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釣魚

“香麽?”喝了一口茶,衛均擡眼看向站在那兒的小人兒。

她是稚嫩的,同時,又是熟了的。

有點兒迷茫,有點兒懵懂,又載着無盡的甜。

但,似乎她自己并不知道,只是随着性子,偶爾的,摻和一些小小的狡黠。

她刻意的不讓那點兒小狡黠暴露出來,可,自己并未控制住。

香?

他說什麽?

手裏的茶嗎?

“很香,片片精挑細選,沒有一片是不合格的。我想,王爺這一杯茶,起碼得十兩銀子。”吸了吸鼻子,茶香宜人,同時,有着金錢的味兒。

衛均看着她,眸子深邃,而且,好像還帶着點兒似笑非笑。

當然了,若仔細看,倒也看不出笑意來。

他持穩非常,僅僅坐在那兒,即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古有仕女圖,描畫各種美豔的姑娘。而這位,能自成一副美男圖,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那種美。這種美,擊穿人心。

但是,這種美,鹿元元是欣賞不到的。因為嗅覺異常,倒是看人看物,第一時間先用鼻子去考量。眼睛的功能,反而退化了一般。

放下手裏的茶盞,衛均看着她,“本王說的,是閻青臣。”

閻青臣?

鹿元元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下一刻就想起來了,巧克力。

想起巧克力,似乎就又聞着了味兒,鹿元元抿嘴笑,“他是挺香的,這個世界絕無僅有。我想,再也找不着和他一樣味兒的人了。”

“坐下接着說。”衛均微微擡起下颌示意,看起來,他好像還挺有興趣。

鹿元元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叫她坐,瞧着态度還不錯。根據她鼻子所聞到的,這人心态也十分平和,瞧着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小僵屍姑娘緩步的走到衛均身後一米開外的地方,站住。

“這麽多年來,我從沒見過哪個人身上是巧克力味兒的。巧克力是甜的,夾雜着奶油香,這世上最好聞的味兒,就是這個。”他讓她接着說,還在看着她,一副在等着的樣子。那鹿元元覺着,就給他講講呗。

“鐘秦聞起來如何?”衛均問道,饒有興趣似得。

鐘秦?

鹿元元眨了眨眼睛,就見小僵屍擡手指了指自己,她是鐘秦。

“藥味兒。”她說,十分簡短。

鐘秦一詫,自己微微低頭,聞了聞,她并沒有聞出自己身上有什麽味兒。

她是每日都喝藥,可是,她已經很盡力的在遮掩掉那藥味兒了。

“本王呢?”他繼續問,薄唇微彎。

“王爺,青草香。我覺着,你應該沒有用草藥或是香料泡澡的習慣,那麽,就是自帶的體香了。”說體香,倒是真有幾分恭維之意。

當然了,好聞也是好聞的,可是,沒有巧克力吸引人。

她這麽說,衛均倒是有那麽點兒意外,他會擁有青草的香氣?

青草的香氣,具體說來,又是如何的?

他自己顯然聞不到,聽她這麽一說,反而是有些好奇了。

“這世上,又是否有某些人的氣味兒是相似的?”他問她,薄唇隐隐帶着一絲笑。所以,他瞧着是溫和的,那種年長之人對小輩的寬容,厚重。

似乎,小輩無論做什麽,他這個長輩都會一笑置之,用寬容來對待。

“有啊,若一些人長期服食同一種藥物,亦或是食物,身上散發出來的味兒就會相似。當然了,有那麽一部分會很特別,就像巧……啊,閻青臣将軍,他應該就是個不管吃什麽都不會改變體味的人。”極其特別。今日陽光好,不似在牢中光線昏暗。她仔細的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膚,雖不至于說十分細滑,但細致也是真的,和尋常男人大不一樣。

衛均輕輕地颌首,在鹿元元看來,他完全是受教了的樣子。

盡管,她現在還有些稀裏糊塗,忘記了如何從大牢出來,又在這府衙都發生了些什麽。

或許,又被這個王爺給看穿了,可該保持的風度還是要繼續保持。

鹿柏寬和鹿兆兆,為皇室效力,他們是稀缺的人才。

他們死了,皇室就來找她了。

但鹿元元覺着,她不樂意,他就算是耍賴或是用權威壓迫,她也不幹。

總不至于,他會将她這個僅剩的鹿家人,給宰了吧。

有時候,越是稀缺,手中的牌就越大。

“青溪城距離邊關營地不過十五裏,閻青臣近些年一直駐守在那兒,偶爾也會進城。若想見面,實則非常方便。倒是帝都近來多事,朝上有意将閻将軍調回。歸期,不定。”衛均輕聲的說,看起來他好似在跟鹿元元交代當下時局似得。

他忽然說什麽帝都朝上的,鹿元元自然不解。

只是,巧克力在其中,說的主角也顯然是他啊。

他的意思是說,閻青臣很快就要回帝都了,什麽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

那就是說,她可能,就再也聞不着奶油巧克力的味兒了。

看她瞬間萎靡下去的小眼神兒,衛均又拿起茶盞,喝了一口。

“采星司設于帝都,城中據點極多,下設各間遍布全國。行走于各地,擁魚符者,無禁地。”他說,甚至在說這些時,都沒看她。

鹿元元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對此并無所動。

有那麽多權利又怎樣?還不是做的走狗的活兒。

這世上,走狗可沒真正的狗過得舒坦。

“尤其西南,多與軍營走動,所以鹿判才會與閻老将軍在當年有雙劍之稱。”衛均接着說道,語調慢悠悠的,更像有一條鈎子在裏頭。

這就是明晃晃的誘惑了,鹿元元已經聽出來了,他在拿閻青臣誘惑她。

若是答應他,給他效力,做他的走狗。那麽,她就能随時随地的見到巧克力了。

想聞,或是,想看,或者,嘗試着啃一口嘗嘗味兒,都有機會。

這個誘惑,真大啊!

她忍不住的咽口水,腦子裏滿滿的都是奶油巧克力,以及對那個不可能回去的世界的懷念。

誘惑是大的,可理智尚存。

“我與阿羅還有喬小胖同進退。”這是她的立場,他們倆若反對,她是絕不會答應的。

即便,他們會使用下作的手段,她也絕不妥協。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