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旭日的挑戰

‘蘭山’和‘旭日’的矛盾更大了。這都是因為“蘭山”學生把徐老師被姜老師一腳踢在地上的照片傳到網上，還大罵‘旭日’無能無主。徐亞捷氣憤不過就和一夥同學跑到‘蘭山’學校裏面，把他們的旗杆用剛管給砸倒了。

這下子‘蘭山’的校長也生氣，對學校裏的學生說，要麽就和‘徐日’來一場公開的比賽，贏了叫他們賠罪道歉賠旗杆。輸了就把網上的圖片和發言全都删除。不要一直私下裏做破壞學校形象的事情。

這個主意受到大部分學生的贊同，都覺得‘蘭山’借用這次比賽超過‘旭日’以後，名聲也會大大增強。

徐亞捷為首的人，因為旗杆的事情也被訓斥了一通。不過徐亞捷心裏面是高興的，‘蘭山’自以為是，看吧，旗杆都被撂倒，還有什麽資格說自己學校有什麽了不起不是嗎？

話又說回來，許孟又何嘗不高興？無能無主，怎麽教育局還不安排校長到‘旭日’來，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被人嘲笑吧！徐校長的後人也不是吃素的，不然怎麽會因為一句‘無能無主’就跑去把人家的旗杆給坳斷了？

球場上依然很熱鬧。楊曦羽在場子上來回跑着，徐亞捷也是忙着運球，投球。

其實不知道何時兩人接納了對方。也許是因為徐茵晨離開了，也許是因為楊曦羽幫助了徐亞捷，救了他一命，也許是酒醉後送他們回家，或者是徐亞捷替他在許孟那說了好話。在時間的流逝中兩人相視不在是仇人般的目光。

楊曦羽的皮膚在太陽下依然雪白，大概就是自身愈合能力的原因。他一邊跑着，一邊還在回想如果那天如果不是聞到圍巾的味道不是歐陽靈的，也許就真誤解收下了。

“好球！”又進了。

楊曦羽不禁一笑，自己又走神了。接着就是一些人唏噓責怪的聲音，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走到邊上的椅子上休息。突然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坐到他身邊。她是梁希黎。楊曦羽還記得這個要包養他的女人。

“怎麽又要包養我嗎？”他笑笑，接過她手中的毛巾。

梁希黎也是輕笑，搖搖頭說道：“做人要低調，以前是徐茵晨罩着你我不敢下手，現在是歐陽靈這個高人站在你身後，我可不想被打殘廢。低調點好。”

擦了一把臉，楊曦羽握緊毛巾。淡淡問道：“那你是？”

“說實話，沒想到你是一個高手。竟然隐藏那麽久的實力，現在‘蘭山’和‘旭日’之間的事情很緊張，如果要打架你會去參加嗎？”梁希黎如水的眸子緊緊盯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楊曦羽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這件事遲早就要來，只是時間的問題。和她一樣，自己也問過歐陽靈不是嗎？只是她也沒有什麽表情。他脫去外套，感覺還是有些熱。

“這個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不是嗎？”其實他只是不想再繼續了解自己的未來，知道了結果，過程還有什麽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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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黎喃喃念叨：“那倒是。”

“你是在擔心他？”楊曦羽隐去眸子中的笑意，他已經看見梁希黎心中的那個人了。

梁希黎一愣，慌忙掩飾道：“哪個他？沒有，沒有。”說完拿起毛巾離開椅子。

楊曦羽不禁感嘆愛情的偉大，連梁希黎這樣的小富婆，以前都只是‘尋花問柳’對男人不屑一顧，現在為了心裏面的那個人居然會臉紅心跳，還主動找他希望自己幫忙。人心難測！

其實旭日的校門本來就很寬敞，随便三四輛轎車并排開進來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圍着一堆人硬生生阻塞了交通，大家都是一個擋一個，形成黑壓壓的一片。兩個保安出來疏通，結果站在門外的一群人迎面就是伸出兩個拳頭，當場保安變國寶。

不知道是哪個級哪個班的學生，越來越猖狂了。現在都鬧事鬧到校門口了，真是不像話。保安捂着眼睛退回去，撥通許孟的辦公室電話，但是久久沒有人來接聽。

突然鬧哄哄的外面有個人爬到大門口的石雕上，一個人高高站着，大聲宣布：“‘旭日’的人都給我聽着，有種的就來‘蘭山’比劃比劃，打不贏就是龜孫子，把我們旗杆從新弄一根。沒種的就不用來了，哈哈！”

“我呸，‘蘭山’的小王八羔子！你他娘的有種，有孬種！”臺下校門口裏面的人罵了一句，立刻就是一陣哄笑。

這時候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左臉有一條刀疤的人憤怒地走進來，一把揪住剛剛說話的男生，狠狠地問：“你罵誰了？你剛才罵誰？”

