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嗨,嫂子(愛財如命
溫正玉和柯靈雁都不太懂, 他們千嬌百寵長大的孩子,是從哪個陰溝裏面學的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的?
溫蓉蓉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嘟嘟囔囔的說, “我最近看的……書比較多。”
“看的都是些什麽不着正調的書?!”溫正玉低聲呵斥。
但是就連溫正玉這擅長玩弄心術的人都不得不承認, 溫蓉蓉這一番做法和籌謀, 雖小漏洞不少, 卻無大的差池。
是真真切切可行的,能稱得上一句膽大心細,一箭多雕。
可溫正玉這個做哥哥的,知道玩弄心術是多麽髒, 多麽令人厭惡的事情, 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機關算盡太聰明。
柯靈雁也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溫蓉蓉看出溫正玉和柯靈雁的惱怒和心疼,不知道怎麽回答, 只好眨巴眼睛裝無辜。
其實溫正玉和柯靈雁, 包括溫澤陽,都是很好糊弄的。
溫蓉蓉自從在這個世界活過來之後, 真是漏洞百出,和從前判若兩人,但是他們也就懷疑了一次她是被奪舍,查了魂魄沒有異狀之後, 便再也沒有懷疑過她。
溫蓉蓉腦子其實不太夠用,她連演技都不行,學不會原角色半點跋扈在外的形神。
但就這樣也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所仰仗的,不過是這份好糊弄的愛罷了。
柯靈雁也好, 溫正玉溫澤陽也罷,都是因為太愛溫蓉蓉, 才會忽略她諸多的不正常,才會不自覺的在心中給她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
這份愛,溫蓉蓉受用,心中也發誓會很好地回饋他們。
溫蓉蓉總是對溫家一家人,有種說不清的親近,最開始戰戰兢兢的想要保持距離,但是随着相處的時間越久,她越是難以割舍,越是無法站在穿書者的角度上去對待他們。
否則按照她所知道的劇情,哪怕她知道得不多,但她大可以卷些錢一走了之,天大地大,她怎麽都能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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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這種柔弱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動物”,沒有對抗強者的能力,卻天生就是知道怎麽躲避的,她想躲,沒有人能找得到。
她根本不必這樣步步驚心,絞盡她本就不多的腦汁,為虛羅門,也為她自己以後,踩在各種風險的邊緣反複橫跳。
但是溫蓉蓉從來沒有想過要跑,在這世界真實的一面一點點地如畫卷一般在她的面前展開,她越發地覺得,這個世界是無比真實的,它根本不能用一本書來衡量。
這裏生活着的每一個種族,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奇妙而詭誕,也讓她漸漸熱愛。
而家人的臂膀或許不足以讓她躲避後面已知的血雨腥風,但是她絕不想失去這樣的避風港灣。
她寧可違背自己的本性,去做一做她力所能及的一切。
“二哥,母親,”
溫蓉蓉笑着說,“我只希望虛羅門越來越好,這樣我才能一輩子躲在家中做個無所事事的老姑娘。”
柯靈雁被她逗笑了,但是想起她會因此一輩子和南榮慎那個殺神綁在一起,頓時眼圈又泛紅。
溫正玉故作惱怒,“家中何須你如此費盡心機了!”
溫蓉蓉知道這件事捅得不小,後續麻煩絕不止她想到的這一點。
又垂頭跪在他們面前,表情帶着委屈也帶着知錯的溫順,像個夾起耳朵的小獸,哼哼唧唧地說,“我知錯了,我以後不敢了二哥……”
溫正玉半晌沒有說話,但是把手中家法放下了。
溫蓉蓉頓時勾唇,知道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于是又開始繼續說。
“安置奴隸的理由我都幫二哥想好了,你不發賣這些妖奴的原因,就是因為坊間傳言你癡心一位妖奴,為了讨妖奴歡心,寧可耗費財力人力蓋山莊!”
