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章節

辦?到不是錦兒把人想得太不堪,實在是,她怕了這若芳!

一時,只聽到了幾人步子踩着青石板“沙沙”的聲音,眼見穿過月洞小門便要到了若芳的屋子。若芳卻忽的停了步子,看着正走下石階的若蘭,挑唇一笑,輕聲道:“謝若蘭,你就不奇怪嗎?”

來了嗎?

若蘭籲了口氣,既然若芳自己願意揭開謎底,那自是再好不過。

“有點奇怪。”若蘭如實的回道,“只是,我想着你雖然莽撞但卻不笨,你若是在屋子裏藏着什麽古怪害了我,你自己也逃不了關系,是不是?”

若芳點頭,但稍傾卻又咕咕一笑,“謝若蘭,你可能不喜歡做賠本的買賣,可是我跟你不一樣。”若芳眉眼輕挑,一臉寒意的看了若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我其實還是很樂意的,特別那個敵是你!”

“奶奶,我們回去吧!”錦兒再不敢耽擱,幾步上前攔在了若蘭身前,對若芳道:“四姑娘,我們奶奶到底哪裏礙着您了,從前您不待見她,現如今,她嫁了人,您還是不待見她。您到底想怎樣?”

“閉嘴!”若芳一聲怒斥,目光腥紅的瞪了錦兒,怒聲道:“滾開,賤人。主子們說話,哪來你一個丫頭插嘴的份。”

錦兒将若蘭緊緊的護在身後,不再去看若芳,轉身一臉急色的連連催促若蘭道:“奶奶,這裏一定有古怪,我們走吧!”

錦兒的話還沒說完,冷空中響起“呼”一聲,下一刻,一團火光兜頭而下,直直砸向站在她身後的若蘭。

“啊……”

一聲驚叫響起。

……………………

一到周末就忙得要死。

94決裂(二更)

更新時間:2013-12-28 23:28:53 本章字數:7721

“啊……”

一聲驚叫響起。

錦兒在發出那一聲驚叫後,便整個人撲了上前,将若蘭一把推開。

落下的燈籠,正正砸在她的頭上“呼”一聲火苗竄出,将輕薄打了一層桶油的紅绡點燃,火立時點着了錦兒烏黑的發,又順勢燒向了錦兒身上。

“錦兒!”

若蘭發出一聲凄歷的呼聲,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前,雙手拍打着錦兒身上竄起的火苗。

“啊!”

錦兒發出痛苦的呼聲。

“來人,快來人啊!”

若蘭一邊撲打着錦兒身上的火,一邊大聲疾呼着。

遠遠站在廊檐下的若芳似乎也這被這樣慘烈的一幕給驚住了,她怔怔的看着痛苦嘶喊的錦兒,看着若蘭幾欲心碎的表情,心裏生起一種淡淡的快意。但随之而起的卻又是滿滿的驚慌!她飛快的朝角落處看去,待看到同樣驚愕住的一張臉時,若芳當即幾步沖了上前。

“還不快走!”

“可是……”

耳聽得身後響起淩亂的步子聲,若芳再不敢多想,擡手便推了眼前人一把,歷聲道:“趕緊走。”

“痛,好痛!”

錦兒慘呼着倒在地上來回翻滾着,火勢已經被若蘭強行拍滅,她不顧火燒火燎痛得好似被刀割了一樣的痛,緊緊抱住整個臉都烏漆烏漆的錦兒,顫了聲,一遍遍的喊着,“錦兒,錦兒……”

“出什麽事了?”

一聲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若蘭霍然回頭,看到匆匆朝她走來的江惟清,唇一顫,大滴大滴的淚便奪眶而出。

“怎麽了?”江惟清眼見若蘭還沒未開口,眼淚便似決堤的水一樣,心裏一痛,越發搶了步子上前,待看清被她抱在懷裏的錦兒時,吓得當場便失了聲,臉色慘白歷歷的看了若蘭,哆了唇道:“這是怎麽回事?”

“大姐夫!”

若芳眼眶紅紅的跑了上前。

若蘭驀然擡頭,目光死死的盯着站在一步開外的若芳,任由手指掐破了滿掌的水泡,卻是一聲不發。

若芳原是奔着江惟清而去,猛的對上若蘭好似要吃人的目光,步子一頓,背底便生起了濃濃的寒意,之前想好的那一番說詞,被若蘭這樣一盯,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快,快讓人去請大夫。”江惟清看也不看若芳一眼,只對身後跟着的謝弘文道:“岳父大人,明面上錦兒是若蘭的奴婢,但實則若蘭待她如妹,今日之事,還望岳父大人給小婿,給若蘭一個公道。”

江惟清的話聲一落。

緊随着他身後趕來的謝家衆人,無不心底一寒!

