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梵帝崗之夜
作者有話要說:
銀月湖位于幻影森林的右側邊緣地帶,是一個呈葫蘆狀的小湖泊。因為水質特別,在月光的照耀下會閃爍着銀色的光影,所以湖水又成為月淚,意即月亮所流下的眼淚。
現在月亮下的湖面依然平靜如鏡,但湖邊的草叢上已經滿目瘡痍。幾十具屍體殘缺不全的橫卧在草地上。空氣中除了那令人反胃的血腥外還夾雜着從不遠處飄散來的硝煙味。
從銀湖望向硝煙的來源,不難看出森林的深處正進行着激烈的戰鬥。風帶來的不僅是淡淡的焦味還有那激昂的吶喊。
“你希望得到永恒的生命?”屹立在水面上的幻影以慈愛的目光望着她。
阿修羅把懷中殘缺的屍體捉緊,撫摩着那張仍帶着童稚的蒼白面孔。當她擡頭回望幻影時是滿面的堅決。
見此,幻影只是流露出更柔和的慈祥。“你明白永恒的生命,它所代表的意思和你必須負上的責任嗎?”
“是的!我明白。”她怎麽會不明白?從她出生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被選上的人。阿修羅點頭,眼內流露的是更堅定的目光。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拿起它吧。”幻影的腳輕觸了一下水面。柔和的光點在她腳下漸漸擴散,伴随着那掀起的漣漪染上了整個水面。就像為湖水加上光澤,整個銀月湖散發着柔和的銀色瑩光。
放下懷中的屍體,阿修羅慢慢地站了起來,伸出赤足踏進水中。原本冰冷的湖水竟發出灼熱的溫度,不同于熱水的灼膚,那熱是從心中漸漸擴散到全身,令她僵硬的四肢恢複柔軟,也令她緊繃的情緒放松下來。
真奇怪,在湖的不遠處,她的族人正遭屠殺,她的親人和子民正在走向死亡。但站在這水中
她卻感到無比的輕松,仿佛那一切都與她毫無關系似的。
“我賜給你的力量非常可怕,如果你使用當将會是許多人掉入永恒的深淵,所以擁有這種
力量的人必須有比任何人都廣闊心胸。”
身下的湖水起一絲變化,原本平靜的湖面湧出一條手臂粗的水柱,水柱一直伸展到她與她
相同的高度停了下來,然後水柱的誰漸漸地向下回流,從新容入到湖水之中。只留下一支約3
0厘米長的權杖。
這支權杖做得極其精細,如大拇指般幼小的杖身雕刻着精美的花鳥圖案,權杖的底部呈圓
形,光滑的弧形中可以看出陷在裏面的小紋,猶如樹根紮根于大地,緊緊地盤纏在圓底的內側
。然後不斷向上伸展一直延續到權杖的頂端。以藤曼的姿态環繞着那精美的新月。那晶瑩的質
地有着水晶的透明又看似水質般的無常。
伸出手正想觸摸那份奇異,幻影的聲音再度響起:“在你拿這權杖之前,我必須向你說明
,得到永生的代價之一就是失去生育的能力。即使這樣,你還是堅持的決定嗎?”
