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

在神話時代的後期,原本被神族鎮壓着的魔族因為魔王——炎冥的誕生而再度強大起來,并再度出現與神族争持的局面,而一直生存在神族和魔族統治下的人類随着人口的增長不斷強大起來。世界呈現三族并立的局面。後來,不知出與什麽原因,神族和魔族決定和解并由兩族合力建造了另一個世界---異界!從此,神魔兩族在異界生活,而原來的世界被稱為‘現世’由人類主宰。

異界是以現世為藍本所創造空間,因神魔兩族均是習行魔法崇拜大自然的種族,所以異界千百年來都維持着原來的生活模式,完全沒有出現現世的空氣污染和人口擠逼等問題出現。

貝菲利坐在窗邊,用手支着頭望着窗外的風景,感嘆地說:“真是難以相信,異界簡直就像童話中的世界,完全沒有現世那繁雜污俗的樣子。”

“是呀,這裏還是和以前一樣,完全沒有改變。”艾雷悠然地坐在軟椅上,手上的茶杯散發出清淡的莉花清香。

“一萬年前嗎?”貝菲利深深地吸入海風送來的清爽,着迷地說。

“嗯!”那陣海風讓艾雷平靜的心湖掀起輕波。因為風中傳來了她一直靜待着的信息。

門猛然被推開,跑進一個清麗的少女,她滿面興奮地說:“雷、貝貝,接我們的人來了。我們走吧!”進來的正是魔族的女王——冥。也就是他們從梵帝崗救出的兩人中的一個。

來到異界後,艾雷才知道兩人竟是魔王——炎和他妹妹----冥。

“炎冥原來是兩個人呀?”記得當時貝菲利驚訝地問。其實她的驚奇并不少于貝菲利,雖然她并沒有見過炎冥,但根據當時神族內的人敘述,炎冥應該是一個人男人。而且他在創造了異界後因精力耗盡而力歇而亡才對。從時間來推算這兩兄妹至少也應該是他的孫子吧?但如果對方是七裁者那就另當別論。

“炎冥原是我父王的名字,我們出生後,父王就以他的名字為我們命名。我妹妹叫冥,而我則叫炎。”炎對她的驚訝淡然回答。

“外人以為我們是同一個人,常常誤會因為父王還在世呢。”冥笑地特別開心,對她來說這似乎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雖然與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艾雷已經基本摸清了兩人的性格。哥哥炎的性格與他的名字剛好相反,清冷淡漠與她有點像,但比她更多點霸氣和冷傲。而妹妹則是完全的反方,開朗頑皮兼孩子氣,就像被寵壞的公主,但遇事時的冷靜和穩重并不比她哥哥遜色。其武藝和法力更不在她和貝菲利之下。

“快點,我們走吧!從這裏出發不用一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到達魔國的邊境了。”冥不由分說地拉着兩人的手往外走。

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叫格靈島,位于魔國(魔族的王國)和神國(神族的領土)的中央區域---嘉亞海峽。這個海峽就像一條藍色的界線,把異界劃分成兩個大陸,聖嘉大陸和魔亞大陸。

走出旅店,只見蔚藍的海面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泊了幾艘巨大的船只,黑色的船身在陽光下顯得特別耀眼,而船帆上代表魔族王室的銀色龍頭在海風地吹送下迎風飄揚,展現着自己獨特的威嚴。

炎從侍從的包圍下走了過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系在腰上的白緞自然地垂下,綴飾着象微身份的黑色寶石襯出主人仍幼氣卻又散發出男性氣概的修長身軀。陽光下的俊雅面龐散發着奇異的吸引力。

“哥,我們出發吧!”冥興奮地奔了過去,抱着那與自己一樣的人撒嬌道。

炎寵愛地撫摸着她的頭發,流露出縱容的笑意。“雷不是早就說了嗎?她們不跟我們回魔國。”雖然他很清楚冥對艾雷和貝菲利有着姐姐般的依戀,但以兩國現在冷戰的情況,如果在這個時候沒有等到神王許可而擅自把神族的王妃帶到魔國去,肯定會引起又一次的神魔大戰。

“不要!我想和雷還有貝貝在一起,我要他們到魔國去陪我。”冥不依地抱着他的頸項撒嬌。

“可是已經有人來接她們了,我們總不能把人家強行搶回去吧?”炎望着海面勸道。

只見遼闊的海面上,幾個黑點正以飛快的速度向這裏靠近,不一會兒,已經可以看見白色船帆上那閃閃生輝的聖神圖騰。

待它們停下來的時候,圍觀的群衆嘩言四起,眼前的情景可說是這島開創以來最有看頭的奇景,黑色和白色的船只一律整齊地排列在海面上,威嚴的士兵穩當地站立在船上。銀色和金色的帆布迎風飄揚,各據一方互不相讓。