這個男生個頭不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很輕易地被領起，腳尖也離開了地面。他用眼睛瞪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罵的就是你！小王八羔子！我呸！”說着沖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人群已經很沸騰。站在石雕上的人跳下來，對着這個男生就是一耳光。校門裏面的人立刻活躍起來，都争先撲上去圍住這兩個‘蘭山’的學生，把被打的男生扯出來。最裏面的幾個人和這兩個外來的人扭成一團。

外面也不是眼睜睜看着，都湧進校門裏面。把最外面的人圍住，然後就是厮打。要說着場面已經是相當壯觀了，校門裏面的人不是幾個人踹着一個地上的人，就是幾個一起躺在地上你扯我頭發，我揪你耳朵。或者我咬你大腿，你掐我胳膊。

地上全都躺着人，最倒黴的就是幾個人不小心躺在垃圾桶旁邊，地上的垃圾泥土和臭味兒全都粘在衣服上了。但是人一多了，就不知道誰是‘旭日’誰是‘蘭山’的學生了，所以可能幾個人把一個人打趴後，這幾個相視一笑才看見對方的校服牌子是‘蘭山’或者‘旭日’，剛剛被打的才是自己同學，立刻臉色大變，抓住這個人的領子，把他又按到地上。

保安不停地吹口哨，喊停下。沒有一個人理睬他，照打不誤。從下午五點左右，人群聚集着，許孟的電話又打不通，而老師幾乎都已經回家了。打110，又擔心‘旭日’的學生被記過，不打又怕‘旭日’學生被打死打傷。保安真是左右為難。

徐亞捷和孫悟空兩人一起出來時天都快黑了，看見校門情景都是吓一跳。

孫悟空反應最快，他看見那個臉上有疤的高個子男生立刻拉着徐亞捷的袖子說道：“是鬼臉，他帶着‘蘭山’的人來這兒搗亂！”

說着他就只身沖上去，趁着鬼臉不注意一拳打到他鼻子上。鬼臉感覺人中濕濕的，手一摸是鼻血。他站直身子低頭看着孫悟空，擡起右腿對着他下身一腳踢去。

孫悟空立刻雙手捂住下身，疼地跳起來。大喊着“我的命啊！”

大家都停下手來，圍着觀看這一幕，‘蘭山’的人都爆發出哄笑。

徐亞捷握握拳頭，骨頭咯吱作響。“卑鄙！”他咬着牙說出這兩個字。然後人群自然為他讓開一條路，他邁着憤怒地步子走到鬼臉跟前。

“小子，你就是那個被打的家夥吧！老子讓你嘗嘗。。。”鬼臉話還沒有說完，徐亞捷的拳頭已經打到他臉上。立刻他感覺一陣灼熱的疼痛，臉上立刻燃燒起紅雲。

他摸摸被打得臉頰，吐了一口唾沫。“找死。”

揮起碩大的拳頭向徐亞捷砸去，他側身輕巧避開。然後起身跳起來一腳踢到鬼臉的肩膀上，鬼臉對後面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徐亞捷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抱住，他奮力轉身雙手也被左右兩個人抓住，然後被固定在鬼臉的眼前。

‘旭日’的人都騷動起來，都做好進攻的姿勢。

“都別動，否則我廢了這小子。”鬼臉捏住徐亞捷的下巴，臉上全是勝利的笑。

徐亞捷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黑帶三段還是寡不敵衆，成了欺辱的對象，而周圍的人聽見鬼臉的這句話都乖乖站着。他冷冷地瞪了一眼鬼臉，“你到底要做什麽？”

“有種的就來‘蘭山’比劃比劃，打不贏就是龜孫子，把我們旗杆從新弄一根。沒種的就不用來了。聽懂了嗎？龜孫子。”鬼臉用手指狠狠戳着他的胸膛。

“呸，你這個雜種！”徐亞捷猛烈的掙紮。

“啪啪！”兩個耳光清脆的打在徐亞捷臉上，他歪着腦袋，嘴角溢出的血液流到臉上。

“鬼臉，你這個敗類！”孫悟空情緒激動大罵着要沖上去，卻被幾個‘蘭山’的人抓住。聲音越來越遠，接着就是慘叫聲。

“說。‘旭日’是孬種！”鬼臉笑着，刀疤縮在一塊兒也在嘲笑一般。

徐亞捷斜視了他一眼，臉轉過去。“休想！”所有人聽到這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鬼臉一把将他臉掰過來，惡狠狠地看着他，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臉頰，“說，旭日是孬種！”随着聲音的加大，指尖也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