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
作者有話要說:
舞動的火焰在夜空高飛,黑暗中的吶喊高昂帶有絕然,沒有凄歷呻吟的屠殺更令人矚目驚心。
一個挺秀的身影站在高空把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縱使表情冷淡,心卻已被悲傷所淹沒,卻沒有恨!
“阿修羅,你走吧!阿修羅族已經滅亡了。”身為王族,擁有性別的身體令族人對她滿懷希望,以一族之名來命名。
“現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活下去,代替我們死去的族人,代表阿修羅族活下去。”滄桑的聲音帶有悲哀和不屈的鬥志。
她只是靜靜地聽着,任由護衛擁護着離開了戰場。神族并沒有放棄追殺她這遺孤,在那黑夜的大屠殺中,當最後一個族人在她面前倒下的時候,她看見了那抹不真的幻影。
“你想繼續生存?那就成為神吧?”幻影中的人道。
神?她唾棄神,如果不是那些所謂的神她會落得如今的田地嗎?她絕然地回答。
“你以為那些滅你族人的人可以稱之為神嗎?”那人看透了她的心思。
哈哈哈......,她發出了出生以來第一次的笑聲,卻不帶悲傷,就像聽到有趣的故事一樣。滅她族人的正是那被人類稱之為神明的種族。如果對方不是神,那神的定義又是什麽?魔族是否也不是魔?
那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時間會淡化了悲傷,卻無法淡化孤獨。而是令這份感覺更深刻。她違背了族人的遺願,放棄了延續後代的能力,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下去……
***
當九月降臨,在德詠中學裏出現奇異的景象,生活的平淡令原本就喜歡無事生非的學生更喜歡把事情小而化大,好從平淡中締造奇跡。更何況眼前出現的人物根本不用任何渲染就夠惹人矚目的了。
墨黑的頭發被高高紮起,光潔的頸項裸露在外,清麗俊俏冷漠的面孔,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而那引人注目的焦點面對那些好奇的目光表情依然淡薄如水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好俊呀,要是能成為他的女朋友我不介意別人說我有戀童癖的。”莫飛雁看着正排隊等候入學注冊的艾雷感嘆地說。
“笨蛋!那是女的!”旁邊的趙清洋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而且還是個只有十歲的豆釘!心底加了句。同時也情不自禁地望向排在不遠的磁性動物。
“女的?你怎麽确定是女的?我說一定是男的!”雖然對方留着長發,但站在女性的立場她仍然固執地堅持己見,并自行作了解釋:這個男孩一定是剛從外國回來的混血兒。所以才留着長發。哇!混血兒果然比較養眼。
“因為她的資料冊上标明了她的性別是‘女性’!”面對莫飛雁那已沉迷的表情,趙清洋不禁吃味起來。雖然自己也被艾雷那離異的外表所吸引,但一直暗戀着的對象露出“花癡”般的神情令他立刻把那罪魁禍首列入自己的不受歡迎人物名單裏面。把那份新生資料扔過去的同時還特意加強了後面兩個字“份量”。作為學生會會長就是有這個好處----把情敵的底細徹底查得清清楚楚。他已經自動把對方定為情敵了。
吓?
