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籌碼丢失風波持起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好說歹說把這一章一口氣寫完了,(雖然有分很多口氣==、譬如聊天什麽的)明天沒課可以好好休息好好寫下一章了,敬請期待下面的內容~
四月前的修改~把後面一些內容挪到第二十五章,裏面的內容沒變。
午後的太陽炙烤着大地,樹上的葉子萎下翠綠的光澤,偶爾随着微風不情不願地飄着蕩着,幾片較脆弱的就墜地鋪在柏油路上,行人一踏上咯吱響,偶然看到秋天的哀愁和蕭索。
藍均麟雙手插在褲兜裏,一步一步地踏在落葉上面,踩着一片枯葉的腳停留在那座已經真正不屬于自己的房屋門口不遠處,門口貼着“此屋已租出”,才一個早上的時間,主人已經換了。他嘲弄地瞥了一眼已經換了窗簾的窗戶,早上那個律師很合時宜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了然地撇嘴笑起來。
“呃,藍先生已經打算要回車子了嗎?”律師邊用手帕擦着額上的冷汗,眼睛一直不敢直視藍均麟,幾乎畫蛇添足地解釋道:“因為您的情況特殊,我們一得知您要來這裏的消息就準備為您辦手續了。”
“我的行動不就證明一切了嗎?”藍均麟笑着握住車鑰匙,揚了揚鑰匙扣,信步走向車庫。
當車庫的門緩緩地打開的時候,立在門口的兩個人一個擦亮眼鏡想親自見識名車的風采,另一個則是陰郁着臉龐一言不發。
車庫門逐漸拉開視野的範圍,藍均麟揚起的自嘲笑容倏地僵住,緊握着的車鑰匙随之一松落地,“叮……”敲響了他的不安。
“藍先生這是?”律師推了推快要掉下來的眼鏡,側頭看向藍均麟。
“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藍均麟複又揚起慣性的嘴角,臉色卻已經由白轉黑,墨綠色的眼睛狀似無意地看了別墅一眼,然後轉身毫不留戀地走遠。
唯一一件可以牽絆的東西都沒了,這間屋子也不再入他的眼了。
從此,他真的是一身輕松了。
他不知道藍右淩為什麽要凍結他的錢、趕走他卻還要留給他這一個生路,只是連她也沒料到的是,老爺子已經發現了,以藍浩的作風徹底地斷了他的生路。
“我真的沒錢了呢。”藍均麟站在立交橋上,看着橋下的水,笑容不改,注視着流水的眼眸波紋蕩漾,冰冷異常。
“爸!你為什麽要讓人偷走均麟哥的車子?!”藍右淩抛開一切的矜持,激動得花容失色地責問坐在沙發上的藍浩。
藍浩端着茶杯,悠閑地品了品茶香,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說道:“不用叫他‘哥’了,你這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趁女兒驚訝之際,他喝了一口茶,頓時茶香四溢,心情出奇的好,遂又道:“但是我更想知道我藍浩培養出來的人是廢物還是可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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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前您一再地控制他買的股票他的生意,不讓他的羽翼豐滿,我就知道您是想壓制他,如今又……”藍右淩心疼地閉上眼睛,咬牙道:“他已經沒有其它的出路了。”
“那倒不一定,寶貝女兒看着吧,看他是不是值得你這樣深情付出。”藍浩惬意地細細品茗着名茶,突然以一種懷思的語氣道:“嗨……還是到家鄉去喝茶比較有味道。”
藍右淩聽到這句類似松口的話,緊繃的心慢慢放下,一個決定已經悄悄萌芽。
而藍浩的話卻能瞬間無情地打破她的計劃,他放下茶杯,打量着出落得愈發美麗的女兒徐徐開口:“右淩,你最好不要破壞我的計劃私自去找他,不然難保我會讓你後悔你的選擇。”
她見識到他的狠絕,對于她的母親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哥哥的遠越揚。于是,她只好選擇妥協。
*****
想到外婆,她的思念泉湧而來,算一算,應該有兩個禮拜沒打電話給外婆了,感覺好漫長。
想罷,舒羽悠打了電話到外婆家。
“喂?是小悠嗎?”話筒那邊的聲音依然很洪亮,暫時讓她的擔憂放下,她由衷地笑着回答:“是啊,外婆,您感覺好點了嗎?”