手停在半空,臉表現出現剎那的凝重,黑瞳閃過一金光,紅唇一抿。“生育的意義是什麽
?延續後代只不過是人們希望延續自己生命的手段。既然已經得到了永恒的生命,那這種能力
就沒有必要擁有了。”再度向前伸出的手握上了那水化的權杖。這一刻的選擇無論以後的路再
艱難和痛苦她都必須走下去,永遠地走下去,絕不容許自己有後悔的時候。
後來權杖變成了刀,她讓它冠上與自己相同的名字,也是世人給它的名字----修羅刀。
***
梵帝崗位于羅馬的國土內,是一個特殊的國中國。這個城市只有44平方公裏,是全世界最小
的國家,不過卻有着崇高的宗教地位,是全世界的天主教徒的朝聖地。是個以教宗為元首的國
家。
現在,梵帝崗不僅朝聖的場所更是著名的旅游聖地每年從世界各地湧來參觀的客人幾乎擠
滿了整片國土,除了因為這裏是神的國度外還因為這裏有着偉大的建築和非凡的藝術作品。
在聖彼得廣場附近的一家著名酒店內,貝菲利剛好換好衣服手中拿着一個蘋果向外室走去
。這是一間獨立套房,完全依照居家的設計,配備了客廳和廚房,還有兩間華麗的睡房。無聊
間,她邊走邊頑皮地把蘋果抛上半空在輕巧地接住。
“在想什麽?”看見站在窗前的仰望着外面月亮發呆的艾雷,她粗魯地把自己抛進沙發,
張口把手上的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艾雷沒有回答,從玻璃窗的發映,貝菲利可以隐約看到她
沉默的表情。
“不會是在想丈夫了吧?”自從知道艾雷是神族的王妃後,她就常常拿這件事取笑艾雷。
可惜艾雷對她的取笑始終無動于衷,就像現在她只是悠然地轉過身來淡然一笑。“我只是
想起與她相遇的情景而已。”
“那麽你相遇時肯定很浪漫,不然你怎麽會對着這麽美麗的月亮想他呢?”沒有留意到艾
雷口中的人已經改變,貝菲利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等艾雷說下去。
“我說的是‘母親’”
“她?你幹嘛突然想起她來啦?”貝菲利當即拉下那興味的表情,五官全都皺在一起,就
像剛剛吞下了一個苦果一樣。
“哦?提起她竟然會讓你出現如此難得的表情,想必你于‘她’地相遇一定十分精彩吧?
”能讓這個平時總是嘻皮笑臉的貝菲利出現如此有‘動感’的時候,想必不會是普通的精彩。
感到艾雷看戲的目光,貝菲利連忙把那張苦臉調整過來,再度換上一貫地迷人笑容。還不
忘掩飾地大咬了一口蘋果,故做輕松地說:“拿你就錯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你沒見過她?”這怎麽可能?這回換艾雷皺眉了。“七裁者不是由她親自挑選的嗎?”
“是呀!我是她親自挑選的,這沒有錯。只是我接受權杖的方式有點——特殊。”考慮過
後,貝菲利決定使用着比較恰當的形容詞。事實也是如此,只不過是特別狼狽,特別屈辱和特
別沒出息而已。
“特別?”對貝菲利的這個形容詞,艾雷挑眉。她別具深意地拉長語氣說:“的确,我相
信你接受權杖的方式必定‘特別’得讓人想好好欣賞。”以貝菲利的個性這樣的回答一定會激
起她地某種反映。
果然!貝菲利當即很潇灑地躺在沙發上,把其中的一只手枕在頭下,面上強作笑容地說:
“是呀,的确很有欣賞的價值。因為我除了得到永恒的生命外還額外得到了特別的東西。”語
氣中的不爽。另一只手用力一甩,把吃完的蘋果準确無誤地命中目标——垃圾筒!
“什麽特別的東西?”
“麻煩!”
“麻煩?”難懂!“什麽麻煩?”艾雷這回可正視着她了。因為可以讓一直秉持越麻煩的
事越好玩為原則的貝菲利稱之為麻煩的麻煩絕對不會是普通的麻煩。
“麻煩就是麻煩。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好奇了?”貝菲利煩躁地嚷了起來,像個鬧脾氣的
孩子,猛然翻身背對艾雷不再說話。艾濑只是以打量的眼神看着她,黑瞳中閃爍的卻是陰謀得
逞的光彩。
只見背對着她的貝菲利僵硬了一會兒,突然又不憤地狠狠踢了幾下腳,把沙發另一端的靠
枕全都掃落地,才用力的把枕在頭下的坐墊抱在懷中一動不動。
對她不成熟的表現,艾雷揚起興味的笑容。同時又感到納耐,到底是什麽事讓她有這樣的
反映?雖然很想知道原因,但現在并不是時候。
擡頭望向外面的夜空,這段時期的梵帝崗特別靜寂,原因是從一個月前開始教會就關閉了
聖彼得教堂和聖彼得廣場,拒絕了任何游客的到訪。這樣的舉動是梵帝崗千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
在世界各地引起了極大的回響,更令梵帝崗的旅游業一下子蕭條起來。原本熱鬧的噴泉現在
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游客在觀光。酒店業就更不用說了,就想她們現在居住的酒店的入住率也
只有10%,而且很都都是來公幹的商人或政客。
來這裏已經一個星期了,仍然沒有感應到同伴的任何氣息,她們決定今晚潛入,聖彼得教堂內一探究竟,因為教堂和廣場顯現被層層的結界所保衛,她們無法用其他的方式嘆查出來。
走近仍在生悶氣的貝菲利,艾雷輕輕地拍樂拍她的肩。
“幹嘛?”沒好氣地撥掉伸上來的手,“我要睡了。別煩我!”
