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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淺,你剛開完會?”李自牧看着穿着一套整整齊齊的正裝的林青淺,疑惑道。
林青淺耳根微紅:“怎麽,不能穿正裝來拍戲嗎?”
李自牧眯起眼睛看着她。
怎麽回事?
林青淺咳嗽兩聲,目光看向宋清越更衣室的方向。
李自牧一口老血梗在胸中。
雖然自己并不單身,但為什麽要趕上去吃這口狗糧?
兩人正打着啞謎的時候,宋清越出來了,步伐詭異,一高一矮。
畢竟墊了兩雙增高鞋墊。
她走到林青淺身前,好奇地用手比劃着自己頭頂與林青淺頭頂的高度:“林青淺,原來你平時看我的角度是這樣麽?”
林青淺把小孩在自己頭上擺來擺去的手扒拉下來:“腳下什麽感覺?”
宋清越原地蹦了蹦,表情奇怪:“就……踩不着實地。”還總有一種鞋子馬上就要掉了的感覺,幸好這是高幫軍靴。
李自牧上下打量了下此時身高相等的兩人,扭頭去找造型師:“不能再加一層增高鞋墊了嗎?”
造型師無奈地聳聳肩:“再加一層小宋老師可能就站不穩了。”
“可是,”李自牧撓撓頭,“林青淺還得穿高跟鞋啊。”他翻了翻手上的分鏡劇本,“有好幾個腿部特寫的。”
林青淺想了想,舉手:“拍兩鏡?一次穿一次不穿,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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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這樣了。”李自牧嘆口氣,“就怕剪出來流暢性會降低,造型師!”
已經走遠的造型師又被喊了回來,李自牧拿着分鏡劇本在兩人頭上劃拉了一下,“等會清越的頭套和假發再墊高一點。”
“昨天是跟着曲子練的吧。”
兩人點點頭。
“行,等會拍完一鏡,情緒要保持住啊,馬上第二次,争取就這兩次過。”
宋清越不太敢看林青淺的臉。
昨晚,林青淺看到了歌詞。
然後直到到現在,只要一提到歌詞,她就會陷入一種奇怪的情緒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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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別動別動。”林青淺幫宋清越解開西裝最下面一顆扣子,“這顆不用扣。”她把領子撫平,退後幾步,忍俊不禁:“為什麽突然非要穿我的西裝試戲,有點大了。”
宋清越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樣,袖子幾乎垂到了指尖,盡管鞋子底很高,但褲腳也快要垂地了。
“我不是把握不住那原作裏形容的‘衣冠禽獸、澀氣軍官’的感覺麽,想套上戲服試試找找感覺。你的西裝還挺像那麽回事的,就用一下呗。”她擺弄着最下面一顆扣子,嘴裏嘟嘟囔囔,“解了解了,沒有一點感覺。”
沒看到林青淺已經在旁邊憋笑憋得臉都紅了嗎。
宋清越解開扣子,遞給林青淺,好奇地問:“平時沒見你穿過這一套?”
林青淺接過來:“這種雙排扣一般用在那種要釋放王霸之氣的時候,這件還是戗駁領,只有比較正式的場合穿。雖然帶了,但一直丢在衣櫃裏吃灰。”畢竟在劇組沒什麽需要小林總打起十二分精神委以虛蛇的人,平日裏穿的也都是簡單的私服。
宋清越若有所思:“像是那種戰袍?披着上戰場的。”
林青淺想了想:“也可以這麽說吧。”
宋清越突然興奮了,戳戳林青淺:“你穿上,我想看看。”
她可沒見過幾次林青淺穿西裝。
上次還是林青淺在森林當主管的時候答辯看到的。
“幹什麽啊,”林青淺好笑地看着躍躍欲試的小孩,卻沒法說出一句拒絕的話——在今天兩人窩在休息室沙發上交流完之後,她的心就柔軟地一塌糊塗。
“還得配件馬甲,我去拿,等會啊。”終究還是自己的小孩,得寵着。
宋清越托着腮,林青淺似乎在裏面待了很久,一直在挑挑選選。
出來那一瞬間,她瞳孔微縮。
女人身着修身的雙排扣藍黑色條紋西裝,內搭是一件同色戗駁領雙排扣的馬甲,襯得她膚白勝雪,看着也簡約霸氣。
但是……那些奇怪的配飾?
