他氣息微沉,聲音淡淡地問,“我什麽類型?”
溫蓉蓉說,“金尊玉貴龍章鳳姿,雙眸含情又凜然不可侵……”
她先是胡亂扣了些溢美之詞,然後說,“我吧,我品味比較庸俗。”
溫蓉蓉謙遜地說,“我喜歡男子鐵桶一樣粗壯有力的腰身,強壯若牛的力氣,如刀似劍的眉目,還有一巴掌能掄死人的手臂……”
秦安面色微沉,但是很快又不知道被戳到了哪根兒神經,發出了一陣輾軋尖叫雞的笑聲,十分魔性,連溫蓉蓉都忍不住跟着笑起來。
“你還真喜歡那個半只腳踏入棺材的殺神,可是怎麽辦呢,”
秦安在溫蓉蓉面前也不裝腔作勢了,手裏抓着自己的腰間玉佩晃悠,有些吊兒郎當,“他若不殘到爬不起,回不得朝,你嫁他聚少離多,怕是要一輩子大半時間都守活寡。”
“若是殘得厲害,那怕是回來了,你是一輩子都要守活寡咯!”
他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純粹覺得好玩,溫蓉蓉看不透這個世界的尖叫雞。
于是肅起臉色,故作深思地也跟着演。
“那倒也無礙,若他殘了,我便伺候着,若他出征,我便等着,”
溫蓉蓉擡眼看了眼秦安的面色,又說,“若他死了,那我便披麻戴孝一輩子,守活寡而已。”
溫蓉蓉閉了閉眼,在身後不遠處斑斓五色的燈光中,輕描淡寫也驚心動魄地說,“一輩子很短的,很快就過去了。”
“安栾王哥哥,”溫蓉蓉說,“我知道在這亂世上,說一句擇一人度終生像笑話,但是他肯為我誓心不看其他女子一眼。”
“安栾王哥哥可願為我遣散你後院那些溫香軟玉?”
溫蓉蓉壓低些聲音說,“正妃我不稀罕,哪怕來日安栾王哥哥貴不可言,我跟着雞犬升天我亦不歡喜,我所求,僅有一樣。”
溫蓉蓉伸出一根手指,“擇一人,度終生。”
溫蓉蓉說着在袖子裏摸了摸,用袖子包裹着拿出個圓球狀的東西,認真地跟秦安扯犢子。
溫蓉蓉說,“我仔細想了想,安栾王哥哥确确實實比那殺神是個更好的選擇,再者你與我大哥相熟,大哥放心将我托付于你照顧,定是因為安栾王哥哥為人可靠。”
她盯着安栾王那張臉直勾勾地看,面色在遠處閃爍的光亮中晦暗不清,語調幽幽,“其實不怕告訴安栾王哥哥,我這個人有一些不太上得了臺面的癖好,”
溫蓉蓉說, “看中南榮慎,也是圖他經折騰。”
“安栾王哥哥雖然先前有了女人,但若是願意為我立下三重重誓,我自然還是選安栾王哥哥。”
溫蓉蓉說着,将用袖子包裹的圓球遞向秦安, “哥哥需許下,一遣散後院,二畢生只娶我一人,三無論來日如何變化,絕不違背前兩誓。”
溫蓉蓉上前一步,笑得燦若山花,說,“哥哥今日立誓,我明日便将德明宗的聘禮退回去。”
她說着,将手中被袖子包裹的圓球塞向秦安,秦安表情簡直比遠處燈燭還要五彩斑斓變幻莫測。
他确确實實是對溫蓉蓉有些好感,覺得她有趣得緊,但也僅僅是有些喜歡……他都顧不得去細究溫蓉蓉說的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癖好”是什麽。
單是皺眉看着溫蓉蓉塞他手裏的,包裹在袖子裏的圓球,便知道這肯定是誓心石。
于是秦安沉默片刻之後,突然哈哈笑起來,“你看你,我開玩笑的,咳咳,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快進去吧。”
說着迅速轉身鑽回了馬車,進了車裏就面紅耳赤咬牙切齒,這一輩子,他還沒這樣臨陣逃脫,被人擠兌成這樣過!
溫蓉蓉卻假裝攆在馬車後喊了兩聲,“安栾王哥哥,安栾王哥哥……”
看着馬車迅速跑沒影兒了,溫蓉蓉把手裏的圓球拿出來,不是誓心石,她才不煉制那沒用的玩意,這個是靈流彈。
她望着空蕩蕩的長街,嗤笑一聲,“下半身都克制不住,還妄想娶我。”
溫蓉蓉把靈流彈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像個尾巴翹到天上去的小孔雀,高傲的絕不為烏鴉側目。
邊往院子裏進,邊啧啧地自言自語,“還是我慎兒好……”
溫蓉蓉和秦安耽擱的這一陣子,再回去店內,就只剩下一個煉器師了。
她手裏的玩意看着像個手镯,已經一整天了,居然還沒弄好。
幾輪抽獎結束,百姓們也基本都散去了,店中的貴人們更是直接去了對面聚歡樓,沒人關注這剩下的最後一人,到底能做出什麽玩意。
周全和夥計們都在整理店內,見到溫蓉蓉回來了,給她交代着今天比賽的結果。
溫蓉蓉邊聽着,邊點頭,打了個哈欠說,“做得不錯,周掌櫃想要什麽店裏随便拿,賬上随便劃,明天所有夥計全都有賞,你給安排着弄。”
周全臉色繃着,實際上是壓着笑意,今天看上去鋪張浪費得厲害,但是各種他都想象不出的進項,今天一整天其實店內賺得盆滿缽滿。
他現在對于溫蓉蓉,徹底心服口服。
“剩下的那個煉器師怎麽辦?”周全指着店內角落的最後一個還在仔細做東西的女子問。
溫蓉蓉看了她一眼,那女子看上去完全不急不躁,專注認真。
“人家不是還沒做完呢,”溫蓉蓉說,“今天這比賽,沒有規定時間。”
她說,“好吃好喝地供着,等她做完再看。”
那個女子聽着溫蓉蓉的話,擡起頭來居然對着溫蓉蓉笑了下。
溫蓉蓉一怔,這女子長得真奇怪,看上去不算打眼,這一笑,卻堪稱傾國傾城……
她坐上了回虛羅門山莊的馬車上,還在琢磨着那個女煉器師的笑。
然後在到了山莊門口一下馬車的時候啪的一拍大腿,連忙又鑽回了馬車裏,找到了煉器師參賽者名單。
在名單上果然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祁懷夢。
南榮元奚順位第二的天才煉器師老婆!
