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貴客
作者有話要說:
遠古文書上記載着:阿修羅非神非魔、非男非女。既唾棄神明的慈悲,也厭惡魔鬼的淫亂。在神魔的戰場上肆意而為,玩弄人心。神族戰勝後,把阿修羅定為魔,下令誅殺。
望着無際的星空,遠久的片段再次憶起。
夜,總是充滿悲傷!
遙遠的神話時代: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戰神--阿修羅一族的人數逐漸減少,變得一生只擁有一次生育能力,而且出生的嬰兒極少有性別,曾有族人統計過族內每一千年才出生一個有性別的小孩,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阿修羅族的人都比其他種族長壽,當神族和魔族開戰的時候,阿修羅族選擇了中立,盡管阿修羅族的力量是衆多種族中最強大的一族,面對族人的不斷減少令原本勇猛的一族不敢再卷入無謂的戰争中去。
由于有族人指出,族內人數的減少是納進了外族血統的緣故,所以皇室下達禁令,禁止擁有生育能力的族人與外族通婚,這就讓族人的婚姻對象變得非常少,基本上每個出生的嬰兒就已經知道了未來的婚姻對象。
失去生育的能力令原本就對情欲冷淡的族人變得更加冷漠,沒有性別的身體使他們發展出如男似女般飄忽的性格。加上俊美的外表,從而被世人視為是妖惑人心。
現在回想起來,皇室當時的禁令也許是正确的。以現代醫學的解釋外族血統的進入令原本就擁有強大力量的族人變得更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上天才奪走族人的生育權利吧?過于強大的種族會帶來災害。
“因太強大而失去延續後代的能力,多諷刺呀”艾雷憂憂一嘆,
隐世并不能逃脫滅族的命運,在天界的蓄意報複下,阿修羅一族還是走向了滅亡。
那夜空中的一戰......,想到這,艾雷不禁露出了哀傷的神色。
“雷雷,怎麽了?”艾敏的突然出現打斷了艾雷的沉思,從回憶中醒來,轉頭才發現艾敏已坐在自己的身邊。她真的想得太入神了,連艾敏進來都沒有發覺到。
艾敏望着艾雷,盡管是自己的女兒,但她始終不明白她的想法,艾雷不是普通的小孩,這她明白,丈夫的死究竟是不是艾雷造成她無法證實,也不想證實。她為自己能擺脫那鉗制的枷鎖而慶幸,六年的婚姻生活令她如堕地獄,丈夫的背叛固然令她心碎,家人的漠視更令她感到生活的絕望。
對現狀她感到滿足,唯獨是這個女兒令她憂心,艾雷的孤寂是自己不幸的婚姻造成的嗎?女兒從來不輕易表露感情,曾有一段時間她疑惑是否那場火災令女兒有了自閉的傾向,如果是的話,她會感到無助,因為那場大火為她帶來希望,卻給自己的愛女帶來傷痛。但這個疑惑很快就被她所否決,因為艾雷自嬰孩起就極少笑或哭,記得她小時候,奶奶和爺爺逗了她一個下午也不見她一笑,害他們當天就慌慌張張地把她送進醫院進行檢查健康,當醫生告訴他們一切正常時,他們還是堅持多去幾家檢查清楚,最後得出的結果一樣時他們才松了口氣。
想起當時的情況她都不禁想發笑,不過到底是什麽事令一向不輕言笑的女兒露出那樣的神态?
剛才她本是想上來看看女兒後就睡覺的,艾雷的房間位于這座大樓的最頂層,是一個獨立的小樓層,裝修的時候因應艾雷本身的要求把房間的樓頂完全拆除,換上透明的強化玻璃,房間內幾乎沒有任何的家具,遼闊的空間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陽光的充足令這些植物得以盡情生長,幾年的時間,人造的虛假森林如和房間融合般變得自然而和諧。
穿過林木,在群翠圍繞中有一個凹下、寬兩米多的圓圈,圓圈的邊以舒适的皮草鑲嵌自然地與圈外的草地諧接,圈內以真皮做底再在上面鋪上柔軟的黑色皮毛,配上淺色的大靠墊,形成一張巨大的就地床鋪。艾雷特別喜歡躺在黑色皮毛上,枕着靠墊目無表情地遙望天空,不管是晴天還是下雨她都不覺厭倦,但當她望着星空的時候,當月亮柔和的光芒籠罩着她的時候,艾敏就會感到眼前的艾雷似幻疑真,仿佛在她眨眼的瞬間就會消失般。完全像神化之景!
