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秘密約定母愛守候
藍宅。
藍浩興沖沖地把藍右淩甩在沙發上,眯眼看着她,生生道:“藍右淩,你這是在維護誰呢?”
藍右淩整了整淩亂的頭發,端正優雅的坐姿,巧笑道:“爸,女兒的心思您應該都懂,我都是在維護哥‘哥’。”
藍浩思索着冷眼瞥了她一眼,坐在她的身邊,語帶不确定的口吻道:“遠越揚,已經達到讓我放心的要求了嗎?”
藍右淩的眼中含着笑,嘴角的笑意卻無,道:“是的,既然連最好的朋友都見死不救了,這樣的人才可不是您要找的嗎?”
藍浩深深地看了藍右淩一眼,站起身背對着她說:“從明天起,讓你母親去看他。”這樣做雖然是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兒子變得寡情殘忍而傷心欲絕,但是主要原因卻是因為不想她經常尋短見,他自知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一旦失去她,他的生命也将不再有意義了。
“……好的。”藍右淩平聲道,絲毫不帶有任何感情。對于這個沒有見過幾次面的母親,她沒有身為女兒的自覺性。
*****
夜色将臨,醫院的角落處,安靜如常,在凄清的月光下,兩個影子随着樹影的搖曳綽綽閃動。
“Uncle,遠越揚的情況怎麽樣?”
“他很配合我的治療過程,眼睛的恢複情況很好,所以我估計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就會恢複光明。”話語中帶着自豪和深深的笑意,蒼老的聲音隐含着了然的意蘊。
“嗯,謝謝您,我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幫忙……”
簡短的對話消失在兩個人的耳語中,伶仃的幾聲隐秘在瑟靜的夜下,細細的陰謀味道。
Jemery輕松惬然地看着Uncle走遠,嘴角上的笑容愈加的濃烈,這是藍均麟給他的請求:“照應好遠越揚,我想還他的人情。”
*****
中國大地上,同樣的夜晚,同樣的醫院,不一樣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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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白熾燈下,兩個人的面貌頓顯無疑。
舒羽悠站在一個面具男的跟前,輕皺着眉毛狐疑地打量着,微愠問道:“為了藍均麟?你不知道提出那個請求會對他造成怎樣的影響嗎?”
“我知道他不會拒絕這樣的結果的,我現在關心的不是他,而是你,”說着,他定定地逼近舒羽悠,眼中飽含深意道:“你父親現在的錢雖然不少,但是要支撐你外婆長時期的治療遲早會被花光,你也清楚你外婆的病不是手術過後就可以恢複的,還有可能會出現排斥現象,後期的治療很重要。”
舒羽悠專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耐心地聽着他的話,眉毛緊緊地攢起,心中一片凄然,原來外婆在醫生講述病情的時候叫她出去就是想隐瞞她。而今她已經知道了,外婆是不是會很失望?
