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美色誤我!(活像是故意勾引她...)
山陰被山陽身上爆出的光彈開, 眼見着要撞向這屋子的牆壁,幸好林仙及時接住了她。
屋內的幾個人臉色均是一變,溫蓉蓉只覺得身上燒灼的感覺更加厲害, 而床上的山陽卻開始在這白光之中折騰起來。
他痛苦地從床上滾到地上, 六親不認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連山陰都不能喚起他片刻的神志。
到最後整間醫師院安置傷患的小屋, 幾乎被他一個人給拆了大半,衆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将他用特制的縛妖繩給捆起來,拴在了屋子裏面的床上。
山陽身上的白光在第二天中午散去, 溫蓉蓉抽空去看了他一眼, 他已經沒有人樣了。
字面意義上的沒有人樣,因為他還是維持着人形, 頭卻已經變成了狐貍, 并且多出了一條尾巴,還是不認人, 完全的不認人,兇狠的對見到的所有活物發瘋,還差點把給他送吃的的山陰給咬了。
“半妖血脈覺醒的現象,你之前聽說過嗎?”溫蓉蓉問紅煙。
但是這件事, 就連紅煙也不知道。
溫蓉蓉只能邊顧着山莊那邊,邊查古籍。
山陽其實算是個對她意義挺特殊的妖奴,如果不是救了他,又救了他的妹妹,最後引出林仙, 溫蓉蓉也不會這麽快就将靈脈控制在手裏。
因此她設法尋找能夠緩解山陽症狀的方法,而妖奴山莊這邊的一切, 也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轉眼年關已至,宮中秦禮合就算再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恨不能吃喝拉撒都在聚生陣裏面,也必須出面祭祖,溫正玉這段時間忙活得腳不沾地,皇帝身邊的紅人也不是那麽好當。
溫蓉蓉每天三點一線,靈器店,妖奴山莊,還有她自己的蘭庭院。
比柯靈雁還要忙,整個虛羅門山莊地下,讓她挖空了大半,修築石頭的地下儲水槽,直接引靈脈灌入,奢靡到令人咂舌。
石槽會因為靈脈的流入變成黃靈石,溫蓉蓉的設想是讓整個虛羅門山莊的地基都是極品黃靈。
至于消減靈器外洩,便是在這些石槽上刻畫上類似聚生陣的符文,另外面根本看不出虛羅門山莊已經富的裏外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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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奢侈的當屬蘭庭院,溫蓉蓉連沐浴池的水,都是以靈脈勾兌,每天泡一泡,弄兩個引靈樹妖的崽子再來個全身按摩,白天不管多累,洗個澡出來都能再來個十公裏負重越野不費勁。
而制造黃靈石的靈脈依舊自地底而來,奔流向未知處,水流絲毫不見減緩縮小。
妖奴山莊總共分為裏外三層,以及上下三層。
外三層全都是人族奴隸,所做的事絲毫不牽涉到黃靈石和靈脈,也根本不知道靈礦的所在,做的是虛羅門的雜事。
開春之後,便準備開荒種田,也作為雇傭雜工,放到城中去做活。
山莊的裏三層,乃是以祁懷夢為首的煉器師,妖族煉器因為自身體內妖氣歸屬五行的原因,雖然不能全部兼顧,但是分門別類之後,事半功倍,屢出奇效。
而上三層,乃是半妖活動的地界,粉碎黃靈石研磨成粉末,供給煉器師們使用消耗,也打磨出數不清的巴掌大小的極品黃靈,用以儲存備用。
而下三層,直抵靈脈,便是純血妖族的地盤,出了山陽的事情之後,半妖下靈脈需要有專門的旨意。
純血妖族自然就是負責将開鑿好的石塊,放入靈脈之中轉化為黃靈石,大多數都是用原形工作,是真真正正的群魔亂舞之地。
在不毀壞靈脈的前提下,這一層的妖奴只要有本事,大可以随意化用黃靈石,前提是不要出事耽誤了工作。
而當初在奴隸市見的那些,被整治的最慘的妖族,例如做成人彘的銀靈妖樹一族,現在便是開采靈礦的主力軍。
他們一族本體龐大,枝杈繁多,且哪怕是被斬斷全部枝杈,只要保留樹根,便能夠很快生長出來。
枝杈可入藥,是煉制傷藥和補元丹的重要材料。
溫蓉蓉會命人把他們不慎脫落的樹杈送去醫師院,但是絕不會砍斷他們的四肢就為了幾顆藥丸子。
除此之外,各種妖族現原形,撞擊山石,利爪摳鑿,每天都做得十分努力,沒有任何一個妖族有怨言。
因為他們擺脫了奴隸市那樣地獄一樣的地方,現在能吃飽,能穿暖,有同伴,随意化用他們之前一輩子也見不到的極品黃靈,就算勞作也有足夠的時間換班休息。
他們甚至每月,還有幾天外出的時間,佩戴上用以掩蓋妖氣的靈器,他們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去市集上轉,得到人族應有的待遇,活得徹徹底底像一個人。
而這一切,都是主人給他們的,他們怎麽可能不心甘情願的留在半妖山莊?
