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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淺,你幹什麽!”宋清越一臉懵逼的看着面色潮紅的林青淺從書房裏走出來,熟練地把躺在床上刷手機的自己掀起來,一揪一提,搶走了自己的耳機。
林青淺快步走進書房,頭也不回。
宋清越撓撓頭,打開微信問李自牧:【老爺子,林青淺她今天好奇怪啊。】
随後将林青淺一系列的不合理舉動彙報。
李自牧正在片場和演員說戲呢,上一秒還板着臉的李自牧下一秒拿出手機。
于是幾個年輕演員驚恐地看見一直嚴肅的李導笑出了褶子。
似乎,笑容裏,還有那麽一點點猥、瑣?
幾個年輕演員面面相觑。
宋清越很快收到了李自牧的回信,【很快你就知道為什麽了,記得謝謝我】
她迷惑地看向緊閉的書房門。
什麽意思?
書房裏的林青淺,将小孩的耳機插上自己的手機,點開音樂播放器,搜了一首《心經》。
很快,宏偉莊嚴的聲音響起,“觀自在菩薩……”
她左耳塞入小孩的耳機,右耳塞進的是連着電腦的耳機。
眼前的電腦屏幕上,赫然是李自牧友情提供的“學習資料”的第二個文件夾。
她深吸一口氣,面色莊嚴肅穆的點開其中一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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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耳灌入人類欲望巅峰時的哽咽:“oh my god!please~”,伴以劇烈的喘息和不明物體的搖動。
左耳傳入的是恢弘的佛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看上去面無表情,耳根卻紅的滴血,大氣都不敢喘。本來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指緊緊扣住桌子的一角。
一個小片段結束,她才重重吐出一口氣。随後毅然決然伸手,把這個片段删了。
這個不行,太狂野了。
點開下一段視頻。
“快,快點……唔,嗯……”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這個也不行,删了。
她無端的覺得口渴,伸手拿桌上的水杯,裏面是她提前備好的冰水。
只是手一抖,杯子沒拿穩,從手中滑落跌倒地上,響起清脆的破裂聲。
宋清越耳朵豎起來,噠啦啦跑到書房門前敲門:“林青淺,你沒事吧!”
林青淺盯着破裂的杯子——
和蔓延開的水漬。
形狀怎麽這麽像剛才自己看到的?
這回臉徹徹底底燒到了脖頸。
耳邊傳來小孩朦胧的呼喊,一聲比一聲焦急。
“林青淺,你沒事吧!說句話啊。”
她猛然驚醒,急忙蹲下去撿碎玻璃片。
“林青淺我進來了!”小孩實在是擔心地很,打算破門而入。
“別,我沒事!”林青淺急忙回應,手上一不小心,被鋒銳的碎片邊緣劃破了指尖。她吃痛,倒吸一口涼氣。
宋清越的手都已經握到了門把手上,但聽到林青淺的吩咐,她緊緊鎖着眉頭,一步三回頭的離了書房門口,躺回床上,時不時擡頭看緊閉的房門一眼。
林青淺看了看手上的血痕,不算深,但也不淺,細密的血線緩緩滲出。她起身翻找創口貼,一邊将手指含進嘴裏。
唾沫止血消菌嘛,多正常。
只是經過電腦前,偶然看見沒有暫停的視頻中糾纏的兩人——其中一人是和她相似的動作。
接下來不可說的一幕讓林青淺含在嘴裏的手僵住,随後她迅速抽出手指,面色尴尬,從緊急醫藥包裏找到了創口貼,慌忙貼上。
待她打掃好玻璃碎片,重新坐回電腦前,播放器已經直接順延到了第三個視頻。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
難道李自牧也是按尺度大小排的序?