果然,莫飛雁在看見資料上明确标明艾雷的性別是女性後,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趙清洋不禁得意起來,現在知道了吧?你的最佳首選始終是我。
誰知道莫飛雁失望的表情一閃即逝,接着的一句話差點讓他想咬舌自盡。
“原來是女的呀--,難怪沒有那些臭男人自以為是的感覺,不知道她介不介意有個年紀較大的女性朋友?”原本癡迷的神态現在更是閃閃發亮,就像看到稀世的珍寶一樣。
她這句話讓趙清洋想咬舌自盡的同時也差點想沖上前去把眼前那罪魁禍首插死。正當他捂住胸口拼命壓下那個沖動的時候,“我叫艾雷!”清脆的聲音響起。
哇!真……眼角瞄見旁邊的人露更癡呆的神色,人俊就算了,連聲音也那麽悅耳。醋意立刻讓他把下面的贊美從腦海中徹底剔除掉,同時自行操筆為對方加上魔鬼的角。
“什麽?你叫什麽名字?”懶洋洋地問,哼!小小年紀居然敢跟他搶女人?不知死活!他決定當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你叫艾雷是嗎?來,到這邊來,你的資料在姐姐這裏。”還沒等他顯出威風,旁邊的莫飛雁已經妖媚地欺了過來,主動向艾雷示好了。 并且狠狠地在臺下問候了一下他的腳趾,警告地掃了他一個白眼,等她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是春風滿臉。
趙清洋在心裏把自己臭罵了一頓,自作聰明!剛才幹嘛把資料給了莫飛雁?現在可好了,唉——
只聽見旁邊的莫飛雁用異常柔和的聲音說道:“艾雷,你的班級是初一(五)班,就在三樓,這是你的學生證。我們學校雖然不要求學生穿校服但學生證必需每天佩帶。” 趙清洋心裏再度一頓臭罵,媽的,平時怎麽沒見過她如此溫柔?對着自己的時候更是兇巴巴的,從來就沒有和顏悅色過。
艾雷接過學生證,發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對自己不太友善的目光變得更加激烈。微微側頭看向目光的來源,是剛才那個負責接待的學生,從挂在身上的學生證上看到“趙清洋”三個字,是學生會的會長。她露出一絲疑惑,但随即在莫飛雁的目光中找到了答案。對此她沒興趣,無意再久留正打算離開卻突然被莫飛雁叫住。
“艾雷同學,你有興趣參加學生會嗎?”眼前的人實在吸引,莫飛雁冒昧地作出邀請。并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熱烈響應,如此養眼的人即使無法成為親密朋友,能經常看到對養生之道也是大有幫助的。
艾雷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多沒禮貌,問她居然還不回答。”剛從那一笑中回複過來的趙清洋道。轉過身還想繼續再罵,卻發覺身後的一瓢人竟全都呆呆的望着遠去的人影。切!全都是無定力的家夥。他忘了自己在三秒鐘前還是那些無定力的人之一。
艾雷到德詠中學一個過月後,趙清樣再次确定自己讨厭這個人,即使自己‘有時’也會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但這就更确定自己幫她标上‘魔鬼’的标簽是正确的。
自從艾雷入學來後,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都會聽到她的名字,即使在學生會上,那些學生幹部也會把這個人作為休息間的話題說個不停,哪怕對方只是眨眼的小動作都會被他們談論半天。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莫飛雁的态度。只要是談到艾雷的地方就一定有莫飛的雁存在,更離譜的是莫飛雁竟然還特意買了一本精巧的小冊子把她聽到的所有關于艾雷的一切消息一一記錄并把它當寶似的時刻帶在身邊。這讓他幾乎氣結。
“我讨厭這家夥!”坐在座位上發呆地望着窗外的操場,趙清洋突然對身邊好友兼死黨的歐陽華說。
“誰?”歐陽華從課桌上擡起頭來,揉了揉還在睡夢中的眼睛問。
“操場上的哪個家夥。”趙清洋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操場。
“哪一個呀?”歐陽華望向操場。拜托!操場上有三個班在上體育課,至少有一百多人,他那裏知道趙清洋指的是哪個。
“就是那被人團團圍住的那一個。”趙清洋煩惱的指了一下正在玩雙鋼的艾雷,在他指的時候,艾雷剛好完成了一個完美的後翻。“體育也這麽好,真讨厭!”