“好啊!我可以吃了兩碗粥了,大家送太多罐頭了,我昨天還吃了兩罐呢。”寬心和慈祥,令人慰喜。
敏銳如舒羽悠,她還是發現了外婆隐約的中氣不足,不詳的預感席卷而來,她握緊手機,扯着微笑問道:“那……有沒有查出是生了什麽病?”
“沒啊,我問他們,他們都不說。不過我應該很快就好了,你不要擔心,在那裏好好照顧自己認真讀書就好。”
舒羽悠深吸一口氣,柔聲道:“外婆,我再過一個月就能放假回去了,到時候去看看您哦!”……
等到外婆的電話挂斷了她才合上手機,心裏酸酸的,她努力轉移注意力看着樓外的風景,桂花香依然香氣撲鼻,只是失去了吸引她的魅力。
回到宿舍,她緩慢地用紙包起那些錢,定定地看着手上的一千塊,最後還是抽出了五張放回那個隐密地方。
“外婆……即使您生氣了,我也不會後悔的,因為我很在乎您。皎皎,姐姐對不起你,不能全力去救你……”
*****
一句“皎皎,我會付出全力救你的!”的話從另一個地方同時響起。
一整個下午,藍均麟一直奔走在烈日下,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地尋找自己适合的職業,要麽是自己的學歷太高人家不敢收,要麽是工資太低自己不想進,要想進入大企業工作,他又受到對方的委婉拒絕。總之,毫無效果,他從沒那麽沮喪絕望過。即使以前被老爺子打壓住自己想要賺大錢豐滿羽翼的做法,但至少不用為生計焦心,現在,他不但要養活自己還要治好皎皎的病,大數目的錢,幾乎不可能籌到。
“怎麽辦呢?”藍均麟挪着灌了鉛的腳走到公園的長椅處,無力地癱坐在上面,兩眼空洞地看着遠處。
這樣靜坐到一輪橘紅色的太陽照紅半邊天際,他才驚覺是傍晚,迅速起身恍惚着沒有發現長椅後面的小樹叢的異動,如果他和平常一樣夠清醒睿智,他會發現一個人正默默地看着自己。只是現在的他沒有心思,腦中除了怎麽賺錢其它一概罷工不提。
走不了幾步,他的注意力被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住。他們隐藏在公園的假山洞裏,聲音窸窸窣窣的。
甲說:“诶,你說我們能不能借到兩百萬?再不發工資,工人都要罷工不幹了!”
乙不以為然地回答:“能!高利貸可不是普通的‘高’哇,只要你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還錢,那就萬事大吉、一箭雙雕了!”
“哦,”甲半信半疑的回答,“那你把電話給我吧,我溝通下……唉,我沒帶手機,紙也沒有。”
乙成事在胸道:“沒事,我念給你聽幾遍自然就記住了,記在紙上反而不安全……”
與此同時,藍均麟已經發揮超凡記憶力在某人第一遍念出號碼之後就記住了,然後又意外驚喜地聽到他們安排的時間地點。他愉悅地勾起嘴角,無聲息地快速離開假山。
等他走遠了之後,那兩個人才從假山爬出來。
甲問:“你說他會相信我們的話嗎?”
乙一臉笑得詭異:“當然,不相信也得相信,誰叫他急着用錢呢……”
兩人大笑着揚長而去,躲在角落處大氣不敢出的人終于放松下來,她的冷汗浸濕了衣服,心跳聲急促而驚迫。
應該怎麽告訴他,或是通知他們呢……
*****
藍均麟漫無目的地走着,目光随意地掃射着,店裏的燈陸陸續續地點起來了,每個家庭都在屬于自己的屋子裏,而他只是形單影孤的陌生人,不知道哪裏才是終點才是歸宿。失去和得到之間的界限在這座繁華城市的洗刷下變得模糊,他追逐的那些到最後會是美好的結局嗎?
