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芙蓉 姐姐對你不滿意
孟梁觀走了,王修林升起車窗,車子平穩上路。
王修林安靜駕駛,歲初曉在一旁接着電話。
她派去送姜七金去醫院的員工告訴她,姜七金已經入院,醫生初步檢查沒有大的問題,他們正在等着排隊拍CT,可是姜七金有點不配合。
歲初曉聽說,讓把電話給了姜七金。
她先安慰了姜七金幾句,又告訴他要乖乖地聽醫生的話。
聽她這樣一說,姜七金委委屈屈的答了一句“姐姐,我會聽話”。
然後,盡管他依然很抵觸那些冷冰冰的機器,卻乖乖巧巧地去拍片子了。
挂斷醫院的電話,歲初曉又拿着手機,繼續處理客戶那邊的事情。
王修林扭頭看她一眼。
窗外陽光耀眼,車子裏卻是一片清涼舒爽。
歲初曉耳邊的一縷頭發落下來,垂在她細白小巧的鎖骨那裏。
烏黑的發絲襯着雪白的肌膚……
王修林轉過眼睛,注視着前方路況,說:“那位孟總,就是念念和悠悠的爸爸嗎?”
歲初曉忙着事情,頭都沒擡,“怎麽看出來的?”
“你一向恩怨分明,講究禮尚往來,如果是非親非故的人那樣幫了你,你絕對會加倍還回去。可是,”王修林苦笑,“那位孟總為你打架幾乎拼了命,你竟然理都不理。”
前方紅燈,王修林停下車子,拉起手剎,看着歲初曉,“所以,我猜着,你們之間,非愛即恨,絕對有大事故。”
聽王修林這樣一說,正在操作着手機的歲初曉突然就笑了起來,“大事故?王修林同學,你用詞可真準确!”
可不是大事故嗎?粉身碎骨、浴火重生的大事故。
王修林看着歲初曉陽光明媚、輕松自然的樣子,心裏嘆口氣,松開手剎,稍加油門,等車子駛過路口,才又說:“山木先生後天就要走了。或者,這一次你可以跟他一起去日本躲幾天。”
山木是日本人,是溪山盆景協會的友好會員,跟歲初曉有一些師徒之誼。
山木和他太太沒有孩子,自從山木太太見過歲無念和歲無憂一次以後,已經跟山木先生一起邀過歲初曉幾次,請她帶着她的兩個孩子去他們的盆景園小住做客。
歲初曉也想去,只是一直都沒有騰出時間來。
歲初曉發送完一封郵件,收了手機,擡手撥了撥空調的送風口,說:“為什麽要躲?”
她的聲音清清泠泠,“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
“所以,”王修林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歲初曉輕輕一笑,“我如果怕他早就出國了。”
說着,她輕輕伸個腰,說:“我先幫你把盆景小鎮的事情忙完再說。”
王修林沒有說話,等再次等紅燈的時候,他郁郁地說:“你還喜歡着他。”
歲初曉那根被某人咬過的手指突然一跳。
她怔了一會,說:“算是吧。”
如果身體的記憶也算的話。
給山木先生的踐行宴就設在溪山雲水度假村酒店的蘭亭。
王修林,歲初曉,還有一位溪山盆景協會的同行作陪。
歲初曉最早認識山木是因為他編著的一本盆景園林的書。
那本書是她偶然從大學老師那裏得到的,全日文。
她大學的時候修過日文,雖然已經擱下幾年,借助翻譯工具依然可以很流暢地把那本書讀懂。
在她把那本書讀過第三遍的時候,她就有了很強烈的想見一見作者的想法。
沒想到機會很快到來,他們竟然在一次盆景藝術交流會上遇見了。
跟歲初曉想象中的仙風道骨的老者形象不同,山木竟然是一位個頭中等,皮膚白皙,笑容和善謙遜的年輕男士。
那一次兩個人談了很多,通過後來的幾次交流合作,就成了很不錯的朋友。
今晚這一餐飯吃得賓主盡歡。
賓主之間談的最多的當然還是盆景藝術。
王俢林和另一位同行不懂日語,歲初曉一邊跟山木聊,一邊做翻譯,四個人也算交流無礙。
話語投機,不覺時間,等歲初曉發覺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時,他們才聊到日本盆景園的規模化制作。
這一點王修林也很感興趣,他正要對一個問題發問,他的手機微信提示音卻突然響了。
他低頭一看,竟然是才加上好友沒兩天的孟梁觀的視頻通話請求!
