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改嫁皇叔 (1)

墨老爺子此言一出,二長老的臉色頓時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墨真棋子與墨心媚也是一片死灰。

“其實也不是我這個做家主的看不見你們旁系的存在,只是每當我想與你們更好的相處之時,總會有人出來阻擾,所以我也很無奈。”墨老爺子嘆氣的說道。

聞言,衆人又是面面相視,而且這麽一說,好像也是那麽一回事,而每次阻擾的人……

“好像是二長老他們?”

“對,就是他們,看來我們都被人利用了,想來是二長老想奪争家主之位,所以一直說什麽旁系直系,但認真想想,家主好像也沒做什麽對不起我們的事。”

“沒錯,而且墨家的資源就那麽一點,分下來好像也就那麽多,而且這其中還被二長老貪墨了那麽多,家主身上能有多少錢?”

“看來我們都錯怪家主了,都是二長老這小人的錯,一直在利用我們與直系對抗。”

“所以現在你們知道了吧?老夫我平常不争不鬥,其實比你們誰都看得清楚。”此時,五長老一臉得意,顯然早就看穿二長老的心思。

聞言,墨梨多看五長老一眼,心中暗道:“這個五長老倒是精明之人,而且為人也沉穩,是個不錯的人。”

這時,墨梨給五長老打個了分數,心想着這個人以後或者可以重用。

經過墨老爺子這一出,結果可想而知,二長老一家子鬥敗離開,成為家族人人喊打的敗類,而墨老爺子在衆人面前也站穩了腳跟。

而這其中,墨梨雖然覺得有些遺憾,畢竟兇手未懲,然而這是墨老爺子做的決定,墨梨也只好順從了。

遣散衆人之後,二哥墨白無奈的道:“真沒想到爺爺就這樣放過二長老,真是便宜他們了。”

三哥墨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們沒有證人,二狗子死了,單憑一個王野還拿不下他們,畢竟二狗子是王野的人,王野也是最有嫌疑的人,他自己的嫌疑都無法洗清,又怎麽出來作證。”

四哥墨言:“不過總算是除去一顆毒瘤,只要二長老他們離開墨家,墨家也就平靜了,至于以後,他們就好自為之吧!”

二哥墨白點了點頭:“說得沒錯,對了,梨丫頭,你準備什麽時候去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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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兩天吧!”墨梨說道。

“小姐,四皇子來了!”這時,老管家走過來說道。

“不見!”

“那個,陽親王讓老奴說,他也來了,還有鳳浴珠也戴着!”

“……”

墨梨嘴角一陣抽搐,心中罵道:“宇文笙那個混蛋,明知道自己在乎鳳浴珠,所以才故意那麽說,現在她是不見也得見了。”

“讓他們滾進來吧!”墨梨沒好氣的說道。

滾??

讓皇子親王滾進來??

衆人被這話吓得不輕,老管家更是慌恐的說道:“這……老奴可不敢讓他們‘滾’進來,老奴還是請他們進來吧!”

“丫頭,你跟他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二哥墨白有些疑惑,心想着墨梨怎麽好像那麽讨厭皇族的人。

墨飛他們雖然沒有開口,不過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墨梨撇了撇嘴,說道:“沒什麽,就是有只蒼蠅太讨厭了,所以心情不好,你們有事的話可以先離開。”

“沒事,我們能有什麽事,閑得很呢!對吧?”墨白呵呵一笑,說着求證似的看向旁人,而墨飛他們當然趕緊點頭。

笑話,墨梨這态度太奇怪了,他們怎麽可能不留下來弄清楚。

而且宇文善與宇文笙終歸是皇族,他們得在旁邊看着點,省得墨梨真把人得罪死,那就麻煩了。

明白他們的想法,墨梨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出言趕人。

不一會,宇文善與宇文笙就走了進來。

宇文笙首先笑道:“看來對墨大小姐有吸引力的果然還是鳳浴珠,真是讓本王傷心呢!想我堂堂陽親王竟然還比不上一顆珠子。”

說到最後,宇文笙又是一副委屈的模樣,可是墨梨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然的說道:“有屁就放,別跟我來這套。”

墨白:“……”

墨飛:“……”

墨言:“……”

他們心中吶喊:妹子,斯文點,你是姑娘家,別那麽粗魯啊!