“艾雷好笑地看着她露在抱枕外,氣鼓鼓的面額,“好!好!你繼續睡吧,我自己去夜一
樣。”
聽她這麽一說,貝菲利才想起自己近來的目的就是要叫艾雷出發的,連忙一下彈了起來:
“對了,我都忘了”說着向窗口邊走去“走吧!”人一躍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的夜就像特意為她們的行動而預備的一樣。原本徹夜通明的街道因人客減少的原因而
變得寂寞昏暗,偶爾有幾個人聚在一起說着一些連他們自己也未必明白的醉話。酒店的燈火形
同虛設,天空就像一簾黑布看不見任何的星辰,只有清淡模糊的月亮孤獨地垂挂着。
兩條黑影輕巧地落在,聖彼得廣場的巨柱上,環視四周平時人來人往的廣場現在寂靜得讓人心寒。那圍繞着廣場的圓柱就像一個個威嚴的的武士固執地守衛着着最後的聖地。
“看來梵帝崗的确迎來了不得了的客人。”翠瞳掃視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宏偉建築也搜索着
結界中脆弱部分輕巧地帶領艾雷闖入更深一層而沒引來任何的騷動。
“由他們監護的嚴密來看,即使消息有誤,也直得一探究竟。”可以讓教宗如此謹慎地看
管的人絕對不會是無名小輩。
在前方帶路的貝菲利突然停了下來,艾雷還以為已經遇到障礙物正準備出手,卻發覺并沒
有異象。
“雷,你說宗教的意義是什麽?”停下來的貝菲利凝視着廣場中心的方形石柱,面上的神
情雜夾着懷念、悲傷和——痛苦。“把那樣的東西樹立在這裏,他們要表示的是自己過人的胸
襟還是想炫耀他們曾經有過的輝煌?”
“宗教只是人們在孤獨、徬徨、悔恨、傷心、不解、失望乃至絕望時尋求理解和慰籍
的避難所。随着躲藏在裏面的弱者越來越多,它就會變成禁锢在人身上的枷鎖或手段,成為他
們去争奪、搶掠的工具。那些純粹為信念而生存的人,即使是在你現在身處的這片聖地也是不
允許存在的。”
“哼!你直接說‘那是黑心的後母用來毒殺善良公主的甜蘋果’不就行了嗎?把那些虛僞
者形容得如此詩意,未免太糟蹋那些純美的文字了吧?”哼之以鼻的同時也不再停留,展開腳
步繼續向教堂的深層結界走去。
“你又怎麽知道那公主善良?童話的最後,公主讓狠心的後母穿上燒紅的鐵鞋在婚禮上跳
舞直到力歇而死。”溫柔、善良的外表下,包藏的是更狠毒的心腸。
“至少比那婚後還把惡毒的後母和醜陋的姐姐帶回皇宮的灰姑娘強。起碼公主做得令人順
心多了”
“這我不否認,如果說前者是狠毒的複仇者,那後者就是虛僞的假面人。兩者相較複仇者
的确順眼得多。”
既然确定教堂內無人,兩人便毫無顧忌地讨論起來,反正只要不是過分到大打出手是不會
有人理會的。
在貝菲利的帶領下,她們來到了最後的結界——一扇巨大的石門。這扇門位于教堂和廣場
的正中心的深層地下,必須通過迂回隐蔽的走道和暗門才能到達。要不是梵帝崗的人太自以為
是把這裏作為結界的中心向外伸展,她們一定會在上面的教堂裏亂轉,無從入手。
最後這一層的結界顯然是由幾個能力極高的人合力完成,即使精通結界的貝菲利也無法找
到一絲間隙。就在她們考慮是否強行闖入時,石門卻突然自動開啓了。
從門內走出一個四十多歲身穿黑色神職服飾的男人。“兩為客人夜闖聖地不知有何指教?
