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抉擇左右耳光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上來再一次修改排版問題~多謝笑笑指點~O(∩_∩)O~]

咳咳,上來弄背景圖片==擱到這裏,汗,以後邊修改文邊弄好了,淚奔去複習。。。

“怎麽樣了?”甜甜迫不及待地跑到舒羽悠跟前,抓住她的手臂,睜着大眼睛,既是急切又有懼怕:“是不是被拆穿了?”

“STOP!”舒羽悠頭疼地掙脫開甜甜的“魔爪”,比着運動場上經常比的停止手勢。汪纭煞有其事地看着好友,猜度着她接下去的話。

“我說,很成功,雖然已經在一開始不久就被發現。诶!別尖叫啦!你沒事!而且現在我可以正式以護士的身份來獲得這份工作。”舒羽悠滿意地笑着看到甜甜臉色由紅變白再到正常黃膚色,甜甜呼呼地拍着胸脯,松了從舒羽悠一進去就繃着的神經,傻氣地笑起來:“還好還好,吓死我了。”

“你說的具體點,是被誰發現了呢?”而且能原諒小舒還能安排她去工作,肯定不一般。汪纭不是很八卦,莫名好奇的問話讓舒羽悠一愣一愣地瞅着她。

“嗯哼!”舒羽悠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古怪地看着汪纭,笑道:“是被一個很帥的帥哥發現的。”

“帥哥!”甜甜對帥哥的熱度不比顧屏敏差,一聽到“帥哥”兩個字就兩眼放光。“長的什麽樣的?”

“就一個鼻子兩只眼睛兩條腿啊。”

“廢話!”

“廢話……”

兩個女生異口同聲地噓了一聲,顯然是碰了一鼻子灰。舒羽悠苦笑不已,沒有照片,怎麽形容都是徒然的。

不等甜甜失望感嘆,視線就着魔般地被吸引,她盯着一個地方眼睛不眨,“等一下!羽悠同學,你說的是不是你後面的那位?”邊說邊顫巍巍地指着舒羽悠後面。

舒羽悠還沒回過頭,就發現汪纭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後。

“應該不是鬼。”自我安慰。

“請問你們……”原來在她後面站着的人不但有剛才那一位帥哥,還有兩個憔悴卻有着優雅氣質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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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老爺,這位就是讓越清醒過來的人。”由思南欣慰地看着滿心高興的老爺夫人,一只手指向傻傻站着的舒羽悠。

“謝謝你。”女中年人掙開丈夫的攙扶,迅速地走到舒羽悠的面前,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淚光盈盈道:“你讓越回到了現實世界,真的很感謝你。”

本來一臉嚴肅的男中年人疏開了萦繞的愁慮,抱住妻子的肩膀,同樣感激地看着舒羽悠。兩個人一起真誠地低下頭,微躬下身:“謝謝你救了我們的越。”

舒羽悠受寵若驚地趕緊躬下身子:“叔叔阿姨太客氣了,會讓旁人覺得晚輩很失禮的。更何況說救了你們的兒子,也許是巧合性的,我幾句話就讓他回到現實了。所以,你們的感謝太厚重了。”

“呵呵,好孩子。”遠母不放開舒羽悠的手,似乎手上的力道加大:“你想要什麽?只要我們能給的就會給你。這是我們的謝禮。”也許是客套話,也許帶着一種疏離,總之,舒羽悠聽來有些吃味。

“我冒充護士不對在先,你們身上的父母心很令人感動很寶貴,我已經得到天底下最好的謝禮了。”舒羽悠客套地笑着禮貌回答,敏銳地感覺手上緊張的力度慢慢松開。

遠母輕嘆着虛弱一笑,就像在拍一個襁褓中的孩子那樣拍着舒羽悠的手:“好孩子,據說你正在尋找工作,不如我們把照顧越的工作交給你,工資會加倍給你,這樣好嗎?”

這算是公開請求嗎?舒羽悠把視線撇到神秘的帥哥身上,什麽時候蹦出來站在他一旁恭維地笑個不停的人應該是護士長吧?!

不知為什麽,這種氛圍像濃霧,可以單純地看,但是看得深了卻逐漸複雜。

本來已經和他說好的,現在這個請求很畫蛇添足,多餘的往往會适得其反!

