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苦逼跟場事情多

陳一通過抓阄的方式，最後還是敲定了四個志願者，裏面一男三女，大學生還有倆， 陳一都不太敢正面直視他們，怕擊穿他們美好的夢想。

人家學歷都比我高啊啊啊啊！我讓他們跟着我幹活會不會太過分了！

晚上，陳一整理完資料發給季薄言，等待下一步工作。

季薄言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聲音聽起來有點困：不用他們去了。

陳一：啊？

季薄言：我說，不用他們過去了，人家殘疾人不願意被打擾。

陳一：……那怎麽辦呢。

季薄言：我們單位二樓有個錄音室，你明天去打掃一下，清下灰，把電腦什麽都開起來，殘聯的人用過，會過來安排的。

陳一：……那我幹啥。

季薄言：跟場啊，拍拍照寫稿子。

陳一：……所以讓他們過來錄音嗎？不上門了？

季薄言：嗯，別上門了，你輕松一點。

陳一：那我怎麽說？就跟他們說別上門來黨群這錄音？

季薄言：你就不會誇張點委婉點更有深意一點嗎？

陳一：emmm怎麽說？

季薄言：殘疾人心理承受能力相對脆弱，所處環境也比較封閉，貿然前往容易造成他們心理抵制，所以我們打算改變上門服務的途徑，用錄音的方式，打消他們的顧慮。當然我們錄音會特地刻成光盤便于大家保存，也常拿出來聽聽，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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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是我輸了，季哥你能再重複一遍嗎！

季薄言：自己扯吧，我最近沒空。

陳一：你……很累嗎？

季薄言：還好，也就是早中晚都上課，先挂了。

陳一聽到嘟嘟嘟的聲音後，把手機放下，回到電腦前，自己回憶了下季薄言說的大致方向，把內容編輯好，發在了臨時拉的志願者群裏，搓着手很忐忑，他好怕別人怼他為什麽不上門。

沒想到大家都刷着“陳老師考慮太周到了是我們見識淺薄”之類彩虹屁，陳一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你們腦補能力這麽厲害的嗎！

他想起季薄言那張臉面無表情說出這種話，突然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其實始作俑者才可怕吧！

就這樣，陳一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項目，為殘疾人打開故事大門，甲方爸爸區殘聯，時間後天下午2點開始。

第二天一早，季薄言就把具體方案內容發來了，強調再三，要求陳一按着合同走，該強硬時候一定要強硬。

陳一：emmmmm好的。

季薄言：你不放狠話的話，他們看你好欺負的，直接跟他們說，合同上沒有的直接算錢，要表現出我很忙，我不缺這個活。

陳一：……那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

季薄言：廢話，肯定要的，他跟你多說一句就把這個圖發給他。

陳一看到季薄言發來一張圖。

上面寫着咨詢一小時1 000，加一項內容2000，大稿1000，小稿200，照片超過20張10張/50元，不到10張 5元/張。

陳一：……這麽明碼标價嗎？

季薄言：童叟無欺，向錢看齊。

陳一：好的好的。

季薄言：真有什麽事，直接打電話給我。

陳一：嗯!

陳一看了看合同內容，具體就是要黨群提供場地，召集志願者錄音，內容由殘聯準備，總共8篇。

季薄言給他拉了殘聯對接人建群，群裏發了個表情包就退場了，陳一還有些緊張。

對接人叫曹會金，性別男，45歲，級別：副理事，禿頂。

陳一看到季薄言小窗發給他的資料，沉默了一會。

微信上。

陳一：你為什麽要特地提他禿頂……

季薄言：方便你到時候找到他。

陳一：……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季薄言：記得去下兩套中老年人表情包。

陳一：我爸都不用了!

季薄言：他不是你爸，勝似你爸。

陳一：過分了啊啊啊!

陳一跟人加了好友後，果然如季薄言所說，上來就是一套老年人表情包，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襯托着兩個大紅字“你好”，炫目酷炫，還有點嬌羞。

陳一默默地去網上趕緊下了一套，抓耳撓腮不情不願也回了一個。

殘聯曹會金：陳老師你好，我是區殘聯的對接人。

陳一：曹理事您好，喊我陳一就行。

雙方開始了友好交流時間長達三分半，期間穿插着各種中老年人表情包，陳一感覺眼睛都花了。

接觸下來他覺得還OK，曹理事一副任勞任怨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良好風格，讓陳一開始期待明天的活動。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第二天陳一安排好志願者，翹首盼着殘聯過來收拾設備，沒想到等了半個小時才有人慢悠悠來，上來先罵了他一頓，怎麽自己東西還不會弄。

陳一都懵了：誰跟你對接的，又不是我。

那個人罵罵咧咧的，最後總算把東西裝上了，陳一安排志願者試音了一下都說沒問題，就催着曹會金趕緊發東西過來。

東西總算發過來，陳一看了兩眼翻白，語句都不通的錄什麽鬼東西!

他抱來一個小電腦，現場改文，總算大致方向沒錯了，發給殘聯的看看，沒問題直接錄了。

沒想到殘聯那不滿了。

曹會金說他把故事的精髓改沒了，要陳一複原，陳一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心裏暗罵，去你媽的!

他當下立斷，馬上把兩稿發給季薄言，季薄言十分鐘後微信上回他了。

季薄言：我去把他罵了，你按你的錄。

陳一：好!

志願者錄完後他拍了照，給志願者蓋了章讓他們走了。

他收拾完殘聯的大部隊才到，曹會金又嫌棄照片角度不行，要志願者回來穿上殘聯标志的紅馬甲再錄擺拍幾次。

陳一插着手：曹理事，我不知道季老師怎麽跟你說的，反正我合同上的都完成了，錄音內容在這，稿子也在這，您看着拿吧。

曹理事：陳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想精益求精……

陳一：我沒別的意思，合同上的我都做完了，剩下的都是你們自己的了，場地我空出來，您自己需要自己忙活，水在樓下前臺，拜拜。

他抱起自己的筆記本，用最快的速度跑路回自己辦公室順帶鎖門了，免得再出什麽幺蛾子。

這年頭做項目好難啊沒有強大的心理能力根本承受不來好嗎？!

季薄言坐在會議室裏看着曹會金打小報告，直接把那張價碼表甩了過去，果然對方立馬消停，還連連誇陳一改得好改得妙，就差也來一串彩虹屁了。

季薄言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都是欺軟怕硬拿資歷壓人的。

不知道陳一會不會更怕接項目了。

陳一過了一會看季薄言沒反應，鼓起勇氣問他。

陳一：季哥？

季薄言：幹嘛。

陳一：我是不是搞砸了啊……

季薄言：沒有。

陳一：真的？

季薄言：就是我有一點不爽。

陳一：emmm哪裏，我改。

季薄言：你應該收錢再給他改的，下次記得改正。

陳一沒忍住抱着手機笑了：okok，我下次一定改正。

季薄言：把圖收好，有人再BB，就甩過去。

陳一：說起來我想問下，這個價格誰标的啊？

季薄言：我。

陳一：好的！

作者有話說

呵呵，昨天生平第一次相親，以為能吃上好的……沒想到相親對象8點直接來我家了……坐了20分鐘互加微信沒了！

對了……31章重複發了，我改成番外去了，是事後膩歪番外……反正你們都知道他們肯定在一起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