不過看着宇文笙的表情,墨白這兄弟幾人也是醉了,因為宇文笙依然一臉笑容,似乎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你還真是不待見我們啊!”宇文笙有些無奈。

墨梨懶懶的挑了挑眉:“你們有什麽值得我待見的嗎?你們來找我,難道沒有一點目的?”

“有!”

這話,宇文笙倒是很坦白:“我家老四說了,他說你們也許太少機會相處,對彼此都不了解,所以我們的意思是你們好好相處一陣,不然這婚說退就退,陛下那邊你也不好交代吧?可是如果相處過後你還是覺得不合适的話,陛下也無話可說。”

宇文笙的話,墨梨心中冷笑,不了解?

真是可笑,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宇文善。

上輩子,墨梨的眼裏除了宇文善就容不下別人,對宇文笙又怎麽可能不了解,現在想來也是瞎了雙眼了,竟然會喜歡上那樣一個卑鄙無恥又狠毒的男人。

不過宇文笙說的也不無道理,所以要想退婚還得忍宇文善一陣子。

“這兩天我會前往京州,這一路上也有不少的時間,既然你們提出相處,那就路上好好相處吧!”

聞言,宇文善翻了個白眼,有些諷嘲的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退婚的路上順便與本皇子相處。”

墨梨假假一笑:“那你可以不要,反正對我而言,相不相處結果都是一樣。”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別一見面就跟仇人似的,都說了好好相處嘛!”宇文笙趕緊出來做和諧事老,說着又責備宇文善兩句:“你也給我少說兩句,難道你忘了皇叔是怎麽說的?”

聞言,宇文善只能讪讪的閉上嘴巴,墨梨也是冷哼一句:“果然是有目的啊,我這脾氣你們都能忍。”

“墨大小姐,你也不用生氣,其實老四這人不壞,他就是……”

“他就是有心上人嘛,所以對我不屑一顧。”

墨梨接過宇文笙的話,宇文笙與宇文善一愣,一旁的墨家兄弟也愣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宇文笙下意識的回應,可是剛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釋了,他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宇文善微微眯起了眼:“可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暗中調查本皇子?”

墨梨諷嘲的勾起了唇:“我可沒有那麽清閑,陽親王不是擅長觀星看天象嗎?那麽他會的我為何不能會?所以你們也別蠢得問我為什麽會知道,因為我的能耐遠遠是你們無法比拟的。”

墨梨會那麽說并不是因為她會觀星看象,而是因為她對前世的事情無比了解,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看什麽星象就能知道宇文善心裏早就有人,而那個女人也是害她墨家滅亡之人。

“這麽說來,從一開始,你就是因為看到結果,所以才一直拒絕這門親事嗎?那麽,你到底看到了什麽?”宇文笙問道。

“若我說,我看到墨家滅亡呢?你們打算怎麽辦?”墨梨反問一句。

“這……”

宇文笙啞言了,宇文帝的本意只是報恩,所以才把宇文善配給了墨家,可是聽墨梨這麽一說,若是真的,那豈不是印證了墨梨最初說的,報恩變成‘報仇’了?

“看來我的問題不好回答呢!那我換一種問法,那就是報恩與利益之間,你們選擇什麽?”墨梨又問。

“……”

宇文笙沉默了。

墨梨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若是再摻和,似乎就不太對了,畢竟這樁婚事的主要人還是墨家與宇文帝。

宇文笙這個局外人的意見自然也就不重要了,只是墨梨這樣一位出色的皇媳若是放棄了,似乎真的很可惜。

回到驿站,宇文善立即怒道:“你看看她那是什麽态度?還說什麽她也會觀星,她以為那種天賦人人都有嗎?我看她就是暗地調查我,所以才會那麽說的。”

宇文笙微微皺起了眉頭:“老四,你怎麽就只看到她的壞處,沒有看到她的好處呢?墨大小姐會些奇門異法,會觀星也不稀奇,倒是你,我看你這态度才有問題,你呀,就是因為心裏有別的女人,所以才一味的否定她。”

“皇叔知道就好!”宇文善有些任性的說道。

“你呀,若不是看在你母後的面子上,我真不想管你。”宇文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宇文善嘿嘿一笑。

“還笑?”