拒絕的話卻梗在喉嚨,她看到汪纭眼中滿滿的期待,看到面前這個的不施妝飾似有淚痕的女中年人眼中隐約的懇求,看到那個他笑眼中隐藏的緊張,看到每個人的渴望。似乎,這個時刻,主宰他們喜怒哀樂的人就是她自己。

“呼,好吧。我明早按照護士時間上班。”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笑了,像是為同一件事而笑。

*****

同走在有些燥熱的街道上,汪纭勾着舒羽悠的手,沉默了許久。舒羽悠在等着汪纭說話,汪纭在醞釀着心裏的話。

來來往往的行人從沉默的時間中匆匆忙忙走過,沒有留下一個回眸一個微笑,或是過客,或是路人,留在人生上的都是一個印記,不論印記大小,只是一個印記,卻足以讓人為之付出真情。

“小舒,對不起,謝謝你。”輕輕的話分量很重。

“嗯。纭的話很值得推敲哦!”舒羽悠輕松地撐着下巴,好奇地看着若有所思的汪纭。等,等她的解釋。

“在那麽複雜的尴尬的場所我應該帶你走的,但是我沒有,還是導致你答應的主要原因。謝謝你,你知道我喜歡由思南,為了給我制造和他在一起的機會才沒有那麽貿然地拒絕的。”汪纭眼中倒映着清澈的身影,她明白的,也許是因為那份喜歡太過執着才會讓她暫時失去平時的思考能力吧。

“NO!纭只說對三分之一,其實,可憐天下父母心……”惆悵的話慢慢地看向天空上明媚得有些過分的白雲藍天,想家,很想他們。

汪纭了然地笑起來,給了舒羽悠一個很大很大的擁抱。

“哇!很熱啦!”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翠綠的新葉上,落下斑駁的清涼,輪子輾在稀疏的葉子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一個穿着潔白護士服烘托出玲珑身段的女孩子,邊惬意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邊推着輪椅時走時停。

“謝謝你,舒小姐。”他貪婪地吸着清涼的空氣,不覺還有檸檬香從鼻尖飄過,微擡起頭,對着上方的舒羽悠感謝道。

“叫我小舒吧!感覺怎麽樣?坐着比站着既不腰疼又容易舒心吧?”第一次看到病人由衷的笑容,連她也被感染了,躬着身子看着懶散的遠越揚,臉邊的酒窩像是要開了一個洞,閃閃的,俏麗可人。

“呵呵,是啊!你是一個好護士。”似乎覺得自己笑得太多了,留着殘餘的淺淺笑紋,端正道:“陽光有些熱,麻煩你推我到涼快的地方休息一下。”

“嗯。”舒羽悠乖巧地直起身,在眼簾擡起間,觸到遠處灼熱又清冷的目光。

那個由思南……居然是同校的學長,看汪纭介紹他的豐功偉績時眼中亮閃閃幸福十足的樣子,就知道汪纭的喜歡之深、暗戀之苦了。

到底有什麽魅力能夠把我們家纭的三魂勾走兩魂呢?

舒羽悠回應給他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幾許八卦的探究。

突然,注意到由思南的目光迅速轉移到另一個地方,還沒來得及納悶是不是自己的眼神太有殺傷力就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夏小姐,越不便見客,請離開。”由思南走到那個貌似溫婉且一臉虐氣的漂亮女人面前,擋住了她試圖往裏面搜尋的視線。心裏冷笑着,沒想到不到一天就知道發生什麽事,這個女人果然值得調查。

由思南的眼眸一暗,馬上和那天晚上的車禍搭鈎起來。

“走開!我要見越!他誤會我了。”不知是她的力氣太大還是由思南故意放水,總之,她很快就走到兩個人的面前了。

本想隔岸觀火的舒羽悠沒想到戰場那麽快就轉移到自己這邊,可以肯定的是,那位由思南學長堪稱狐貍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燒出了很多窟窿。

“越……”溫柔的呼喚透着涼涼的心痛,讓舒羽悠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應該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又一層了。

似乎某人的話從左耳傳到大腦的速度很值得推敲,靜默了五秒,遠越揚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小舒,發生了什麽事?”舒羽悠很佩服這位當事人裝傻的功力,可見……

她心裏有數,甜甜一笑,做戲,她也會!

“嗯……怎麽說呢……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舒羽悠故作為難地看着遠越揚猶豫地描繪對夏瑾韻的整體面貌。

“是嗎?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漂亮的女人。”說着握緊舒羽悠放在輪椅杆上的手,寵溺地笑着:“你是無可取代的。”

“不行!我是你心目中最漂亮的女孩,女孩,記得啊!我糾正你不下十次了,再犯就要懲罰哦!”舒羽悠湊近越的旁邊,吹吹耳邊風,賴皮地指出自己心中确實不舒服的“女人”稱呼,臉上還是挂着幸福的笑容。

“怎麽懲罰呢?”暧昧的氣息噴灑在舒羽悠的左臉邊,引起後者一臉羞紅,他看不到夏瑾韻憋紅的臉上盛滿怒意和嫉妒。

“嗯……”舒羽悠知道接下去的所謂“懲罰”是什麽,心裏卻一直在打鼓,到底要不要呢?