宋清越臉有點燒,喉嚨微微滾動。
一條绛紅色暗面格紋領帶,揭示了霸氣外殼下的悶騷,領結也不是宋清越熟知的溫莎結,而是另一種複雜但是飽滿奪目的領結。左側外套翻領上,扣了一枚金色的胸針。
因為拍戲需要而被做成大波浪的長發滑落在肩後,霸氣悶騷之餘又多了幾分妩媚。
另外……
“啊啊啊你帶什麽金絲眼鏡。”宋清越捂着臉倒在床上,翻來覆去。
林青淺的臉也有幾分紅。
她在衣櫃前選着配飾的時候,把常用的湖藍色黑色領帶丢到了一邊,鬼使神差拿起了自己平日裏都不怎麽系的、代表攻擊性的澀氣紅色領帶。打溫莎結打到一半又拆了,在網上搜了花裏胡哨的埃爾德雷奇結[1]的系法,硬生生把偏窄的女士領帶打出了飽滿的領結。又在一堆低調的胸針配飾中糾結了半天,還是選了最騷、氣的一個。
最後戴上自己丢在角落裏吃灰的金絲眼鏡的時候,她在鏡子前捂住了自己的臉。
怎麽都像一只求愛的花孔雀。
此時看着宋清越倒在床上,她心裏泛上一絲得意,輕咳:“你不是把握不住衣冠禽獸的味道麽?”
她一本正經:“給你演示一下。”
宋清越啪地一聲跳下床,又啪的一下跳入林青淺懷裏,雙腿勾在女人腰身處,雙手環住她的脖子。
林青淺熟練地伸手托住小孩,笑着說:“你幹嘛。”
“你看着我。”宋清越輕聲說。
林青淺微微擡頭,與小孩眼神對視。
她幾乎是立刻陷入了宋清越眼中的熠熠生輝的燦爛星海。
宋清越看着林青淺的眼睛、看着她的睫毛、看着她金絲眼鏡下眼中的溫柔,心中突然拂過一絲說不明白的情緒。
她近乎粗魯地取下那礙事的金絲眼鏡,丢到一邊,唇輕輕印上林青淺的眼眸。身體的重量朝一個方向壓下去,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兩瓣唇迅速找到彼此,嚴絲合縫地貼緊。
過了很久,宋清越将頭埋在林青淺的肩上,感受着西裝挺括的材質,輕輕吐出一口氣,聲音沙啞:“林青淺,你以後多穿西裝好不好。”
林青淺失笑:哪有那麽多穿西裝的場合。
手上把小孩抱得更緊,嘴裏的話仿佛不經過大腦:“好。”
李自牧:這就是你穿正裝到片場的原因?果然是美□□人。
林青淺翻了個身,抱着小孩坐起來,随後一只手斜斜地撐着床,另一只手解扣子。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西裝扣,看上去澀氣極了。
宋清越臉爆紅:“你你你要幹什麽?”
“想什麽呢?”林青淺賞了她一個大腦崩兒,“你穿西裝太長了,但這件馬甲應該勉強能穿,不是還要試戲麽,快點的。”
“啊啊行,”宋清越捂着腦袋,接下了林青淺剛脫下來的馬甲。
臉依然熱着。
馬甲上似乎還有林青淺身上的溫度和好聞的香味。
嗚嗚嗚,不想脫。
林青淺站起身,脫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足站在地毯上,上下打量着,扯了扯馬甲下擺:“還是長了,不過好一點吧。但是,”她憋着笑,看着也一并站起來的宋清越,“你這還是比我矮啊。”
宋清越沉默地從鞋櫃裏拿出了內增高加外增高的馬丁靴穿上,總算與脫了鞋的林青淺平視。
林青淺揉了揉小孩腦袋,失笑:“行吧,就這樣,放bgm吧。”
爵士樂在窄小的空間裏流淌開來,空氣都仿佛醇厚到凝固。輕柔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宋清越環住林青淺的腰。
滑步、頓步、交換、後退頓滑。
到了曲子快要結束的時候,林青淺腰身向後傾斜,與地面呈90度角,宋清越扣住她的腰,兩人眼神對視。
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來。
一曲終,宋清越輕咳兩聲:雖然她也很享受剛才的空氣裏的暧昧,視線交錯之間的火花,呼吸噴吐之間上升的溫度。
但一個演員的職業素養,讓她不得不把真相告訴林青淺。
“林青淺,像我們剛才那樣,明天可能要被喊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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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青淺看過歌詞後,那些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暧昧就不見了,她似乎陷入了沉思,眉眼間又有些迷茫。