宇文笙又給他丢了一個瞪眼,随即陷入沉思:“這人,我們無論如何都得留着,可你這臭小子留不住。”

“皇叔,你真想留着她啊?”

“這不是廢話嗎?她才十四歲就有這樣的能耐,将來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所以我們得趁她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收為己用,否則以後就是想拍她大腿都拍不着。”

“有那麽厲害嗎?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收着用好了。”

宇文善漫不經心的應了句,可是剛說完,宇文善便雙眼一亮:“诶?這個辦法好像不錯,皇叔,你不是一直覺得她挺好的嗎?那幹脆這門親事由你與她結合好了,反正你是我皇叔,父皇那邊主要是為了報恩,所以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聞言,宇文笙也不知該好氣還是該好笑了:“為了避開這樁婚事,你竟然慫恿我搶你妻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那你搶不搶?”宇文善懶懶的挑了挑眉。

宇文笙支着下颌,半響,他才道:“将來後悔了可別怨我。”

“放心吧!我怎麽可能會怨你,為了報恩犧牲感情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所以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呢!”

此時,宇文善堅信,将來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後悔,可是他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将來,他後悔無比,甚至因為墨梨至瘋成魔。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而此時,他們讨論的墨梨正坐在廳堂裏,與長輩們一起用膳。

“是準備明天啓程嗎?”大伯墨深還是那副淡漠的态度,好像在說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墨白回道:“父親,我明天與梨兒一起去,你也不用擔心。”

“誰擔心了?我是在想你們得離開一段時間,別給陽親王他們添麻煩了。”墨深淡淡的語氣,但若注意看的話會發現,他那臉上有些微紅。

“得,當我沒說。”

墨白聳了聳肩,心裏卻道:“你就裝,繼續裝,明明平常總問我問梨丫頭最近好不好,明明很關心那丫頭,就是大老爺們丢不開那張老臉。”

不過雖然明知如此,墨白也沒有揭穿自己父親的面目,畢竟父親是家中長子,威嚴的形象不能破。

“這劍給你防身,路上注意點,保護好陽親王他們,聽說近來寧州那邊有土匪出沒。”

“這劍不是女式……好好好,我知道了。”墨白話說到一半就被墨深瞪了回去,墨白心裏也是醉了。

明明就是給墨梨準備的,結果就因為他這位父親大人要臉,所以變成給他了,然而這話又騙得了誰呢?長點眼睛的都知道,這配劍是女式的,而他一個大男人……

哎,想想都是心酸。

父親心裏暗地‘偏心眼’就算了,竟然還要他代替墨梨配用女劍。

一旁,看着他們父子的交談,墨梨莫名的感到幸福。

這事若放以前墨梨不會覺得有什麽,可是歷經上一世,墨梨已經明白,不管是大伯還是幾位叔伯嬸娘,他們平日裏雖然對她不鹹不淡的,可是對她卻很不錯。

在她落難之時,大伯他們也沒有抛棄她,而是選擇與她一起共赴黃泉。

那輩子的情,她記住了。

所以大伯變相的讓二哥墨白保護好自己,墨梨又豈會看不出來。

“大伯,我也有件東西要給你。”墨梨拿出一個梨木盒,看着那個盒子,墨白眨了眨眼,覺得很是眼熟。

見狀,二伯有些吃味的道:“丫頭,你偏心了吧?就他有,我們的呢?”

墨梨微微一笑:“這個不是我送給大伯的,是二哥送的。”

“我?”

墨白指着自己,有些疑惑。

墨梨眨巴着眼,笑道:“真不記得了?這是四年前你要送給大伯的禮物。”

“啊,我想起來了,我就說這盒子怎麽那麽眼熟,原來是你這個丫頭把我給父親的禮物藏起來了,我就說怎麽找不着。”墨白瞪着眼,也是無奈了。

“大伯,物歸原主,以前梨兒還小不懂事,還望大伯勿要見怪。”墨梨笑說着把盒子遞給墨深。

墨深只是面無表情的接過去,也沒說什麽,只是眼底卻閃過一抹難見的笑意。

“好了,都別閑聊了,吃飯吧!”