“所以,你們還是缺錢,而我能夠幫你們。”終于說到重點了,這不是他的說話風格,但是他的目的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所以您剛說的那件事就是條件?或者說是要挾?”舒羽悠不多作疑問,只是鎮定地接下他要說的話。
他不怒只是笑着目露激賞,道:“我本來是想把這個作為對于你給他幸福的免費賀禮,但是你沒有好好珍惜,我不得不做一些手段了。”舒羽悠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他居然知道關于他們的很多事情,那麽……
她緊抿着唇,道:“你是他的親人?”是很親密的親人,不然他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要挾她請求她。
他緩緩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臉,看着舒羽悠驚訝的臉笑道:“我是寧老大,”頓了一下,複又加了一句:“我是他的舅舅。”
這一句卻加深了舒羽悠的笑容,她淡淡道:“我知道,我答應你,也希望您能履行您的諾言。”
從沒想過她會那麽快就答應他的條件,他深深地看了舒羽悠一眼,點了點頭。
答應這件事會牽扯很多事情,但是她考慮到的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外婆的病……的确是不想讓外婆因為沒錢治療被趕出來、父母親人因為醫藥費輾轉借錢,而她終于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提那個請求,只是……有兩道梗一直在生硬地磨着脆弱的心口。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希望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再見。”寧老大手持着銀白色的半邊臉面具,向上揮了揮作別舒羽悠,逐漸走遠。
牆角處,寧老大靠在牆上,手上的面具緩緩地放下,他舒緩了一下氣,落寞一笑:“這是我能夠為你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陽臺上獨立一個蕭瑟的身影,他擡起頭看了一下沒有星星月亮的天空,伸手抹了一下臉,一滴雨水在指腹上染了些濕意。
一股自然鄉村味道的風帶着泥土的芳香襲進他的鼻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着自言自語道:“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但是我還是會回來的。”說着眼睛看向遠方,飄出悠揚的聲調:“又要下雨了……”
*****
三天後,機場中,陽光從紐約的上空處投射下來,斑駁樹影綽約拂動,搖碎了片片光影。
由思南邊走向檢票臺邊不舍地回頭,張望的眼神帶着某種深沉的希望。身邊的Jemery攀着由思南的肩膀,扳過他的身子,一步一步朝飛機跨進。
窗口處一個人靜靜地伫立着,眼前的湛藍天空一架飛機迅疾劃過,白色的線拉得長長的,像一抹哀愁。
原詩鈴拿着一堆補藥,吃力地打開門,看到窗口處凝立的人,心中失落感一閃而過,忙又扯起微笑道:“越,該吃早餐了。”
“嗯。”輕飄飄的話随着窗口的風吹到她的耳邊,動蕩了心中的一處弦。
心中已經習慣他的漠然,于是她對于他的回應有點遲疑,幾乎覺得是自己幻聽了,局促笑着道:“吃完之後半個小時再吃藥……”
藍右淩尾随着母親原詩鈴而來的,她看到母親那扭捏而激動高興的表情,不悅地撇開視線。腹诽道:“這有什麽好稀罕的……”
原詩鈴毫不在意女兒的不屑,一眼不眨地看着遠越揚,似乎要把他的神态刻進自己的心中,那麽即使分開了也不會忘記。想着,她的手不自覺地拂上他的臉,他只是僵硬了一下不作任何反對,她也就可以放心地繼續撫摸着他的臉。
閉上眼睛,感受手上的觸覺傳遞到腦海中,一點一滴地雕刻出屬于他的臉,完美的嘴角弧線淺淺而深刻地露出一個笑容,淚水悄悄流落下來:“孩子,如果能夠為你做一些事情,讓我犧牲也行,我欠你實在太多了。”
感覺到臉上的觸感越加的灼熱,遠越揚微皺着眉毛,輕輕地拿開原詩鈴的手,冷冷道:“請夫人自重。”
原詩鈴愣了一下,眼中的希望光亮一直閃爍着,只要能夠和他多說幾句話,不管內容是什麽,她都會快樂好幾天。
等遠越揚早餐吃飽了,原詩鈴接過藍右淩迅速遞過來的水和藥,溫聲道:“藥來了,小心一點,不要噎到了。”
“又不是小孩……”藍右淩不悅地嘀咕着,只看到遠越揚默默地接過藥默默地咽下去,整個過程不曾遲疑。
原詩鈴正想說什麽,卻被遠越揚及時接過:“我要抹藥,麻煩夫人了。”今天他沒有請求藍右淩來幫忙,而是讓她……
今天确實發生太多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了,原詩鈴緊緊抓着自己的雙手抑制着微微的顫抖,同樣顫抖的聲線帶着顫抖的笑意道:“好……好的!”
藍右淩得空悠閑地坐在沙發上,探究的眼神一直盯着母親看。
原詩鈴的動作很小心翼翼,輕輕地拆開舊紗布,娴熟地搗弄着手邊的藥,像是已經練習了好幾遍只等這一次的傾情演出,擡起頭正想往他緊閉的眼睛上抹藥的一瞬間,心下一痛,不知那眼睛是像誰的眼睛?是屬于她的柔情還是屬于他的冷硬?