而岸上神魔兩族王的初次會面更是引人矚目,就如兩人所帶領的船只,兩王也穿着黑白分明的服飾。只見神王身穿白色緊身服飾,手臂上的銀色護布鑲着象征着無上權威的寶石裝飾,裸露在外的手臂展現着古銅色的結實。

外表和身材上天差地別的兩人,以威嚴的君王氣勢站在一起,互相打量着彼此。

最後煌帝首先開口,“多謝炎王送本王的愛妃回來,這份恩情我國必定以使節正式道謝,并以厚禮回贈。”

炎也客氣地道:“要道謝的應該是我國,貴國王妃不顧危險助我兄妹解困。我國自當作出會禮。”

煌帝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成熟的外表并沒有改變他天生的王者威嚴,由他登位後處事手法的利落和果斷來看,已經知道他絕不會是平庸之輩。如果不是因與妻子久別重逢迫切希望與她兩人獨處他實在很希望跟眼前的這個可算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勁敵好好交談一番。

炎也同樣注視着他,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當初與父王合力創造了這個異界的神王——煌帝,從小他就在別人的教育下指導他如何應付這個人,他的性格和行事手法都是他必須仔細研究的課業,學會從敵人的言行中觸摸對方的心思是每一個王者都必須懂得的技能。現在遇到本人,一直學習來的東西今天派上用場令他感到無比的興奮,終于有機會與這為傳言中的人物切磋一下了。但現在冥的身體還處于非常虛弱的狀态,他必須盡快回魔國讓冥在神殿的魔氣下慢慢調整過來。

對峙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有了相同的默契,同時想對方禮貌一笑說:“既然如此,他日再聚,告辭了!”說完帶同相方的人馬正想離開。卻見冥突然沖了出來,抱着貝菲利說:“既然雷不能跟我們走,那我就要貝貝陪我。貝貝,陪冥回魔國好嗎?”

貝菲利難受地看着幾乎挂在身上的冥,努力扳開緊攀在頸上的手,笑着說:“冥,你也知道,我對雷說過要和她一起到神國去的,做人最要講信用,你也不希望我失信于人吧?”

“可...可是你也答應過我到魔國陪我呀?”冥委屈地哭訴。

“那...那....那是....”翠瞳眨呀眨終于找到下半句“那是以後的約定嘛,現在我首先要遵守與艾雷的約定。”她堅定地挺了挺胸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冥望着她,最後放棄道:“那好吧,但你一定要來找我哦。”

“好!我一定去找你,我對着天上的星星......”正想指着天空作一番豪言壯志的表白,可

惜天空陽光普照,白雲袅袅。根本連半顆星的影子都沒有。她連忙虛咳兩聲轉而指向海面說:

“對着偉大的海洋發誓我--貝菲利一定會到魔國去找你。”反正這個海洋又不是她的,就算違約也與她無關。

冥認真地看着她,吸吸鼻子說:“你一定要遵守承諾哦。”

“一定!”貝菲利拍拍胸口滿面的肯定。

“那好,我等你。”上前在貝菲利的臉上吻了一下,留下一個鮮明的紅印。

“好,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等我哦。”溜之大吉大吉之餘還不忘提醒對方與自己無望的約定。發覺冥放開了自己,她立即跳上白色大船,一閃身已經不知躲到那裏去了。

看着她迫不及待消失的背影,冥笑容燦爛地向她拜手道別,只是那笑容充滿邪邪的含義。與貝菲利作弄人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自始至終把一切收在眼底的艾雷看着同樣喜歡戲弄別人的兩人鬥法不禁掩嘴輕笑。卻沒發覺自己的一笑引來另一道深鎖住自己的藍瞳輕顫,精光凝聚莫測得如看不見底的深海,看似平靜卻又暗藏洶湧。

猛然接過侍從手上的披風把眼前之人卷入懷中,向炎點頭後躍上白船旋即下令揚帆離開。

艾雷只感到自己靠在一堵灼熱的強壯上,腳無法觸地,被抱着向內室走去。伸手想撥開擋着視線的白布卻更快地被另一只大手捉住。

過了一會兒,她被放置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才感到遮擋視線的白布被扯下還未及看清楚面前的景象,掠取的唇和霸道的身軀已欺然壓下。