歐陽華這才明白他說的是誰了,原本還在的睡意立刻消失無蹤,露出凝重的神色。“洋!你不要接近她!”對這位最好的朋友,他必須提出警告。畢竟他并不了解對方的來歷。
“為什麽?”趙青洋突然凝重的表情令他鄂然,平時他無論說些什麽,歐陽華總是愛理不理,通常“哦”地應過後又回到睡夢中去,也因此導致他幾乎沒有什麽朋友。但相處幾年,他明白這是歐陽華的性格所至,歐陽華沉默寡言加上愛睡的習慣令他給人一切都不在乎的錯覺,其實他是把一切都收在心裏,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她……不是普通人。”猶疑後他還是決定對趙青洋坦白相告,他實在不想這個朋友冒險,特別是--對方的力量明顯地在自己之上。
“難道她是…哦,不!鬼不能在日間還那麽活動自如的,那麽…她是妖魔?”歐陽華的家庭背景他多少還知道一些,簡單來說就是驅魔世家。好象在行內還挺有名的。
“也不十分确定,不過……”歐陽華猶疑地說。對方發出的氣息雖然難以捉摸,但隐約中又透露出聖潔的光華,因此他才一直只是觀察着對方,并無任何的行動。
“什麽無法确定?既然不是人就一定妖了,你沒看見嗎?那怪物現在幾乎迷惑了全校的師生,你還那麽悠閑地在睡覺?就不怕丢你們驅魔家族的名聲嗎?”趙青洋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就像他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行一樣。心裏想的是:哈哈,原來是妖魔,難怪小雁會給迷住(幸虧我意志堅定),只要我收拾了她,那小雁一定會很感激我,到時……他已經開始煩惱自己應該要和莫飛雁到那裏約會了。
“請閣下聽清楚,我說的是對方不是‘普通人’并不是說對方不是‘人’,而且我并沒有感覺到學校內有任何的妖氣,所以那些人不會是被任何非‘正常’的手段所迷惑的。”也就是說對方的而且确擁有過人的魅力。
“再來請嚴重注意以下的問題:驅魔的是我!不是你!所以即使成為英雄,也不會有你的份!”這是個需要嚴重注視的問題!這個老友的心思他哪會不清楚?
“還不都是一樣?盡管行動的是你,但是如果沒有我督促你,你會去做嗎?這還不是有我的一份功勞?”趙清洋氣憤地說着,用一副‘你很白癡’的表情看着他
“是!是!不過我不會去的。”說着打了個呵欠又想趴回去。
“為什麽?你不是無法确定那怪物的身份嗎?你去試一下不就确定了嗎?”趙清洋用力把他拉起來。
“因為我的力量不如她。”
吓米?趙清洋望着他,張開的嘴成了圓形,發不出聲。
“雖然我無法确定她的身份,但她的力量顯然在我之上。所以只要她沒做什麽,我是不會主動和她對上的。”歐陽家的祖訓是:保命第一,除魔第二。他可是秉持到底的。
“她---那麽強嗎?”歐陽華的能力他見識過。
歐陽華只是點點頭。看着滿面失望的趙清洋,他實在有些不忍,不過......生命為大!所以只好有違死黨的意願了。
一陣沉默
“不知幹媽最近是否在國內?”歐陽家的夫人長年都在國外,為各國的顯貴解除‘麻煩’,其法力即使現今的當家——歐陽犁,也就是歐陽華的父親也甘拜下風。要驅走強大的妖魔自然要大師級人物馬。
歐陽華皺着眉頭,他當然明白趙清洋話中的意思,但是否有這個必要呢?
歐陽華那煩惱的表情,趙清洋不用他說已經知道答案了,原本消沉的情緒又再高昂起來。
“但……我想我媽應該不會插手這件事。”畢竟對方并沒做特別的舉動。
可趙清洋已經聽不見他所說的話了,現在他滿腦子想的是該如何向莫飛雁歌頌他的高功跡。
歐陽華見此,只好嘆氣地搖着頭……
***
趙清洋指着玻璃窗外對坐在對面一位三十多歲穿着時髦的婦人說:“幹媽,就是她!”婦人放下手中的飲料,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怎樣呀?幹媽,你能收拾這只妖怪嗎?”不等婦人答話,他已幫對方下了結論,還特意在說話中用上了激将法。
誰知婦人只是慢慢地把目光收回,再對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然後優柔地對他說:“我說洋,根據你跟我說的情況,這裏應該已經成為了妖魔的府穴,妖氣沖天了吧?怎麽我現在看來這裏別說的妖氣,連半只鬼影也看不到呀?”歐陽華在旁翻翻白眼,又開始打起呵欠。
昨天聽他說得天花亂墜,讓她以為整間學校已經被妖魔占領了般,還不停為自己那只會睡覺的寶貝兒子已經淪落到如此無能的地步而暗嘆不已。
“那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妖怪?”趙清洋滿臉的失望。
“那我可沒這麽說。”楊敏清搖了搖頭,對方的氣息實在古怪。
“媽,連你都無法辨別她的身份嗎?”歐陽華皺眉問。
“唔!她的氣息很特別,我實在看不出,不過既然她并沒有傷人的意思,那我們還是不要出手的好。”特別是對方‘來歷’讓她不太願意随便與對方碰上。昨晚她特意查了一下對方的底細,得出的結果令她不安。
根據資料顯示她叫艾雷,是中日混血兒,四歲時父親在火災中去世,之後便與母親回到中國,半年後搬到廣州後就一直在廣州居住,從不曾離開過。令人疑惑的是在這六年間,她的身邊總是免不了會出事,而導致死亡的就有兩件,雖然哪個叫黃海生的死表面上與她并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根據調查,綜合所有人的口述又好象與她脫不了關系。最令她介懷的是數月前達賴喇嘛的到訪,像這樣的高憎為什麽特意去拜訪一個十歲的小孩?