王修林不動聲色,起身去外面接聽。
等他回來,就告訴歲初曉,“孟梁觀要過來!”
歲初曉執着勺子的手一頓,“你告訴他位置了?”
王修林攤攤手,“聽那意思他本來就知道,不過是通知。而且,他也沒提別的,只說久仰山木先生大名,想借花獻佛前來拜望,我不好拒絕。”
歲初曉知道,這邊是孟梁觀家的酒店,他想知道誰訂了哪天哪包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只不過,說什麽拜望山木先生,他一個商人能跟山木有什麽交集?又能有什麽共同語言?
山木看出歲初曉和王修林神色間的異常,不禁就操着不太流利的漢語詢問。
歲初曉告訴他,說酒店的主人想過來拜望他。
山木表示意外,他不過是個做盆景的,跟這邊的酒店主人沒有任何交集,那人怎麽會久仰他的大名?
不過,他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表示歡迎。
這邊剛說完,那邊房門被敲響,王修林又看了歲初曉一眼,起身前去迎接。
歲初曉都沒有回頭,對面牆上的山水條屏的玻璃上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一閃,孟梁觀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孟總裁磊落坦蕩,跟山木握了手,用流利的日語跟他交談。
對于孟梁觀會說日語,王俢林表示意外。
歲初曉緊繃着臉,心想,孟梁觀就是個變态。
那一年同學給她寄了幾本全日文的盆景書,她當做寶貝天天抱着看。
不知道孟梁觀是出于什麽心理,每次一看見她抱着那些書一邊看還一邊笑,他就皺眉頭。
後來,他就利用一周都不到的時間自學了日語,趁着她不在家,把她一箱子的日文書檢查了一個遍。
再後來,再看見她抱着那些書看時,他才不皺眉頭了。
孟梁觀跟山木寒暄完,就很自然地在歲初曉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身上清冷沉靜的檀香一侵過來,歲初曉起身就想走。
孟梁觀這個變态,甚至比歲初曉還早一步判斷到她想做什麽,在她起身的一瞬間,他把她的肩膀一按,低頭對她說:“不過就晚了半個小時,不要鬧。”
歲初曉,“……”
啥?什麽意思?
歲初曉都沒來得及說話,孟梁觀就笑着用日語向山木解釋,說他本來答應歲初曉早一點過來拜望山木先生的,沒想到卻被一個突然的應酬絆住來晚了一些,所以她就不高興了,在跟她鬧脾氣。
山木先生聽完,微笑着看着歲初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歲初曉急了,山木,你一老外理解個啥呀?不要亂點頭,這男人不過是我恨不能挫骨揚灰的渣前夫。
歲初曉剛要解釋,孟梁觀跟山木碰碰杯,兩個人一飲而盡,然後就愉快地溝通交流起來,全程用的依然是日語。
而且語速較快,根本就不顧及旁邊不懂日語的人聽不聽得懂。
他們聊盆景,聊盆景藝術的起源,再聊盆景在日本的發展……
竟然比歲初曉這位專業人士還專業。
歲初曉雖然知道孟梁觀的這些知識不過是在來攪局之前,臨時翻了翻有關日本盆景的書籍,卻不得不佩服,孟總裁果然就是一個變态!
于是,歲初曉和王俢林以及那位同行,竟然就這樣成為了陪襯,聽着一位盆景藝術非專業人士跟一位盆景大師,山高水闊地侃侃而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服務員又端上來五份蟲草瑤柱瘦肉粥。
一人一只小托盤,上面放着一只細瓷描花的小碗,盛着鮮美的粥品,搭配着一款精致解膩的小菜。
這道粥是孟梁觀點的,他看着服務員把五盞粥品挨個放好,不由就看向了歲初曉。
歲初曉白他一眼,拿起勺子,剛要把那根張牙舞爪的東西按進碗底,他伸手端過她面前的那一碗,拿起自己的筷子,就幫她挑着裏面的蟲草。
一邊挑還一邊對山木說:“她膽子小,不喜歡這個東西。”
男人聲線低醇,語氣溫柔。
只看山木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給孟梁觀貼上了體貼好男友的的标簽。
歲初曉已經懶得解釋。
就讓這個男人自導自演自我陶醉吧,她跟他之間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沒必要炒的國際友人都知道。
孟梁觀把挑好的粥重又放到歲初曉的面前,還不忘囑咐一句,“你胃不好,這款粥養胃。”
言下之意,被他的筷子翻過的粥,她也得吃掉。
拜托,咱們兩個還有那麽熟嗎?