“雖然這樣一來你玉公子的聲名肯定受損,”
溫蓉蓉說,“但是有這麽個虛假的弱點,對你日後行事倒是百利而無一害……”
“母親,二哥?”溫蓉蓉滔滔不絕停下,看着兩個人變得有些詭異的神色。
問道,“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我知道黃靈礦的事情你們還是不信,明日淩晨我便帶着穿山甲出去,回來定會帶回黃靈石證明……”
誰知柯靈雁卻沒有接溫蓉蓉的話茬,而是看向突然垂頭被拔了氣門芯似的溫正玉。
唉聲嘆氣地說,“那妖奴有什麽好,又醜……你怎麽就不能娶一個正常人啊,我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抱上孫子。”
溫正玉不說話,垂頭抿唇。
溫蓉蓉眼睜睜看着炮火突然轉移向溫正玉,眨了眨眼睛。
接着她悚然想到了溫正玉身邊帶着的那個,倆眼睛長得可以說毫不相幹的婢女身上去了。
然後渾身一抖,覺得她歪打正着上了不得了的大事情!
不過柯靈雁也就說了那一句,之後便唉聲嘆氣地說自己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溫蓉蓉送柯靈雁到門口,看着柯靈雁的婢女把人扶走,然後回頭用灼熱的眼神看着她二哥。
溫正玉:“……你看什麽?”
“二哥,不是今早那個婢女吧?”
溫蓉蓉想到柯靈雁說那個妖奴很醜,在這個世界上,要找個醜的妖奴可是不容易的。
人均顏值都很高,溫蓉蓉活過來這麽久,見着的不太好看的,周全算一個,還是因為老了,剩下的數來數去,也就是溫正玉身邊的那個婢女。
溫正玉面色變來變去,“什麽婢女?”
溫蓉蓉見他這樣,表情更是離奇,她對于女子的容貌,并沒有歧視。
但是男子不是都喜歡容貌姣好的女子麽,若不是這樣,奴隸市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半妖了。
不過就是因為妖族的相貌天生便普遍好看,加之地位低賤但凡是有點小錢的都唾手可得,才會形成這樣的惡性循環。
溫蓉蓉厭惡這樣的惡性循環,但她也明白,這是根深蒂固在骨子裏的劣根性,連現代那樣的法治社會和人人平等的前提下,都達不到真正的平等,這世界怎能輕易改變呢。
溫正玉也是生在這世界的男人,若是喜歡美貌的妖族,倒也不稀奇,可是喜歡今早上那個半妖的話……他口味還蠻特殊的。
眼睛長得那麽開的,溫蓉蓉竟然一時半不會兒想不出是什麽妖族,難道是什麽新奇的物種?
溫蓉蓉忍不住好奇地問,“她是什麽妖?”
溫正玉難得惱羞成怒,“你問這個幹什麽,你自己的事情還爛攤子一大堆,還有心情操心別的,回你院子睡覺去!”
溫蓉蓉被溫正玉攆回了自己的院子,确實她糟心的事情一大堆呢,倒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心思去想溫正玉喜歡誰。
買回的奴隸和奴隸市剩下的事情,要交給溫正玉去處理。
而她要趁機被“禁足”,這樣一來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二她也能借此機會,專心致志的搞靈脈的事情。
靈器店,從最一開始,就是溫蓉蓉打出去的一個幌子,出售的東西,永遠也不可能超出一定的殺傷力,說到底都只是小玩意。
一旦這種小玩意超出了那條“自保”的線,會引起皇族甚至是其他國家燭龍軍的警惕,會給虛羅門帶來麻煩。
但是溫蓉蓉真正想要做的東西,是将來有朝一日,即便是獸潮還是沖破了重重關卡,闖入了圖東都城,那麽虛羅門中,無論是人還是妖族,無論是弟子還是奴隸,都能夠借助具有殺傷力的武器來自保。
所以合适的時機,她必須從一個聲名在外的虛羅門大小姐,退到幕後,才能做她真正想要做的東西。
而靈脈是她的助力和資本,煉器師比賽是她招攬煉器師的途徑,祁懷夢是她的意外收獲,耗費聘禮買空了奴隸市這等荒唐到令人咂舌的舉動,便是她徹底退出衆人視線的最佳時機。
溫蓉蓉夜裏癱在床上,大腦CPU冷卻下來,從床上翻下來,蹲在自己的床前,把她讓人做的床底抽屜拉出來,看着裏面少了許多的靈石,心裏一陣陣地疼。
疼得她抓起了一塊血靈石,塞到心口按着才算好些。
她早晚會把這些都賺回來的!