平時當艾敏走到床邊的時候,艾雷總會擡頭看看她然後再恢複原本的姿态,即使在睡覺她都能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到來,而從睡夢中醒過來。
但剛才自己已坐在她身邊了,艾雷還只是望着星空,眼內流露着悲傷的神色。
“發生了什麽事嗎?”艾敏擔心地問,透過顧顏她多少了解到艾雷在學校的情況,知道她并沒有特別排斥別的同學令她感到安心,因為艾雷從小就極度排斥周圍的人,即使是對家人也一樣。當初她邀請顧顏搬到大樓來住某一方面也是為了方便了解艾雷在學校的情況。
“沒什麽,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艾雷對她露出安心的表情。
艾雷超乎年紀的神态和說話方式艾敏早已習慣
“……是……回想起你的父親嗎?”這是她唯一的解釋。
“不是。”
“那是什麽?”
“………”
艾雷不願回答,艾敏也不再追問,只是靜靜地坐在艾雷的身邊仰望滿天的繁星,夜,無聲也無眠。
艾雷躺在那裏,望着星空。多久了?有多久的時間沒有人陪她如此仰望夜空了?孤寂陪伴
着她度過一個個的寒晚,時間在無盡的等待中悄然流逝,但卻看不到盡頭,給予她這個命運的人曾說過只要她願意等待那就一定能遇到與自己擁有相同命運的人。
“同伴”是她唯一的期待。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遇到?
艾敏是她無意的發現,這個女人擁有與她相近的實體磁場,能為她創造一個人類的身體,她并不是無法自行實體化,但她渴望再次感受“家”的存在,即使不完美,但至少讓她有一個被叫做“母親”的女人。
再過一個月她就要從小學畢業了,她并非不舍,人類的小孩随着成長開始變得世俗,喜好色欲,而本性令她感到厭惡。生長在城市的小孩六年級就懂得愛情,艾雷并不讨厭愛情,但前提是必需是純潔之愛,阿修羅族出于特殊生理結構的緣故,用情極專。甚至可以說到了別扭的地步,族人崇拜聖潔,一生中無論心、身都只愛一人,伴侶死後會永遠孤獨一生。因此,人類那淺薄到經不起時間考驗的感情和色欲行為在阿修羅看來就顯得特別污垢。以公平的角度看,阿修羅族比起提倡禁欲的所謂神明更聖潔。
對于母親眼中的擔憂她自然看得出,但她能說些什麽呢?畢竟是經由數千年培育出來的性格,她無法像其他人類的小孩一樣盡情揮灑情感,而且自己背負的責任和擁有的力量更令她無法像其他人一樣任性。
對此她苦笑起來,自己之前做的事又何嘗不是任性的表現,原來人命對她來說已是如此的不值。
七月,最後一次離開學校的時候,面對老師們那暗自松了口氣的表情,盡管從未親身感受她的能力想必也感到壓抑吧?對此并沒有令她牽起任何感情波濤。而那些同窗六年的同學有異于她的冷漠,是滿臉的興奮,即将到來的初中生活對他們來說充滿大膽的幻想。
擡頭望向天空,明媚的陽光鋪撒大地,溫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惟獨太陽的溫暖與千年前一樣。
她喜歡天空,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只要望着遼闊無限的天空她就會有與自然容為一體的感
覺,可以讓她忘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存在。
今個暑假她又會在自我的空間裏,躺在舒适的叢林中仰望萬變的天空渡過吧?
命運仿佛響應她的想法,為她帶來一位特別客人,讓她在無聊的生活中找到樂趣。
廣州正為一位貴客的到來而忙碌起來,西藏的高憎--現任的達賴喇嘛要經過廣州到歐洲去進行宗教交流,途中會經過廣州逗留數日。
達賴喇嘛的到來對廣州政府而言是大事,這位宗教領袖不僅關系着宗教間的和諧還影響着國家政局的穩定。因此廣州政府對達賴喇嘛的安全問題相當重視。
盡管從不看電視和報紙,整整一個月沒踏出房門的艾雷在貴客到達機場的一剎那還是感應到了。當車隊開過海珠區的時候,不知出于什麽原因,達賴喇嘛竟突然要求司機改變原定路線,改由另一條大道到酒店,随行的官員當然極力反對,但面對達賴的堅持也只好點頭。
當車隊從艾雷身處的大樓前駛過時,處在大樓內的艾雷來到落地玻璃前,看着車隊漸漸離去,她不禁由心贊嘆這位貴客的法力之高強,竟能感應到她的位置。
“達賴上師,有什麽問題嗎?”