不知道,所以有時候意志脆弱了才顯得更加的無奈。譬如舒羽悠的心……
他驀地擡起頭,看向對面,睜大眼睛以證明自己看到的只是錯覺,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裏遇到了另一個想念的人,這是怎樣的美妙感覺他算是真正領略到了。
藍均麟綠眸中閃爍着星光,嘴角被路燈的光柔和了笑意:“你怎麽會在這裏?”
“……”舒羽悠一想起前兩個小時由思南跟她說的關于藍均麟的現狀,心中有着莫名的愧疚感,要不是因為她,他應該還是那個翻掌為雲覆手為雨的公子哥吧。在這條柏油路上,她又一次發現他隐藏的悲戚了。想了一會兒,她才提起手中的熏鴨翅,平聲道:“我喜歡這裏的熏鴨。”于是,她才專門搭着兩路公交車跑到這裏買。
關于這一點,藍均麟是毫無疑問的,在他眼中,舒羽悠的生命裏有兩樣至關重要的實在東西,一樣是錢,一樣是食物。
藍均麟一直維持着那種讓舒羽悠看起來想發花癡又想發毛的笑容一步一步靠近愣在原地的她跟前,然後伸手握住她另一只沒有拿着食物的手,用充滿笑意的話對着舒羽悠說道:“真巧,那我們就一起搭公交車吧。”順便讓她陪着他。
“你?”舒羽悠拔高音量狐疑地看向藍均麟,“你會坐公交車?”
“當然。”藍均麟邊說着邊搜尋公交車的身影,看到了那麽多人亂成一堆就是要擠進車內,人與人之間差不多是粘着的……果然還是坐小轎車比較自在。
舒羽悠觀察他有些變色的臉龐,啧啧道:“你還是打的吧……”
“不用!現在是關鍵時期。”藍均麟打住話,邁開步伐幾乎是拖着舒羽悠走到車站邊,後者一臉無奈。
藍均麟拉着舒羽悠的手,看着那麽多人即使排隊還是很擁擠無序,也罷,正值下班高峰期,人都是很多。他覺得舒羽悠選了一個不恰當的時間出來買東西了。
藍均麟估量這一次的公交車搭載肯定是被擠壓的命運,兩個人極有可能會被沖散開,他緊了緊握着的手,在嘈雜的人群中低頭對着她的耳朵大聲道:“不要松開我的手,我要一直在你身邊。”
舒羽悠愣怔了一下,點頭之後調轉視線看着另一只手的熏鴨翅,肯定很好吃。
公交車每次到站都會停一下,很不幸的,站着的人都跟着做慣性運動向後傾斜。
藍均麟好不容易占到位置要給舒羽悠坐,但是一個老人過來,他馬上妥協讓座了。于是,兩個人各自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攀着車子上的鋼圈。車子突然急剎車,藍均麟身形一甩馬上圈住舒羽悠,兩個人面對面,在二氧化碳充裕空氣的空間中,他們一路無話。
終于回到祖國大地上了,藍均麟暗暗松了一口氣:“真不是人坐的。”
“那不是你們這類特別人士可以坐的車,下次打的就好了。”舒羽悠突然覺得手快被抓折了,蹙起眉毛道:“把手放開吧,醫院到了。”
“那我去洗手間了,你先去看皎皎。”藍均麟依然是一臉的和煦笑容,幸好月光朦胧可以阻擋他的蒼白臉色,他緊緊地握了一下手最後才放開走去。
“逞強……”舒羽悠盯着他步伐微亂的背影,輕輕嘆息。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口處,舒羽悠終于看到某人的姍姍來遲。
藍均麟已經恢複正常臉色,饒有興趣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在等我?”