宋清越不太敢看林青淺的臉。
但這樣做總比明天到片場被喊ng好。
兩人交流了一下人物情緒後,再試了一次。
“很晚了,睡吧。明天到片場再說。”林青淺笑着敲敲小孩的頭。
宋清越覺得林青淺情緒好像不太對,但又說不出為什麽——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仍然是溫柔的,卻多了點東西。
感覺是好事。
兩人相擁而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林青淺突然睜開眼睛。
确認小孩睡熟後,她輕輕抽離被小孩緊抱着的手臂,前往書房的途中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小心翼翼關上書房的門,蹑手蹑腳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粒白色的小圓片。
她看着手上的小圓片愣了愣,随後合着水将小圓片吞服。
困意慢慢襲來,她摁了摁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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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舞廳裏歌舞升平,仿佛幾公裏外的炮火都只是一場煙花秀。
悠揚的舞曲響起,陳盈風輕輕搖晃着酒杯。
盡管她坐在角落裏,但仍有不少帶着火熱貪念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着,仿佛勾子一般,能在她身上剜出幾個洞。
她心中輕嘆一聲:恐怕今天又是得應付蒼蠅的一天。
她臉上帶着魅惑地笑——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只有對陌生人或者氣急了才這樣笑。
終于有人按捺不住,起身邀請她:“小姐,可以共舞一曲嗎?”
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誘人,剛想要說話,旁邊突然插過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将她手上的酒杯抽離,放到一邊。
她和邀請她的男子訝異地擡頭,那個男子急忙讨好地笑:“山本少佐,您怎麽來了?”
被稱為山本少佐的人卻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只是溫柔地看着陳盈風,操着蹩腳的中文:“不是說不要喝酒嗎?”
陳盈風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臉,面上的笑容有些崩裂,心念微轉,笑着說:“您不在,我就想喝點。”
山本笑了,伸出一只手邀請,“陪我跳支舞?”
陳盈風将手放進山本的手裏,笑着起身:“悉聽尊便。”
兩人滑入舞池,一旁一開始邀請陳盈風的男子擦了把頭上的汗,慌不擇路地跑回來。
剛才山本少佐最後看向他的那個眼神,涼得凍人。
這個新來的太君太恐怖了。
滑入舞池的兩人自然不知道自己給人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兩人之間的氣氛是詭異的沉默。
視線沒有交錯,也沒有任何交流。
一曲過了一半,陳盈風才施施然開口,面上重新挂起了笑意:“我該叫你山本少佐還是夏長官啊?”
眼前的人,自然不是什麽山本,是幾周前就潛入日軍內部的夏十一,夏十一本就是一張英氣的臉,配上短發軍裝,竟然是看不出性別的。
夏十一不說話。
陳盈風逗着小朋友:“笑一笑嘛,和我這麽漂亮的女人跳舞,整個舞池的人都在注意你呢,板着臉可遭人懷疑了。”
夏十一聞言,臉上挂上了絲笑,開口卻是冰涼的質問:“你在這裏幹什麽?”