”沒有敵對的意味,只是平和地望着她們。
“神甫先生,本來我們只是想來參觀一下宏偉精湛的古建築,不巧你們又拒絕來訪,為了
不負此行,我們只好改變一下拜訪手法改用特別的方式了。”貝菲利一副無所謂地聳聳肩,自
然地說。
這種蹩腳的理由根本就是頑童的砌詞狡辯,抵賴的成份十分顯著。任何人聽了都不可能相
信。
“那兩位客人走錯路了,從這裏開始是本教的禁地,除了受到邀請的人外任何人都不可進
入。你們到別的地方參觀吧。”神甫并不生氣,依然面帶笑容。
“那由神甫發出邀請,我們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參觀了嗎?”貝菲利耍賴地要往前走。
神甫連忙出手攔住她,以教導頑童的口吻說:“孩子,在未得到別人邀請就随便進入別人
的地方是不禮貌的行為。”
貝菲利不客氣地掃開那只擋道的手燦笑着說:“神甫,我進入別人的地方從來都不用得到
別人的邀請,因為阻攔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說得輕松,卻充滿着天然的霸氣和不容人質疑
的威嚴。
一時間,神甫也被那股威嚴的皇者氣勢所鎮壓住,但随即恢複原來的柔和。堅定地再次擡
手攔住了貝菲利的去路。“那是因為他們都生活在別人的權力之下,但這裏是神的國度,在這
裏,無論是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他們都有權利拒絕別人的拜訪。”
正想禮貌地請艾雷她們離開,卻發覺艾雷已經不知在什麽時候越過了他走進了石門內。這
令他面色大變,原來金發少年的刻意挑撥只是想分散自己注意力的行為。原先他發覺他們想強
行打開結界的時候,他主動開了石門希望勸他們離開。但對方頑固的意圖令他感到頭痛。直到
現在他才感覺到兩人并不如他所想僅僅是法力高強的魔法師,在那年少迷離的外表下更混雜着
聖潔和邪惡的難辯氣息。
就在他驚詫遲疑的瞬間,貝菲利已經跟上了艾雷走進了石門內。
“你們快回來,裏面有極兇猛的猛獸,不是你們所能應付的。”那神甫慌忙跟了進去緊張
地叫道。盡管對方身上有不名的邪惡氣息,但兩人眼中閃爍的童真讓他不忍為難他們,這也是
為什麽他發現他們的入侵後沒有立即向其他人發信息的原因。
不用他繼續叫喊,貝菲利和艾雷已經停了下來,石門內是一個寬闊的內室,沒有梵帝崗一
貫的繁雜豪華的風格,以白色大理石嵌砌的房間沒有一絲的裝飾和家具,只是以簡單的線條來
點綴在配以簡單的壁燈作為照明之用,顯得高貴典雅。房間的正對面是一扇做工精細的木門。
沒有結界的氣息但顯然被教皇如此小心翼翼地看守着的東西就在木門內。
不過令艾雷他們停步的是卧在木門前的動物,白色的毛發配以閃電狀的耳朵,竟然是艾雷
最喜愛的寵物——雷虎。
艾雷想起歐陽華曾經說過,在現世中擁有就梵帝崗的馬法蓮神甫。
這時馬法蓮神甫已經追了上來,他越過艾雷她們直接走到雷虎的身邊蹲下,安撫地輕掃着
它的白毛,直到雷虎安靜地閉上雙眼,他才松了口氣,起身對艾雷她們說:“孩子,你們都看
到了,這門內的東西并不是什麽有趣的玩具,你們還是離開吧,如果你們勉強闖入,觸怒了這
只雷虎,到時候即使我也無法把它安撫下來。”
“神甫,你見過木門內的東西嗎?”艾雷突然問。她相信如果神甫見過七裁者絕不會判斷
不出她們的來歷,看見貝菲利後,她就明白七裁者都擁有某種相同的特征,而那特征與那為‘
母親’給人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不!我沒有見過。”
“既然你都沒有見過,又怎麽知道裏面的東西一定無趣?”貝菲利嘲弄地看着他
“我雖然沒有看過,但我知道裏面的是什麽,所以你們兩個還是回去吧。”
“神甫,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要見裏面的東西,不是你的三言兩語
就能打發掉的。”
