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睃了眼哭得肝腸寸斷的若芳,幸災樂禍的道:“你別說,或許這蠢是遺傳的!你看這人,蠢的都快沒邊了,這會子還惦記着哭,不曉得想辦法脫身。那邊那位……”他朝那邊努了努嘴,嘿嘿笑道:“說不定真要讓你失望了。”
江惟清目光再度往牆那邊看了看,默了一默,便在胡瀚陽以為他會說點什麽時,他卻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忽然道:“等會,謝家不管是誰來,你都可以表明身份了!”
“呃!”胡瀚陽怔愣的看向他,不解的道:“為什麽?你不是說要隐滿身份嗎?你不怕……”
“我怕什麽?”江惟清勾了唇角,對着胡瀚陽挑了挑眉頭,“我說的是表明你的身份,又不是我的。”
“哎……”胡瀚陽當即跳腳道:“不行,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又少不了一頓打!”
“怕什麽,又不是第一次挨打!”江惟清很是沒有同情的心道:“你只要在你爹板子打下來之前,喊得聲音大點,你家老太君還能不護着你?”
胡瀚陽還想再說什麽,先前被他使了去謝府回話的武安大步的走了進來,“公子,隔壁的謝大人過來了。”
“哦!”胡瀚陽當沒想到,會是謝弘文親自帶人來,他頗有興味的看了江惟清。似是在問他,如何看待這件事!
江惟清略一沉吟,淡淡道:“常聽人說,抄家的府尹,滅門的縣令。原想着,以你這樣的身份怕是很難跟這些人打上交道,不想,今兒卻就遇上了。”
話落目光掠了掠已然止了哭,正一臉驚懼朝他二人看來的若芳,轉而對胡瀚陽道:“讓武安将人請到這裏來吧。”
“你是擔心……”胡瀚陽鄒了眉頭,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江惟清,于人心上,他從不認為自己有江惟清看得透砌,但他确也是個聰明的人,只言片語間,便明了江惟清的擔心,當即臉色一沉,俊秀無雙的臉轉瞬一臉殺氣,霍然道:“小爺還懼了他不成!”
“我自有計較。”江惟清對胡瀚陽道:“眼下,還是不撕破臉的好!”
胡瀚陽原不以為意,但轉瞬卻似是又想到什麽,緊繃的臉上,神色便松了松。
“去,将謝大人請到這後花園來,一起賞賞月。”
武安低頭應是,退了下去。
若芳早在武安回禀時,便止了哭聲,這會子顯然是想起自己做了多麽荒唐的一件事,而且這件事的後果也不是自己能承擔的。驚慌之下,立即在地上摸索起來,好在,很快便被她尋了個石頭,她搖搖晃晃站起,使了吃奶的力氣,朝牆那邊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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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戰戰兢兢的等着牆那邊的消息,一邊可憐兮兮的朝胡瀚陽二人看去,誰想,那二人卻是當她空氣般,完全視若無物,只管輕聲交談着他們之間的事。
若芳隐約聽到幾個字,“九皇子”“六妹妹”,若芳身上才消的冷汗頓時便又出了一背。
這二人……這二人到底是誰?
她又驚又懼的看着二人,待得江惟清實在厭惡了她赤果果的目光,極為不悅的挑眼朝她看來時,若芳才猛的驚覺,牆那頭的冬尋沒有将梯子遞過來。這一驚醒,便如當頭一棒,整個人都暈了!
“冬尋,冬尋……”若芳摸到牆邊,輕聲的喊了起來。
“這……”胡瀚陽重重的搖頭,沒好氣的道:“這世上總算多了一種死法!”
江惟清不解的看向他。
胡瀚陽朝牆角處急得抓耳撓腮的若芳道:“喏,笨死的!”
“胡公子!”若芳顧不得胡瀚陽對她的嘲諷,強壓了羞憤的心,求道:“胡公子,您借我一架梯子好不好?”
“嗤”胡瀚陽失笑,他好笑的打量了若芳,“謝姑娘,我剛才不是問了你,你是不是來向我借梯子的,你明明說不是。怎麽,現在又……”
若芳隐隐約約間似是聽到雜亂的步子聲,還有甕甕的說話聲,她是知道謝弘文找上門的事的,當即吓得話不成聲的道:“胡公子,求求您,您就當是積德行善,幫幫我吧,讓父親大人看到我在這,他會殺了我的。”
“只怕你父親要殺的不是你吧!”冷眼旁觀的江惟清目光銳利的朝若芳看了過來,對上他如利刃一般的眸子,若芳不由自主的垂了頭,避了開去。心底的害怕又多了一層,她哽聲道:“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癡心妄想,求公子看在我一片绻惓之心上,救我一命。來生,我定給公子做牛做馬!”話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只怕來不及了!”胡瀚陽搖了搖頭,嘆聲道。
若芳霍然擡頭,一張慘白毫無人色的臉,又是怨,又是恨的瞪了胡瀚陽看,眼見胡瀚陽不為所動,她猛的撇了頭,咬牙道:“公子這是存心要逼死我麽?”