豪奪的唇舌與她緊密相纏,男性結實身軀緊壓着她每一分柔軟。感到體內的空氣漸漸減少,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希望得到呼吸空間。霸道的舌頭反而更加與她糾纏着狠狠地帶着懲罰深深吸吮她,那探進口中的舌頭貪婪地探索着。

無奈地閉上眼,任由那狂熱把自己吞噬,慢慢地調整自身的氣息。

情欲在兩人間蔓延,感覺到那只環在她腰際的大手蠻橫地探入衣內攫獲住一方高聳時,艾雷微睜雙目。胸前聯傳來的灼熱和粗糙讓她如堕雲端,全身泛力。

那望着她的晴空之瞳所流露出的是無限的愛戀和激熱的欲火“等了這麽久,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他嘶啞着聲再次埋首在黑發中,深吻着這苦候千年的眷戀。

“我曾經說過,只要你踏進這個世界,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了。絕對不會!”就像表示自己的決心,撫在她胸前的手,用力揉搓地握緊。

突來的力度令艾雷驚喘咬牙,他滿意地望着她瞬間的表情。“看來我的王妃也并不是毫無知覺的天人嘛。”混沌的清藍顯示出強烈的欲望抵住她的額,感受到熱氣吹在臉上:“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嗎?”

黑瞑回視,輕扯唇角:“高傲的你,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吞噬面前的獵物吧?”

“獵物?”他狂笑着,引起胸膛也随着節奏上下起伏。“你如此形容自己嗎?可這只獵物是自己走進來獸籠的,這樣的話,即使被吃掉也冤不得人了。”俯身輕啄着那誘人的紅唇。

“本王一直很奇怪,阿修羅族雖對情欲冷淡,但不是完全舍棄吧?可你對本王擁抱和愛撫從來都只是默默接受,冷漠幾乎是你全部的感情。”凝鎖的注視直探黑瞳深處“為什麽?難道說在你眼中,本王只是一個滅你族人強行奪得你的霸道者?”

“這就是為什麽你吻我,抱我,卻從來不占有我的原因嗎?”回應他責問的是一臉的玩味。

“但現在不一樣,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身上一涼,在糾纏中松開的上衣脫落下來,赤裸的純潔裸露在外。

突來的涼意,讓艾雷不适地移了移身體,一堵灼熱随即複了上來,緊擁着她的懷抱傳來沉重的呼吸。

“現世的人長說:環境和時間會改變人的心态,看來這句話用在位高權重的神王身上也一樣适合嘛。”

對她的嘲弄,煌帝只是輕盈一笑,“你錯了,無論過了多久,我都不會改變,你曾說過只要我得到永恒的生命,擁有絕對純潔的身心,就能得到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心。這些話你都忘了

嗎?”

艾雷挑眉看着他。

煌帝悠然的掠起一簇黑發,送至唇邊輕吻似的低喃:“純潔的身心我早就擁有。”

“我并不否認。”這是阿修羅族的規定,與外族通婚的對象必須擁有絕對純潔的身心。

“永恒的生命在我創造這個異界時就得到了。”

艾雷以異樣的眼神看着他,煌帝輕笑,“怎麽?你沒想到吧?你不是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我不會衰老,死亡從來不會來造訪嗎?聰慧的你應該早就猜到原因了吧。”

“你、你是......”是的,她早就應該想到了,有什麽人可以得到造物主的眷顧能永保青春維持永恒的生命?又有什麽人有如此之大能力輕易掌握住她的動态?

“接受使命的你固執地認為要作出公平的裁決就必須親身感受現世的變化,但我不一樣,我認為只有身在局外才能更清楚的看透一切。為了讓你無悔,所以我才答應讓你留在現世。現

在,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你我的使命也将完結,就讓我們在以後無盡的時間裏好好的雙守在一起吧。”剛毅的臉孔上柔和了痛苦與哀求“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溫柔的聲音讓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下,原來她并不是不會流淚,只是肩負的責任太多,沒有讓她可以盡情哭泣的地方。

對艾雷突然而來的淚水,煌帝不知所措,他的王妃從來有的只是冷漠和莫測,如此情緒失控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的淚水讓他心痛,只能笨拙地低哄着。

“為什麽?為什麽你一直不告訴我?我...我一直希望着同伴的出現,為什麽你一直在我身邊卻讓我這樣一個人苦等?”