同坐在車內陪同的地方官員見達賴看着車外的大廈突然面色大變,口誦佛經不禁關心地問。
“上師是否看見了什麽?”一位由中央委派長期負責達賴喇嘛外交事務的官員問道。跟在這位宗教領袖身邊這麽久他從來沒有見他有過如此凝重的表情。本身雖是無神論者,但奇怪的事情看多了,對怪異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能比較自然接受。
“唉---,要來的總會來,世人還是無法逃避呀,現在能做的也只有企求上天憐憫而已。”似是疑非的回答令那名地方官員和司機摸不着頭腦,而另一名官員就微微鄂了一下,不再說什麽。
似乎感應命運之輪微妙的轉動,天,下起了南方七月少見的毛毛細雨,為這次特別的會晤拉開序幕……
艾敏以懷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瓢人,根據那個穿着正常的男人介紹這些全身裹着黃布的光頭和尚是西藏來的高憎,來到這裏是為了拜訪這裏的主人。
哈!她不就是這裏的主人嗎?
“對不起,我不信教。”她灑脫地擺了擺手,想把對方打發走,事後據她自己的解釋這不能怪她,誰叫她從來不看新聞?而且對方穿得那麽古怪,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想入屋行劫?
“小姐,我們并不是來傳教,而是……”這叫他怎麽解釋呢?達賴喇嘛突然要到這裏來,說在這裏有個他一定要拜訪的重要人物,問他可不可以請對方到酒店會面,他竟回答他并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這……他只好叫了幾個人,陪着一起來。
“我們只想拜訪這裏的主人!”其中一個喇嘛說。
“主人?我就是這裏的主人,現在你們拜訪過了,可以走了。”真是的,她什麽時候招惹過這些光頭和尚?印象中自己除了在日本時到過一次教堂參加婚禮外就從來沒有與宗教有任何的關系。
“施主就是這裏的主人?”對方一個穿着特別誇張、看起來頗有身份的光頭疑惑地問。
“當然!我警告你們,這裏從上到下都是我的私人地方,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講那麽多廢話後,對方仍不肯走,令她有點火了。
“不!你不是這裏的主人!”對方在仔細觀察她後,肯定地說。
“什麽?我不是,難道你是嗎?要不要我拿房産證給你看?” 哼!你們又是什麽東西?
“在這裏下結界的人就在施主的屋內,請讓我一見。”
“什麽結界?你以為是拍科幻片呀?老和尚,你坐蟬坐到腦子出問題啦!”艾敏煩惱地罵
道。
“我只求與屋內之人一見。”對方對她的惡言相罵毫不理會,依然堅持。
艾敏正想說屋裏無其他人然後甩上門的時候,那光頭和尚卻突然雙眼一光,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對着屋內行了一禮,說了一聲:“多謝閣下賜見!”不理會艾敏的阻攔徑直走進了屋
裏。
“喂!喂!你們再随便進我家,我就要報警啦。”面對“惡意”的闖入,艾敏想把對方趕出去,但對方人多勢衆,那幾個喇嘛一擋,已把她攔住。同行的中央官員沈亞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跟着達賴喇嘛這麽多年他從來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辦法是拿出自己的證件,再好好地向對方解釋自己并不是什麽壞人,而這位無禮闖入的喇嘛正是西藏的達賴喇嘛,但艾敏看他的眼光就像看一個神經病人一樣。唉—幹嘛他做官都要做得這麽苦?
艾敏才不會管他的唉聲嘆氣,見那一大堆和尚已向樓上走去,她大喊:“喂!你們給我下來!那是我女兒的房間,喂!你們聽到了嗎?”