墨老爺子一聲令下,衆人都默默的吃起了飯。

這天,墨梨沒有回到後山,而是在墨府度過一個夜晚,第二天一早,墨梨就從床上爬起來,只是當她走出房門的時候,有個人卻比她更早站在那裏。

“我說陽親王,你是怕我自己偷偷先跑了嗎?一大早就跑我院中,你失眠啊?”墨梨沒好氣的說道。

“嗯,可能有點吧!”

“有點?”墨梨一愣:“你真失眠了?”

“我想你……”

噗~

墨梨一口老茶噴在宇文笙臉上。

宇文笙僵硬着臉,一手抹去臉上的茶渣:“我是說‘我想你’的事情想得有些失眠了,所以請不要做那麽粗魯的事,我洗過臉才來的,不需要再洗一次。”

聞言,墨梨噗哧一聲笑了:“哈哈,誰叫你不說清楚,害我一時激動就噴了,不過這也是你自己倒黴,誰叫你在我喝茶的時候站在我面前,我這是不可抗力的反應。”

看着那笑顏甜美的墨梨,宇文笙也只能跟着笑了:“我說你這丫頭也真是的,要是在我家老四面前也笑得那般燦爛,想必我家老四也不會那麽讨厭你。”

“呵呵,他讨厭我?我還厭惡他呢!”墨梨冷冷一哼。

“得,我算是明白了,你跟老四就是二胡的弦,永遠拉不到一塊。”

“謝謝謬贊!”墨梨懶語,說着又道:“對了,你到底在想我的什麽事啊?竟然能讓你想到失眠?”

“也沒什麽,就是想着怎麽讨好你。”

噗~

墨梨噗哧一聲,很不給面子的又噴了宇文笙一臉老茶。

“……”

宇文笙嘴角抽搐着,死勁的抽搐着,好半響,宇文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你噴我一次也就算了,再來一次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

“呵呵,哈哈~”

墨梨從忍笑到大笑,最後直接爆笑了:“媽呀,真是笑死我了,你說人倒黴怎麽就倒黴成你這樣?看來我今天是你的克星,你還是趕緊離我遠點吧!不然等會手殘腳斷了可別怪我沒提醒。”

“我呸,你咒我啊?”宇文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從懷裏取出巾絹拭擦。

“好啦好啦,看在你那麽倒黴的份上,說吧!你這麽早過來,又是為我失眠,又是想讨好我的,你這是哪根筋傻冒了?”

“你這丫頭還能好好說話嗎?”宇文笙嘴角又是一陣抽搐。

“我這不是在好好說話嗎?”

墨梨端起茶,可是這動作剛起,宇文笙趕緊站到一邊,見他那緊張害怕的态度,墨梨忍不住又是一陣狂笑。

看着笑彎腰的墨梨,宇文笙幹脆不說話了,準備等她笑完再開口。

好半響,墨梨才忍下狂笑,但眼底卻依然忍不住笑意:“讓我猜猜,你這大半夜不睡覺……哦,不對,是大半夜睡不着,你這是替四皇子想辦法吧?想幫他讨好我?”

聞言,宇文笙卻沒有開口,而是盯着她半響:“那你喜歡什麽?又讨厭什麽?”

“我喜歡自由不受約束,我讨厭四皇子。”

“呃……你還真是直接。”

宇文笙有些無語了,他那侄兒,堂堂宇文王朝的四皇子,竟然被她嫌棄一遍又一遍。

這天,墨梨以為宇文笙是為了宇文善想計謀,可是她哪會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宇文笙這個雛沒有追過女人,所以不知道怎麽對她下手。

而墨梨都已經這麽誤會了,又鬧出那麽個笑話,宇文笙自然沒臉說出自己的來意,不然還不被墨梨笑死,所以打死不能說。

用過早膳之後,墨梨與墨白便在家人的目送下離開,當然,同行的還有宇文笙與宇文善。

路上,墨梨與墨白同一輛馬車。

看着在馬車上還在修練的墨梨,墨白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丫頭,我們這次出門也算是出來玩的,不如暫時放下修煉的事,咱又不急,你說是吧?”

