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憂慮重重依依惜別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擠完了。。。激動個,大家晚安~~遠越揚已經離開了,接下去是藍均麟和舒羽悠的事情了~
【新的一年~修改排版先】
“啊!”一聲低呼,鋒利的切菜刀已經在手指上切了一個小口,她愣愣地看着受傷的手,心神不寧。
“婧!你怎麽那麽不小心?”遠辰心疼地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裏吸出殘血,妻子憔悴的面容讓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待到手上的傷口止血,他才扶着她到沙發上坐:“你身體不好,廚房的事情交給菊嫂來做,你先好好休息。”
“不要……我要親自下廚給越給小舒做雞湯……我要去弄雞汁料,哦……姜切到一半還要去切。”她嘀咕着忙站起身朝廚房走去,對裏面忙碌的身影揚聲道:“菊嫂!你不用忙活了,我去弄就可以了。”
“婧!”遠辰微怒着拉住她的手,抱緊她:“婧……不要那麽勞累,我很心疼,好好聽話,回房休息,一會兒我們再去醫院看越好不好?”近乎的懇求讓她的神智恢複了一些清醒。
她回抱住丈夫,低泣着:“辰,怎麽辦?越在醫院裏受苦,而我們什麽事都幫不了,我們怎麽向詩鈴交代?”
“她不會怪我們的,越生活得很快樂,你給了他很多,不要把那麽多的責任挑在自己肩上。”遠辰撫摸着妻子柔軟的發絲,溫言勸慰道。
“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沒道理‘他’還沒動靜,難道?!”她擡起淚眼婆娑的臉,驚愕地看向遠辰,恐懼感瞬間崩塌。
“你想太多了,越的車禍只是意外,這一次的事件也是,都是巧合,他既然那麽長時間沒找到我們就表明他放棄了。”遠辰的安慰空洞而無力,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即使逃到天涯,“他”也會揪出來進行一番的報複!
當意外來得巧合來得太頻繁,就不再是單純的意外了。
“希望詩鈴還活得好好的……”遠辰和妻子相擁着,心與心的碰撞交疊着同樣的心聲。
*****
北京時間15點08分
紐約時間02點08分
幽靜的燈光,簡潔的起居室裏到處挂着十字繡品,一個纖細的人影坐在矮凳上對着專用的坐标圖案,手上的針仔細地穿梭在十字格布的網眼上。這時候的她才能夠享受到沒有困倦沒有任何複雜情緒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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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夜晚卻很輕易地被打碎,一只手狠狠地奪了她的格布,針脫離了線,叮的一聲孤獨地躺在毛毯上。
她幽幽地擡起頭,雙目無神地看向那個奪了她的十字繡的人,伸出手,輕聲道:“把它還給我。”
他堅硬的臉龐繃得緊緊的,歲月的雕琢只會在他的臉上添上成熟男人的魅力,幽深的目光緊緊拽着端坐着的嬌小人兒,堅毅的嘴角嬌俏地揚起:“別以為你這樣逃避我就能夠活得心滿意足,如果我說你的兒子要回到你身邊了,你會不會停止繡這種無聊的東西?”見她毫無反應,欺身靠近她低斥道:“難道你的十字繡比你的兒子更重要?”
“你找到他了?”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她強壓住微微的顫動,緊盯着他。
“是的,忘了告訴你,我三年前就知道他們在哪裏了。”他鉗制住她的下巴,把她眼眸中柔靜無波掩藏下的驚恐盡收眼底。
*****
緊急的腳步聲回蕩在生死輾轉的醫院樓道上,傍晚的餘晖投射在落地窗上,詭異的紅紫色。
由思南和遠越揚商量事情的時候,一個汪纭帶來的消息轟炸掉他們的理智。
“小舒的麻醉藥一退,開始不停的抽搐,不停地喊‘頭痛’,現在醫生在進行搶救治療!”
遠越揚緊緊抓着由思南的手在樓梯上急促踏走,不料一個踉跄差點跌倒。
“越,你沒事吧?”
