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有個項目跟一下

裴久挂了這邊後馬上給季薄言通風報信。

季薄言摸着下巴：他說轉正要帶項目，所以因為不太敢帶項目所以不轉正？你覺得可信嗎？

裴久：我弟那個腦容量，他這個反應我覺得很正常。

季薄言：真的？

裴久：……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被人忽悠的樣子，小學大概三四年級，有個人對他說抄一百遍課文就能考試不寫作文。

季薄言：……難道他抄了？

裴久：對，抄完還跟着考卷一起交上去，一臉求表揚，後來老師哭笑不得，給他半小時把作文補上。

季薄言：……那我高估他了？

裴久：你不用想太多，他說什麽就基本是他內心想的，他覺得帶項目很可怕，所以不打算轉正也很正常啊，你們項目煩起來哪個不要上天哦。

季薄言：好吧，我知道了。

他挂了電話，思考了好一會。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他說不上來什麽，但直覺告訴他最好還是別想了，越想越頭疼。

第二天，陳一趴在前臺上，今天館內沒什麽事，大家都出去了，只要他把場館裏的東西守好就行了。每天大家的快遞，都是直接讓前臺阿雅簽收，下午下班前自己記得帶走別占位子。

不過偶爾也有意外。有幾天阿雅忙自己項目不在前臺守着，陳一買的奶就被人偷了，還是季薄言下樓想給小電驢充電發現的。

那天一個穿着光鮮亮麗的中年婦女，拿着他們樓下免費發放的環保袋，正在瘋狂薅陳一藏在前臺下面的李X園鮮牛奶。季薄言悄無聲息走過去想抓到對方，沒想到人家反應更快一拍，直接把他們的桌子掀了跑路，還拿高跟鞋踩了兩瓶奶，弄得一片狼藉，難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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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金額過低，季薄言只能調出監控把人照片導了出來貼在黨群門口游街示衆，起不了什麽作用。

陳一上完課回來知道後萬念俱灰：我的奶！

季薄言安慰：再買箱就是了。

陳一：嗚嗚嗚嗚嗚……我打算喝一個月的……

最後陳一還是買了奶，不過他都拖到樓上藏起來，這裏藏一瓶那裏藏一瓶，跟松鼠屯糧一樣。有一次季薄言上廁所看到頂上有個東西，好奇摸了摸。

一瓶240ml的巧克力味李X園牛奶。

季薄言：陳一，你給我死過來。

陳一：啊？怎麽啦季哥！

季薄言：你在廁所藏什麽奶！

陳一：我覺得，藏男廁所人家應該想不到！

季薄言：你現在喊出來人家就知道你男廁所藏奶了。

陳一：……那我下次改正！

無所事事刷了會新聞，陳一看着時間感覺差不多中午，可以開始點外賣了。季薄言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了，他顫巍巍接起來。

陳一：歪？季哥嗎？

季薄言：下午有沒有空。

陳一：emmmm暫時應該有！

季薄言：成，下午大概會過來十來個人，你去網上随便找幾個題目，讓他們寫起來給你。

陳一：啊？什麽題目啊？

季薄言：你文科哪方面比較拿手？除了政治。

陳一：……歷史算嗎？我歷史學得感覺還可以。

季薄言：那就近代史兩道，唐宋明清四個朝代各一道，再加個附加題。

陳一：……等等，為什麽找歷史題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他們會來考啊！

季薄言：殘聯有個項目缺志願者，目測是打算上門給殘疾人講故事的。

陳一：那跟我出歷史題有什麽關系嗎……

季薄言：講故事可以講我們市的歷史故事啊，附加題就找能考驗他們耐心的，畢竟這次活動畢竟還算是蠻大型的。

陳一：哦哦哦，那我先找了，等會發給你？

季薄言：不用發我，你自己決定，大概留4個人就行了，不用多。

季薄言啪就把電話挂了，陳一抱着手機有些為難。

之前都是別人考他，現在輪到他出題考別人了，就有些緊張。文科三門裏他相對歷史及格偏上，不算頂尖也沒特別差，只能自己一步步來了。

出于考慮，最後這套題他還是發給季薄言看了一下。

季薄言掃了一眼覺得還有些淺，不過時間緊迫，也由着陳一來。

下午總共來了十三個人，十三挑四淘汰率不要太高。

他們拿到試卷後也有些懷疑，這感覺是出給初中生的吧！

近代史什麽時候開始這種問題都能放上去，真的不是刻意放水嗎！

手速最快的半小時不到就交卷走人了，寫最慢的也趕在一個小時左右交出來了，大家A4紙正反兩面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看起來也是很認真的。

陳一把他們送走以後收了收卷，跟季薄言打了個電話。

季薄言：最快的前4個是不是都沒超過半小時交卷的？直接不要。

陳一：……啊？我看他們寫得都還行啊？

季薄言：我要的是耐心，充足的耐心，7個題半小時，平均下來一個題4分鐘，審題答題各方面要考慮充分，這種基礎的題目他們不知道也不用來了。

陳一：哦哦，那然後呢？

季薄言：最後兩個也不要，廢話太多，到時候人家殘疾人要聽煩起來。

陳一心想真嚴苛啊：還有7個怎麽辦。

季薄言：你再看看他們寫字跟內容，真不行卷起來扔紙團。

陳一：……太兒戲了吧！

季薄言：哦對了，你自己挑好，到時候要你跟他們一起去的。

陳一：啊？！

季薄言：就是殘聯這個活動，你跟場，你不是漢語言文學的嗎？總不能不會講故事吧。

陳一：……我朗誦沒有情緒的。

季薄言：鍛煉一下，你上黨課不是很有感覺嗎

陳一：……但是這種感覺跟活動的感覺不一樣啊！這個我根本沒準備啊！

季薄言：說得你之前上課有準備一樣，活動很簡單的，你就帶着他們，我們不是要四個名額嗎，每個人負責2家那就是8戶，你拍個照寫個通訊稿就行了，錢的話我給你造工資冊。

陳一：真的得我跟場嗎……不能換個人嗎……

季薄言：你覺得單位裏哪個角落還能挖出人來，你就把活給他。

陳一：沒有了……

季薄言：拍個照寫個稿子而已，又不要你命，殘聯這個金主爸爸記得伺候好，他那邊錢還是挺多的。

陳一：哦……

他挂了電話後，抱着自己的小黃鴨書包痛苦地想。

季哥肯定知道我不轉正理由是不想帶項目了！故意的！

這邊季薄言在跟殘聯寒暄，寒暄完裴久打了電話。

裴久：我弟罵我了。

季薄言：他怎麽能忍到現在才罵你的？

裴久：你是不是跟我一條戰線的？你到底怎麽他了，他今天跟點炸藥了一樣。

季薄言：他不是說不敢轉正是怕帶項目嗎？我讓他伺候殘聯去了，殘聯那的活動總不難吧。

裴久：……一口老血。

季薄言：就個項目他跟下，在金主爸爸前刷會兒臉怎麽了。

裴久:你別太過啊……老實人被欺負也要爆炸的。

季薄言：呵呵，挂了。

作者有話說

中午吃飯跟親弟說起來以後買車的事，我提到十年前有個夢想。

弟弟：什麽夢想。

我：我想買10輛QQ，七個色的，每天換一個，然後套牌。

弟弟：……買QQ容易，你考慮過車位問題嗎？

我：那我想買公交車，專門單位到家開一條行線，你覺得ok不ok？

弟弟:還是買QQ吧，七個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