她來這裏,是為了一個特殊的任務。
城外炮火連天,城裏歌舞升平,而這場舞會的舉辦者,就是城外日軍的指揮官酒井。
這就是□□裸的嘲諷,是攻心戰。
夏十一此次的任務,是在舞會引起爆破,不求殺敵,但求引起恐慌,打亂指揮,以尋勝利。
而這,也是十死無生的任務。組織上因為葉知秋的死對她産生了懷疑,所以給她安排了一個炮灰任務。
她就沒想過自己能活着回去。
只是在這裏,居然看見了陳盈風。
她摸不準這個女人,她炸過日軍軍火庫,也殺了自己的恩師葉知秋。組織裏沒有她的任何來歷,更不知道她的立場。
陳盈風說:她為錢服務。夏十一的記憶飄回那一晚,她質問陳盈風葉知秋的死,将她的唇咬的支離破碎。
她本不想插手陳盈風的事,任務要緊。
但看見陳盈風被那些蒼蠅騷擾,她竟然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你又來這裏幹什麽?”陳盈風的反問将夏十一的思緒拉回了舞池,她看着唇邊帶笑裙裾飛揚的女人,沉默了。
陳盈風頗有自說自話的天賦:“小朋友是想搞個大事情?”一邊說着,她身體更加挨近夏十一,面上的笑帶了幾絲魅惑,幾乎跳起了貼面舞。
夏十一稍微拉開點距離,又被纏上:“傻家夥,都看着我們呢。”女人的聲音裏仿佛有勾子,喑啞着的聲線更加誘人。
她見夏十一不再躲避,于是湊到她耳邊:“這次,又是合作愉快了。我是來殺酒井的。”
夏十一握着陳盈風的腰猛得收緊,陳盈風吃痛,嗔了她一眼。
“我們可沒給你錢,為什麽要殺酒井?”夏十一臉上帶着脈脈含情,低聲問女人。
“還不準人家有個私人恩怨的嗎?”陳盈風笑笑,“不過我提醒你啊,等會看我手勢,看到了就離開,你這一身軍裝他們不會攔你。你的那些布置實在是太兒戲,放在餐車裏的□□的把戲我幾年前就不用了。我琢磨着是哪個蹩腳同行,結果是你這個蠢孩子。”
夏十一眼神一凝,“那你呢?”
“嗨,拔槍對射呗。”陳盈風扭頭,踢腿,風情萬種。
夏十一把陳盈風的腰扣得更緊,“不行。”這不是更兒戲嗎?真那樣做,幾乎是必死無疑。
陳盈風的聲音帶了幾絲無奈,“我能全身而退的,你先走,不然我還得照顧你這個拖油瓶。”
夏十一不說話,只是固執地将陳盈風抱得更緊。
“蠢東西。”陳盈風低聲罵道,“我就算死了,你也應該開心才是,你老師的仇不就報了嗎?”
身前的女人依然不說話。
一曲畢,有不少蠢蠢欲動的日本軍官想要邀請陳盈風,她也想借機脫離夏十一。
哪裏想到夏十一手一用力,她又回到了她懷中,又一首曲子響起,陳盈風只得無奈地繼續跳下去。
“我以為我的拒絕已經夠明顯了。”她是有幾分惱怒的。
只是看着夏十一執拗複雜痛苦的眼神,她的心慢慢軟了下來。
還是個小孩子啊。
或許……等戰争結束?
戰争能結束嗎?
兩人雙雙陷入沉默。
爵士樂緩緩流淌,溫暖醇厚的男聲響起。
“我總是追問你,一遍又一遍”
“何時,何地,又該如何”
“你卻總是告訴我”
“或許,或許,或許”
兩人間的氣氛逐漸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陳盈風看着夏十一的眼睛——那裏面是滿載着的哀傷。
她為之震驚,又恐慌。
她配不上這麽昂貴的情緒的。
在亂世,有一個人為你而哀傷,是最奢侈的東西了。
我不需要這些,好好的業務合作不行嗎?
“你在浪費時間”
“思考着,什麽才是你最需要的”
“可是,你的抉擇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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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淺是有一些過目不忘的小本事的,更何況這些詞不算難。
她的眼神有一些恍惚。
監視器後的李自牧皺起眉頭。
林青淺不太對勁的樣子。
但是實在是太契合表演的情緒了。
他沒舍得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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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就這樣飛逝”
“我的絕望與日俱增”
“而你,卻還是這樣回答”
“或許,或許,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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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李自牧喊了一聲,看了眼監視器,又看了眼狀态不太對的林青淺,猶豫了會,抄起大喇叭,“林青淺換鞋,大家保持狀态,再來一遍。”
他坐在小馬紮上,看着兩人幾乎是完全複制了之前那一遍出色的表演,甚至林青淺的情緒更加到位了。
他卻微微搖着頭,抿緊唇。
第二遍結束,他宣布這一鏡過了,然後陰沉着臉走近林青淺。
“過來下。”他對林青淺招手,制止了跟過來的宋清越,“清越不用過來。”
兩人并肩走進休息室,大門關上,阻礙了其他人好奇窺伺的視線。
“怎麽回事?”李自牧憂心忡忡,“你的狀态非常差,我感覺你就像一根繃着的弦,我再扒拉一下就斷了。”
林青淺愣了愣,撓撓頭,“沒有啊,我沒覺着什麽不對勁的,哪裏演的不好嗎?”