她就說,這世界上笑起來能讓她一個女人都惦記的人,絕不是什麽路人甲乙丙丁!
溫蓉蓉抱着名單回到了自己的蘭庭院,這些天因為這世界和她看的書中劇情實在相去甚遠,她越發地沒有她是一個穿書者的實感。
尤其是在今天找到了靈脈之後,她越發地覺得或許這世界,和她看的那個世界,不甚相同,萬一是個同人本子什麽的……
但是今天這個祁懷夢的出現,又穩穩當當徹徹底底地把她拉回了現實。
書還是那個書,祁懷夢是書中在溫蓉蓉這個角色和南榮元奚議親的時候,到了這圖東都城,到了南榮元奚的身邊,為南榮元奚做事,南榮元奚的本命武器烏鈎琴,便是出自這祁懷夢之手!
祁懷夢是一只蠶妖,她用自己吐成的命絲為南榮元奚做琴弦,最後絲吐盡,命也絕,溫蓉蓉在看書的時候,好生的為她惋惜過一番!
溫蓉蓉夜裏洗漱好了,吃過了長身體的小點心和營養湯,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
現在南榮元奚大老婆沒有娶成,二老婆出現,卻是在大老婆舉辦的煉器師選拔比賽上,這劇情簡直像是蝴蝶的翅膀,溫蓉蓉的選擇便是這場“海嘯”的根源。
溫蓉蓉記得劇情裏,這祁懷夢,是因為窮的吃了霸王餐,又醉酒被人識破了是個沒能耐的小妖,被賣到了奴隸市抵債,而後被男主角南榮元奚救下來帶在身邊的。
而現實是溫蓉蓉這些天但凡是煉器師來者不拒包吃包住,所以祁懷夢這個窮酸得吃不起飯的二老婆,自然就被她吸引來靈器店了。
那這樣看來,溫蓉蓉能夠确定的是,她已經完全擺脫了和南榮元奚湊一對兒的劇情。
所以這世界把二老婆送出來了,卻沒想到也被她這只外來蝴蝶的小翅膀給扇歪了!
但這樣看來,劇情還是劇情,還是會順着走,溫蓉蓉忍不住想起靈脈的事情,既然劇情還會順着走,那為什麽沒有靈礦反倒是靈脈……
溫蓉蓉絞盡腦汁地回憶劇情,仔仔細細把自她在這世界活過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尤其是今晚上發生的事情,掰開了揉碎了的分析。
把自己的腦漿都要攪合幹了,終于在徹夜未眠天亮之前,想起了為什麽沒有靈礦!
劇情是原角色和南榮元奚成婚之後,秦安登上帝位,虛羅門山莊擴大範圍,才發現了黃靈礦。
那時已經是三年之後,三年之後天下動亂四起,魔族獸潮沖破天塹,南榮元奚覺醒血脈,虛羅門這兩座靈礦,就都被吸幹了。
而秦安登上帝位的主要原因,是在他登位之前,一次獸潮破防入城,将除他之外的皇子們都踩踏而死!
溫蓉蓉在晨曦乍現的時候,披頭散發從床上驚坐起。
想起了劇情中那次獸潮入城,不僅僅踩踏死了數位皇子,令權力傾轍改朝換代,還死傷了不少貧民,奴隸,導致了地龍翻身。
這世界的地龍翻身,就是地震。
那麽靈脈是怎麽變成了礦山,就有解釋了。地震毀了靈脈,但山石受了靈脈的沁潤,成了黃靈礦。
想通一切關竅,溫蓉蓉清早上就爬起來了,她把她床底下的極品靈石都給掏出來,把紅煙和竹葉叫進屋子裏。
“去準備馬車,”
溫蓉蓉把床上散落的一大堆極品灰靈石黃靈石,包括金珠子銀珠子,用布包起來,整整一大包,抱在懷裏沉甸甸的,對着紅煙和竹葉說,“我們要去一次奴隸市。”
“現在?去做什麽……”
紅煙迷茫接過玉牌,溫蓉蓉把一大包靈石和錢都塞在竹葉懷裏。
溫蓉蓉勾唇笑了笑,說不出的邪惡,又帶着些狡詐,“我們去把奴隸市裏的奴隸,全都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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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