剛才看的第一個竟然是最清水的一個。
她迅速拉着進度條,想要尋找一個适合她和小孩共同水平的學習資料。
謝天謝地。
她長出一口氣。
還是有的嘛,李自牧倒也沒有那麽不通人性。
她發消息給李自牧。【你是怎麽找到這些資料的?你看過嗎?】
幾個青年演員再次驚恐的發現李導臉上的褶子又笑成了一朵花。
【當然沒有,是我托國外的朋友整理的,他這方面的資料比較多。嗨,我看那玩意幹啥。】
【等等,你想什麽呢!就算我看過又怎樣!這是藝術,你當成什麽了!】
李自牧想想宋清越描述中的林青淺,決定倒打一耙得理不饒人。
林青淺默默收起手機,看了看文件夾裏的資料,猶豫了會,點擊回收站。
點擊文件,還原。
被删除的那兩個視頻重新出現在文件夾中。
随後她全選複制粘貼,放入了電腦F盤中的一個隐藏文件夾中,随後把U盤中“超綱”的學習資料删除,又清空回收站。
上述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只是做完這些後,林青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電腦,随後輕輕給了自己兩巴掌。
門開了,宋清越機警擡頭,看見林青淺面色潮紅,腳步虛浮地走了出來。
她在離宋清越最遠的角落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冰水。
宋清越慢慢蹭過來,刷的伸手,摸了摸林青淺的額頭。
“沒發燒啊?”她嘟囔着。
林青淺卻感覺額頭上的手帶着滾燙的溫度,燒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于是迅速喝了一大口冰水,讓自己慢慢降溫。
她将小孩的手扒拉下來,又往角落裏縮了縮,然後正視宋清越。
“你有什麽想問我的?之前就一直吞吞吐吐的。”
宋清越微微嘟起嘴,“還不是想問問怎麽李自牧突然又放我們一天假啊,本來你請的假已經夠多了,就算咱們進度快也不能這麽浪費時間吧,另外……林青淺?林青淺?”
林青淺愣愣地看着小孩粉嫩濕潤的唇上下翻飛,漸漸聽不太清小孩說了些什麽,注意力只能集中在雙唇上。
好想親下去啊。
吻夠了,再把小孩壓在身底,拆吃入腹,揉進骨血。
“林青淺!”宋清越扯着嗓子大吼一聲,總算把走神到十萬八千裏之外的林青淺喊了回來。
“啊,你說什麽?”林青淺慌忙問,“剛才走了下神。”
宋清越皺着眉頭,“李自牧怎麽突然給我們放天假?”
然後她驚異地看到,林青淺的臉慢慢變紅,紅潤蔓延到耳根,脖頸。
林青淺以手捂面,喉嚨裏發出仿佛蚊子般的聲音:“他讓我們練床戲。”
李自牧:你放屁!老子原話不是這個!
她透過指縫,看見小孩的臉也慢慢紅潤。
兩只油爆蝦面面相觑。
宋清越慌不擇路起身,歪歪扭扭跑到一邊,“我去喝口水。”
也是一口冰水入腹,她從天上掉餡餅砸中的不真實感中慢慢緩過神來。
李導!我要請你吃飯!
她回過身,故作鎮定:“我們什麽時候練?”
林青淺不敢看她,“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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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度過了一生中最漫長的白天,宋清越幾乎是數着秒度過了一天的焦灼。
平日裏愛刷的CP超話也不看了——馬上就要實戰還看什麽軍演?
而林青淺,看着手裏的文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煩躁地放下文件,擡頭就看見了同樣魂不守舍的小孩。
她深吸口氣,不能這樣下去了。
“清越!”宋清越回頭,不敢看她的眼神,“對人物感情吧。”
“什麽?”宋清越恍恍惚惚,在林青淺重複一遍後驚醒,“人物感情,啊好的。”
兩人拿着劇本,隔了很遠坐下。
林青淺嘗試讓這次交談變成一次正常的關于劇本的交流——正如李自牧說的,這些都是藝術。
“前置劇情複述一下吧。”她一如既往,出題考驗小孩。
宋清越信手拈來,“兩個人又一次合作執行任務,這次是為了接近日軍首領盜取一份貼身機密文件。夏十一的計劃失敗,陳盈風表示還可以挽回。”
她沉默了一會,繼續說:“她在家裏等着,看見陳盈風披着日軍軍大衣進門,脫下大衣,裏面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脖子上還帶了紅痕。陳盈風笑着表示文件拿到了。”
“什麽感情?”林青淺是一個好老師,引誘式提問。
“憤怒、嫉妒、不可理解。”她加了個修飾,“怒火已經沖昏頭了的那種。”
林青淺笑笑,搖晃了手上的劇本,聲音嬌媚,帶着點嘶啞:“到手了。”
宋清越一愣,随後很快接上戲。
她眼中迸發出憤怒的火焰,聲音壓低,近乎是悲憤地怒吼,“你和他睡了?”