“沒事,快點!”遠越揚的冷汗浸濕了眼睛上的白紗布,一陣的酸癢,發白的臉龐死死地朝着前方,他發現,和她隔着一層樓的距離那麽遙遠,怎麽走都走不到。
由思南急趕而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藍均麟倚在門前緊緊地聽着裏面的動靜,焦慮、心痛,在這個凡事冷漠以待的大少爺面前一表無遺。簡甜甜緊抱着汪纭給她支撐,哭泣和絕望幾乎充斥了整個空間,由思南握着遠越揚的手變得僵硬一陣的發冷。
“阿南!小舒……”遠越揚詢問沉默的由思南的話被自己的聽覺打斷。
“痛!好痛!啊!……不要!越!你不要下水,很危險!眼睛……不好!唔……頭好痛啊!……”小舒斷斷續續的哀鳴連續不停地沖擊着他和他的心。
遠越揚放開由思南的手,跌跌撞撞到門邊,摸索着冷硬的門板,有一瞬間的錯覺,仿佛門的那一邊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和他無關的世界,那個世界是他不敢想的名字:“天堂”……
藍均麟背抵着門,頭無力地靠在門上,任那裏面的呻吟一波又一波地跑進他的耳朵裏,他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道:“醫生說過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治療的過程很痛苦,舒羽悠會熬過去的,會的……”唇瓣緊緊地抿着,脆弱的唇快要被它的主人咬破,他的手緊緊地捏成一團,只有強盛的自制力才能夠讓他不對身邊那個舒羽悠昏迷中還念着卻是造成她出事的“越”揍一拳。
“小舒,我對不起你,如果我們不認識該有多好……至少你不會躺在這個病房裏受苦。至少你不會……”遠越揚邊對着門板說話,邊一下一下地捶打門板,生生要把它雜碎要把裏面的人救出苦海。
“我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會為了你拿下高傲的自尊,恨自己不能代替你受苦……”
“小舒,你堅持住,只要你醒來……我會承認……不管你怎麽想,我都不會放棄!只要你能好……”
由思南驚訝地看着近乎表白的遠越揚,随後一想,不覺心中一片凄然。
藍均麟驀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遠越揚,俯身按住他的手,咬牙切齒道: “閉嘴!不要打擾醫生救舒羽悠。”
唯一能夠掩住他痛苦的事情這下子沒辦法做下去了,遠越揚無力地停下,癱靠在門前,安靜地,等待着,安靜地聽着舒羽悠的叫聲越變越小,安靜地,和眼睛的痛楚站在天平上維持一個平衡點。
此時,藍均麟很敬佩自己能夠那麽鎮定地面對。對于有結果的事情,即使過程是艱難痛苦的也不會讓他的分寸全失。但是,對于沒有結果的事情……就像舒羽悠的心屬于誰的這件,他沒有把握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把握有多麽小,所以這條路,他走得戰戰兢兢的,深怕一不小心就會踩到一個陷阱把自己埋葬掉。
開門聲舒緩了門外緊繃的氣氛,一個醫生脫下口罩和手套,對他們目光灼灼的注視欣慰一笑:“病人沒事了,只要好好休息,明天就能夠醒來。”
遠越揚發愣着被由思南扶起,興奮而緊張地問:“醫生,我們能夠進去看她嗎?”