艾雷坐黑色的毛墊上靠着圈邊,曉有趣味地玩弄着停手指上的一只鹦鹉,達賴的來訪她當然知道,對方的堅持令她決定見一見這位在世界上有一定地位的宗教領袖。
當達賴一行踏上最後一級樓梯的時候,眼前的景物令他們有時空交錯的感覺。一時間他們還以為到了人跡罕見的深山野林。
巨大的植物生長得幾乎要頂住位于四米多高的玻璃屋頂,青翠的草地散發出大自然特有的味道,栖息在樹間的雀鳥發出悅耳的歌聲。玻璃的反射令這一切如幻影般,似幻疑真。
“你們這群禿驢給我站住!”正處于迷惑中的衆人猛被喝醒。
只見艾敏殺氣騰騰地跑了上來,怒視着眼前的一堆人,正想開口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也一起問候,卻聽見裏頭傳出了艾雷的聲音。“母親,他們是來找我的。”把吐到嘴唇邊的話強行吞了回去,“什麽?你、你認識他們嗎?”她的女兒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的怪人?她狐疑地再次打量着對方。“沒事的,他們只是想找我聊天而已,你不是約了人要出去嗎?”
哦--對了!她約了同學要去購物,被這群人一攪和自己都忘了這回事啦,但……“雷雷,你真的确定認識他們?”無言!艾敏已經知道了答案。撇了撇嘴走下了樓梯,邊走還邊唠叨“真是的,認識就早說嘛,就知道惜口如金,穿得像番薯似的誰看了都會以為是強盜!幸虧雷雷開口,要不然我早就報警捉你們了。……”
面對她的唠叨沈亞只好陪着笑臉不停地道歉。
看見艾敏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他才調回視線,究竟是什麽人令一向禮貌和善的達賴喇嘛如此地失去禮節呢?
跟着達賴一行人向這房間的內部走去,越向裏走他越驚奇,這裏根本一點都沒有房間的感覺,說是溫室但又有所區別,沒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因為叢林間根本看不到路,有人就必然會出現的明顯标志。植物的生長非常自然,雀鳥自然栖息在林木間高聲叫唱,最神奇的是腳下的草地居然發出淡淡泥土清香,看不出任何人造的痕跡,就像從森林中的某處分割出來再安放在這裏一樣。明明是一間房走進後卻讓人有分不出方向的感覺。要不是望向身後還見到上來時的樓梯,他鐵定會迷失在這裏。
在這樣的環境裏達賴喇嘛怎麽能确認他要找的人就在前面呢?
沒等沈亞細心思考,眼前出現的另一幅景象讓他再次呆住。天呀--,這真的是人嗎?黑綢緞般的長發從肩上流撒到碧綠的草地上,雪白得幾近透明的肌膚上披着一層銀色的輕紗,貼服地順着主人那懶散的姿勢流逝到黑色的皮毛墊子上,夜空般的眸子看着進來的衆人,閃出妖惑人心的光芒。眼前的人顯然只有十歲左右,但卻散發出如夢似幻的氣質,更分不出是男是女。
妖精!沈亞腦裏唯一出現的只有這一想法。
“上師如此堅持地要見我,不知有何指教?”聲音如出谷的夜莺,撩動人心。
“閣下見笑啦,‘指教’實愧不敢當,只是希望與閣下一會而已。”達賴雙手合拾行了一禮。
“哦?那上師要和我談些什麽?如果是想向我宣揚佛法,那--我就抱歉了。”夜空般的眼睛
精光閃爍,撩起垂在胸前的黑發悠然地玩弄着。懶懶地擡了一下玉足,原本掩蓋着主人雙腿的銀色輕紗随着這一動作滑下,露出細致、光滑的腿肚,光與暗的強烈對比,更加引人遐想。
“我想知道閣下是否已經有了裁決”似乎看不見眼前的誘人景致,達賴喇嘛依然悠悠地問道。他身邊的人可不好受了,連一向在達賴喇嘛身邊靜心修行的高憎都開始覺得陌生的燥熱從體內升起更何況是沈亞呢?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麽神明要他們遠離魔鬼的誘惑,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十歲的幼年外表,甚至連性別都無法分辯的小孩,竟讓他血脈沸騰,全身如同火燒般難受。天呀,這個小孩再長大一點會是個怎樣的一幅景象?
“沒有,時間還長着呢,上師又何必如此心急?”沒故作神秘的誘惑,回答自然而直接。
“……….那,閣下是否有興致到西藏一行?相信對閣下未來要下的決定有一定的幫助。”這樣的答案正是他所希望的,但畢竟還是存在着變數,達賴心裏盤算着把對方留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必要時即使與天為敵也不惜一戰。
“哦?上師以為只要憑着西藏布達拉宮的力量就能困着我嗎?”