“切!”胡瀚陽一聲嗤笑,臉上的神色不可謂不精彩,只一對眸子卻是冷凜的如同塞外高原積了幾百年的冰,看一眼,便能凍死人。
“你若想死,我指個更好的死法給你,即保住了名聲,也不會髒了我這地方!”胡瀚陽冷眼凝了若芳,“待會謝大人接了你回府,你只需說是被賊子強擄扔在我這園子裏,再尋個沒人的時候,是三尺白绫也好,又或者是吞金也罷,好歹還能得個貞節烈女的名頭,不至于連累你府裏的旁人。”
若芳怔怔的看着胡瀚陽,她難以相信,世上怎麽就會有這樣薄情冷性之人,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啊!他說得就好似死的是一只貓一只狗一般!
“為什麽?”若芳又是凄戚,又是怨恨的看了胡瀚陽,“為什麽這樣對我?”
或許,若換成旁人對着小娘子美麗凄凄的臉,再如何鐵石心腸,難免動動恻隐之心!可,這人若換成是胡瀚陽……一直沒說什麽話的江惟清,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眸間劃過一譏诮。
耳邊忽的便響起武安的聲音。
“公子,謝大人到了。”
江惟清斂下心緒,目光微擡恰恰對上正朝這邊急急看過來的謝弘文。待看到,謝弘文臉上一閃而逝的憤怒飛快的被一抹兇殘的狠毒代替時,江惟清眉頭一蹙眉宇間便有了一抹濃濃的複雜。
“父……親……”若芳滿臉淚痕的看向謝弘文,眼角餘光撩到略鄒了眉頭的胡瀚陽時,袖籠裏的手緊了緊,稍傾一咬牙,嘶聲哭了起來,“父親,您可來了,您再晚來一步,女兒便再也見不到你了!”
江惟清眉頭一挑,極快的睃了若芳一眼,稍傾,便垂了眉眼,只唇角微微勾了一勾,那一勾,有剎那的了然亦有了然後的嘲笑與不屑。
“謝大人!”胡瀚陽抱拳上前與謝弘文行禮,“謝大人來得正好,小侄正要尋人去請大人,不想大人便來了。”
謝弘文在看到若芳的那一刻,臉上便似開了染房一般,青白赤紅紫,輪番變了變,到最後才僵硬了臉,目光冷然的睨向胡瀚陽,冷冷道:“哦,這麽說本官來得正是時候了?”
胡瀚陽幾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心道:本官?本你大爺的。京五品見了小爺都得彎腰道一聲下官,你個老土鼈,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正是!”雖說年輕氣盛最是容易賭一口氣的年紀,但胡瀚陽想起此行目的,不得不壓了那口氣,不露聲色的道:“正是,謝大人若是晚來一步,在下只怕便有理也無處說了!”
“哦!”謝弘文打量了胡瀚陽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此話怎講?”
“事情是這樣的。”胡瀚陽清了清喉嚨,指了猶自抽抽噎噎的若芳道:“今兒不是十五嗎?我與惟清兄本在前院吟詩賞月,忽的便聽到有人呼救之聲,待我二人趕了來,這才發現,府上姑娘不知如何就在這後院裏了。”
謝弘文是審了冬尋才往這邊來的,心裏很清楚胡瀚陽話中真假有多少!他原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落實了胡、江二人通賊的名頭,就地格殺,了了今夜之事。但此刻聽了胡瀚陽的話,心裏便有些猶疑!殺人滅口容易,可這善後……謝弘文的目光落在胡瀚陽那身小提花富貴華麗燦如晚霞的雲錦直裰上。
雲錦!素有“寸錦寸金”其價如金,故惟尊者得服之說。早些年,也就宮中貴人和位尊至貴的王公大臣能得一二!雖說,這些年有內務局在民間開辦織廠,略有流通,但那也不是說誰都能買到的!
謝弘文心內百轉千回,他帶來的人就在府外,只要他一聲令下,眼前二人當即便能消失的無聲無息!
“爹爹……”若芳不防胡瀚陽真的會幫她圓話,先始怔了怔,現在回過神來了,心中的怨恨卻是愈濃。幾步跑到謝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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