聞言,墨梨只能放下修煉的事,只是心中墨梨卻很無奈,她不是不急,畢竟留給她的時間可不多了,起碼到京州之前,她一定要踏入築基期,否則她怕宇文帝來硬的,那她拿什麽去抵抗?

只是看着墨白在旁邊擔心,她也不好再繼續。

“二哥,到寧州之後我們盡量拖延一下時間。”墨梨如此說道。

墨白眨了眨眼:“為什麽?”

墨梨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墨白微愣,随即有些明白的笑道:“我看你是擔心過頭了,有什麽好擔心的,雖然你是去退婚的,不過爺爺畢竟是陛下的恩人,如果婚事爺爺都已經同意你退了,想必陛下也不會太為難你。”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畢竟是九五之尊,伴君如伴虎,誰知道陛下是什麽心思,萬一他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不肯退呢?又或者是惱羞成怒呢?我們總得有些對策。”

“可是你是武者,武功已經夠高了,真要出什麽事,我們逃回來總還是可以的吧?”

墨梨搖頭:“逃是不夠的,我們必須做到不逃也能安然無恙,所以到了寧州拖延一下時間,我想突破築基期,那麽到時候我便多一分把握。”

“好吧!既然你都那麽說了,那二哥聽你的。”

從赤瀾鎮到寧州不過是兩天的路程,而在路上,他們必須在中途過夜,所以趕了一天的路,他們落腳在一個叫每楊楊的客棧裏。

“皇叔,怎麽樣了?”剛下馬車,宇文善便賊兮兮的問道。

宇文笙一愣:“什麽怎麽樣了?”

“就是那事啊!你不是說讓我‘別後悔’的嗎?那你想到辦法沒有?”

聞言,宇文笙才總算明白他的意思:“還沒呢!平常都是女人主動靠近我,我哪知道怎麽去靠近女人,所以這事還得琢磨琢磨。”

“噗~”

宇文善很不給面子的笑了:“皇叔,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那麽純情啊!以前還一天到晚的教訓我,說我怎麽怎麽的,結果到你自己是一點招都沒有,虧我還那麽看好你呢!”

宇文笙俊顏一囧,頓時赤紅一片:“你這臭小子,取笑我是吧?小心我反悔給你看,看到時候誰脫不了身。”

“诶,別別別,我錯了,是我錯了可以了吧?不過皇叔,你這樣真的不行,我告訴你,女孩子就是要哄的,就像婷兒,我不是哄得好好的嗎?”

“顧文婷?她能與墨大小姐相比嗎?”宇文笙冷哼一聲。

宇文善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比不了,不過也沒法比,她們就不是一個等次的,我家婷兒溫柔,美麗,善良,大方,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而墨梨文采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她會的正好是你喜歡的,所以想來你們才是天生一對,要我說父皇當初就選錯人了,你們才是最合适的。”

宇文笙喜歡研究奇門遁甲,墨梨又懂得奇門法術,這兩個人才有共通點,而自己與墨梨?

呵呵,還沒成親見面就吵,真要成親了,那得吵到什麽時候。

所以宇文善真的巴不得宇文笙趕緊把墨梨搞定,那樣他才能解脫。

聞言,宇文笙沒有開口,不過卻回頭看了墨梨一眼,心中暗問:真的是最合适的嗎?

其實這個問題宇文笙并不知道,因為他追求墨梨并不是為了別的,他只是單純的欣賞墨梨的天賦與才華。

感覺到被人注視的目光,墨梨回頭,而這時,宇文笙卻有種做賊被捉包似的感覺,趕緊把目光移開。

為此,墨梨有些疑惑的走了過去:“你怎麽看來怪怪的?這地方住不習慣嗎?”

地方是墨梨選的,簡潔單調,并不奢華,就是普普通通的客棧。

宇文笙心中尴尬,畢竟被人‘發現’了。

他張了張嘴,可是不等他開口,宇文善就已經說道:“皇叔不是住不慣,他是想邀請墨大小姐去琉璃亭,聽說那裏的風景很不錯,反正也來到這了,順道去游玩也挺好的,對吧?皇叔?”

“呃……是!”