紅煙和竹葉因為馭靈契的關系,對溫蓉蓉的某些情緒也有了一些感知,更是通過這段時間,知道了她的尿性。
愛財如命。
這會兒看她抱着血靈石親,兩人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溫蓉蓉這一天晚上,就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天色還黑着,她就和自己的魔族軍一樣,把自己包裹得烏漆麻黑,帶着妖奴們直奔城外。
而且沒有用那十分招搖的和氏璧祖宗馬車,她是被一個妖奴背着,從未開的城門之上飛出去的。
到了上次那個地方,這一次林仙輕車熟路地鑽開洞穴,溫蓉蓉沒有急着下去,而是摸黑等在上面。
林仙要先打通地道,并且确保這地道之中,能夠空氣流通。
足足半個多時辰,林仙才冒頭示意他們可以了。
溫蓉蓉手裏提着一根細細的線,線上系着明晶球,深一腳淺一腳地被妖奴扶着進入林仙挖好的地道。
其他人的明晶球都是捏在手裏,只有溫蓉蓉矯情吧啦地用線提着,實在是她想到這玩意是明晶獸的眼珠子,就不敢碰。
她有時候膽子大得能吓死人,例如一次性簽了成百上千的馭靈契,不怕自己魂魄遭到妖魂撕扯。
但是有時候又膽小的令她身邊的妖奴哭笑不得,例如她簽馭靈契的時候不敢見那些被摧殘得不像人樣的妖奴,例如她連明晶球都不敢拿在手裏。
溫蓉蓉提着紅煙給她系的明晶球,心裏念着罪孽啊……但這東西照明是真的好使,不像燭光一樣亂跳,也不會被風吹滅。
這一次林仙是在上一次尋找靈脈的那條通道基礎上拓寬的地道,所以速度快了很多,為了照顧溫蓉蓉,很多路也并不陡,溫蓉蓉走得還算順利。
地面上留着一半的魔族軍,他們最擅長隐匿,還有打掃痕跡,暫時遮掩住洞穴入口的妖奴。
此刻距離天亮還有差不多一個時辰,這時候連狗都沒有起,荒郊一片寂靜,溫蓉蓉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地下。
越是進入裏面,空氣越是稀薄,雖然林仙打洞的時候已經盡可能地保持了通風,但是對于溫蓉蓉這種弱雞來說,還是窒悶得很。
不知道走了多深,溫蓉蓉走得腿都酸了,終于到了一片開闊地,這裏明顯是林仙專門開辟出來的,四周都是她尖利的爪印,和到處堆積的山石和泥土。
溫蓉蓉提着明晶球,按着心口憋得小臉通紅。
但是她必須自己看一眼,她不看一眼,真的不甘心啊!