林青淺掌控着微妙的表情變化用來塑造人物的情緒轉變,臉上的笑容更加嬌媚:“怎麽了?”
宋清越上前,在林青淺臂彎處虛抓一把——那裏應該是搭着軍大衣的,她将手向後用力一甩,随後抄起被子将林青淺裹得嚴嚴實實。
“停停停,”林青淺艱難地從蠶蛹中伸出一只手手,制止了宋清越的下一步動作,好笑地問:“你這是幹嘛?”
宋清越隔着被子,将懷中林青淺抱得緊了點。這種沒有身體接觸的擁抱似乎更能觸發心中的某些隐秘的欲望,可能是因為被子在床戲中有存在特殊的表意象征?
還有可能是只露出一個腦袋的林青淺實在是太可愛了,蓬松炸起的頭發讓她像一只大貓,讓人很想rua兩把。
“松手松手,咳咳,我要喘不過氣了。”林青淺在蠶蛹裏扭來扭曲,想要試圖掙脫宋清越的禁锢。
宋清越松開手,林青淺丢開被子,神色詭異地看着宋清越,“這是幹什麽?”
宋清越撓撓頭,“你想啊,夏十一看見陳盈風穿着日軍的衣服,而且在她的意識中那是侵犯了陳盈風的人的衣服,那肯定得丢了啊,要是有個火爐子她能當場燒了。”
“她這個時候的心情應該還有極度的酸澀和嫉妒,那她脫了自己的大衣,給陳盈風包得嚴嚴實實然後抱緊,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林青淺無語,“所以合着剛才那被子是當大衣啊。”
“對啊,我怕無實物表演……出問題。”
這種細致末節時擁抱,太容易擦槍走火了。
原本已經被緩和了很多的暧昧氣氛因為這句話又慢慢蔓延上來,宋清越一點點挪近林青淺,手小心翼翼搭上林青淺的手,然後十指緊扣,聲音低沉,發出邀請。
“我們演下去吧。”
林青淺迅速抽回手卷起劇本敲了下小孩腦袋,“你會嗎?戲裏是夏十一主動的。”
宋清越不爽:“我會啊,同人文裏……”她迅速閉嘴,咽下後半句話。
姿勢可多了。
作為5G沖浪選手的林青淺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毫不猶豫地回怼,“那看槍的圖片和真槍實彈拿在手裏能一樣嗎?”
她喉嚨微微滾動,猶疑着說:“李自牧的那個U盤,有兩個文件夾,我們那天只看了第一個。”
宋清越先是懵逼,然後恍然大悟,指指林青淺,又指指書房,“你剛才在裏面,看……那些?”
林青淺紅着臉,點點頭。
宋清越急了,“陳盈風又不是主動的那個,為啥只有你看啊。”
“我得選啊,有些咱們這部戲不适合。”
超綱的題不能做。
宋清越泛上不祥的預感:“那不适合的你放哪去了?”
林青淺後背汗毛豎起,但依然淡定:“被我删了。”
宋清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随後将頭埋進了被子裏,小腳腳瘋狂踢着林青淺,“我不要看見你!”
她埋在被子裏的臉紅着,但帶着忿忿不平。
本來超話裏就都是林攻的天下了,她尋思着不争饅頭争口氣,現實裏總是要争一争嘛。
林青淺和自己都是沒這方面的經驗,她想着以林青淺平時身嬌體柔的樣子,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
只是你怎麽能背着我偷偷補課!還把學習資料删了!
林青淺眼疾手快,捉住小孩亂蹬的腳踝,将小孩從被子裏拖了出來。臉上僞裝淡定,“有些你不适合看。”
宋清越猛得坐起,直視林青淺的雙眼:“我成年了!”
“成年了也是小孩。”林青淺毫不猶豫地投出了反對,“而且……”她遲疑了會,還是開口,“最後選出的那部,也不算很清水,該有的都有。”
宋清越一愣:“什麽清水?”緊接着她反應過來,事到臨頭反而瑟縮起來,“那我們……什麽時候學習啊?”
林青淺看了看天色:秋天早就到了,白天在慢慢縮短,此時暮色已至。
她回身,不敢看小孩的神色。
“現在就開始吧”。
作者有話要說:鑒于接下來的內容無論斷在哪裏都要被暴打,所以幹脆斷在這裏吧(狗頭)
明天大肥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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