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有何不可
冷紅魚早已知道李乾司會找自己麻煩,但她不知道李乾司竟然會耍這些小手段。
這天,冷紅魚吃着亓官顏剛買回來的酸雞腳,正吃得津津有味,牧居之便匆匆的走了進來。
“我說祖奶奶,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吃?出大事了。”
冷紅魚嘴裏含着雞腳,悠哉的說道:“天大的事也沒有吃重要,不吃會餓死,你要不要來點?”
說着,冷紅魚抓着一只雞腳遞給他,牧居之無奈推開:“好了,別鬧了,我說正事呢!你也別吃了,真的出大事了,所以爺爺讓我來通知你。”
聞言,冷紅魚只好放下雞腳,清理了一下小手,這才說道:“說吧!什麽事值得這般驚慌。”
“今天牧府藥鋪進行拍賣,這事你知道吧?”
冷紅魚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我定的規矩我能不知道,說重點。”
“重點是今天有客人拍得一份當場服下,結果死了!”
“不可能!”冷紅魚想也不想就反駁。
系統出品,質量絕對保證,自然不可能出現死亡的情況,可是現在卻死了,難道……
“原來如此!”冷紅魚笑了,笑得有些寒冷,眸中閃過一抹怒意。
早想過李乾司卑鄙,但沒想到他會牽連無辜的人,這讓冷紅魚很生氣,很想殺人。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牧居之問道。
這時,一旁的亓官顏說道:“我們收到消息,李乾司要對付我家夫人,這事恐怕與李乾司有關。”
冷紅魚冷着小臉,淡淡說道:“行了,是不是李乾司,這事暫且不論,先去看看情況。”
當冷紅魚等人來到牧府藥鋪,此時,牧府藥鋪已經擠滿了人,其中,牧老滿頭大汗的站在前頭,被百性們圍困質問着。
“牧老,虧我們那麽相信你,沒想到神藥也有摻假,我們剛剛也拍賣了,而且還是如此天價,你說,這事該怎麽辦?”
“對,這藥我們不要了,退錢!”
“退錢,退錢,退錢……”
牧老一臉苦澀:“大家聽我說,神藥我們真的沒有摻假,這是真的,至于這位客人到底出了什麽問題,還是等我查看過再說好嗎?”
“放屁,你這就推卸責任,千随丹不是說連不治之症都可以治好嗎?怎麽還會醫死人?”
“對,你們就是想推卸責任……”
“我……三夫人,您終于來了!”牧老很是着急,一見冷紅魚立即安定了不少。
“三夫人?她就是冷紅魚?聽說漁姑的神藥都是經她之手才出的,難不成神藥在她手裏就出問題了?”有百姓表示懷疑。
也有人說道:“這可不好說了,神藥如此貴重,她要是想克扣一兩顆自然得拿假的充數,否則漁姑若知道了豈不是會拿她問罪。”
“似乎是這個理,牧老為人正值,從來沒有聽過負面消息,可是這回……也許就是替人背了黑鍋。”
“我看也像!”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語論着,驀然,冷紅魚看向第一個開口的男子,慢悠的走到他面前:“你說神藥在我這出問題了?有何證據?”
“我……我就是那麽一說,但很有可能那就是事實,不然以牧老的為人,他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冷紅魚淺淺的勾着紅唇,似笑非笑,又似諷嘲:“那你還真是厲害了,現在什麽情況都不情況,你就斷言是我的錯,可是我想問一句,以我與漁姑的關系,我會差這一兩顆丹藥嗎?我想要直接開口就有了,又何必做這種小人?”
“這……”
“別這了,不如我替你說,你跟他是一夥的吧?”冷紅魚突然指着地下躺着的死人。
那男子一愣:“你在胡說什麽?我,我怎麽可能與他是一夥的,我就是一個路人,我只是看不過你們以假弄真。”
“好,就算你是個熱心腸的路人,可你這個路人會不會太挑事弄非了?你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針對我的,可是我想問一句,我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麽诋毀我?”冷紅魚盯着他,如冷漠的盯着他。
“我哪有诋毀你?我就是看見什麽說什麽。”
冷紅魚微微一笑,突然喊出一個名字:“牛兵!”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那男子下意識回答,剛說完,他才驚覺不對,趕緊捂着自己的嘴巴,但一切都晚了,他的話冷紅魚聽得清清楚楚,大家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冷紅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牛兵啊牛兵,你怎麽不直接叫牛逼好了?你看你現在多牛逼啊!自己的弟弟躺在地下不知生死,你卻從旁作妖,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也沒有弟弟。”牛兵犟嘴說道。
“沒有弟弟?要不我把他弄醒看看他是不是你弟弟如何?”冷紅魚頑味笑道。
“好啊!有本事你就把他弄醒。”
冷紅魚挑眉:“看來你認為我弄不死,也對,畢竟是死人了,在你眼裏,一個死人是不可能活過來的,但可惜啊!你低估仙醫門了!”