終于熬到結束,王修林去送山木先生回趕飛機。
歲初曉也沒有喝酒,開車送那位同行回家。
可是,她車上的乘客,除了那位同行還有孟梁觀。
後者是趁着她發動車子,跟人一塊擠上來的。
歲初曉沒有多費唇舌,把同行送到家以後,就徑直開車回了掌上觀,完全把後面坐着的那位當成了空氣。
等她到了掌上觀的門口,把車子一停,車門一鎖,就往裏面走。
孟梁觀連忙叫她,“還有我!”
歲初曉搭理都不搭理,繼續往前走。
孟梁觀兩步追上,把她的手一拉,“曉曉,你把我落下了。”
歲初曉任他拉着,冷冷一笑,“都沒有別人了,孟總還演給誰看呢?”
孟梁觀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說:“給你看!看看這幾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懲罰有多重!”
說着,他把胸前襯衫一扯,紐扣崩落,他牽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按。
歲初曉拼力掙紮,“有病吧你?”
“是的,我病了,病入膏肓……”
男人聲音一沉,拉着她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當歲初曉微涼的指尖觸上他滾燙的胸膛,頭皮一麻的不僅僅只有孟梁觀,還有歲初曉。
她知道他瘦了,卻不知道會瘦成這個樣子。
這是以前她最喜歡的地方,結實有力的胸肌,他用力的時候會有讓人頭皮發麻的震顫從肌理最深處傳出來,震着她的手掌。
可是,此時她觸到的卻是他的肋骨。
歲初曉的眼淚很沒出息地就落了下來。
孟梁觀的嗓子一下就啞了,“曉曉……”
他想來抱她,歲初曉卻把他一推,戲谑着說:“不好意思,親愛的,姐姐已經驗過貨了,我對的身材,不滿意!”
說着,她用指尖兒點在他的胸前,一推,邁步就走。
孟梁觀還想來追,歲初曉叫了一聲“歲初二”,一條黑影就從角落裏竄出來,逼在了孟梁觀的面前。
孟梁觀憋着氣指了指歲初二,好!行!不錯!白眼狼!
他養了它四年,不及回來她對它這四天!
……
歲無念和歲無憂今晚又去跟他們的三姥姥睡了。
長夜無趣,經過今晚的折騰,歲初曉不信自己還能睡得着。
她洗了個澡,随便套上一條舒服的家居裙,就去了她的冷室花房。
這個花房就建在主屋的旁邊,是歲初曉的工作室。
掌上觀近幾年的獲獎作品,幾乎都是在這裏完成的。
歲初曉在工作室裏逡巡一遍,搬出了養在最角落裏的那株老榆樁。
那還是上次三叔清理院子,她在三叔的院子裏挖的。
養了半年多,當初的榆木疙瘩,已然長成了一團亂蓬蓬的綠樹球,像個蓬頭散發的小瘋子。
蓬勃倒是蓬勃,只是沒有多少美感。
歲初曉把榆樁搬到花案上,就開始了修剪。
她因循就勢,試着給這棵老榆做了一個斜幹式探月造型。
左右端詳,竟然很不錯。
再把它的枝葉疏一疏,修剪出一個潇灑扶疏的形狀,就趨近完美了。
對于歲初曉來說,這是比香氛SPA都要解壓的休息。
看着那棵原本雜亂無序的植物在自己的手下慢慢變得服帖有序,富有美感,是特別舒爽的一件事情。
時間已過淩晨,看着那棵榆木樁已經初露美态,歲初曉的心情也已經漸漸平複。
她感覺自己可以睡一會兒了,才決定收工。
她先把工具都收好,然後伸開兩臂往後展一下,再兩只手交疊,往上拉伸,以此緩解脖頸和後背的酸痛。
此時,她沒有穿文胸,只套了一條白色的棉麻長裙,裙擺寬松,袖口是木耳邊的小飛袖,裙擺和袖口上都繡着淺色的小雛菊。
她身後,那棵被她養了好幾年的山茶花開了,密密蓬蓬的一大束,粉得空靈。
她就是花叢中一只小憩剛醒的貓咪,正閉着眼睛,伸展着纖細的腰肢。
胸前那如溫水蕩漾的兩泓顯出來,勾人心火。
淡淡的酒氣忽然溜進鼻間,歲初曉猛地一睜眼,男人已經欺身而下,從後面吻住她。
歲初曉被他扳着下巴,脖頸後仰,這個姿勢很難受,呼吸被堵個嚴實。
他吻得還深,一時間,沉溺的感覺讓她大腦缺氧。
她拍打着他,他擒住她的手,扭在身後。
她像是一條被人拎住耳朵的小兔子,拍打掙紮都不管用,就只剩下了牙齒。
孟梁觀的唇上一痛,一下退離,伸手一抹,指肚上都是殷紅。
這一次她咬得狠,他唇峰上的一抹很刺眼。
笑意吊在孟梁觀的唇角,他的眼眸卻濕透了。
他求她,“四年前你這樣讨好我,現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歲初曉扶住身後的長案,大口喘着氣,因為驚吓和缺氧,臉和脖子紅了一片。
她問:“你怎麽進來的?”