遠越揚只感覺眼皮上一片清涼,靠近這個人的感覺是親切的懷念的。“這就是所謂的‘母親’嗎?”只是現在的他無法叫她“媽媽”。
經過這一次的經歷之後,原詩鈴代替了藍右淩的位置充當遠越揚的看護人,藍右淩不作異議,藍浩也只是冷笑道:“只要不要想着離開我,我什麽都答應你。”
穿着素淨淡黃色長裙的原詩鈴,手捧着藥盒,停在樓道上,看着遠處的天空想到藍浩的話以及表情,溫婉的笑容中帶着曾經年輕時候的狡黠,空靈的聲音至心中傳來:“我只想着讓他離開你,你不配當越的父親。”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又是藍浩詢問主治醫生有關遠越揚病情的時候。
兩個人坐在辦公桌的對面,公式化的英語對話。
“請問約翰醫生,遠越揚的情況進展如何?”
對方思索了一下,準備好了措辭道:“總的來說,病人很認真地配合我們的治療方案,不過恢複時間還是沒有提前。”
困惑而煩悶的情緒席卷他的心,他兩手交握着,請求的口吻道:“請您繼續仔細觀察他的進程,盡量減少家屬的探病時間。”原詩鈴已經為了照顧遠越揚而病倒了,雖然這一段時間裏面,她是得到了精神的寄托,終于可以正常地開始關注生活,但是她的中心圍繞着的只有一個“遠越揚”,他既無奈也吃味。
讀懂了藍浩話中的意思,老醫生的褐色眼眸稍稍閃過一記精光,道:“好的。”
*****
藍浩還是拗不過原詩鈴的要求、請求加懇求攻勢讓她的探病時間不被縮短,卻也依然派藍右淩去密切關注他們兩個人的動靜。
藍右淩夾在他們的中間,看着遠越揚偶然透露出的溫和就能夠讓眼前憔悴不堪的母親雙眼綻放出神采,看着自己的母親為了讓遠越揚恢複好眼睛烹調了不同花樣的魚湯,看着母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遠越揚身上,她也只是細膩地記下他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态然後報告給藍浩聽……坐在沙發上,眼前還是那副慈母喂藥圖,她不自覺地擡手輕輕捂着自己的左胸口,麻木的心跳聲。
直到現在,原詩鈴照顧遠越揚的時間已有三個月了。但是遠越揚給予她的回應也僅僅是口上漠然的單音節。她收拾好藥盒,扶着他躺在床上,溫聲的囑咐和交代:“好好休息,我回去給你做魚湯,晚上帶過來。”
看不到遠越揚的眼睛,她只聽得那綿長的呼吸聲,只當成是睡覺的表現,輕輕拍了一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看着天空一角的烏雲知道今天即将下一場大雨便輕聲關上窗戶,彎腰拿起擱在牆邊的雨傘,踏着平底鞋靜靜地離開。
下雨天的夜晚,涼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呼呼響着揚起白色窗簾,沙沙聲跟着雷聲震懾整間屋子。沉睡中的人慢慢地起身,熟絡地走到窗戶旁邊,擡起白得有些透明的手掌覆在白色的紗布上面,然後輕輕用力扯開纏繞在眼前的羁絆,長長的睫毛輕微地顫動了一下,掙紮不到幾秒,眼皮終于撐開,露出漆黑色的瞳孔。看清了閃電在黑色的帷幕中躍動紫色的英姿,他的嘴角輕輕揚起。突然,他迅速轉身,犀冷的目光緊緊地鎖定門邊那個單薄身影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呃,寫好了,但是很零碎的情節,要拖過這三個月很糾結呢~呵呵呵,不過還是寫好了~~明天修改一下·大家晚安。
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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