按理說若是簽訂馭靈契之後,妖奴有逆反之心,需要控制馭靈契的人不斷的鎮壓,所以馭靈契向來都是修士簽訂。
但是溫蓉蓉這馭靈契簽訂之後,她既不逼妖奴去死,也不逼他們出賣色相,每天化為本體幹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活,好吃好喝的供着,靈石靈脈觸手可及,對妖族來說,這簡直是養大爺的日子。
因此她三千多妖奴,沒有一個生出逆反之心,反倒是每每見了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面,含在嘴裏,她說的話,那就是金科玉律。
因此這些馭靈契之間,這些部分妖奴的神魂,居然漸漸開始出現了融合的跡象。
只不過這一切,溫蓉蓉都不懂,她不知道妖奴融合之後,會徹底相互之間共命,那是來自神魂之間無堅不摧的守護甲。
溫蓉蓉只是個抹黑行路的人,她不了解這世間大部分的規則。
現在想的便是盡可能的做她能做的所有事情,設法阻止三年之後的那場獸潮引起的地龍翻身,好保住她的靈脈,也保住虛羅門。
除此之外,她也無時不刻,在享受着身為純種富婆,坐擁煉金爐的酸爽。
除夕前夜,所有的工作全部停止,妖奴山莊張燈結彩,準備迎接新年,溫蓉蓉把自己一個人劈成兩半兒,上半夜陪家人守歲,下半夜和妖奴們狂歡。
她的魔族軍被溫蓉蓉幾次三番的收買勸說,全部都摘下了面具,個頂個的俊逸少年,看得溫蓉蓉眼睛發直。
而這些徹底養好的,又因為馭靈契化為人形的妖奴們,更是一個個妖色無雙,看得人眼花缭亂。
溫蓉蓉有種自己不僅坐擁金山銀山,更是收納了一整個後宮三千佳麗的錯覺。
而她因為這段時間天天靈脈泡澡,那張明豔的眉眼,更是如那畫中下來的仙子畫皮,越發的美豔無邊。
她坐在妖奴山莊的院中正中位置,混在這一群妖奴當中,一襲男女皆宜的虛羅門弟子服,利落卻暗紋湧動。
長發未束披散肩頭,坐沒坐相靠着高大的椅子,手持着一枚黃靈酒盞,笑意盈盈,竟絲毫不遜色于這些妖色麗的真妖精。
今夜有薄雪落下,飄然落在她的睫羽之上,很快融化成水珠,似乎将這除夕之夜整座圖東都城的亮色,全部融入了她的眼中,令人望之心神被攝。
胡混到後半夜,溫蓉蓉喝得醉醺醺的,被紅煙和竹葉扶着回蘭庭院,在院門口碰見了她的“二嫂”鲶魚小姐綿綿。
“大小姐,”綿綿說,“二公子将我趕了出來,我可以來你這裏嗎?”
溫蓉蓉眉梢挑起,看向綿綿,“我二哥舍得把你趕出來?”
“嫂子要來,那自然沒有什麽不行,”溫蓉蓉說,“你想上哪裏,想做什麽,都随便。”
她本來是不理解溫正玉為什麽會喜歡綿綿這個鲶魚精,但是這些日子明裏暗裏地了解了一下,溫蓉蓉忍不住開始佩服這小妖。
她哪是溫正玉的女人,她是溫正玉得不到的女人。
她壓根就沒有答應過跟溫正玉好,是她二哥剃頭挑子一頭熱。
綿綿瞪着她那一對兒豆眼說,“我想去奴隸山莊幫忙。”
溫蓉蓉微醺,走路有些搖晃,這會天色漸亮,她走到綿綿面前,踮腳,摟住她的脖子道,“可以可以但是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綿綿被溫蓉蓉摟着脖子進屋,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溫蓉蓉笑眯眯的紅着眼尾鼻尖,手肘柱在桌子上問,“綿綿,你怎麽不喜歡我二哥啊?”