“因為我希望你并不是因為我是七裁者之一而接受我,我希望你接受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這個人。”深愛着一個人,想得到的不僅是對方的身體,還希望得到對方的心。就為着這一堅持,當初他不強迫她跟随他到異界。也就是這份堅持,他苦等千年,為的就是希望她自願回到自己身邊。

“現在你回到我身邊了,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我再也不讓你離開了。用盡一切力量,那怕是用身份也好,用武力也無所謂。因為那千百萬個等待你的夜晚讓我幾近瘋狂,你可知道對你熱切的戀火幾乎把我焚毀?”

“可你知道為什麽我無法接受你的愛嗎?不會衰老的身體,無法凋謝的生命令我不敢愛人,因為看着自己所愛的人不斷老去步向死亡會讓我後悔生存下來。而我在決定永生時曾對自己說過我絕不會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

“你...可曾愛過我?”他嘶啞地問

“我阿修羅族生性固執,除了自己認定的愛人絕不讓其他人碰觸自己的身體,如果我不愛你,在你第一次抱我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你。”

愛語化作深深的糾纏,愛人間的誓言不再需要言語來表達。層層輕紗保護的細小空間就是世界的全部。

突然,雙擁的熱情停息下來,欲望中的煌帝發覺懷中的人兒身體如火燒般滾燙起來。

只見艾雷晶瑩的肌膚散發出可怕的灼熱,令原本白哲的臉孔染上粉紅,呼吸更是急速起來。

“阿修羅?”煌帝緊張地抱着她,但随即明白了原因所在,阿修羅轉生到人間已經十六年,按照當年她接受力量的年齡來推算,應該就是人類的十六歲左右,身體再度回到當時接受外來力量時的情況,令她像以前一樣,出現性別不穩的情形。

緩緩地,煌帝将自身的靈力灌輸到阿修羅體內,直到把在她體內翻湧的力量穩定下來。

摩擦着那仍紅潤的睡面,輕然一嘆。“唉——,為什麽你總是這樣折磨我?”,海風從窗外吹拂進來,觸動了霧白的紗帳飄揚飛撒,掩住床海內雙擁而眠的身軀。

當因臉上那擦不掉的唇印而躲藏了好幾天的貝菲利看見艾雷的時候,根本無法說話。只見她誇張地整個人從椅子上滾倒在船板上,弓起腰,大笑不止。

艾雷坐在軟椅上,悠閑地吃着侍女送上來的水果,欣賞着面前那獨特的表演。

“你、你、你還真、真懂得挑時候呀。哈哈,哈哈哈......”貝菲利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右手捉住軟椅,左手指着艾雷笑着道。但很快地又倒回地上再次狂笑了起來。

“你這樣,不累嗎?”輕依椅背身,穿淡黃色松身長服的艾雷對她笑得‘痛不欲生’的表情不以為然。

“我、我也不想,好、好辛苦,可、可是、這、這實在太、太好笑了。哈哈哈——”貝菲利難受地抱住笑得發痛的肚子“難、難怪我今天早上看、看見他的時候,他、他的表情、那麽、那麽臭。哈哈、哈哈哈——”

艾雷皺眉,“我也想不到時間那麽巧。”揮動的手帶動身上那柔軟的薄紗,玉澤的肌膚依然油滑細嫩,而随着歲月的增長而顯得初涊的成熟的少女身體已經不複再見,軟椅上的人兒宛如一個俊俏、白淨的小男聲。

“咳、咳、咳——,這我明白,我明白。”終于止住狂笑的貝菲利,從新爬回坐椅上,邊安按摸着自己發僵的臉,但嘴角仍然高撇起。

“你這樣的情況會維持多久?”

“那你當時維持了多久?”

“3個月!”她比着手指道。

“3個星期”艾雷也回了她三個指頭。

“什麽?不公平!”貝菲利當即跳了起來抗議道。

艾雷瞄了她一眼,拿起茶杯輕嘗了一口。“有什麽不公平的?”

貝菲利氣憤地指着她,“為什麽你只需三個星期就能适應,而我則要三個月?”

“因為你和我不一樣。”

“那裏不一樣?大家都是同一個母親‘生’的,憑什麽你就比較優秀?”她不服氣地問。

“這我那裏知道,你怎麽不問為什麽蚊子和烏龜的壽命差那麽遠呢。”苯!

“對!為什麽?”貝菲利一副理所當然的插腰追問。

“你應該去問那制造我們的人呀,問我有什麽用?”艾雷依然悠閑地喝着她的茶,完全不把

貝菲利那愚笨的問題不當一回事。

“哼!”貝菲利用力釘上那倒黴的椅子,“等我見到她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這個問題。”

“好,我等你的答案。”丢給她一個可有可無的回答,心中想的是:這樣的問題誰會答。如果這個世界真的這麽公平到衆生皆平等的話,那這個世界根本不會存在。稍微用腦子想想就會明白了,如果那些家禽鳥獸都像人類一樣強壯而且需要那麽久的時間成長的話,在它們還沒有長大前,人類就已經餓死了。

貝菲利突然話題一轉,“雷,我和你都因身體無法适應外來的力量而出現性別不穩的情況,那麽......那黑面神是否也一樣。”黑面神是貝菲利幫煌帝起的別名。

“你看得出?”事情那麽明顯嗎?

