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真假混雜人心難測
作者有話要說: 真很感動這幾天又有兩個人收藏我的拙作了,謝謝~~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改文也比較難,所以更的文會很慢很慢,希望大家有耐心等下去,敬告,我不會棄坑的~~(*^__^*) 嘻嘻終于算是改完了這一章節了,進軍下一章,話說最近很忙很忙,所以更新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慢,希望大家諒解。
【修改排版】新年新氣象~~為了讓大家看得舒心,就這樣修改吧~
舒羽悠心焦地加快腳步向前走,本來虛扶着她的由思南伸出一只手框住她的肩膀,硬是改變方向。
“喂……喂!由思南!你這是要幹什麽?是那一條路啊!我要去看他!”舒羽悠掙紮着指正确的方向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由思南只是瞟了她一眼繼續向另一條路走。
“越在休息,不能有人打擾到。先包紮你的傷口,不然有人會怪我。”由思南扯動嘴角略微的戲谑。
“哦!”舒羽悠心中有些許竊喜,那個人應該是纭吧?沒想到他們進展那麽快。
“這幾天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尤其是髒水,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醫生邊小心翼翼地把邦迪貼在舒羽悠的額頭傷口上一邊細心地囑咐道。
“醫生,不用檢查是否有腦震蕩的問題嗎?”由思南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只要回去好好休息就是了。”
舒羽悠一得到醫生的“解放令”就從椅子上蹦起來,禮貌地笑着對醫生說:“謝謝阿姨。”然後拉着由思南的手沖出門。
*****
眼科室,戴着黑色眼鏡的方醫生,緊張而凝重的遠辰夫婦,站在一旁默默無語的方問。擱在病歷本上的鋼筆靜靜地躺着籠照一個陰影,陰影下的字是“遠越揚”。
“方醫生,我兒子他的眼睛……”遠辰扶着妻子看向一臉為難的方醫生,終于問出了這句掙紮好久的話。
“遠先生,本來之前我是根據他的情況搭配藥的品種和數量的,直到确認他快複明之後才停止觀察用少量的藥就可以了,藥已經用了五天了,沒道理在這兩天出問題……”
“方醫生!請您直說,我兒子的情況是好還是不好。”遠辰按捺住妻子的戰栗,揪緊眉毛直接問道。
“不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會終身失明。”方醫生搖着頭表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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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遠母的眼睛瞬間空洞下來,喃喃自語間幾乎暈倒,遠辰緊緊抱住妻子安撫道:“婧,越會沒事的,即使是傾盡家産,我也要讓越的眼睛重見光明的。”
在門外被由思南制止進去的舒羽悠聽完了裏面的對話,她的背抵着門無力地閉上眼睛,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料想得到的。
由思南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只是确切的消息震撼力足以讓所有的人跌入谷底,他站在舒羽悠的對面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沉聲道:“你不能進去。”
舒羽悠突然睜開眼睛,盈盈的目光瞅着肅穆的由思南,輕輕一笑,用力推開沒有防備的他,轉動門把閃進去。
這場軒波雖然不是她挑起,但和她有關,只要有關就好!
“方醫生!不是說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複原機會嗎?”舒羽悠的突然出現吸引所有在場的人的注意力,遠母驀地站起來,擺開丈夫的扶持一步一步走向舒羽悠。
方醫生愣了一下随後嘆氣道:“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性,一切事情都會有意外。”
“伯母您聽,越的希望還是有的!有百分之十……”舒羽悠話還未說完。走到她面前的遠母就已經手擡手落“啪”的一聲打斷她的話和她的笑容。
“我看錯人了,以前一個‘夏瑾韻’,現在一個‘舒羽悠’都是唯利是圖傷害越的女人!我就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好的一個孩子會那麽倒黴碰到你們,夏瑾韻弄不瞎他,就你有能耐取得我們的信任,就你那麽狠心在被越辭退之後陷害他繼續把他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遠母紅着眼睛憤恨而又失望地指責靜靜站着的舒羽悠。
舒羽悠晾着半邊臉的紅腫,艱難地扯動嘴角,疼痛刺得她愈發的鎮定,她聽完遠母的話才幽幽地開口:“伯母,我不是唯利是圖的女人,我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你們一分一毫的東西,越的藥我沒有亂加什麽,更何況發生什麽事情我也不清楚,請您靜下來好好想想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呵!你那麽會僞裝,我們都被你騙了!我要上法院告你故意傷害罪!”已經失去理智的遠母輕易地判了舒羽悠“死刑”。
“夫人,您不該草率地判定她就是傷害越的人,把所有相關的人叫來對質才能讓事實顯露出來。”由思南抓住遠母又欲甩舒羽悠耳光的手,第一次為了別人而反抗長輩。
遠辰若有所思地看着由思南,後者理直氣壯地回視過來。他開始勸妻子:“婧,阿南說得對,我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凡事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他的目光瞥到異常安靜的舒羽悠,輕聲道:“我們不能冤枉好人。”
*****
藍均麟憤怒地甩掉耳機帶,欺身向對面一臉壞笑的夏瑾韻以冷冰冰眼神絞殺:“夏瑾韻,你在破壞我的計劃!”