還有那些陪同他一齊去的官員事後似乎對這件事特別敏感,從事後曾與他們接觸過的人口中得知,他們并不願提起這件事。這個結果更讓人感到迷惑。
“哼!說到底你們還不是不敢去惹她!”趙清洋不爽的哼道。
“我們這是不作無謂的犧牲!”母子倆不以為然地同時答道。
“說得倒好聽,其實還不是貪生怕死!”趙清洋心裏這樣想,他可不敢說出來,別看這兩母子平時是一副萬事好商量的和藹樣子,一旦惹毛了他們可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切!既然你們不敢惹他,那我就自己找證據,到時證明了對方是妖怪看你們還有什麽辦法推辭。
“洋,你不要做什麽無謂的冒險,萬一你出事我們可幫不了你。”太明白趙清洋那‘有勇無腦’的行事作風,兩人警告道。
“是!是!是!既然你們都對付不了的妖怪,憑我這種‘弱質纖纖’的普通人又怎麽可能對付得了?”揮揮手,一面的無奈。
“你知道就好!”盡管對他充滿懷疑,但又沒有辦法。兩人只好不放心地在臨分別前再三叮囑,并且給了他大量的符咒和驅魔水晶希望他不要被惡運纏上。
事後他們萬分後悔當初的好心,給他那麽多“好東西”幹嘛?那家夥竟然以為有了這些東西之後就可以萬無一失,居然當晚就帶着相機潛進了對方家裏,想拍下“罪證”。
當他們接到電話火燒屁股地趕過去的時候,那家夥已經人贓并獲地被鉗制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看見眼前的情況,再瞄見趙清洋狼狽的樣子,兩人不自覺地抽動着面上的肌肉。想跋腿溜掉,說他們母子見死不救好了,誰叫那混蛋自己送上門讓人做宵夜?一個人死總比三個人一起死劃算。
蹲在地下的趙清洋看見兩人臉上那明顯的犧牲小他完成大我的表情,立刻忘了趴在身邊的龐然大物,跳起來叫嚷。“喂!你們母子到底有沒有同情心?虧你們還是歐陽家的人,平時吹得自己好像聖人一樣,現在一個看見自己的哥兒有難,一個看見幹兒子就快被人當成……”他不安地瞄瞄身邊正在打呵欠的白色“物體”,慢慢地,不甘情願地再度蹲下身去。“飼…料…竟……然…想…想不顧…而去…….”激昂的開頭說到結尾時已經變成了聽不見的咕哝。
“唉---,老弟,我也不想這樣呀。可是、可是、你自己看看這樣的情況就算我們幫也是枉然呀。你又何必拖我們兩母子下水?難道你就這麽狠心要我們兩母子陪你一齊……”他望向圍着趙清洋的危險物體,再次吞了吞口水。
“對呀!對呀!洋,你也不想幹媽這麽年輕就魂歸天國吧?到時你可憐的歐陽伯伯怎麽辦?”揚敏清連忙附和。
去!你這樣還叫叫年輕,那我就不就叫年幼了嗎?趙清洋心想,不過他可沒勇氣說出來,要是對方雙手一撇,走人!那他怎麽辦?只好忍氣吞聲,用很可憐的眼光看着面前那兩個唯一的希望。
那一頭的艾雷悠然地坐在一截低矮的樹幹上,以手支着面,眸目低垂,似是極享受着此刻的月光,對三人的争執充耳不聞。散開的秀發在微風吹送下輕輕飄撒,月光照耀着那張洋溢着少女清雅卻又透出少年俊俏的容顏時,更是顯得如幻化般迷蒙如畫。