說罷,冷紅魚拿出一顆藥丹,二話不說就塞進地下那少年的嘴裏。
不一會,那少年緩緩的張開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着冷紅魚:“我這是看見仙女了?神仙姐姐真是漂亮!”
冷紅魚微微一笑:“謝謝謬贊,不過可惜,我并不是小仙女,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人?”
“對,就是人……那個誰,叫牛逼的,你剛剛不是很牛逼嗎?別往後退啊!”冷紅魚一直注意着牛兵,見他想跑,冷紅魚哪肯讓他開溜。
當然,亓官顏也一直防着他,這不,牛兵剛要跑路就被逮回來了。
看見牛兵,少年似乎已經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他一臉驚怒的瞪着牛兵,喝道:“大哥,你竟然要殺我?”
轟轟轟——
少年的話就像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驚起一片漣漪,也讓在場的面姓們驚駭了!
“不是神藥出問題嗎?是這男子要殺自己的弟弟?”
“我們錯怪牧老,錯怪三夫人了!”
“可是人明明已經死了,為何還能複生?難道三夫人手裏有起死回生的丹藥?”
對于這個問題,冷紅魚當然否認了,她說:“人死哪能複生,牛已之所以能活過來,那是因為他沒有完全斷氣,正處于一種假死狀态,再者,牛已主要是因為中毒才陷入假死,只要給他解毒就可以了,而牛已服用的丹藥叫百清丹,可解百毒!”
“哦,原來如此!”
冷紅魚的解答,衆人點頭認同了,唯有亓官顏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
随後,冷紅魚讓牧居之審問了牛兵。
從牛兵的嘴裏衆人得知,牛兵與少年牛已是兄弟,但牛兵向來游手好閑,所以家中二老決定将家主之位傳給牛已,這事被牛兵無意中聽見,便心生恨意。
借着弟弟向來體弱的借口,牛兵說要給弟弟買神藥,還勸弟弟當場服用,弟弟沒有懷疑,結果吃了牛兵替換過的毒藥,牛兵也順勢将罪名扣在牧老與冷紅魚的頭上。
“你怎麽知道的?不僅知道我的名字,似乎還知道是我做的。”牛兵感到疑惑,明明一切天衣無縫,為何冷紅魚一來就盯着自己,這點讓牛兵一直想不明白。
冷紅魚微微一笑,心說,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有系統嗎?
只要等級不高,她只要一問系統就知道,自然,牛兵根本就跑不了,這也是為何她一來就揪着牛兵不放的理由。
解決牧府藥鋪的事,冷紅魚與亓官顏便打道回府了。
這一路上,亓官顏一直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當馬車停在千王府門前,亓官顏才開口說道:“你之前與我說過,你說還陽丹很貴,造價需要五十萬兩,可是你給牛已吃的也是還陽丹吧?你不是說僅有一顆嗎?你似乎騙我了。”
“你是讓我給你解釋嗎?”冷紅魚淡淡輕語。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是夫妻,難道你就不能信任我一點嗎?”
冷紅魚嘆氣:“亓官顏,我問你,牧府藥鋪的神藥拍賣如何?”
“很好啊!現在許多城外的人都來參與竟拍,名帖千金難求。”
“那我再問你,只是普通的丹藥已經讓那麽多人搶破頭,還陽丹若出世得有多少人以血相拼?”冷紅魚擡頭看着窗外的藍天:“人死複生那是驚天駭事,只是普通丹藥已經讓我危機四伏,還陽丹?”
冷紅魚聲音微頓,又道:“當初若非孫爺爺性命攸關,我從未想過讓它現世,所以你明白了吧?不是我想騙你,而是我從來就沒想過讓它出現在人們眼前,它會給這個天下帶來災難。”
聞言,亓官顏一臉歉意:“抱歉,是我誤會你了,我沒想那麽多,所以……對不起!”
冷紅魚微微一笑,大度的說道:“沒事,說開就好,仙醫門有許多秘密說不得,你以為擔待一些。”
“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誤會你了。”亓官顏說道。
冷紅魚點了點頭,暗地不着痕跡的吐吐舌頭。
媽的,總算忽悠過去,要是被亓官顏知道自己只是心疼銀子,不想拿那麽貴的還陽丹出來,他應該會掐死自己吧!