“沒錯!這扇門我們今天是闖定的了。”貝菲利一反剛才嬉戲,全身散發出勢在必得的戰
氣。艾雷對此皺眉,不知為什麽今晚貝菲利的脾氣特別差。
剛被安撫的雷虎感應到戰氣,立即站了起來,前腳用力把身體的重心向後移。做出戰鬥的
姿勢。周圍的空氣亦因雷虎的引動而發出吱吱的靜電磨擦的聲音夾雜着點點的閃光,戰鬥一觸
即發。
雷虎的戰意被挑起令馬法蓮神甫的面色泛白。他連忙上前希望再度把雷虎安撫下來,可惜
雷虎已經完全進入戰鬥狀态,銳利的虎眼兇狠地盯着貝菲利,身上的白毛豎起。釋放出的強大
電流完全籠罩全身。別說安撫連接近半寸都會有觸電重傷的危險。
艾雷對眼前的情景并不陌生,以前自己的雷虎大鬥時那雷電交織的狂舞景象比現在更厲害
百倍。但雷虎引起的電力刺激到石門外的結界,如果真的在這裏和雷虎起沖突的話,相信今晚
的苦戰是絕對無法避免的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既不用和雷虎交戰又能讓它自動讓開。
她走上前,越過貝菲利站在雷虎面前,雷虎雖然生性喜歡獨來獨往,但對同伴的氣息相當
敏感。而且當對方的力量明顯在自己之上的時候,它往往不會主動挑撥對方。
果然,雷虎嗅到艾雷身上的同伴氣味,高昂的站意漸漸平息下來,但仍戒備地看着她。艾
雷明白要讓杯虎完全放棄敵對的态度就必須讓它明白自己的力量完全淩駕在它之上。她伸出右
手,稍一聚神,手心中出現了十多個乒乓球大小的光球,每只球中都影出一只雷虎的身影,它
們在球內玩弄嬉舞,不時釋放出電流在光球中流轉。
馬法蓮神甫面色青白起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這些小光球是雷虎化作意識形态時的姿
态,一個光球就是一只雷虎。只有當雷虎認定了主人時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這個看似十五
、六歲的小孩竟能同時控制十多只雷虎,實力如何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
“看來憑我一人的力量是無法阻止兩位的到訪了。”馬法蓮神甫無奈地說,因為原本站在
木門前的雷虎已經讓開了道路,走到另一邊去了。
“神甫,我們并無意為難,只是如果裏面的人真是我們所尋找的同伴,那我們就不能袖手
旁觀。”艾雷微笑着收回手中的光球。刻意站在馬法蓮神甫面前讓貝菲利順利進入木門內。她
很清楚,像馬法蓮神甫這種虔誠的教徒即使明知自己無能為力,為了貫徹自己的信仰會不顧一
切地阻止或使用激烈的方式來通知其他人。在未确定裏面的人是否自己的同伴之前她仍不想在
這裏發生什麽麻煩。
“雷,是他們。”貝菲利走了出來,面上的表情不使興奮,反而是擔憂。
“怎麽了?他們受傷了嗎?”七裁者雖不會死,當受重傷後仍需要時間恢複否則也無法自
由活動。。
“不!只是——只是其中一個病了,而且還是麻煩的病,他們現在根本無法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貝菲利指指裏面說。
艾雷疑惑地走了進去,這裏似乎是某人的卧室,不同于外面的間約,完全慣徹了梵帝崗一
向的浮華作風,精巧的雕刻,厚重而華麗的地毯上陳設着古樸的家具。從室內的裝修可以看出
這間房子的歷史價值肯定不少。但吸引艾雷眼光的上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
人。
床上的兩人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墨黑的長發如水簾般貼服在背上,源着那纖巧的腰身
流逝床上。那精細的五官就像藝術家細心雕刻下的作品,俊挺的鼻梁下小巧的嘴唇有着玫瑰的
天然色澤。恰到好處的劍眉下是修長優美的單鳳眼,最特別的是他們眼睛的顏色,一邊的眼珠
為金色,如璀燦的太陽,奪目閃爍。另一邊的眼珠則為銀灰,像溫腆的月亮,柔和清雅。而兩