“焦阿姨還念叨着你,皎皎想和你一起玩,于是我只好充當迎接者。”舒羽悠笑着伸手轉動門把,不料被另一只手蓋住,她問道:“你?”
“把這些錢給焦阿姨吧,我有事要去辦一下,很快就回來了。”藍均麟拿着賣掉手機剩下的錢放在舒羽悠的手上,不等她問“為什麽不親自給”的問題又請求道:“給我幾個硬幣,我要習慣搭公交車。”
舒羽悠直覺裏覺得他的“事”不是這麽簡單的“習慣公交車”,但又想不出什麽明顯的問題來,只好作罷:“好吧,那你早點回來。”
“嗯。”藍均麟微動嘴角,欲言又止地看了舒羽悠一眼才離開。
今晚十點高形道的車庫處,是放高利貸的人出現的具體時間地點,他們的時間地點肯定是變動的,他想要的就是趁火打劫速戰速決。
走到醫院大門的門前,他擡起頭看到三樓的那一間亮着的屋子,喃喃道:“皎皎、焦阿姨,等我回來,舒羽悠,相信我能夠做到的。”
番外篇 藍均麟·側翻愛情
要問我喜歡的女生類型是什麽,我的答案是沒有的。我從沒有想這個問題,就像豬為什麽喜歡吃東西睡覺那麽無聊而自然的問題從沒有人喜歡去思考去研究,我想,自從媽媽不辭而別于人世,我就沒想過什麽樣的愛情是最安全的。也只有不去想,我才不會像個傻瓜一樣被擺布得體無完膚。
我很喜歡笑,似乎這樣才能把心填得空蕩蕩的,卻再也裝不下其他人。花花公子哥,多麽恭維的話,而我只是對她們綻放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然後她們開始展示她們最拿手的絕招,用美貌用計謀,但是總是擺脫不了她們最庸俗的所謂的愛情。
只是,從沒有一個女人說“我喜歡你的心”,這也許是我對于愛情最大的前提條件。我怕了,怕像媽媽一樣愛上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怕像媽媽那樣在他還沒真正淪陷的時候自己先陷進去了,之後萬劫不複。
我知道,她們不是愛我,只是愛我的外表,愛我的錢,真可笑,這些都不是我的,外表是我的父母親給的,錢是老爺子給的。我的股票和餐飲生意都被老爺子控制着,我擺脫不了他的擺布,于是,我在他的資助下,得應該得的獎,考上他所希望的學校,多麽光鮮的外表,多麽璀璨的将來,在別人看來,我是一個完美的人了。
所有可怕的噩夢,都被我掩埋在笑容底下,于我來說,笑容是最美麗高貴的僞裝。但是,總有那麽一個人,在我笑的時候用一種自以為看穿我的目光深深地打量着我。她很美,遺傳了老爺子和那個可憐夫人的優良基因,在外人面前,她叫我“哥哥”,在私人空間,她叫我“麟”,她所謂的稱呼正如她的人,也如我,都戴着一種面具生活在萬千世界中。在殘酷的競争中,故作高雅地走出來。而我,不喜歡她的暧昧不明的試探和監視。戴着面具的我也和她保持一種兄妹友好的關系。其實,彼此都明白,這是一種悲哀的相處之道。
我沒有感謝老爺子收留我,也沒感謝他給我的地位和錢財,但是我唯一感謝的就是他讓我到中國實行他所謂的計劃。這樣,我才能邂逅那個讓我終于驚醒自己還是很渴望溫暖和真誠的。
很多次,我都是從側面認識她的。
方問已經把竊聽器安放在遠越揚剛住進來的病房裏,我明白這一次和夏瑾韻的合作已經快要成功了,通過夏瑾韻的背叛打擊他的愛情,信任感,即使愛情再深,也會很容易被打碎,就像老爺子和他的妻子,就像遠越揚和夏瑾韻。
而這一次,遠越揚失去的不僅是愛情更是光明,這對于生活在幸福之中的人來說是最致命的打擊。
一天、兩天過去了,我不無意外地知道他沒有恢複意識,只是生活在自己的空想中不敢面對現實。我幾乎想開香槟慶祝自己可以提前完成老爺子的計劃,趁早回去繼續我的傀儡人生。但是第三天的時候,我聽到了遠越揚的怒吼聲,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微笑出聲試圖打動遠越揚頑固的心,我可以想象她是擠着笑臉努力憋出笑聲的,但心裏沒有絲毫的別扭,聽着很舒服。我幾乎有點羨慕她能夠笑成那樣,而我做不到,我的笑沒有靈魂的。