宇文笙愣愣的點頭。

“去哪玩啊?”聽見有玩的,墨白走了過來,但他的話剛說出,宇文善就立即拉着他離開。

“跟你沒關系,你一會陪本皇子去個地方,你家小妹想去玩,有我家皇叔會陪着。”

“啥??”

墨白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宇文善把墨白拉走了,墨梨看着宇文笙,柳葉眉兒輕挑:“有貓膩,你們在搞什麽?”

“咳咳~”

宇文笙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經的道:“琉璃亭,去不去?”

“……”

問非所答,轉移話題。

墨梨嘴角一陣抽搐,不過還是回了句:“去,為什麽不去。”

墨梨知道,宇文笙與宇文善肯定有什麽貓膩,可是卻不知道他們在耍什麽把戲,所以只好順着宇文笙的邀請。

“我倒要看看你們在耍什麽把式。”墨梨心中暗道。

琉璃亭離客棧并不遠,所以他們也沒有坐馬車,而是步行過去。

這一路上,墨梨一直在等着宇文笙開口,想要知道他約自己出門的真正目的,不過很可惜,宇文笙就像變成了悶葫蘆似的,一路上都沒有開口。

直到來到琉璃亭的入口,宇文笙才停下來。

“墨大小姐,你覺得本王是個怎麽樣的人?”宇文笙突然如此問道。

“你?”

墨梨微愣:“你問這個幹嘛?”

“你回答我就是了。”

墨梨聳聳香肩:“還算不錯吧,比起四皇子,你好很多。”

聞言,宇文笙雙眼一亮:“這麽說來,接受我,比接受他更容易是嗎?”

“你這問題很奇怪,你到底想說什麽?”墨梨狐疑的看着他,心想着今天的宇文笙真的很不正常。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墨梨不語,只是示意他說下去。

宇文笙又道:“你想要鳳浴珠吧?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以為他又給宇文善當說客,墨梨也沒問他是什麽事就直接說道:“免談,我說過了,天崩地裂也不會嫁給他。”

“我沒叫你嫁給老四。”

“??”

墨梨頭頂冒出幾個問道:“不是讓我嫁給四皇子?那你有什麽條件?”

“嫁給我!”

“咳咳~”

墨梨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沒搞錯吧?侄子嫁不成,我改嫁皇叔?”

是他腦子進水了,還是她沒睡醒?

“我是認真的……”

“你這玩笑開大了,我看你是夢游出巡,我就不當真了。”墨梨打斷他的話,說着又道:“看景吧,這裏就是琉璃亭了。”

說罷,墨梨已經率先走進琉璃亭。

這裏是一個碧水連天的地方,山青,水綠,景秀,而清水之上矗立着一座座琉璃瓦亭子,看來很是壯觀美麗。

為此,墨梨難得露出了笑容:“這裏的景色還真不錯,難怪別人都說寧州琉璃第一美。”

這個小鎮在寧州的邊緣,所以也算是寧州的産物,故而寧州第一景也落在了這個小鎮上。

宇文笙也露出了笑容。

另一邊,每楊楊客棧裏,墨白盯着晃着二郎腿喝茶的宇文善說道:“四皇子,不是說要去個地方嗎?我們什麽時候去?”

宇文善揮了揮手:“不去了,想想好像也不是太重要,你要是沒事做的話就打打蒼蠅吧,這裏蒼蠅挺多的。”

墨白:“……”

兩人就那麽閑在客棧裏,好幾次墨白說要去找墨梨,結果都被宇文善阻止了,而這時,墨白若還沒有發現問題,那他就是笨蛋了。

“四皇子,梨兒他們到底去哪了?”

“琉璃亭啊!”

“他們去那裏幹嘛?”

宇文善看了墨白一眼,似乎知道墨水在擔心什麽:“放心吧,只是讓他們單獨出去游玩,不會出什麽事。”

“只是游玩那麽簡單嗎?”墨白微微眯起了眼,很是懷疑。

宇文善稍想,片刻,他才道:“本皇子這麽跟你說吧,你家妹子不是不喜歡我嗎?那正好,我也不喜歡她,所以我就在想,或者我皇叔可以,那樣的話我可以脫身,她也可以找到如意郎君,陛下那邊應該也不會有意見,所以這是一嫁三好之計。”

“胡鬧!”