他答:“歲初二幫我咬開的門鎖。”
歲初曉:好!行!不錯!白眼狼!
明天吃紅燒歲初二。
今晚不過一杯酒,孟梁觀就醉了。
醉得離經叛道,醉得尊嚴盡失。
他望着歲初曉,表情痛苦,“曉曉,你把我當鴨,當牛郎,當情夫,當什麽都好,請你,不要不理我……”
他說着,一步步逼近。
歲初曉沒有後退,她摸起身後的枝剪,直接抵在了他的身前,“再敢往前邁一步,捅死你!”
女人眼神兇狠,殺意騰起。
孟梁觀卻沒有停,他再往前一步,那柄枝剪就刺破了他的襯衫。
鋒利的刀口劃破布料的聲音細微而清脆,像是一根針,直入骨髓。
歲初曉心口猛地一跳,低頭去看,他黑色的襯衫也只不過是暗了一些,血腥味卻已經出來。
歲初曉咬着牙,無動于衷,依然那樣執着剪刀。
孟梁觀一笑,兩指夾住那柄枝剪,慢慢上移,直移到他心髒的位置,說:“往這裏捅吧!挖開來讓我看看,裏面到底裝着什麽,會讓我這樣難受……”
說完,他兩臂一展,下巴一擡,眼眸溫柔地鎖住她,坦然受刑。
他襯衫的布料随着他的動作而繃緊,胸前那層薄薄的肌肉的弧度凸顯出來,下颌的線條卻凜冽如刀。
最終,還是歲初曉先放棄了。
她把剪刀丢開,背轉過身去,扶着長案,顫抖着手,指了指門口,“滾!”
男人沒有走,順勢把她一抱,就将她壓在了案上。
“你讓我往哪裏滾?”
他的嗓音啞得着了火,“這裏,這裏,”他只手下探,“還有這裏,都是我的……”
歲初曉沒有推拒,他的手卻最終在她小腹那一痕異樣的地方停住了。
他的眼睫震顫着,薄唇抿了幾抿,才終于鼓起勇氣,屈下長腿蹲下*身去。
當他看見那一條橫在一片雪色裏的,足有他的手掌寬的手術刀疤時,情緒再難控制。
他把冰涼的嘴唇貼上去,突然就痛哭出聲,“曉曉,你怎麽可以……”
歲初曉把臉扭向一側,閉上眼睛,冰涼的月光卻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外面夜空一片雲彩飄過,攜風帶雨,雷聲緊密。
銅錢大的雨滴落在園子裏盛開的芙蓉花的花心裏。
實木長案又冷又硬,身前的他,熾熱滾燙。
歲初曉腹背受敵,難推難拒。
在他濕糯滾燙的溫柔裏漸漸啞了嗓子。
雷聲過後,雨住雲收。
被雨水浸透的院子,軟如春泥。
孟梁觀撫平歲初曉的衣裙,輕輕地把她抱起。
她任他抱着,臉埋在他的胸前,羽睫緊合,戰栗未消。
抱她回房時,孟梁觀看見層雲已散,一牙月兒挂在天角,清清搖搖。
在一點月色的清晖裏,他把襯衣裹在她的身上。
她依然瘦,窩在他的懷裏,小小的一團,一件襯衣幾乎把她整個包住。
他就那樣抱着她,站在園子裏看了好一會兒的月亮。
陪伴了他四年的清城的月亮,沒有她園中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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