可惜在場的三人都無心情欣賞面前迷人景致,因為月光除了照出主人那迷離的朱顏外還同時照出了圍繞在主人身邊那些渾身雪白的“寵物”。
獅子的外貌,卻長着閃電形的白耳朵,巨大的蝙蝠翅膀,此刻貼服在光滑結實的背部,每一分肌肉都在宣誓着自己的強大。
雷虎!剛看到的時候母子倆差點叫出聲來。
雷虎是聖獸的一種,擁有非常高的戰鬥能力,幾乎每個魔法師都希望擁有。但雷虎喜歡獨來獨往,脾氣暴烈,特別讨厭人類的氣息,很難馴服。現在世界上只有凡帝崗的馬法蓮神甫有一只,其他人根本就是水中看花,只有瞻仰的份。
雷虎喜歡聖潔而強悍的光輝,從小在教中長大的馬法蓮神甫在十年前無意中遇到一只受傷的雷虎,在為它料傷的其間漸漸培養出深厚感情。自那以後那只雷虎就跟着他。馬法蓮神甫為他命名為‘保羅’與傳播提摩太福音的使徒保羅同名。傳聞即使教宗本人也不敢随便接近它。
因為性情暴烈的雷虎只讓馬法蓮神甫接近,其他人只要一走進,它就會大發雷霆。
可眼前至少有十只以上。歐陽母子暗暗叫苦,走嗎?總不能扔下趙清洋不管吧?不走?看着那些雷虎自己連腿都軟了,那還有力氣去戰鬥?
沒辦法!兩人只好陪着笑臉,對着主人家深深行了一禮,态度誠懇地呆在一邊。對方既然不開口,自己還是少開口為妙,他們可不想像某一個人那樣被兩只雷虎左右夾着。蹲在地上動彈不得。
雙方都沒說話,似是享受着柔和的月光,差別的是,一邊的人态度悠閑,而另一邊的側精神拉緊,緊張地連大氣都不敢多喘,警介地望着地下。
聚精會神的三人姿勢雖然不同,兩個站着和一個蹲着。但寂靜的氣氛令大家都能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心跳。那聲音比平時起碼快了一倍。在三人以為自己的心跳已經到了極限,就要停止跳動時,終于有聲音打破了這個沉默。
“你們就是他說的朋友?”語氣平淡,看來應該不算太生氣。歐陽母子有點慶幸地想。
正想回答“是”的時候,對方的下一句話立即讓他們改口。
“他說是你們派他來的,是嗎?”語氣依舊,可對面的兩人立即面色大變,猛搖着頭。
“不!不!不是!”可惡的趙清洋居然把責任推給他們。
“哦?這麽說…就是他說謊了?”
“………”母子倆機靈地選擇了沉默。
揮了揮手,“你們走吧!”此話一出,三人一鄂後立即如獲大赦,趙清洋從草地上爬起來正想跟那兩個已經轉身踏步的人一齊走的時候,身邊的兩只雷虎同時吼了一聲,吓得他立即又蹲了下去。
已踏出一步的二人見此,只好不甘地把腿收回來,極不情願地再次轉過身來。
“我是說他們可以走,但我沒說你可以走吧?”艾雷看着再次蹲下的趙清洋,慵懶地說,那神态和口吻令趙清洋想起了兩個月前的自己。
原來對方一直懷恨在心!趙清洋現在可知道什麽叫‘自作自受’了。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不作孽了,查什麽證據?現在可好了,證據沒到手,自己就先給猛獸做宵夜了。
看着躺在不遠處已經支離破碎的數碼相機,他禁不住流下‘英雄淚’,三個月的打工就這樣沒了,虧自己當初還特意買最貴的,那麽愛顯幹嘛?