從那時候起,我對于她産生了興趣。不僅單單她的笑聲,更是因為她能夠歪打正着地讓遠越揚恢複意識,這像是一個開關叮囑我要對她保持關注的态度,看來香槟還得藏一段時間了。于是我讓偵探調查她。
而能夠促使我想要見到她的決心便是那一次她被夏瑾韻甩耳光的時候,我從偵探的資料中得知她和遠越揚做戲,她被夏瑾韻甩耳光卻還在撒謊。她為夏瑾韻的袒護、她的善良周到無不讓我的興趣膨脹。
于是,我再一次利用了夏瑾韻。我沒有自信早上剛甩她耳光的夏瑾韻是否能夠用那個奇怪的理由引到她,我想如果不行大可以用那種蹩腳的三流戲碼,親自出馬用我一向迷人的外表去慢慢和她接近。很意外的,她答應了。于是,我終于和她第一次會面了。她故作鎮定,手上緊握的手機已經洩漏自己的慌張,她的護花使者說法讓我很想大笑,有誰敢說我是色狼呢?然後,我很想觸動她的慌張神經,我步步緊逼她話中的漏洞,我一直關注她變化多端的表情,我想,我這樣的興趣應該是對于新奇事物的興趣。而她的手機鈴聲讓我的心顫動不已,better in time……媽媽一直喜歡的一首歌,人生中總有太多的巧合。而她為什麽喜歡這首歌呢?我幾乎想開口問她了,幸好我還清楚現狀。
至那一次,我經常在竊聽器裏聽到她的聲音,有清脆的,有天真的,有沮喪的,有信心十足的,有狡猾的,有傻氣的……很多種聲音如同她的人活生生地展現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想,遠越揚肯定會被她打動的。也許他的害怕,他的自卑讓他的心隐藏得更深了,而舒羽悠是很難走進他的心的。我不知道自己清楚這些的時候心中為何會有慶幸的感覺,潛意識裏是危險的,但是我甘之如饴這種感興趣的感覺。我這樣對自己說,人生中曾經毀滅了的興趣終于來了,我也因此覺得自己還是活在這個世間的。那些悔恨那些負罪感幾乎淡化在這種興趣中,我深知是大逆不道的,但是我依然有信心自己會走出來,然後陷進去了。
我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跑到醫院和她見面了。在她和由思南面前起了玩心引用了第一次見面她瞎掰的理由,我知道那個理由極有可能洩漏竊聽器的事情甚至暴露方問,但我還是做了,并有點任性。我假裝傷心是她的男朋友,她很慎重地攤開彼此之間的關系:“藍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不是您的女朋友,請自重。”多麽明智的說法,殊不知已經打破很多女人對我的幻想。我很想讓這句話變成真的,我想要成為她的男朋友。我認為這只是一種負氣的想法,我的思想還夠堅定,我只是想證明自己引以為豪的魅力,僅此而已。
遠越揚用一種簡單的理由譴走了她,我只能用一種複雜的情緒來反應這些事。竊聽器被拆了,我再也聽不到舒羽悠的聲音了,她離開遠越揚了,我找不到什麽理由去調查她,我一直認為她存在于我的記憶中的價值就是因為她和遠越揚有關系和我的計劃有關系,但她的離開,更讓我煩躁不安,這是不尋常的,我一直用一種局外人的目光審視着世界,但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一腳踩進水裏了。
我甚至忘了曾經在利用夏瑾韻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夏瑾韻想傷害舒羽悠,還要我幫她,我想只要能夠讓她按着我預定的計劃走,什麽都是必須的,而自己的“興趣”是微不足道的。