“當然了,你們異族(神、魔兩族)的壽命大概在4000歲左右吧?他居然能維持那麽長的壽命,而且還保持青春,在世上能做到的可能性并不高,在加上他的長相,雖說長得高大得過分,但單看那張臉不聽其聲的話,你無可否認地可用‘美麗’來形容。”

她的說話讓艾雷沉默,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內弱,恐懼令她不敢随便猜測,害怕希望的背後是更大的失望。是的,她不後悔得到永生,卻如此畏懼着寂寞。

“王!”門外傳來了士兵的聲音。

随着那沉穩的腳步聲踏進來的正是煌帝。

黑色的衣服并沒有影響到他天生的王者氣勢,沒有寶石的裝飾,黑色的布上以金線繡着王家圖騰。更顯得簡潔高貴。

對他的出現她們一點都不驚奇,因為外面那熱烈的喧鬧聲已經說明了一切。船穩當地停泊在建造輝煌的港口邊,從窗內向外望,寬廣的岸上站滿了穿着皇家近侍隊純白服飾的兵士。

從船上下來,前來迎接的大臣已經跪了一地。

“王,歡迎回國。”一個長相圓潤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嗯,宰相,本王的王妃終于回來了。”煌帝擁着艾雷,歡懷地笑着。

“是!歡迎王——”細小的黑眼看向煌帝身邊的艾雷,紅潤的胖臉頓時露出驚異之色。

他異樣的舉動自然引來其他好奇的目光,礙于君臣的禮儀不得了低着頭,但仍努力用眼角瞄向這久聞其名卻從未親見的王妃。

議論的騒動在群臣間悄悄響起,早就聽說過這名王妃離異的外表,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少年一名,這代表什麽?這位性情難測的神王難道想立一名男性為後嗎?

看着一張張神色各異但同樣難看的臉,艾雷向貝菲利挑了挑眉,後者則回以一個同樣看戲的眼神。兩人見無言的對話,讓煌帝原本愉悅的臉色抹上了一層黑霧。

察言觀色,下面的群臣發覺到君王的神色有變,還以為自己錯谔的反映令善怒的王不悅起來,連忙一同跪下,向艾雷行禮,齊聲道:“歡迎王妃回國,恭喜我王與王妃團聚。”

陪伴君側的人就是有這份別人無法比拟的默契,盡管平時如何狗咬狗骨,但面對君主的憤怒衆人都有不約而同的齊心。

“好了,回宮吧!”一揮手,把仍在和貝菲利‘眉來眼去’的艾雷攔腰抱起,跨上士兵拉上來的駿馬,策弛而去。

看着那抹快速遠去的塵埃,貝菲利吹了聲口哨,這個神王的醋勁還不是一般的大。

“這......這位......貴客。”滿面福相的宰相迎了上來,由于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只好用一個通俗的稱謂來稱呼,“請......請問......”這......該怎麽問呢?他苦惱地想着。

“宰相大人,你想知道什麽就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心中突然升起的一個想法讓她綻放出燦爛的笑顏,等着對方入。

不知道是‘陰謀’的宰相還在為那無害的笑容着迷。

“那......我想問......我們的王妃到底......”是不是男兒?不發出聲音,口形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個呀......”狡潔的流光閃過翠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陽光下港口,從不曾見過面的兩人聚在一起熱烈地讨論着,金發下的俊臉說的眉飛色舞,不時還外加動作解釋,而那原本紅潤的油面則出色多了,突青突白。還不忘加不時加上一陣豔紅。

最後,神族的大臣達成一致協議,在王面前絕口不提王妃的性別問題。既然王擁有永恒的生命,那王妃是男是女關系也不大了,那些大臣又何必去自找苦吃?

結果,第二天神族的王妃竟是男兒身的消息已經悄然無聲地傳遍了整個神國,不到三天的時間連遠隔嘉亞海峽的魔國的臣民都知道了。這件事在神王舉行大型舞會歡迎首次來訪的魔王炎連同他那愛惡作劇的妹妹并向外人鄭重介紹他的王妃前仍是異界那些老百姓茶餘飯後的人們話題。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