“呃---不知……”楊敏清小心地問道。
“你不是說,他不是你們派來的嗎?既然這樣你們就可以走了。”
“那…他呢?”歐陽華提着膽問。怎樣說都是兄弟,禮貌上也應該過問一下。
“他?”艾雷迷離的面孔露出淡然,“我想我的寵物會幫我處理的了。”
吓?聽到這的趙清洋再也忍不住了,因為對方那泰然自若的神情表明對方對這種事一點都不在乎,根本就習以為常。
“喂!你們說什麽都要救我呀。華!幹媽!我知道錯了。”現在才知道有屁用?兩人同時想。“你們不要扔下我呀。要不然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天呀,現在說什麽都要捉住眼前的兩個人,不能讓他們走掉。
不理趙清洋的鬼叫,楊敏清堆着讨好的微笑對艾雷說,“我說既然他已經知道錯了,那閣下有何不放過他?畢竟他還是小孩不懂事嘛。而且如果因為這件事驚吓到閣下的母親就不好了。”語氣禮貌誠懇,但話中帶有威脅之意。
那知艾雷只是微微一笑,月光下的柔和笑容讓三人頓然忘了身處的險景,迷失在清麗的玄惑笑顏中。
“這不用你們操心,我母親正處于安穩的睡夢之中,在我的結界保護下,即使再大的聲響都無法打攪她的安睡。”
難怪我們進來這座大廈到現在都不曾見過其他人!雖然是深夜,但在這徹夜不眠的大城市這樣的現象實屬反常。原來對方早已經布下了結界讓所有人進入睡眠狀态。
“閣下如此大費周章,不會只是為了捉一個小小的竊賊吧?”這樣想的話就不難明白現在的情況了。
聖獸是神獸,沒有靈力的人是無法看見的。趙清洋本身并不具備靈力,現在他竟然可以看見,這就說明曾經有人把靈力注入了趙清洋的體內。
趙清洋被捉後,竟然可以打電話來求救?對方的意圖十分明顯。
艾雷只是看着她,莫測的眼眸此刻掠過精光,空氣中隐含着異樣的波動。原本悠閑的趴在地上的雷虎感應到戰氣,紛紛站了起來。
楊敏清面色一沉,別說對方能力在自己之上,就是身邊的雷虎随意有一、兩只向自己作出攻擊,自己也對付不了。
那知艾雷擡手輕輕一揮,戰意被挑起的雷虎立即溫順地再度伏了下來。見此,楊敏清的面色更難看了,雷虎豈是這麽容易馴服的?特別是被挑起戰意的雷虎更難撫順,當雷虎的戰意被挑起時,即使對自己的主人也不會賣帳,如果主人想強行壓制它的話,它會毫不猶疑地反咬。
現在對方不僅能使獨往獨行的雷虎成群集結,而且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将這些處于戰鬥狀态的雷虎馴服,力量之高深不見底。
“媽!”歐陽華面色煞白地看着母親。
楊敏清揮手,示意他退後。聚精會神把靈力運結于手中,同時催動身邊自然界的力量,在身前身後形成了強大的能量網。暗想:只要自己使出全力,即使無法打倒對方,必要時應該還可以讓衆人脫險。
艾雷看着楊敏清,她并不想作出攻擊,因為對方的力量遠遠不如自己。
今晚,正當她如常地望着星空的時候漸漸地進入了半昏迷狀态,她知道自己快進入沉睡了。她沉睡的時間很少,很多時候她的眼睛休息着,但意識卻極其清醒,周圍無論發生什麽的事她都彷如親眼看見一樣清晰明确。所以她非常珍惜沉睡的時間,因為只有那時她才感到自己也會像普通人一樣有感官遲鈍的時候。
就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卻發現有人闖入了她的內層結界,(從搬進這裏起她就在大樓布下了結界。為的是不想那些無謂的麻煩來騷擾。內層結界以自己住的小樓層為中心包圍着整座大樓的頂層,外層結界側以大樓的範圍內為标準。)盡管她不想理會,但意識已由原本的模糊變得清晰。這讓她不悅起來,即使感應到來人只是普通的人類,但闖入者的無禮令她興起了殺人的念頭。
她施下法力,讓整座大廈的人陷入睡眠狀态,把外層的結界性質改變,不讓任何人進入。同時把一直封印住的雷虎釋放。
把自己的靈力流放出來,充斥着整個空間。讓對方在吸入空氣的同時也吸收了自己的靈力。然後讓雷虎自由活動。
樓下的趙清洋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還在為自己擁有‘神偷’的天分而洋洋得意。正當他貓着身準備到樓上去的時候,從樓梯的上方卻走下了一只雪白的外型像老虎般的猛獸,他吓得呆在原地連叫喊都忘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只猛獸離自己只剩下六級樓梯的距離了。
