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心裏有鬼
墨梨的話,大院裏的人面面相視,除此之外,二長老與墨心媚這一家子更多的是慌恐。
都解決了?
難道墨梨已經知道了?
不不不,不可能,這事除了他們,就只有二狗子能證明,然而二狗子已經被王野解決了,而王野若不想惹事上身斷然不會出賣他們。
這麽一想,二長老倒是安定了許多。
“墨梨,你倒是說說要怎麽解決,先不說謀害家主的問題,畢竟我們也沒有找到兇手,可是旁系與直系的問題其實也算不上問題吧!畢竟一直是你們直系打壓我們旁系,而我們旁系哪有什麽資格跟你們談什麽解決。”
墨梨小臉平靜,不喜不悲,亦不緊張,那目光直視着二長老,态度帶着一股子的淩厲與冷意,她就那麽站在那裏,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威嚴。
“有争鬥的地方,無非就是為了錢財與權利,我想問問大家,若我能帶領大家走上一條繁榮的道路呢?你們還想要家主這個位置嗎?”
一聽有利可圖,衆人雙眼一亮。
要知道,墨梨現在可不是一般的人,墨梨若有所承諾,這對他們旁系而言就是一條出路,所以不少人動心了。
“咳咳,那個,墨梨啊,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麽帶領我們走上繁榮之路。”這是五長老的聲音。
五長老平時不太開口,是個不太喜歡争鬥的人,不過人嘛,有利益可争取也沒道理不争,所以今天倒是第一個開口了。
“五長老,相信您老人家也知道,小女雖然不才但怎麽說也是個煉丹師,所以将來我會定期拿出一些丹藥到拍賣行進行拍賣,所得的錢財會用于礦建墨家,那麽時候,那些鋪子的管理權我也會安照大家的能力分配下去,也就是說,只要你有能力,我墨梨必會重用,不會分什麽旁系直系厚此薄彼,我只看能力。”
“只看能力?這好啊!只要我們勤勤懇懇的,總會熬出頭。”
“可不是,憑能力說話,那是再公平不過了,而且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宰相門前七品官,只要墨梨不漠視我們旁系,誰敢不拿正眼看我們?”
“對對對,我們平時被人看不起,不就是因為是旁系嗎?但現在不同了,墨梨說不會厚此薄彼,那我們跟直系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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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那我們以後可是煉丹師手底下的人了,聽着就威風。”
“嗯嗯,好像真不錯呢……”
聽着衆人的言語,墨梨微微一笑,但當她的目光落在二長老他們身上的時候,眼底卻閃過一抹寒光。
“當然,如果你們執意奪取家主之位也可以,不過我可明說了,你們若是要了家主之位,那我墨梨會帶着直系離開,從此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墨梨,瞧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們一直奪家主之位不就為了那麽一點利益嗎?可是你也知道,墨家不比那些大家族,我們就那麽一點家底,可是人卻不少,分下去之後自然也不多,雖然三餐餓不着,可是在外人眼裏我們就像墨家的仆人,你說,我們能不争嗎?”
三長老趕緊開口,話裏話外,似乎已經認同了墨梨的提議。
畢竟墨家的家底也不多,争了也就墨家這一塊餅,而且不可能人人都能成為家主,可是跟着墨梨,不争或者得到更多。
而他們都是精明的人,墨梨既然能給予承諾,他們還争什麽?
四長老:“對對對,既然你都說會給我們機會,也會拿出一些錢財來礦建墨家,那我們贊同你的提議。”
“沒錯沒錯,我們贊同!”