李自牧陰沉着臉,罵道:“你放什麽狗屁,你又入戲了知不知道!演得好有屁用,別又給我整出四年前的那種事故。”
林青淺斬釘截鐵:“不可能,我沒有帶入陳盈風。”
李自牧指着鼻子罵她,“我導了這麽多年戲,我還不知道你有沒有入戲?”
“陳盈風在舞會上糾結的心态,和你現在患得患失的樣子像不像?”
“我實話告訴你,你剛才的表演,不是陳盈風對夏十一,就是林青淺對宋清越。”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糾結什麽,明明昨天還那麽又擔當的說要親自和林之音說的,那你在猶豫什麽?兩個人在一起不好麽?”
“您不明白。”林青淺打斷了他的話。
林之音,不是最大的阻礙。問題出在其他地方。
李自牧的眼神緩和了,“行,只要你自己知道問題出在哪就行,要去解決它,不要壓在心底。堵不如疏的道理你比我懂。那些工作上的事情對你來說不算什麽,這才是源頭。”
林青淺搖搖頭,“等戲拍完再說。”
李自牧恨鐵不成鋼,“你啊你,這遲早會害了你的。”
林青淺坐在沙發上,愣愣地看着遠處的天空。
不能現在問,戲還沒拍完呢。
李自牧看着雙眼無神的林青淺,終究是嘆了口氣:“入戲的人往往是察覺不到自己入戲的,你和陳盈風的心态引起了共鳴,陳盈風是對夏十一的感情困惑,逃避,但她不愛夏十一;你因為其他原因對清越的感情困惑逃避,但你是确确實實喜歡清越的啊。然後呢?陳盈風對夏十一根本沒有箭頭,連帶着你不斷克制自己內心的感情。”
“你要嘗試去釋放自己,別總這麽壓抑着,你們林家人都有這個壞毛病。去問問自己的內心,看看林青淺到底想要什麽。”
“我給你放一天假,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表情多了一絲糾結:“如果想不通的話,練練床戲刺激一下自己也不是不行。”他瞪了林青淺一眼,“但是你最好适可而止啊,還沒在一起呢,別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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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林青淺抱着懷裏已經睡熟的小孩,睜着眼。
過了一會,她起身走到書房,拿出小瓶子,看了會。
還是放回了原處。
今天李自牧的話直接捅破了被她潛意識一直藏着的東西。
恐怕自己是真的入戲了。
不過自己并沒有意識到,大概是繼承了原主演技技能的後遺症。原主就是個自我帶入型的演員,自己演戲的時候基本都跟着這具身體留下的原始本能走,所以對有沒有入戲,反而不清楚。
李自牧畢竟是知名大導,他說的應該沒錯,自己可能确實入戲了。
但他有些事情不清楚,自己對宋清越的感情其實已經認清的差不多了,阻礙着她的是其他東西。
但這種狀态确實是要改變的。
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呢?她思考着。
前世的日子,在感情這一塊,她一直踽踽獨行。她覺得自己并不需要所謂愛情的陪伴,也從來沒有愛上過什麽人。
朋友評價她:理智的巨人,感情的白癡。
以至于面對小孩熱烈而真摯的追求時,她一開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再加上兩人之間的阻力,讓她患得患失、躊躇不前。
多年的摸爬滾打,使她成為了一個實用主義者,凡事都喜歡權衡利弊比較得失。
她回到了床上,摟住小孩,眯上了眼睛。
這些心裏藏着的事被李自牧揭穿後,反而輕松了很多。嗅着小孩身上已經被花露水腌入味的氣息,她竟然有莫名的安心。
怎麽看林之音都很恐怖,要把自己打斷腿的林之音更恐怖,最壞的估計,甚至可能丢掉林氏繼承人的身份。
但是……
她想到那幾句歌詞。“時光就這樣飛逝”
“我的絕望與日俱增”
“而你,卻還是這樣回答”
“或許,或許,或許”
絕望的小孩的樣子……?
心中突然燃燒起一種她自己都陌生的情緒。
去女也女馬的利弊比較。
意識快要跌入混沌黑暗的林青淺将小孩摟的更緊,仿佛這樣就可以消解心中對未知的恐懼和不安。
只要你遵循你的承諾,其餘的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你肯定的答複。
只要你遵循你的承諾。
只要你遵循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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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