“你料想舒羽悠不會很快知道遠越揚出事,知道由思南會相信她然後隐瞞她直到真相到來的時候,因為你安排的人很快就會原形畢露。你的計劃是不讓舒羽悠受到牽連?我想那不是主要部分吧?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但是我的目的沒有達到。我不會被你利用第三次的。”夏瑾韻笑着說到最後,冷笑泛上眼中。
“難道你?!”藍均麟看着夏瑾韻自信滿滿的神色,突然意會:“你在他們身上動手腳了?”愠怒,他沒有感覺得到自己會有這種莫名的情緒。
“我只是效仿藍均麟的一貫用法‘心理攻勢’動了一個人,說真的,說服她很容易,相對于藍公子的美男計,似乎個人怨念更重要一些。”夏瑾韻巧笑倩兮,輕抿嘴角,伸開手擋住欲走的藍均麟:“來不及了。不想你的立場暴露出來就靜靜地當局外人吧。”
終于看到藍均麟無能為力的表情,她有一種奇異的興奮感,這下子,是她耍他!
*****
“小舒,你有證人說明你是無辜的嗎?”由思南憐惜地看着她紅腫的臉,柔和着口吻問道。
“我……”舒羽悠欲言又止,她猶豫了,腦海中閃過那個身影,有證人,但是她說不出口,如果說出來,那麽就相當于把懷疑的目标轉移到那個人身上。最後,她轉開和由司南對視的目光,輕聲道:“沒有。”
“果然!”遠母危險地笑道,一向慈愛溫和的母親在這個時候已經變成發怒的母獅了。
遠辰及時挽住妻子的手,阻止她的沖動。默默地看向沉思中的由思南,打了眼色示意他快點想法子。
“老爺夫人稍等一會兒,我知道證人是誰了。”由思南的目光搜尋到舒羽悠驀地撞上他眼中的驚訝和擔憂。
由思南深深地看了舒羽悠一眼,邁開腳步和舒羽悠錯身而過,從她的耳邊飄來一句話:“我知道你的苦衷,但是我不得不這麽做。”
舒羽悠無力去擋住由思南的腳步,該來的都會來,只是時間問題。即使被一向尊敬的伯母謾罵,即使身處困境,她還是在想遠越揚,想他什麽時候會醒來,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也許以後都見不到了吧……
*****
值班室裏,她依然是一身象征白衣天使的護士服,剪裁得體的服裝完滿地托出她的完美曲線,她已經收拾好一切的心情,一臉平和地坐在椅子上,那頂努力了許久才能戴在頭上的護士帽,如今冷清地躺在她的身旁,她想了很多,輕嘆一口氣,沉重地在手機上打出幾行字,發送至“汪纭丫頭~”,靜靜地看着發送信號顯示為“發送成功”,之後兩只手無力地擺在桌子上,把頭埋在手臂間,肩膀輕微的顫動。
“請問你是甜甜小姐嗎?”一個紳士般的聲音不無意外地打斷她的憂傷,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的眼眶只是輕微的紅,并無平時的說雨就下雨。
甜甜把帽子迅速而又端正地戴在發上,整理好情緒,于是她甜甜一笑:“我就是,請問您找我什麽事?”