人眼睛的顏色剛好相反,當面對面時就如鏡子一樣。
同樣的面孔,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不像她和貝菲利那混雜的亦男亦女氣息,面前的兩
人清楚地流露出自己的性別。那是神态和眉宇間所散發的感覺。
但艾雷更留意的是少年懷中那呈病态般蒼白的少女。走近可清楚看到兩人交疊的雙手以膠
管連接着彼此的血脈,少年正把自身的血不斷得輸入少女的體內,難怪貝菲利說他們現在根本
無法離開。
“你現在明白了吧,這大概就是為什麽梵帝崗能把他們囚禁在這裏的原因吧。”貝菲利已
經連同馬法蓮神甫走了進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眼前的情形讓馬法蓮神甫感到震驚和疑惑。
貝菲利輕藐地看着他,諷刺的說:“這就是你們教皇陛下的仁慈心腸呀,馬法蓮神甫你還
是第一幫兇呢。”
“不!不會的,教皇一定是不知道。我、我現在立即向陛下請示,要求他派醫生來。”馬
法蓮驚恐地說。
“不用了,”床上的少年突然說:“我妹妹的血形非常特別,世界上除了我不會有其他血
形适合她的。”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待在這裏等外邊的那些人來将我們一起軟禁吧?”貝菲利煩惱地
問。
的确,剛才雷虎的輕微鼓動已經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現在外層結界已經集結了幾十人而
且向這裏走來。
“你們只是無法移動吧?空間轉移會有困難嗎?”既然不想發生沖突,那辦法就只有一個
了。
少年點了點頭,運氣于身準備好。
貝菲利奇怪地問:“雷,你打算做什麽?”
“當然是甩掉麻煩,盡快離開了。”她轉身對站在不遠處的馬法蓮神甫說:“神甫,請代
我們向教皇陛下至謝,感謝貴教對我們朋友的照顧,時間緊迫,我們就先行告辭了。她日如果
有機會我們必定親自上門道謝,順便再好好參觀一下這歷史悠久的國家。”
剛說完,門外突然闖進十多個身穿灰色神職服飾的人,其中一個高傲地說:“只怕你們
走不了。”
艾雷淡然一笑,伸出左手,手中拿着一只金光閃爍的戒指。戒指上沒有任何的寶石鑲嵌,
只有一個簡單的圖紋,她輕輕地把戒指套在右手的無名指上。空間立即扭曲般旋轉起來,等那些
神甫鎮定下來的時候,空間的變異已經停了下來,而艾雷他們已經消失無蹤了。
貝菲利只感到自己被一股旋風包圍着,不斷旋轉。胃中的不适越來越明顯,就在她想吐的
時候,旋轉的感覺突然停止而他們正身處一片廣闊的草地上,天空蔚藍明亮,白雲流竄,微風
送來青草和花香,清翠的鳥聲從遠處傳來。
“這是什麽地方?”他們不是梵帝崗嗎?
“這裏是異界!”仍緊抱着病弱妹妹的少年回答她說。
“異界”我們怎麽會在異界?”
“那就要問你的朋友了。”看來回到異界令少女病弱的身體有了起色,她的臉漸漸泛上血
色。
貝菲利用疑問的眼光望着艾雷,後者只是淡淡地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這樣
的答案自然不能讓貝菲利滿意,但既然已經來了,她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深吸上一口氣,
開朗地笑說:“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開開心心地來個異界游吧!”
艾雷看着她燦爛的笑容,低頭撫摸着手上的戒指,輕聲道:“我終于來了,你很快就會來
接我吧?”
分離的兩人終于要重逢了,而約定的時間也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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