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棘手的高燒
繼福晉鬥法,第二十章 棘手的高燒
高臨見攔不住我,不放心讓富順一道跟着。
我換了男裝,在臉上薄薄的塗了一層炭灰,塗重了眉毛,掩去唇上的嫩紅,一副小太監的模樣,勉強算是易容。收拾停當後,趁着薄紗罩月四下模糊,上了偏門候着的馬車。加上趕車的小厮,四人奔波了兩日兩夜趕到察哈爾白城外二十裏的鑲正白旗營地,駐營的士兵見我們手持正紅旗的令牌說是二貝勒派來的人,一路順暢的來到多铎養病的營帳。
進了營帳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悶熱潮濕,看着四周密封的環境,我不由得皺了下眉。多铎身邊的小厮看見富順,帶着哭腔:“府裏終于來人了,富順哥哥,爺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叫小卓子的小厮嗓音十分沙啞,而且看身形也十分的消瘦,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咣當了,衣服好像很久都沒有換過了,上面有些藥漬,眼睛也紅腫着。
富順望了我一眼,語帶安慰的道,“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看向我繼續道,“小盈子和我是大福晉派來侍候爺的人,頗懂些醫道,聽他安排就是了。”
小卓子擦了擦眼淚,垂首立在一旁。
我握緊了拳頭,來到床前,看着多铎的臉色蠟黃,緊閉的雙眼,兩腮凹陷顯得顴骨格外的高,單薄的嘴唇灰白全部都幹裂了,裂痕處透着血絲。被下的右臂纏着繃帶,右胸似乎被什麽利器所傷,血漬浸透了層層纏繞的棉布看着觸目驚心,裸露的上半身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滿眼是深深淺淺的疤痕。
看見在這種情況,我真的很擔心,靠近多铎,能感覺到他喘息中的熱流噴到我手上,我将手放在了多铎的額頭上,竟然熱的燙手。這副情形令我十分擔憂,但是還是穩住心緒,問道,“貝勒爺昏迷幾日了,發熱的這麽厲害大夫瞧過了麽?”
“昏迷有四五日了,大夫來瞧過說是爺染上疫症。”
疫症,瘟疫麽?我思索着,感覺哪裏不對勁,“貝勒爺什麽時候受的傷?”
“有十日了。”
“戰事傷亡的人多麽?”
聽我這麽一問,小卓子一臉不解,“頗重。”
“疫病死的呢?”
見我盯着他等他回話,小卓子愣愣的回望我,想了一下道,“擡出去的只是些重傷,旁的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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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的話我心中多少有些眉目,喃喃道,“要是疫病,這營帳早就戒嚴了,想進來哪能這麽容易。”
想是聽見我的嘟囔聲,小卓子皺着眉看着我,一臉的疑惑,上下打量着我的動作。
我又摸了摸多铎蓋着的厚厚的被子,觸碰到濕膩,汗臭夾雜着**臭,味道十分不好,轉身将窗戶全部打開,并且掀了多铎身上蓋的被子。
小卓子拎着被子急着蓋上,“小、小盈子,爺會冷的,前幾日爺驟感畏寒,冷的顏面蒼白四肢冰涼,滿身的雞皮疙瘩,口唇指甲都發绀。”
先是發冷,現在發熱,哈,我知道了是瘧疾,“貝勒爺昏迷前頭痛、嘔吐、腹瀉過麽?”
小卓子回憶的想了一下,肯定的說道,“對,爺那幾天進的也少。”
食欲不振,嗯,确定是瘧疾,我心中系着的大石落地,起碼死不了。我擡高聲音口氣明顯放松自信的道,“聽我的。你去換身幹淨衣服,将身上穿的衣物都給我燒了,不許留下一絲一毫。”轉頭朝着一旁侍候的人吩咐道,“你們去燒熱水,要滾過三道的,去找些烈酒,還有貝勒爺的被單褥子都要換。”
小卓子收斂起發愣的神情,察覺到我的放松,神情也跟着舒緩了,擦了擦眼淚,轉身出去了。幾個仆人開始紛紛行動起來。
我看見多铎消瘦的身體,眼睛有些酸澀,但是還是忍着親自用冰水浸了帕子給他敷在額頭上降溫,沾了烈酒擦拭着多铎的身子,又指揮奴才給他換上幹淨的衣服,換上了幹淨的床單被褥,多铎一直在昏迷中,做完這一切我都滿頭汗水了。
看着換下的物件,我按醫書中的藥方吩咐“小柴胡湯:柴胡、黃芩、半夏各兩錢四分,常山(酒炒)、草果、甘草各一錢四分,生姜三片,大棗三枚。外加桂枝,羌活,防風各一錢四分。每隔兩個時辰喂貝勒爺一次,一次喂飯碗一小碗。換下的物件也燒掉,一件不許留,将屋子裏的擺設全都用酒擦拭一遍,用蒼術,白芷,艾葉等藥攏煙熏房室廳堂。貝勒爺的飲食用具都用沸水滾過,以前的飲水全部換了。”
我又想到了個法子,就對已經換好衣物的小卓子吩咐道,“你去找郎中要些青蒿、常山、柴胡,加一些勺藥,回來熬成湯,當水喂給貝勒爺喝,那些草藥都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有很好的輔助治療作用。好了,趕快去熬藥吧!還有你再去找些香油。”
小卓子聽了吩咐離去。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覺得空氣暢通了不少,也不感到那麽壓抑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小卓子一手端着湯藥另一只手拿了一個罐子進來,我上前接過了,用小勺敲開多铎緊閉的雙唇,慢慢的将水喂了進去,用毛筆沾了香油點在多铎的嘴唇上。
“莫要忘了給貝勒爺喂水,喂完水給他唇上點些香油,還有他額上的帕子記的常換,我去給貝勒爺準備些吃食。”我邊想了一下,繼續道“快的話貝勒爺最遲夜裏就能醒過來,貝勒爺跟前別斷了人,我去給貝勒爺準備點吃食。”
說完不再理睬小卓子迷惑探究又帶着幾絲敬佩的眼神,出了多铎的營帳。我是穿越女受了十八年的現代教育,懂得這些不過是基本常識。
回了我暫住的帳子,當初住蒙古包的情形應景而生,草原上那個灑脫、自信、傲氣的烏仁卓雅,想着想着我的嘴角彎出一個弧度,那段日子是我穿來後最悠哉的。知道多铎再過幾個時辰就能醒過來,估摸他這些時日進不得什麽,我做些清淡可口的吃食,養尊處優慣了,身邊沒了侍候的人還真的不适應,看着我吩咐人備好的食材,我動手忙活了一陣,涼調了蒲公英、苦瓜,素炒蘑菇、胡蘿蔔,小米粥還在外面的爐子上熬着,過幾日再換些豆漿、綠豆粥、薄荷粥清熱祛毒,先進些溫和的暖暖他的胃。
唉,奔波了兩三日,吃、睡都不适,剛剛送過來的飯菜除了饽饽就是油膩的牛羊肉,熬給多铎的小米粥倒是被我喝掉一碗,香甜軟糯,粘稠的很。我累的歪在氈墊上,頭挨着墊子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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