由思南想了很多措辭盡量不要讓她誤會到舒羽悠,但是他沒有想到在這之前,夏瑾韻已經對甜甜做好心理準備了,包括那些話。
“我不知道小舒為什麽會冒着被衆人誤會的危險維護你,但是真相不能這樣被掩埋傷害到無辜的人,我相信你是一個懂情理的人,不管是否會把你扯進懷疑的行列之中,希望你能夠站在護士職責上面說出真話。”真摯的話直接到達她的心裏,在前三十分鐘,那個令她改變說辭的人已經說出了他現在說的話,接下去的解釋是:
“他也是被舒羽悠勾引的人,像你這麽漂亮俏麗的人不應該在舒羽悠的陰影下生活,他說這些也只不過在袒護舒羽悠,舒羽悠會指認出你的,她喜歡遠越揚,她不想被他們怨恨,所以就将你供出來了。現在,她可是搶了你很多風頭……”
甜甜邊走邊想着夏瑾韻對她說的話,目光變得越來越沉郁。
如果……如果舒羽悠向她說“對不起”的話……
舒羽悠慢慢擡起頭看向門口處呆呆凝望着裏面的甜甜,在她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嘆氣說道:“對不起,把你扯進來了。”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看到越的受苦,看到甜甜極有可能因為這件事被誤會受冤,心裏就慌得發堵。直覺告訴她,甜甜不會陷害越的。她一直相信着。不管是直覺還是甜甜。
對不起,舒羽悠極少說的三個字。她一直認為那是不負責任或是沒有能力的人說的話,很多事情都是做到令對方滿意。“對不起”就鮮少出現在她的字典裏。
雖然她簡甜甜不是舒羽悠的好朋友,但是高中同學三年來的相處倒是了解一些的。于是,她對于舒羽悠的“對不起”已經生發出莫名的怒意。
“舒羽悠,我比你漂亮,但是你卻比我先得到了纭丫頭的珍貴死黨的友誼,你卻輕易地得到我的護士頭銜,卻輕易地贏得所有人的關注,輕易地讓我受到冷遇,我可以單純地想說那只是你的個人魅力,但是,如今你卻要把我置于不得不被辭職的境地,我開始恨你了。”
汪纭的手機震動着發出信息來臨的信號,她一臉憂郁的神色在觸及短信內容的時候變得莫名其妙。
“纭丫頭,我想說,如果我和舒羽悠同時在你面前落水,你會選擇救誰?注意,距離是一樣的。”
*****
“簡小姐,請問在舒羽悠給遠越揚換藥的時候你是否在場?”由思南一站定就開門見山地發問。
簡甜甜輕輕地點頭表示回應。
“那麽一開始,藥是經過誰手的?”由思南略微靠近簡甜甜,開始咄咄逼人道:“為什麽方醫生說他把藥拿給你了?”
“不是我,是……”簡甜甜猶豫着看向正看着她的舒羽悠,她醞釀着要把罪栽贓給舒羽悠的話,只是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卡在喉間的話及時被舒羽悠截住。
“是我!我曾經威脅過她不許告訴別人,因為她看過我在藥裏面加了刺激性的東西。是我傷害了遠越揚。”舒羽悠深吸一口氣打住由思南的逼問,決然地看着一臉不可思議的由思南。
震驚中的由思南和遠辰沒有反應過來遠母的異常大的力氣,她擺脫了丈夫的禁锢,沖到舒羽悠的跟前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她顫抖地指向舒羽悠的臉,憤恨道:“早就知道是你,終于承認了!好啊!我要把你父母叫過來,看看他們教育出來的女兒是多麽失敗的一個人!”
“不……不要,求您不要叫我爸媽過來!”舒羽悠攥緊拳頭,強壓住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心裏的苦以及眼中滾滾的淚水,堅定地看着遠母懇求道。
簡甜甜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掙紮出來,指尖一片冰涼阻擋了她要為舒羽悠辯駁的沖動。她向身旁的舒羽悠看去,眼中蘊含着嫉妒怨恨消褪後的複雜情緒。
既然這樣,那麽為什麽還要向她說“對不起“?應該是她說對不起……
“由不得你!方問!把舒羽悠的資料調出來!”遠母震懾人的目光讓呆在一旁默默無語的方問打了一個機靈,立刻點頭出去。
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一個消瘦的身影顫巍巍地站在他的面前,那人身着一身的白,站着卻随時會倒下去。
方問呆愣許久的不正常舉動讓遠母狐疑地看過去,慢慢的,失去理智的仇恨被沖散,最後剩下深深的母性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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