衆人也趕緊表态,唯有二長老這一家子,争也不是,不争也不是,就那麽愣愣的站在那裏。
“父親,我們怎麽辦啊?”墨真棋小聲的問着二長老。
二長老也是一陣掙紮:“以墨梨現在的能力,跟着她其實也不虧,可是這樣一來,心媚的事恐怕真的得吹了,畢竟咱們不能拿着別人的好處還搶人家的丈夫,不過心媚若能嫁給四皇子,那肯定不會比跟着墨梨差,然而四皇子那邊我們也沒有把握,畢竟墨家現在可以說是墨梨當家,只要她堅決退婚,與四皇子的婚事是吹定了。”
“也是,這事真是讓人為難啊!好像怎麽選都不對似的,心媚,你又是怎麽想的?”墨真棋點了點頭,說着又轉向墨心媚。
墨心媚妒嫉的盯着墨梨,憤怒的道:“還有什麽好想的?難道你們想一直寄人籬下?就算我們想跟墨梨和好,你們覺得墨梨會真心待我們嗎?你們別忘了,當初跟直系争得最兇的就是我們,再說了,我們做了那件事之後就沒有回頭路了。”
墨心媚這麽一提醒,二長老與墨真棋也是心裏一陣慌恐,是啊!做了那件事,他們是不可能回頭了,否則讓墨梨知道的話,他們就死定了。
想到此,二長老說道:“墨梨,雖然你說得很好聽,但也只是好聽而言,你這麽說無非就是給我們畫一個餅,但真能實現嗎?恐怕你這麽說只是為了讓我們給你賣命吧?”
“沒錯,說得那麽好聽,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我就不相信了,你真能拿出那麽多的好處給大家。”墨真棋也附議道。
墨心媚:“墨梨,你那麽說無非就是擔心我們争奪家主之位,你心裏想的就是如何利用我們,可是到時候得益的還不是你們直系。”
聞言,衆人心裏又開始動搖了,畢竟直系與旁系之間的隔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二長老他們說得也沒有錯,所以萬一墨梨是利用他們呢?
那他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墨梨,你……你怎麽能保證你不是在騙我們?”三長老問道。
陽光下,墨梨帶着淡淡的微笑,自信,優雅,傲然,她那烏黑的瞳眸向大家巡視一圈,然後才懶懶的說道:“看來大家還是有疑慮,不過沒關系,我也早就料到了,所以今天我會拿出五顆複靈丹拿到拍賣行,而拍賣所得的銀兩暫時交由五長老代為管理,至于怎麽發展大家可以一起讨論。”
說罷,墨梨已經拿出一個瓷瓶,随手一揮,那瓷瓶就立即落在五長老的面前。
五長老顫抖着雙手:“這,這就是丹藥嗎?我,我還是第一次拿着那麽貴重的東西。”
“五長老,也并不貴重,因為這只是開始,以後,墨家會更好,你們也會更好,這是我唯一對你們的承諾,但是我也有個條件,那就是墨家以後必須上下一條心,誰若敢給我搗鼓什麽小心思,那麽不好意思,我墨梨不需要這樣的人。”
墨梨的丹藥一出,旁系一衆自然沒有人再有意見,他們莫不是點頭應同。
“墨梨,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哪能不相信,你放心,以後我們不會再說什麽直系不好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沒錯沒錯,我們是一家人。”
墨梨滿意的笑了:“好,你們的話我墨梨記住了,我墨梨以後也絕不會虧待你們,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那麽接下來,我們該談談家主被謀害的事情了。”墨梨說着話鋒突然一轉,言行間,聲音冰冷了,話語也更淩厲了。
“墨梨,這事不是沒查到兇手嗎?”五長老說道。
墨梨搖了搖頭:“不,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什麽?”
“就在我們當中?誰那麽歹毒啊?”
“就是,平時争兩句就算了,竟然下毒謀害,那麽歹毒的心思就要不得了。”
衆人憤怒了,平日裏他們雖然吵吵鬧鬧的,但無非就是為了生活得更好,可是在他們心中的想法是,再怎麽争,他們總歸是一家子,所以他們還是善良的,對于下毒謀害這種事他們只有鄙視。
“墨梨,你說,到底是誰?”