“可以,但是不要逗留太久……”還沒說完“但是”,遠越揚和藍均麟就率先奔進去了,汪纭和簡甜甜擠在後面,醫生看向還停在遠處聽自己講話的由思南無奈地笑了起來。
其他的護士醫生邊收拾着手上的東西,邊狐疑地看着那兩個男人從門外奔湧進來,那氣勢大有硝煙味道。
“請不要動病人,也不要大聲喧嘩,病人需要安靜休息。”藍均麟跟着聲音看了那個嚴肅聲音發出者,升騰起來的不滿硬生生壓下來,又是那個阻擋他看舒羽悠的護士……但都是為了舒羽悠好,他也就繼續忍下來了。
“謝謝護士小姐的提醒,我們會注意的。”藍均麟頗有禮貌的話還夾雜着惡狠狠的成分,護士抱着手,也頗有氣勢地回瞪着他,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趾高氣昂地關上門。
她的氣場真大,藍均麟呼出一口氣反應過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排上一排的人了。站着看了看睡得一臉安詳的舒羽悠放下心來。“她明天才會醒,只要我明天守在她身旁就好。”這樣自我安慰之後,他才打開門,在關上門的瞬間看到遠越揚終于不支倒地,邪魅一笑。看來……遠越揚等不到舒羽悠醒來的時候了。
*****
明亮的燈光印出牆壁的潔白,濃厚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330的房間裏,沉郁的氛圍圍着相擁的遠辰夫婦,圍着鎖眉不下的由思南,好像所有人呼吸的不是氧氣而是二氧化碳。
方醫生很認真地對昏迷中的遠越揚進行一系列的檢查,對屏住呼吸的他們鄭重宣布道:“遠越揚多次破壞眼睛的恢複環境,現在身體也那麽虛弱,如果不馬上送往美國紐約進行緊急的治療,那麽,他的成功率将變成零。”
方醫生因為亂配藥害人是會受到嚴厲處罰,但是由思南不計前嫌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沒有立場欺騙大家,所以這一次,他檢查得特別仔細和準确。
“美國紐約……”遠母咀嚼這四個字,瞳孔慢慢擴大,嘴唇顫巍巍地呼出破碎的音節:“不……不會的……”她搖頭的頻率越來越大,像是恐懼像是害怕,絕望的表情讓由思南看着心驚。
遠辰慌忙抱着自己的妻子,低聲道:“不會的,只是巧合……”
“辰……他這是要逼我們走這條路啊!”遠母埋在遠辰的胸前,低聲嗚咽。
“阿南,快去辦理明天早上八點飛往美國紐約的航班。”遠辰連忙把由思南和方醫生支開,生怕傷心欲絕的妻子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嗯。”由思南斂眉看向遠母憔悴不堪的身形,心中有着莫名針刺的疼痛。
*****
“均麟,明天遠越揚就會離開中國到美國來,你的任務結束了,也跟着他回來吧。”手機短信如是說。
藍均麟反手握緊手機,就着燈光下的照片恍惚了良久,慢慢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劃過那人的臉、那人的笑、那人的手,輕笑出聲:“舒羽悠,我舍不得你,怎麽辦呢?”
*****
遠辰夫婦離開之後,病房恢複了寧靜,能夠聽得到風鈴在孤獨的夜色下依然不停地輕呤,他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慢慢的,手指收緊,最後,無力地松開。
小舒,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用一分鐘的時間撫摸着你的臉,把你的輪廓刻進我的腦海中,成為我面對以後未知的依靠。我會等你醒來,直到明天的七點五十九分……
*****
朝陽初上的清晨,氤氲清新的青草香,陽光明亮而溫暖帶着微微的涼意照拂着早起的每一個人。
陽光透過窗臺射進舒羽悠的病房裏。
她睡得很沉,舒展的眉毛輕輕地揚着,長長的睫毛随着規律的呼吸微顫着,卻沒有清醒的兆頭。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屬于她的陽光,他手中緊緊攥着一張飛機票,幽深的綠眸平靜無波地看着她。
影子忘情地俯身到她的眼前,在她細膩柔嫩的唇瓣上印上一個輕柔的吻。輕聲道:“你已經得到我真正的初吻,你要對我負責。”說着他似乎聯想到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嘴角幸福地揚起。
遠越揚本來打算守在舒羽悠的身邊,但拗不過其母的反對。
“越!你現在給我安靜地呆在床上好好休息!小舒遲早會醒來,你不用擔心她,擔心你自己就行了。”
連一向溫婉的母親都給他來硬的了,他沒辦法也沒多餘的力氣反抗她。只好靜靜地等待由思南的消息,只要舒羽悠醒來,他一定不顧衆人的反對奔過去!
七點五十分,遠越揚抵不住多次的催促終究還是在父母的強硬扶持下走出醫院,打開車門的瞬間,他依依不舍地回頭,正面的陽光直直照得他有些莫名的凄涼。
“抱歉,小舒,我沒能和你道別……”
車子載着這句話朝飛機場馳去,汽車尾氣散開在汽車的後面拖延出隐隐的悲哀,深深的失望。
七點五十九分,沉睡中的人慢慢地睜開眼睛,她緩慢地側身看向窗戶,一分鐘過後,飛機在視線所及劃出一條長長的潔白的線,就像她眼中盛滿的哀戚越拉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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