只可惜這年頭沒有氧氣瓶子這玩意給她背,她忍不住又想,等以後山莊建成,她肯定讓祁懷夢想辦法給她弄個變異版的氧氣罩子出來。
溫蓉蓉被紅煙和變回人形的林仙扶着朝着暗河邊上去,她能夠聽到嘩啦啦的水聲,但是明晶球能夠照亮的範圍确确實實有限。
溫蓉蓉走着走着,忍不住站定,側頭看着林仙纖毫畢現的好身材,表情扭曲。
“仙兒,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你随便披一個什麽也成,你這麽赤條條的在我身邊走,我總覺得你要扶我去看的不是靈脈,是不健康的東西。”
林仙和這洞穴裏面所有的妖族,都不能理解溫蓉蓉口中的不健康東西是什麽,妖族雖然開了人智,但天生便對于人族才有的羞恥心不足。
更何況林仙是打洞的穿山甲,本體太大了,每一次現原形都要撐破衣物,來來回回的穿脫太費勁了,衣物留在外面讓竹葉看着了。
不過溫蓉蓉這麽一說,紅煙就噗嗤笑了,然後解了自己的披風,扔給了林仙,三個人這才繼續走。
等到溫蓉蓉站在暗潮洶湧的河邊,将手裏的明晶球朝着河水照亮,看到了滿目的赤金色在不斷地奔流的時候,呼吸開始越發地急促,胸腔一陣陣地悶痛,一緊張氧氣更不夠了。
“哎,哎,呼呼呼……”
溫蓉蓉按着心口捋順,半邊身體軟在林仙的懷裏,像個老的上不去炕的老太太,指揮紅煙,“讓人弄幾塊石頭放下去,弄成黃靈石,我們帶走。”
跟下來的妖奴被紅煙指揮着将石頭弄進靈脈之中,放上一會兒拿出來,表層就已經轉化成了黃靈石。
溫蓉蓉則是被扶着順着洞穴朝外走,後半程幾乎是林仙把她給拎出去的。
剩下的妖奴們帶着轉化好的黃靈石出來,一行人在天還未亮之前,沒有順着城門進城,而是拿着溫蓉蓉的令牌,穿越荒山順着虛羅門山莊的後門進去。
溫蓉蓉一夜沒睡好,渾身都是汗和在洞穴裏面蹭的泥土,狼狽得像個泥猴兒。
天亮以後,溫正玉在太阿堂用早飯的時候,溫蓉蓉連洗漱都來不及,直接抱着用衣袍包裹的黃靈石,艱難地挪進了太阿堂。
“哥!哥!”
溫蓉蓉叫得歡快又興奮,到了太阿堂,直接哐當一聲,把被衣袍包裹的石塊砸在了溫正玉面前的桌子上,把他的碗都震得離桌子後又落回去。
溫正玉皺眉擡頭看她,“你這是怎麽了?你幹什麽。”
溫蓉蓉笑着抹了一把臉,臉上更花了,隔着衣袍拍了拍桌上的大石頭,沖着溫正玉抛媚眼。
“下面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她說着,要掀開衣袍,但是擡眼一看溫正玉身後還站着昨天那個婢女呢,那婢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大石頭,溫蓉蓉動作一頓,指着那個婢女說,“二哥你說實話,那個是不是我二嫂?”
溫正玉聞言那張如玉般清隽的面皮兒上,唰地透出一股子紅,直竄天靈蓋。
“胡鬧!”溫正玉連忙回頭道,“綿綿你先去外面等着!”
“哦!”綿綿聞言迅速朝外走,溫蓉蓉卻伸手摸下了頭頂上一支簪子,直接把紅色的鏡片放在一只眼前,另一只眼眯起來看。
好家夥……
溫蓉蓉倒抽了一口涼氣,正趕上那綿綿回頭戀戀不舍地看溫蓉蓉桌上的大石頭,妖族都是能嗅到靈氣的。
溫蓉蓉一口氣抽得把自己噎得直咳。
“咳咳咳咳咳”好一會,順手把簪子插回頭頂,然後搖頭晃腦地想,怪不得啊怪不得。
怪不得倆眼睛長得天南海北如要各自出逃,感情是個鲶魚小姐。
“二哥,”溫蓉蓉對他的品味感到震驚,對他豎起大拇指,“親着不腥嗎?”
溫正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并不知道溫蓉蓉頭頂那細鏈子連一起的醜簪子是攝魂鏡,只以為她是在母親那裏打聽到的,聞言一拍桌子,怒道,“閉嘴!”