他們雖知曉,江惟清待若蘭很是尊重,但卻絕沒有料到,他會為着若蘭當面與謝家對仗!

謝弘文還指望着靠着江惟清這個女婿,自己的仕途再上前一步,早前還暗自慶幸燒到的是個丫鬟,可此時聽了江惟清的話,那點僥幸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霍然擡頭瞪了臉色難看至極的若芳,怒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換個裙子,就能換出這樣一場禍事出來?”

若芳本就心虛,此刻被謝弘文一吼,身子一晃差點便要倒在地上。

“父親,”謝景明緩緩拾步上前,站在若芳身前,對謝弘文道:“父親不若還是快些請了大夫來為錦兒診治才是,至于事情的原因,總是能查清的。”

“對,對!”謝弘文連忙對身後的六堡道:“快,快去請大夫。”又對身後的婆子道:“快些将人擡到屋子裏去。”

“請大夫的人已經去了。”謝弘博上前,對一直抱了錦兒不語的若蘭道:“若蘭,知道你與這丫鬟感情好,我看着你手好似也傷了,快些讓丫鬟婆子給上了藥,不然留了疤就不好了。”

謝弘博的話聲一落,衆人這才看到落蘭那雙同樣被火灼得灰黑卻布滿水泡的手。人群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惟清只覺得心像是被誰拿刀子剜過一樣,痛得他連呼口氣都難。

頓時,清冷的臉上冷得能掉出冰碴子,他目光陰涼的看向站在謝景明身後的若芳,忽的便勾了勾唇,臉上綻起一抹陰森的薄笑。

若芳正小心的觑着這邊的情形,乍然對上江惟清的那抹森冷寒笑,只覺得腳底心冷到了頭頂心,身子一軟,便往地上裁了下去。半途中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了她。

若芳擡頭看去,對上謝景明三分怒意,七分無奈的眸子。她抖了抖,翕了翕嘴唇皮,一句“三哥”愣是因為害怕,而失了聲,沒喊出來。

“我看你也吓到了,便別在這了,讓你的丫鬟送你回屋裏去吧。”謝景明擡頭去尋若芳的丫鬟。

一擡眼,卻看到了柳氏正拘了雲春在那問話。

“到底是怎麽回事?”柳氏冷了臉看着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不行的雲春,怒聲道:“你若是一句隐滿,我立時喊了人牙子來,将你賣到那最低賤的窯子裏去。”

雲春早就吓得臉白如紙,此刻被柳氏拿話一吓,幹脆便“咚咚咚”的磕起了頭,“太太,奴婢一句話也不敢胡說,請太太明鑒。”

“那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雲春垂了眉眼,将之前若蘭和若芳的話學說了一遍,末了講到燈籠突然掉下來,錦兒不顧一切推開若蘭,而自己被燒時,院子裏的人似乎齊齊都松了口氣。

似乎,都在慶幸,還好錦兒這丫鬟夠忠心!

還好不是若芳起的妖蛾子!

伍氏嘆了口氣,上前扶了若蘭,輕聲勸道:“你聽三嬸的話,先回屋換身衣裳,再讓下人給你手上先上藥膏子,女人的家的手和臉一樣,最是重要的。”

若蘭由着伍氏扶了她朝自己原先的廂房走去,身後立刻便有粗使婆子上前,擡了錦兒要去另一處下人房。

“不用了。”若蘭頓足,轉身對婆子吩咐道:“把人擡到我屋裏來吧。”

婆子們不敢作主,齊齊看向柳氏。

柳氏這個時候哪裏還敢違背若蘭的意思,連忙點頭道:“就聽大姑娘的。”

江惟清看了身側謝府的三個男人,冷聲道:“我看伯父還是趕緊着讓下人将這府裏的燈籠都檢查一遍吧,別到時又傷着了哪個,就不好了。”

“是,是,是要檢查一遍。”謝弘文忙不疊的應着,當即便回頭與謝弘博道:“大哥,德元說的對,我們快去查查,別處到還好,最重要府門外的兩盞大燈籠要仔細着點。”

雖說謝弘昌也曾存了與江惟清交好的意思,但必竟他是長輩,且江惟清自身仍是白身并無功名在身。有的不過是他杜府一門得力的姻親,再則便是他新到吏部的父親!眼見謝弘文這種就快要将臉當屁股使,心下惱得不行,卻又無法可使。

只得悶聲道:“即是如此,那你還不快去?”

“我!”謝弘文怔怔的看了謝弘博,“大哥,今天我……”

謝弘昌恨恨的瞪了謝弘文一眼,招呼了謝弘博轉身便走,一邊走一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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