找回了恐懼的感覺,“啊----”他當即引吭尖叫。
随着那聲大叫,人已跑到數十米外的大門前,把進來時的‘紳士禮貌’踩在腳底。他粗魯的把大門扯開,連門都不關,就這樣沖進了前面趟開的電梯裏,并迅速按下了按鈕。
那是什麽東西?老虎嗎?但老虎的耳朵是那樣的嗎?而且模糊中好象看見那東西的背上有翅膀!這怎麽可能?電梯內的趙清洋顫抖地不停按着向下的按鍵思索着。
看着電梯不停向下降,心中的恐懼也随着減少了不少。
可惜!剛才自己要不是如此慌張,拍下照片,那不就是‘罪證’了嗎?而且說不定還可以賣個好價錢。大好機會被自己放過了。他感嘆地想着。
但随着電梯門的開啓,他立即就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機會了,因為在電梯對着的正門前悠然地走來走去的正是剛才那些樣貌類似老虎的猛獸。
想都沒想伸手就按下了二樓的按鈕,在猛獸撲到前及時關上了電梯的門。
他苦惱地祈禱着自己從來只會咒罵的上帝,開始後悔自己沒聽歐陽華的勸告了。電梯在二樓停了下來,看着緩慢打開的門,他猛地吞下口水。伸出手,按住關門的鍵,全神貫注地望着微開的門縫。
幸好,這裏并沒有!他大大地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向左右的走道張望後,沾着腳走了出樓梯。
看見二樓走道盡頭的護攔,他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以他曾當選學校跳遠運動員的能力,從二樓跳下去絕對無問題。只要能從這些猛獸的口中逃脫,即使斷一只腳都是值得的。
跑到護攔邊,觀察過地面上的地形後,深呼吸——跳!
果然!除了落地的一剎那雙腳感到一點不适外,這樣的高度根本奈何不了他。
只是不到三秒鐘,趙清洋再次發揮了他絕妙的聲帶——高聲引啼。因為他落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麽地面,而是大樓的頂層,也就是他剛剛奪門而出的地方,而他的身後,兩對發亮的眼睛正俯視眈眈地望着他随時準備撲上前來。
艾雷站在水鏡前,望着鏡中的人獸追逐的情景。幽深的臉看不出心中所想。從她發覺闖入的人是趙清洋後,她就命令雷虎不能殺死對方。只是趙清洋為什麽要潛入她家呢?
接過雷虎叼來的趙清洋遺下的東西,她側額沉思。這是一塊含有法力的水晶,對妖邪有着鎮壓的作用,而且施法者有一定的能力。這個發現讓她感到疑惑,在現今的社會,普通人很難得到這種東西。
當趙清洋被雷虎叼着,扔在她面前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盡了,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臉上身上染滿血跡,要不是她在空氣中加入了她的靈力,令他身上的傷得以快速痊愈,相信趙清洋早就挂了。
受不了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樣,手一揚,令他臉上的血跡消失,衣服恢複原來的舊貌,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本是好奇問問他那水晶的來歷後,就放他走的。誰知那家夥驚鄂過後還會錯意,以為她害怕,居然驕傲的威脅說,要是不放他走,他的同伴就會來救他,到時想求情都無路了。說的口模橫飛之餘,還大刺刺地勸艾雷好好送他落樓,否則……哼!哼!
出于好奇,她故意讓楊敏清他們到來,果然對方并沒有令她失望。
這邊楊敏清以不可置信的眼光望着眼前的人。
剛才她把靈力聚集後,才發覺在自然的氣息中還夾着另一股奇異的氣,而本應該引來用來作為自己攻擊之用的能量早已被對方所控制,自己引氣的行為就好象把自己困住送給對方一樣,到她發現時一切已經晚了。自己已無力掙脫了。
感到空氣中的壓力有加劇的傾向,身體在強大的擠壓下已經發出抗議的輕微響聲。就在她意識開始脫離,以為自己就要變成肉醬時,欺壓的源頭突然消失,壓迫着的身體剎間得到解放。
一雙手伸了過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