墨白低喝一句,然後就跑了出去。

墨梨說過,他們墨家絕不可以與皇族扯上關系,那麽想必宇文善不行,宇文笙也不可以,可是宇文善現在卻擅自主張做了安排,也不知道宇文笙知不知道這事,若是知道,那他們叔侄豈不是聯合起來在計算墨梨?

這麽一想,墨白加快了腳步,沒多久就跑到琉璃亭了。

“二哥,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四皇子有地方要你一起去?”墨梨問道。

“我……”

墨白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麽,可是見宇文笙正站在旁邊,他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我們那邊已經忙完了,所以我也過來看看,畢竟難得來一回,不看可惜了。”

“哦!”

墨梨輕悠的應了聲,便沒有再說什麽,而墨白見墨梨似乎并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所以也安下了心,然而他卻不知道,在他前腳剛離開,每楊楊客棧便出事了。

“着火了,着火了,那邊着火了,趕緊去幫忙救火。”不遠處,人們喧嘩了起來,有些百姓還在緊張的叫喊着。

“發生什麽事了?”墨梨拉住一位大嬸。

那大嬸說道:“好像是我們小鎮上的客棧起火了。”

“客棧?哪家客棧?”

“每楊楊,是每楊楊客棧。”

“什麽?”

宇文笙大驚,回神就趕緊往客棧跑去,見狀,墨梨與墨白也趕緊跟上前。

當他們趕回客棧的時候,這時,整個客棧已經燒了起來,而宇文善卻不見蹤影。

“哎呀,我的店啊!完了完了,都沒有了,這是我的心血啊!都完了~”

老板哭天喊地的聲音,宇文笙很快就找到了人,然後趕緊問道:“老板,你有沒有看見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少年?住天香閣的那個,你看見他了嗎?”

“和你一起的?我好像見他上樓了,沒見他下來過,不過後來我在算帳,那會有沒有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說,他可能還在裏面嗎?”

宇文笙又是一陣心驚,回頭就大喊:“老四,老四,你在哪,聽到了應我一聲,你在哪啊?”

“他不會真的還在裏面吧?不行,我得進去找找。”宇文笙着急的低語,說着已經往裏面沖去。

“陽親王,萬萬使不得,這火勢太猛了,根本進不去。”墨白趕緊拉着他。

“不行,他不能有事,他若出了事,我怎麽向表姨娘交代,你放開我,趕緊給我放開,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你給我放開。”

宇文笙掙紮着,拼命的想要往火堆裏跑,若不是墨白使勁攔着,宇文笙恐怕已經沖進去了。

“梨兒,別站着啊,趕緊過來幫忙,我拉不住他了。”墨白喊着一旁站着的墨梨。

可是這時,墨梨只是盯着滾滾紅火,不知在想些什麽。

宇文善,那是負我一輩子,害我至親的人,他現在在裏面嗎?

如果在,那我的仇是不是報了?

墨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有些激動,也有些淡淡的憂傷。

愛過的人,傷過的心,好複雜啊!

“梨兒,你到底在幹嘛?快過來幫忙啊!”墨白再次喊道。

聞言,墨梨從中回神。

“你給我放開,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你給我放開,我要去救他,他可是我的侄兒,是我的親人,你給我松手啊!”宇文笙怒吼,咆哮。

聽到他的話,墨梨心中的某個角落似乎被觸動了:“親人嗎?”

這是你的親人,而我的親人……

上輩子卻被宇文善所殘害。

墨梨很想狠下心來讓宇文善自生自滅,可是看着那樣瘋狂失控的宇文笙,她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那個無助、悲痛的自己。

“行了,別喊了!”墨梨心情很不好,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讓她很不高興。

被她那麽一喝,宇文笙與墨白驀然一愣,然後看向她。

墨梨深深一陣呼吸,似乎在忍耐着什麽:“我會救他,若他在裏面的話。”

說罷,墨梨悠悠邁步,站在大火前,然後做了幾個手勢,待她畫出一個奇怪的手勢之時,墨梨慵懶的聲音再起。

“天眼,開!”

開了天眼,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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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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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