“他不好嗎,長得很俊吧,能力也強啊,”溫蓉蓉掰着細白的指尖細數,“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瞧着虛羅門中,誰說了算?”
“夫人。”綿綿說。
“不不不,”
溫蓉蓉搖頭,“我大哥在家的時候說一不二吧?但其實他大事說了算,小事根本全是二哥做主,但是你說說這門裏幾年能出一件大事兒啊。”
“你看我母親操持裏外,威風吧?”
溫蓉蓉搖頭,“但是她其實是個糊塗的,家裏的事情,都要問過我二哥意見,不然我二哥能留你到現在?你早就被我母親發賣了。”
綿綿聽到自己被發賣,居然面無表情。
溫蓉蓉還挺喜歡她這軸勁兒,“你看啊,我也怕死了我二哥,他拿家法抽我,我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所以這虛羅門的主子,其實就是他,你說這樣一個人,你為什麽不喜歡啊?”
“什麽是喜歡?”綿綿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什麽喜歡不喜歡。”
她微微擰起了眉毛,那倆眼睛眯起來。
但是她說的話,卻把溫蓉蓉逗樂了。
“我和二公子人妖殊途,”綿綿一本正經,“我也不喜歡他老啃我嘴,我懷疑他想吃我。”
溫蓉蓉頓時笑出了雞叫聲,還是那種剛剛下完蛋的老母雞。
綿綿就不理解溫蓉蓉為什麽笑,看着她無辜地眨巴眼。
溫蓉蓉突然就有點理解溫正玉為什麽喜歡綿綿,她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這樣一本正經的,醜萌醜萌的。
“你今天因為他啃你你不讓才被攆出來的?”溫蓉蓉好容易收了笑,擦幹眼角的淚珠,又問。
“不是,他讓我跟他一個床上睡覺。”
綿綿一本正經的說,“我睡覺喜歡變成本體,我怕我半夜餓了把他給吃了。”
“你把他吃哈哈哈哈哈哈……”
溫蓉蓉笑着笑着就有點笑不出來,是為她二哥悲傷。
通過這段日子的了解,她發現這鲶魚小姐名副其實的是食肉動物,什麽都吃,且本體奇大,一條魚能占滿後院的荷花池子,睡迷糊了把他二哥當點心吃了還真備不住……
“哎呦,”
溫蓉蓉揉着笑得發酸的兩腮,哭笑不得道,“那你先在我這待着,想去山莊也行,但是也別不理我二哥,不跟他相好沒有關系,但是對他好一點,你畢竟是他的妖奴,有他罩着你,這家裏你就是這個。”
溫蓉蓉豎起大拇指,示意綿綿是老大。
綿綿不懂溫蓉蓉的手勢,只說,“二公子救過我性命,我會對他好的。”
她又加了一句,“就是因為對他好,我才想離他遠點。”
她是真怕自己把人給吃了,她當初從妖族跑出來,同族很多都相互蠶食,對于綿綿來說,世間萬物,只分為能吃和不能吃,不吃,就是對對方好。
溫蓉蓉理解不了妖族的腦回路,尤其是這件事是溫正玉的事情,她那二哥心眼堪比頂針,比她招數多多了,實在也輪不到她操心。
于是便打了個哈欠說,“你自便,有什麽具體要求跟紅煙說就行。”
溫蓉蓉懶洋洋地進了裏間,紅煙和綿綿在外面說話,竹葉伺候着她沐浴。
這沐浴的池水,起先還只是少量勾兌靈脈水,現在溫蓉蓉都是直接泡原液。
按理說這東西是尋常人受用不了的,但偏偏她每次泡,身上都會有妖紋浮現,對她絲毫沒有不好的影響,反倒是好處頗多。
紅煙告訴溫蓉蓉,馭靈契在身,便是妖奴的一部分神魂在她身上,那她之所以能直接泡靈脈,沒有變成黃靈石,溫蓉蓉猜測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些妖紋。
他們化用靈石費勁兒,溫蓉蓉這個主體泡倒是也對他們有好處,一舉兩得,她每天都要泡一陣子。
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還有美顏效果,長個了也沒有腿疼,相當舒坦了。