“越!那個時候我是不知情被利用的,求你別那麽随便就找一個比我還醜的人來轟我走,好嗎?”夏瑾韻強壓住奔騰的醋意,紅着眼眶目不轉睛地看着沒有動靜的越,那麽可怕的……

“越,你真的只是随便的嗎?”舒羽悠很努力想要甩下兩行清淚,奈何水分太少,于是抽噎着放柔聲音,讓處于急速敏感的人聽到都忍不住父性大爆發去疼惜。

“是嗎?小舒,你應該相信我的,如果我真的犯錯了,就任由你處置好了。”說罷,舒羽悠覺得手上一緊,果然還是逃不過啊……

“呵呵……好的,要是犯錯了,我會這樣懲罰你的。”舒羽悠話一說完,就俯身在越的嘴唇上印下羞豔的暖意,本想蜻蜓點水式的離開這個害羞的動作,不料被動者化為主動,把一個表層的做戲向更深處發展,變成真的……

“你……”舒羽悠吃驚地瞪着眼睛,被他笨拙地舔着,好像旁邊有人在尖叫,但是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和她,這種感覺很微妙很奇怪,原來……初吻是這種幸福到雲上的感覺,暖綿綿的,卻随時會掉下來!

“滾開!”旁邊尖叫的人不顧一貫保持的溫婉氣質,瘋人般地拉開舒羽悠。她的越從不做這麽大膽的事,她的越要為她保留那一份初吻的,對于她沒做的,卻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做到了!她确定自己嫉妒了,恨死這個“奪走”越初吻的人,第一次感到失去越的恐懼,以前經常埋怨越很無趣很傻,沒想到現在越給她的笑和愛都變得如同空中樓閣了。她狠狠地瞪着一臉迷醉的人,

“你這個奪人所愛的狐貍精,給我滾!”

“啪!”

遠越揚聽到的就只有一個異常清脆響亮的聲音,誰被甩了耳光?他急迫地想知道。卻只聽到舒羽悠異常冷靜的話“這是還背叛的恨,以後別來煩越!”接着就是夏瑾韻惡狠狠的“我不會放手的,你等着瞧“哭着跑開的聲音。

“小舒,抱歉,失禮了。很謝謝你。”一想到剛才的吻,他的臉就加快速度地被染紅,慌忙放開舒羽悠的手,促狹地笑着。

“沒事。”輕聲的回答。

“那個,剛才是誰被打了?”

“是我……當然是我打了她呀!那種為了錢出賣愛情的人最令人不齒了……”大意泯然的批語在看到越霎那間變白的臉劃下句號。“越,你怎麽了?……沒事吧?臉色那麽難看。”舒羽悠突然想到一點,随後勉強地扯起嘴角。

“沒事,我想靜一靜。你先出去吧!”冷漠的疏離和剛才的人南轅北轍。

“哦。”舒羽悠真切地感覺被潑冷水的滋味很涼,很冷。

*****

數了一百步,她停在一個草叢邊,望着不遠處沉思的遠越揚,沒由來的氣悶發洩在腳邊的石頭上,踢一下就暗自腹诽一下不識好人心的遠越揚。

“給你,擦擦吧,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欺負可愛的護士小姐。”潔白的手帕帶着淡淡薰衣草香輕輕飄到她的眼前。

她楞了一下,硬是讓手帕晾在空氣中,不接也不拒絕,純心是要讓“好心人士”手酸。

“接吧。”由思南耐心地催促道,晃了晃手帕,那一陣薰衣草香愈加濃烈。

“不用了,沒什麽大不了的。”說完作勢要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等一下!”由思南沒想到會有這麽固執的人拒絕他的好意,再加上剛才的那一幕,全部幻化成一臉的怒氣,擡手制止她的“不淑女”舉動。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去血跡,看着紅腫半邊的臉,難得關切地問:“還疼嗎?”