“……至少值得一試。”既然自己的心思被識破,他也無意隐瞞。
“嘿嘿嘿…… ”就像聽到了有趣的事情,幻境中的人發出了悶笑,輕媚的笑顏從那俊俏的臉上如同蜻蜓點水所引起的漣漪般飄散開。雖不燦爛,但随着這一笑牽連着人心也一起漂浮起來。
“佛家不是要人順應天命,舍身成仁的嗎?為什麽現在卻要與天為敵了?”懶洋洋的語氣再
次揚起。
“佛家教世人順應天命,今天所種的因就是明天的果,但放下屠刀即可立地成佛,我佛自應發揚慈悲之心,挽救蒼生。”達賴喇嘛的聲音聽起來充滿悲傷,語氣中更有舍身成仁的堅決。
空間中出現了微妙的凝結,周圍的環境是這樣恬靜空氣中更散發着誘惑氣息但卻暗藏着波濤。
“那上師又是否知道今天上師所種的‘因’會得到怎樣的結果?”盡管語氣依然帶着懶洋洋的感覺,但話中的意思卻令人由心裏寒起。
“我佛既要譜渡衆生自然早就有舍身成仁的決心。”
夜空之眸剎然閃過華彩,玉手緩緩撥過身上的輕紗,眼前那如夢如真的迷蒙感在那玉手的帶動下漸漸化去。原本還坐着的身影已經站了起來,此刻眼前的人不再散發出那妖惑人心的氣息。
黑綢下的玉臉清麗淡雅,眼內的華彩早已消失于無形之中,變得深不可測卻又像能看透人心般教人不敢正視。
“上師的修為果然高深,看來人世還有可取之處嘛。”艾雷擺動了一下衣角,把原本露出的腳趾掩蓋在及地長裙內。
紳亞感到燥熱的感覺逐漸消失,眼前的人站在樹木光影交織之中,妖惑的氣息被清麗的氣質所取代,俊俏的臉發出淡淡的光彩,柔和得仿佛已與大自然融合了一般。
“既已見過,上師請回吧!至于到訪布達拉宮就不必了。”聲音仍然動聽,但已沒有令人沉醉其中的致命吸引力。
“閣下不敢嗎?”他用起了激漲法。
艾雷只是輕輕一笑,擡起纖細的手指劃過空中似是向栖息在一棵樹上的小鳥作出邀請,指尖發出淡淡的銀光,小鳥喜悅地飛到指上,而那原本冷漠的俊顏露出了會心微笑的畫面變的模糊不清,等他們反映過來時,人已在大樓電梯前上。
由于艾雷的家占據了整座大樓的頂部,通道裏沒有任何人,自然也沒有人看見他們的憑空出現。
“我們……是否再去拜訪一次?”其中一個年長的喇嘛問道。達賴喇嘛看了衆人一遍,長聲一嘆“不必了,只怕再拜訪也不會得到接見了。”說着帶着衆人一起走進了電梯。
沈亞這時才發覺到,除了達賴喇嘛以外,其他人包括那些高憎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濕透了,自己這幾個随行官員更不用說了。
“上師看看自己的随從再決定是否邀請我進宮吧。”想必是這個意思吧?那活色生香的情欲誘惑連自小修行的高憎也受不了,多可怕!
他偷偷慶幸自己不是唯一出醜的人。更慶幸對方拒絕了達賴的邀請,要是對方真的到布達拉宮來,自己會變成怎樣?他可不敢想象,顯然同行的其他官員也有同一想法,大家都暗暗抹了一頭冷汗。
數日後,達賴喇嘛帶同其他高憎在中央數名官員的陪同下離開了廣州到歐洲去了,廣州的官員自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肩上的重擔終于放下了。但他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那些陪同達賴喇嘛的中央官員也像如獲大赦般高興?他們的艱巨任務應該剛剛才開始吧?會不會今次陪同達賴喇嘛的到來另有目的?這些問題在高層幹部中引起了各種各樣的猜測。
在這一年,艾雷從小學畢業,開始從小孩成長為少女。而這年剛好是她降生的第十年,也就是二零零七年。
時間會令她成長卻無法令她的生命結束,根據推算,離停止的時間還有六年。到時要怎樣向艾敏解釋呢?艾雷遇到了出生後的第一個矛盾。
二零零七年的夏天随着達賴喇嘛的飛機一同離開到南半球去了,而秋天緊接着步伐跑了上來。時間在流逝,似乎帶走了什麽,卻無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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