當我知道夏瑾韻想要傷害的時候起,我就時刻在關注她的行動,我的行動幾乎脫離了思想,老是做出令自己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發現夏瑾韻故意弄傷她,我的心開始微痛了,并恨不得讓夏瑾韻痛苦不堪,應該是有人觸犯到我的“興趣”了,憤怒是必須的。但是,夏瑾韻說出了那一句“我問你,你喜歡舒羽悠嗎?”我從沒想過的事情,于是我問了自己一遍,沒有答案。
我看到夏瑾韻的态度透着為危險的氣息,慢慢的,我發現她要誤導舒羽悠好友汪纭的朋友簡甜甜,她是我手中的一個棋子,讓她充當方醫生配藥的接手者。遠越揚的父母護子親切,可以想象舒羽悠的不堪境地,但是我又沒有立場出現,也不是我出現在遠辰夫婦面前的時候,我按耐住了,因為這和我的計劃沒有關系,甚至會破壞它。
夏瑾韻自以為耍到我的那種得意樣深深地刺激了我,舒羽悠又被甩耳光了……呵,似乎她總是喜歡把事情往身上攬,那樣的令人心疼。我若有所思地笑着看向夏瑾韻,然後出去了。她深信我已經沒有辦法去挽救這樣的局面了,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卻低估了我還有遠越揚。
那時候,遠越揚是昏迷的,我抱着試探的心态在他的耳邊說了“你要是不醒來,夏瑾韻就會搞死舒羽悠!”很意外的,他的手動起來了。而我也震驚了,遠越揚比我還嚴重,他的心已經控制自己的行動,雖然思想不承認對于舒羽悠的感情。而我再一次看向他的時候已經換上近乎情敵的眼神了,那眼神真可怕。一種歸屬物的争奪,往往是需要敵意的,我不想我的“興趣”被人擁有。
夏瑾韻輸得一敗塗地了,就在我喚醒遠越揚的時候。她用一種瘋狂的表情回應我對她的刺激,她說“你已經喜歡上舒羽悠了。”我又一次想了這個問題,暗暗為自己搖了搖頭。但感覺還是不安生,心中堵堵的。
舒羽悠落水了,我第一次嘗到無措和驚慌的味道。
媽媽的離開,我的淚水已經流幹,連驚慌也變得麻木。現在,它們席湧而來,差點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憎恨遠越揚的怯弱,鄙視由思南所謂的忠誠護主,但是我還是救不了她,無助的情緒酸澀了我的眼睛,我想我是不想失去她的,不管是在哪裏,我一直都在關注着她,她的意義存在于我的人生價值中,她就是我的救世主。如今,她夾在遠越揚和夏瑾韻之間活得這樣的辛苦,我想當她的救世主了。于是,我用自己僅剩的空氣過渡給她,而那個算是我的初吻吧,有一種甜蜜的感覺,我竟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很喜歡,這是一個很糟糕的兆頭。我就想,把自己的空氣給她,即使最後是我死了也好,本來我就應該在七歲那年跟着媽媽離開,問她原不原諒我的。
幸好,由思南的救援還來得及,我們都活了。救上岸,她沒有動靜,我再一次陷入空前的恐懼中,難道又要丢下我一個人嗎?我不想這樣服輸于命運,于是我很努力地給她人工呼吸,她終于活了!我抱緊她,那一刻,我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概,那一刻,我想要她了。我一直堅定地覺得那是一種好奇然後感興趣陷進去的,與愛情無關。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從差不多喜歡上遠越揚的她身上找到安全的情感保證,只要不是喜歡不是愛,我就不會受傷。
舒羽悠痛苦地躺在急救室裏了。我的心揪得緊緊的,一種比之前更真切的疼痛無不在向我宣告我的淪陷。聽到遠越揚近乎的表白,我害怕了,兩個心心相許的人一旦确立關系,我就沒有任何機會得到舒羽悠的心。那麽,我又會再一次回到那個了無生趣的人生中,有太多的不甘不忍不讓。