只不過同樣是泡靈脈,山陽就沒有她這能耐,到現在還拴着呢,跟個瘋狗似的,誰也不認。
而且徹底變得不人不狐貍的,尾巴倒是又長出來一條,就是折騰得厲害。
溫蓉蓉查到過古籍,說是曾經有位半妖,因為機緣巧合,食用了過多的血靈之根,導致血脈覺醒。
不過最終沒能撐過去,死得很慘。
溫蓉蓉不知道山陽的結局會怎麽樣,但是她除了拴着他找人看着他,給他服用那些疏散體內靈力的藥物,也沒有其他辦法。
溫蓉蓉嘆了口氣,躺在池邊上,直接在這溫熱的靈脈水之中睡着了。
她身上金光環繞浮動,細看全部都是妖紋,勾勾纏纏地連在一起,像環繞的鎖鏈一樣,圍着溫蓉蓉不厭其煩地轉圈。
她直接在沐浴池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離奇的是皮膚一點也沒抽抽,白得由內而外地發光似的。
溫蓉蓉穿好了衣物,準備今天下午去一次靈器店。
大年初一,冰天雪地,積雪足有人腳踝那麽厚,多日不化,雖然正街之上有人鏟過,但雪下那層冰卻根本弄不掉。
馬車走得很慢,溫蓉蓉在裏面躺着抱着大號手爐,昏昏欲睡。
這時候街上來往的人居然還不少,溫蓉蓉察覺到馬車停下了,以為到了,見竹葉沒有進來扶她,心裏嘟囔着竹筒子又開始消極怠工,等回去讓紅煙收拾她。
溫蓉蓉眯了眯眼又等了一會,突然感覺有點不對。
“竹葉……”
她撐着手臂坐起來,喚了一聲竹葉。
竹葉沒有應聲,溫蓉蓉伸手去撩車簾,冷風吹進來,她臉頰泛起一陣小疙瘩,身上卻吹不透。
她這弟子服乃是新制的,填充了羽絨,輕便又暖和,裏面的絨毛是山莊裏一只黑羽鶴自願給她拔的護心毛,別提多柔軟了。
她撩開車簾朝外看,陽光映在雪上刺眼得很,她眯了眯眼睛,用手擋了下臉,然後看清了馬車前面站着的人,頓時一陣面部僵硬。
她看到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手,真是上帝的傑作,冰肌玉骨來形容毫不為過,在這幾乎要被雪和陽光刺瞎的背景下,這手更像是開了柔光濾鏡,不似凡人。
再順着這手朝着馬車外站着的這人一看,溫蓉蓉頓時一陣哆嗦。
是被凍的。
白袍飄逸,玉冠高束,雙眸色澤被陽光一透,簡直快透明了。
整個人氣質飄忽得幾乎和身後的純白融在一起,溫蓉蓉覺得自己一晃眼,面前這人就要飛升而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哈哈……”
幹笑兩聲,乖巧地坐直,對着面前這人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南榮大公子新年好啊。”
面前的人紋絲不動,伸到她面前的手都沒有顫一下,穩得像一座冰雕。
但是卻嘴角微微一動,開口,“上一次見我,你還叫我大哥。”
溫蓉蓉頓時頭皮一陣發麻,比加麻加辣的麻辣香鍋還麻。
她盒盒盒幾聲,又乖乖叫道,“大哥,新年好。”
這世界上她害怕的人,不,也不算準确,應該是她忌憚的人,普天之下,也就這麽一個南榮元奚了。
自從上次她搞出買空奴隸市那件事之後,南榮元奚好幾次請她去德明宗,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都被溫蓉蓉婉拒了。
她在南榮元奚面前總是覺得壓力山大,她沒法确定自己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多少,但是溫蓉蓉确信,南榮元奚不會相信她是犯渾才買下那麽多奴隸的。
“下來吧,我在聚歡樓裏面訂了桌,”南榮元奚說,“找你一次真不容易。”
溫蓉蓉抿了抿唇,四外看了看,發現竹葉在馬車後面,雙眸空洞看着車壁,明顯是着了道。
南榮元奚看溫蓉蓉東張西望就是不下車,頓了頓又說,“謹言來信,還帶了東西給你。”
溫蓉蓉知道今個是怎麽也躲不過了,于是徹底鑽出馬車,準備下車,一看玉凳沒有擺。