“對,你說,到底是誰,看我不打死這個歹毒的家夥。”
“到底是誰呢?”墨梨似問非問,她并沒有立即說出來,而是如此說道:“畢竟是一家人,所以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自己站出來吧!”
話落,衆人面面相視,似乎都在猜測着那個兇手到底是誰。
而衆人當中,二長老一家子蒼白着臉,似乎都在想:難道真的暴露了?
然而左思右想,他們又覺得不可能,而且他們堅信,王野是不會出賣他們的,所以現在的情況更有可能是墨梨在诓騙他們,所以二長老與墨心媚這一家子彼此看了眼,都沒有站出去。
見狀,墨梨冷冷一笑:“看來我的仁慈有點多餘了,想必兇手是不需要,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着,墨梨目光變得淩厲,她冷聲一喝:“二長老,墨心媚,墨真棋,衛夫人,你們就別當縮頭烏龜,當初那麽英勇的下毒手,那麽現在就應該勇敢的承認,別讓我到最後都看不起你們。”
“什麽?是他們這一家子?”
“平日裏争得最厲害的就是他們,看來早就禍藏歹心,難怪剛剛大家都同意墨梨的提議,就他們一家子在反對,原來是心裏有鬼。”
衆人立即瞪着二長老與墨心媚等人,莫不是目光鄙視。
“你,你們別聽她胡說,她就是看我們不順眼。”二長老着急了。
墨梨冷冷的勾起了唇:“二長老,你是不是認為我沒有證據,所以死不認罪?”
“你……”
墨梨那淩厲的目光,二長老莫名的心驚,但表面,他還是故作淡定的道:“好啊,既然你說有證據,那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不然你就是誣蔑,借此鏟除異己。”
“呵呵~”
墨梨笑了,笑得諷嘲:“看來二長老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我就說出一個名字,看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胡口蠻說。”
“你倒是說啊!”二長老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王野!”
墨梨的聲音淡淡的,輕悠聽動,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二長老與墨心媚等人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王野?
竟然知道是王野?
難道真的已經知道了?
但怎麽可能啊?
“你們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麽知道的?”墨梨似笑非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不等二長老他們開口,墨梨又道:“我去找過王野公子,他把你們所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所以你們也別再狡辯了,就是你們指使二狗子對家主下的毒手。”
二長老很是絕望,因為王野的名字一出,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可是當他聽見二狗子的時候,他又是雙眼一亮,心中更是一狠。
既然王野都出賣他們了,那就不是他們的盟友,既然不是同一陣地的,那就別怪他們自私了。
這麽一想,二長老立即狡辯道:“不對,這事跟我們沒有關系,據我所知,二狗子可是王野手下的人,他的人對家主下毒手,這關我們什麽事啊?你要是覺得是我們,那你把二狗子叫出來,我們當面對證。”
“沒錯,當面對證。”墨真棋也趕緊附議道,而墨心媚雖然沒有開口,但也點着頭。
聞言,墨梨微微眯起了眼,看來二長老他們是準備把黑鍋甩給王野呢!
而且二長老他們明明知道二狗子已經被滅口,那麽她上哪找一個二狗子給他們對證?
墨梨正在想着如何應對,可是這時,一直沉默的墨老爺子卻突然開口說道:“我宣布,二長老一家,從此逐出墨家,與我們墨家再無半點關系。”
“什麽?”
二長老一驚:“家主,你怎麽可以這樣?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你們也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你們怎麽可以說逐出就逐出?你們這是一意孤行,怎能服衆?”
墨老爺子沒有回應,只是淡淡的喊了聲:“管家!”
聞聲,老管家立即站在墨老爺子的身邊,并且把一些帳冊交到墨老爺子的手上。
墨老爺子接過,把那些帳冊丢到二長老的腳邊。
“是不是你毒害于我,我已經不想去追究,但是這些年你私盜家庫已經達到十萬之多,我想,單憑這一點,把你們逐出墨家已經足夠,而這也是我對你們最後的仁慈,否則真要追查起來,理虧的可不是我,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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