溫蓉蓉從善如流地閉嘴,然後一把扯開了蒙着桌子上石塊的衣袍。
黃燦燦的,通透無比的,足有人腦袋那麽大的極品黃靈石,就這麽暴露在溫正玉的面前。
饒是溫正玉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麽大塊這麽純澈的極品黃靈石,一時間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千言萬語堵在喉間。
“我天沒亮的時候帶人去挖的,從虛羅門後門進來的,”溫蓉蓉說,“真的有礦,哥,快蓋山莊!我待會就把位置圖給你看!”
溫正玉也壓了下呼吸,伸手摸了黃靈石,起身四圈看了一下,這才說,“怎麽可能,若是荒山上有黃靈礦,怎麽可能躲得過每年皇室的四處檢測。”
溫蓉蓉立刻說,“埋得很深!我下去一趟差點窒息在底下,”
溫蓉蓉紅口白牙,把話說的模棱兩可,“這靈礦在地下暗河之下!”
這麽說倒也沒錯,石頭要泡進河水才能成為黃靈石。
溫正玉也不由得激動起來,“我今日不去宮中,已經差人去告知了皇帝,一切就按照你說的辦。”
他手戀戀不舍地從黃靈石的上面拿開,摸上溫蓉蓉的頭,“只是要苦了你,‘禁足’之後,便不能在外随意活動了。”
溫正玉其實還想說,這一輩子,也要苦了你,真的要跟南榮慎綁在一起了。
但是後面這句話,溫正玉沒有說,他心中發誓,若是日後小妹有了心上人,無論付出多麽巨大的代價,也要幫她擺脫南榮慎。
他這麽想,柯靈雁這麽想,溫正玉也很确定,溫澤陽知道了真相,也會這麽想。
但是他并不知道,溫蓉蓉對于男人,真的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溫蓉蓉直接把那黃靈石給溫正玉拿回他的屋子裏,溫正玉出門沒有帶婢女,溫蓉蓉有幸在他的屋子裏,和那位鲶魚小姐碰面。
溫蓉蓉直接喊,“嗨,嫂子。”
鲶魚小姐:“……”
溫蓉蓉問,“你叫綿綿吧,好聽。”
鲶魚小姐還是不說話,那一對相距甚遠的豆眼兒中有戒備,之前她可是在這個溫大小姐手裏,差點丢了半條命的。
溫蓉蓉沒有那個記憶,又說,“嫂子別拘謹,我支持你跟我二哥的,我母親現在想不開,沒關系,我二哥總會讓她同意的。”
溫蓉蓉命人放完了黃靈石,然後出門之前還對鲶魚小姐說,“加油哦!”
她說得沒錯,溫正玉那種性子,絕不是個會始亂終棄的人,她昨天跟紅煙打聽了一下,得知溫正玉為了這鲶魚小姐拒絕了許多家世背景和容貌都絕佳的貴女。
可見他沒有鬧,是真的喜歡這個綿綿。
溫蓉蓉對于妖族沒有歧視,這綿綿的性子據紅煙說,也就是個傻兮兮的小妖,有她二哥護着,倒是也算有福。
不過溫蓉蓉出了溫正玉的無華院,倒是為柯靈雁這個老母親深感憂慮了一番。
一輩子生了三個女兒,大兒子沒人要嫁,二兒子癡迷婢女,小女兒婚事不成,和個殺神牽絆在一起,站在溫蓉蓉的角度上來說這沒有什麽不好,但是站在柯靈雁的角度上來說,就實在是糟心透頂了。
于是溫蓉蓉今天左右也沒事,就令人抱着靈石去了柯靈雁的院子裏,哄她這個老母親去了。
溫正玉辦事情,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溫蓉蓉說的那粗略的計劃,經過他的手,井井有條地進行着。
一面操控着滿城風雨的言論若塵嚣四起,一面暗地裏悄悄地着人幹脆利落地收拾了奴隸市的豬妖場主。
又平息了溫蓉蓉說的那兩個租住院落裏面的奴隸鬧事,然後為了安置這些妖奴,特地奏請聖上恩準,将城外荒山劃入虛羅門地界。
然後開始名正言順緊鑼密鼓地建造安置這些奴隸的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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