馬車挺高的,她四體不勤許久了,身體好吃得香,純粹是泡靈脈泡出來的,她不想跳下去摔個大腚墩,于是只好別別扭扭地把手放在南榮元奚的手上,借力下了馬車。
一下車,她發現自己帶的護衛和侍從都在後面呢,溫蓉蓉瞪着貼身保護她的魔族軍一眼,那些人看上去沒有異樣,但也沒有道理阻攔南榮元奚。
畢竟他們也知道德明宗和虛羅門的關系,并且魔族軍是根據外人對溫蓉蓉惡意來判斷是不是要出手,南榮元奚對溫蓉蓉沒有惡意,只有抓不住滑不溜秋泥鳅的糟心。
他今天破天荒地收到消息,她總算是出門,這才忍不住出了手。
南榮元奚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他必須要見溫蓉蓉一面,甚至不惜為此用了幻術。
于是溫蓉蓉就這麽被堵住了,然後被他親自領着進了聚歡樓。
一直到進了包間,門關上了,溫蓉蓉落座,南榮元奚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你喜歡吃什麽,再點一些,”南榮元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給溫蓉蓉倒了一杯,擡眼看向她,說,“你長高了。”
溫蓉蓉現在不光頭皮麻,渾身都麻。
不過她深吸一口氣,心想着左右也跑不了了,那就只剩下周旋這一條路了,于是主動問,“你說慎兒……”
溫蓉蓉卡了一下,平時心裏叫慎兒叫習慣了,直接順嘴溜出來了。
見南榮元奚擡頭看過來,溫蓉蓉馬上改口,“謹言不是給我帶信了嗎,他怎麽不單獨給我回信,給我帶了什麽東西?”
“軍中将領,怎可私自送信給其他軍的宗門,”南榮元奚淡淡道,“你送去給他的東西,不是也無法直接送到他手中麽。”
溫蓉蓉心頭一跳,南榮元奚那雙淺淡的眸子,在她臉上劃過,不緊不慢的說,“不急,先吃了飯,我親自送你回去,再将他帶給你的東西給你,東西有些大。”
溫蓉蓉咽了口口水,菜開始上,她索性埋頭苦吃,把嘴堵上了,省得待會說多錯多。
不過等到溫蓉蓉都把自己吃撐了,南榮元奚也沒有急着開口,他也在慢條斯理的吃,那姿态優雅好看極了。
好看的溫蓉蓉懷疑他可能不會拉屎。
等到兩個人都放下碗筷,南榮元奚用布巾抹了下嘴,這才開口問,“你為什麽買空奴隸市,不會是坊間傳聞的,你被半妖狐貍的美色所惑吧。”
溫蓉蓉後脊汗毛簌簌炸起來,南榮元奚目光不帶厲色,但是他作為南榮慎哥哥的立場,确确實實有資格問一句這荒謬的流言。
溫蓉蓉連忙搖頭,“沒有的事兒!我就是一時犯渾……覺得,嗯,他們可憐。”
“覺得他們……可憐?”南榮元奚重複了一遍,然後突然間笑了。
溫蓉蓉直接看傻了,她不是個顏控,但是南榮元奚長得太逆天了。
就這一張臉,比她一院子的妖精有過之無不及,笑起來不知道比祁懷夢高了多少個段位,就這麽說吧,但凡他不吸金,他不是個注定會砸手裏的敗家玩意,溫蓉蓉肯定扛不住他這張臉。
溫蓉蓉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漬,呼吸都窒了下,南榮元奚面上笑意還未收,活像是故意勾引她。
但是溫蓉蓉知道不是,她看書看得最多的就是南榮元奚勾引人,他勾引人的時候,是不笑的。
那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溫蓉蓉被他笑的腦袋冒汗的時候,南榮元奚才終于收了笑意,然後突然問,“靈流彈是你做的?”
溫蓉蓉下意識地點頭,然後悚然僵住。
操他媽的,美色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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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