但可惜,亓官顏哪會想那麽多,此時亓官顏還在自責自己多嘴過問呢!
“你說這事與李乾司有沒有關系?”亓官顏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冷紅魚搖了搖頭:“不知道,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只是私人恩怨,但不排除牛兵是受人蠱惑才鬧事的。”
亓官顏贊同她的說法:“那我回頭查一查這個牛兵,看他最來處什麽人接觸過。”
“好!”
……
東風小築,散發着悠香的花園裏。
李乾司閑庭漫步,聽着溫澤的回報。
片刻,李乾司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了句:“也就是說,你們失敗了?”
溫澤:“太子殿下放心,這事不管怎麽查都查不到您的頭上。”
李乾司冷冷一哼:“本太子若是讓人查到頭上,那本太子就是豬了。”
原來,牛兵之所以弑弟并不是巧合,這一切都在李乾司的算計之下。
當然,要算計一個人也得有技巧。
首先,此人得有異心,然後他通過小五,再通過一些三流九寇說了一些‘玩笑話’,就像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般,牛兵就那麽入套了。
但可惜,冷紅魚太聰明,也不知怎麽回事,一見牛兵就揪着他不放,三兩下就讓牛兵露出原形。
“太子殿下,牛兵這一步棋壞了,接下來可就用不上了。”溫澤說道。
原本李乾司的計劃是牛兵嫁禍冷紅魚,再出面英雄救美,好讓冷紅魚對放下戒心,更進一步接觸。
現在英雄沒做成,下一步棋自然也臭掉了。
李乾司稍想,然後才道:“牛兵只是一般的貴族子弟,并且沒頭腦,這種人容易露出破綻,也許冷紅魚就是這麽發現他的,所以下次再好好謀劃,本太子就不信了,她能每次都逢兇化吉,你下去好好計劃一下,看有沒有合适的人選。”
“是,溫澤這就去辦。”
牛兵的事後,冷紅魚安靜的過了幾天。
這天,冷紅魚躺在亓官顏書房的貴妃椅中,甚是無聊的說道:“亓官顏,整天待在府裏,你不無聊嗎?”
亓官顏擡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無聊就直說,幹嘛拿我說事,說吧,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你有什麽好介紹嗎?”冷紅魚問道。
亓官顏撫着下颌,似乎在想些什麽:“你還別說,近來幽洲城有一種新玩意。”
冷紅魚雙眼一亮:“什麽玩意?快說。”
亓官顏無奈失笑:“你呀,那麽着急幹嘛?它又不會跑。”
“哎呀,快說嘛!”
“好好好,我說,我就說!”亓官顏搖了搖頭,眼眸有些寵溺與無奈:“近來幽洲城外一座礦洞裏挖出許多石頭,聽說裏面開出玉石,玉石這東西也算值點小錢,所以一些貪玩的富家子弟便拿它打堵,出玉便贏,當然,兩者都開出玉石的話就分大小,還有稀有玉,反正就是看玉石的價值,高者勝。”
“那不就是堵石嗎?”對這玩意冷紅魚可不陌生,雖然上輩子她也沒去玩過,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絕對聽過,所以亓官顏一說她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堵石?”亓官顏一愣:“這名字真不錯,挺貼切的。”
冷紅魚心說,能不貼切嗎?本來就是堵石嘛!
随後,亓官顏帶冷紅魚來到礦場。
礦場很大,旁邊搭了一個棚戶區,裏面放着許多大大小小的原石。
此時,棚子裏已經有一些貴族子弟站在那裏挑挑撿撿的,對着那些石頭研究着。
“這個,你們看這塊石頭,一看就是好石頭,我覺得肯定能開出好玉,你們誰要跟我堵一把?”
“仁兄,我覺得你這石頭肯定不行,還是我這塊好,你看這紋路多複雜,我從沒見過那麽好看的,所以我覺得還是我的能開出來。”
“一句話,賭不賭!”
“賭,我肯定能贏,為什麽不賭!”
“屁話,等會輸了可別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呢!說吧!怎麽賭法?”
“一千兩銀吧!怎麽樣?敢賭嗎?”
“不就一千兩嘛,來!”
于是乎,兩個陌生的仁兄就這麽開啓一場賭局,旁邊也看熱鬧與下注的,整個場地的氣氛也被帶動起來。
“你覺得誰贏?”冷紅魚問道。
亓官顏:“這可不好說,玉石這種東西,你不打開外表永遠不知道裏面長着什麽,難道你知道?”