“你給那個彪悍的女人甩看看?”舒羽悠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會兒他。又松口道:“不痛。”

“是嗎?”他明明聽到她暗暗的抽氣聲,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硬撐……“那麽,我試看看。”

“呃呵呵……不用了,很疼,疼到你只要一碰就會被我甩耳刮子的程度。”舒羽悠連忙撥開他的“豬蹄”,俗話說“朋友夫不可欺”,雖然已經領略到由思南的魅力,但是他已經死會了,身上标着“汪纭專用”的标簽。盡量保持距離就是了。

“剛才那個是越的女朋友?”疑惑中已經有了幾分的肯定。

“是的,她平時是弱不禁風的,果然是裝出來的,的确是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的最佳人選。”由思南悠哉地慢慢疊起手帕,工工整整的,看不到裏面的血痕。發現欲言又止的舒羽悠正看着手上的手帕,明了地說:“我很潔癖的,所以不放心你幫我洗出來的質量,還是我來洗比較保險。”

“……”舒羽悠無話可說地眯着眼睛。

“咳!你為什麽要向越撒謊?”由思南趕緊在舒羽悠想甩頭離開的前一秒問出最好奇的事。

“為了證明越還沒忘記她呀!”舒羽悠不假思索地回答,下一句話透着濃濃的愁緒:“還有,我可以理解那種為了錢而出賣感情最終一無所獲的苦。”

“看來,你也有騙別人的感情。”由思南陰沉的肯定中帶着疑問。

“是的,出賣自己的感情做着迎合別人的事情,說盡好話,最後還是沒被哪家公司哪個單位錄用,那種感覺別提有多不舒服了,很痛心。而剛才的那個女人是心痛,那種經過苦心經營甚至已經把自己的感情搭進去的痛苦,遠遠是我不能及的。也許真的只是誤會,越的心裏其實還是有她的……”舒羽悠難得那麽安靜地分析一件事情,捏壞幾片樹葉了。

由思南眼波微瀾地地看着她。

*****

“叮……”清脆的風鈴聲響動夏日午後的清涼,即使是一點點的風也足以撼動風鈴。遠越揚坐在椅子上凝神傾聽這份難得的天籁,嘴角自然地上揚。

“你聽聽看,這種風鈴聲是不是很像有清涼水的感覺?就這樣在你的耳邊一直灑呀灑的,很舒服。”

“嗯,很舒服,謝謝你。”他聽到了,在風鈴聲中那斑駁的笑聲,很溫馨。

開門的聲音突兀地闖進來,他略微起身,朝門的方向探過頭去:“是舒……是小舒嗎?”

“是我,小舒下午和晚上都有課,先回去了。”由思南撫平心裏小小的疑惑平靜地回答,拿起開水瓶對着已有半杯涼水的玻璃杯倒進去。

“我對小舒是不是有點過分?”遠越揚随口問道,頓了一下,惆悵地說:“其實我知道是夏瑾韻打她的。”

“嗯?”由思南沒有注意到水已經從杯口慢慢溢出,直到熱水從桌子蔓延到他的鞋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警鈴聲才從思緒中拔離出來。

“阿南,怎麽了?”遠越揚感應到由思南的失常,關切地問。

“沒事,不小心把開水倒多了,你該吃藥了。”說罷,端起杯子,把藥放在遠越揚的一只手上,手把另一只手拿好杯子,專注地看着遠越揚毫不遲疑地把一包藥塞進嘴裏,然後喝了一口水。

“不用吃糖嗎?”由思南鎖緊濃眉,拽緊手中的糖果,眸光躍動。

“不用了,謝謝阿南。”遠越揚笑着讓手中的水被由思南接走,像是在靜靜聽着安靜空間裏的風鈴聲又像是在思忖着默不吭聲的由思南在想什麽。

良久,由思南輕嘆了一聲:“越,我想,如果要讓你看《筆仙》,你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當然,只要我恢複光明的話。”遠越揚用手支撐着下巴,苦澀地微笑道。

由思南的腦海中迅速地比對着那些“從前”和“現在”:

從前,

越不會藏着心事,坦然以對,有話直說。

吃藥,同樣的藥量要花半個小時、一顆糖、一大杯水才能安然到達胃腔。

最不敢最拒絕看的是恐怖片驚悚片,尤其是《筆仙》。

現在……

由思南的震驚完全壓過遠越揚對待舒羽悠的疑惑。但是,經過這些考驗,他可以放心地保證舒羽悠不會做傷害越的事情。

*****

女洗手間內,夏瑾韻對着鏡子飛快地補完妝,淚痕顯眼地刺傷她的心,她“啪”地合上粉底盒,拿起手機,使勁盯着屏幕上的三個字,狠狠地按起手機號碼。

“喂,藍均麟,我有事找你。”

“廢話少說!中午十二點‘合笆’咖啡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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