幸好計劃成功了,我逼得遠越揚不得不去美國。看起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卻沒有心情開香槟了。我看着手上的機票,腦海中想的卻只有一個人。我在自我安慰,現在遠越揚離開了,我有機會嗎?我終于得到百分之一的确定,只要有這些,我就會趁虛而入,這是屬于我的生存之道。這世界上沒有存在所謂的公平競争,一開始的認識先後就已經注定不公平的情感羁絆。這樣的我是不是已經算是喜歡上了她呢?我不敢确定,我依然跟着感覺走,我不由自主地給她烙下清晨之吻,故意不小心地落下機票,想要的只是和她有一個說話的機會。
機場裏,她終于出現了。她每次的反應總是令我很滿意,她總是不想傷害別人,她的生命幾乎是為了別人而綻放光芒的,那麽如果能夠被她傷害到,我能否認為那也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和幸福?有了太多義無反顧的理由,我抱起了她,我的心逐漸塵埃落定了。
現在的我,在追逐她的步伐中,一點一滴都是值得我去品嘗去苦去甜。
有時候,在夜深人靜時回顧那些過往,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竟然那麽“輕易”地喜歡上她了。而我的內心已經做了太多的掙紮,累了。最後我還是敵不過自己對于幸福對于愛情的渴望。這一點看來,我還是凡人,只要成為凡人我就必須嘗到酸甜苦辣,我心中已經腐爛的角落正被她被她身邊的人逐漸感化重生。我不後悔遇到她,不後悔自己喜歡上她,我還會愛上她,我已經做好一切的心理準備了。即使她的等待是別人,我也不會放棄她,因為遠越揚還沒回來,因為我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因為我同她一樣,是一個對感情絕對負責的人,我堅信她的責任不僅是對遠越揚更是對我。等待已經注定,不管結果是什麽。
我可以确定老爺子會後悔收留我甚至要讓我消失,可以确定藍右淩不會得到我的心,可以确定由思南對遠越揚絕對忠誠,可以确定夏瑾韻放不下遠越揚,可以确定她會被救醒,可以确定太多的事,而“她喜不喜歡我”的這個不确定因素就是我唯一的人生考題。
落魄的我,也許更有充分的說服力才證明自己的追逐吧,我在追逐中加深了對于她的情感積澱。她真像毒藥,為了嘗到屬于她的種種感動和幸福,我慢慢融入了她的生活,慢慢地被她身邊的風景迷住了。于是,我也被皎皎被焦阿姨感動了。這一次的籌錢是對我最大的考驗,不論是否是老爺子的試探,我只想拯救那片和舒羽悠建立起來的樂土,那裏有她有焦阿姨還有可愛的皎皎。
我在她的稱呼上加了不同的意味,有別人的時候我叫她“小悠”,兩個人的時候我叫她“舒羽悠”,我在等她給我一個能夠一直叫她“小悠”的機會。
我就想,當老爺子知道我這顆棋子在背後給他一個反擊正深入他的骨髓處,我将活得痛苦也死得不堪。那麽,舒羽悠,會很傷心地意識到她喜歡上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呃,個人感覺前面比較順暢,後面就比較煩亂了,唉,人的感情就這樣複雜的吧。。。連我都暈了,有思想的人物果然需要下幾番苦心了。暫時寫這個解釋藍均麟那種看似突然其實很掙紮的情感歷程,希望大家回頭看能夠更清楚一些~~看情況能不能再寫接下去的一章~呼呼,我是勤勞小蜜蜂哦~大家表霸王,冒泡出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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