最後一句,亓官顏純粹是多嘴一問,但心裏,他從不覺得冷紅魚能看出來,畢竟這不是醫術,若論醫術方面的問題,亓官顏知道冷紅魚精湛,但開石……賭石嘛!她肯定不在行。
然而就在亓官顏那麽想的時候,冷紅魚卻笑道:“左邊那個白衣服的會勝出。”
聞言,亓官顏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正要說你怎麽知道。
只是不等他開口,旁邊一個男子已經鄙夷的說道:“你當你是神仙啊?這都能看出來?不懂別裝懂,你沒見藍色衣服那位公子的石頭比白衣服的石頭要大很多嗎?而且品相也好看很多,所以肯定是藍衣服那位公子贏。”
冷紅魚懶懶挑眉:“你那麽看好他,那你怎麽不下注?”
男子臉色一囧:“我……我這不是忘帶錢出門了,所以沒錢下注,否則我早就下注了。”
剛說完,他身旁的一哥兒卻笑道:“哈哈,你小子又在忽悠人了吧?姑娘別聽他的,他呀就是賭輸了,所以沒錢下注。”
“哦~”冷紅魚怪異的哦了一聲:“一個輸徒竟然給我說道德經,你也真是厲害了!”
“你……”男子羞紅了臉:“你別不信,這次,我告訴你,這次我應該說中了,要不是沒錢,我肯定給他下注,真的,你要是信我,你去下,不過贏了的話你得給我一點好處,怎麽樣?”
冷紅魚皮笑肉不笑:“不怎麽樣!”
“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一點點好處費嗎?我又沒讓你全部給我。”
冷紅魚服了,這人的臉皮怎麽這麽厚:“錢是我的,我憑什麽給你?再說了,你能保證一定能贏嗎?要是輸了算誰的?”
“當然算你的。”
“我看來像笨蛋嗎?輸了算我的,贏了還得給你一份,你是想錢想瘋了吧?這世上有那麽好的買賣嗎?”說着,冷紅魚不理會那男子了,她直接與亓官顏說道:“一千兩,我買白衣服的贏。”
亓官顏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就給冷紅魚下注了。
見狀,那男子又有意見了:“我靠,都說藍衣服的肯定能贏,不聽我的話等會有你吃虧的。”
冷紅魚:“錢是我的,我愛買誰就買誰,虧了我也願意,本姑娘不差那點錢。”
一千兩還說不差錢?
這是一個有錢的主啊!
不僅是男子那麽想,周邊聽見的貴族子弟都不免好奇的看了冷紅魚一眼。
還好,冷紅魚現在的裝扮有些村姑,自然也沒人認出她,不過也正因為她的裝扮村姑,衆人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去,我剛剛聽見什麽了?一個卑微的村姑竟然說不差錢?她是來搞笑的吧?”
“她不是來搞笑,她是來搞怪的,不然怎麽敢說出這等诳語。”
然而衆人侃笑之際,有一人卻滿臉無奈,而此人不是登記下注的老板還能是誰。
“你們別說了,我覺得丢人。”那老板說道。
“老板,我們又不是說你,你丢什麽人啊!”
老板撫着額,嘴角微微抽搐:“我是覺得你們丢人,因為這位姑娘剛剛下注一千兩,已經登記好了。”
“啥??”
全場震驚了,呆滞了,懵逼了!
一個村姑?
下注一千兩?
衆人傻傻的看着冷紅魚,這回總算知道冷紅魚絕不是普通人了。
冷紅魚似笑非笑,又似諷嘲的說道:“你們誰還想下注?要不我坐莊,你們下多少我吃多少,敢嗎?”
得,不是有錢那麽簡單,還是一個非常有錢的村姑,否則怎敢說出這些豪言?
“算,算了,我們已經下注了,下回吧!下回找你下注。”
“對對對,下回!”
“姑娘一看就是人中鳳凰,果然厲害,竟然能吃下那麽多賭注,不知姑娘是做什麽生意的?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
知道冷紅魚是有錢的主,這些賭徒們開始打起小算盤了。
然而冷紅魚只是淡淡一笑,直接漠視的走向前方,看着那兩個正在賭石的男子。
“一會若沒賭贏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就是玩玩而已。”亓官顏說道。
“怎麽?你也不看好我?”冷紅魚懶懶的挑了挑眉。
亓官顏:“我不是不看好你,而是覺得石頭這東西難猜,猜中了贏,萬一猜不中呢?所以平常心就好。”
冷紅魚:“那不如我們也來賭一把,你要是贏了,我許你一個承諾,你若是輸了,那你就欠我一個承諾,怎麽樣?”
聞言,亓官顏想也不想就笑道:“有何不可,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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