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告白

這是第一次陳子黔夜不歸宿。

楊曦羽坐在床頭點燃了一只戒掉的煙，拿在手裏卻不抽。窗外的夜色很濃，大概因為最近天氣一直不好的原因。他打開手機翻出一張歐陽靈熟睡時**的照片，不禁輕笑。原來這個女人真可愛。

魏可的圍巾已經織好了，黑色的有一米五左右長度。她在自己脖子上圍了幾次，又在鏡子前面轉了幾圈。最後站在中央問道：“靈子，你說曦羽會不會喜歡呢？”

歐陽靈看了一眼，這魏可對楊曦羽還真上心了，本以為只是玩玩，花癡一下，沒想到小說一丢學起織圍巾。

“靈子，問你呀！你快說啊。”魏可摸着圍巾，嘴角洋溢這幸福的笑意。

“應該會喜歡吧！”她淡淡地回答道，楊曦羽喜不喜歡她怎麽可能知道，但是又不想傷魏可的心就只好這樣說了。

魏可聽到這話卻很認真，她笑着撲到床上親了一口圍巾。望着歐陽靈繼續說道：“靈子，這樣的話我明天向我的曦羽告白咯，你陪我一起去給我打氣呀！到時候我就把圍巾送給他。”說着，望着天花板一臉的憧憬。

歐陽靈卻遭天雷一樣，什麽陪她一起去告白？她現在不想楊曦羽身邊多一個拖累，又要分心保護另一個人。可是事情就是因為自己沒事當什麽紅娘，現在好了拒絕幾乎不可能了。

早上起來就被魏可叽叽喳喳的聲音吵得頭疼，歐陽靈洗臉、刷牙、上廁所耳邊都沒有消停過。最後終于因為學的專業不同而分道揚镳時，魏可又抓住她的手把裝着圍巾的精美禮品盒子賽到她手上，還囑咐下午籃球場上不見不散，記住把圍巾帶來。還解釋說她桌子裏全部是零食，已經裝不下這個圍巾了。

也罷，歐陽靈拿着盒子走進教室。不過看這氣氛怎麽有些不一樣，她望了望楊曦羽，正對上他探索的眸子。接着又看見陳子黔居然趴在桌子上打盹，奇了！最後看見徐亞捷左臉青紫色，看來是被人打了，他正怒氣沖沖的撕爛課本。

這光景，看來七班時遇到什麽事了。

“媽的，‘蘭山’我跟你們勢不兩立！”徐亞捷憤怒地吼道，扔下碎紙就跑出教室。

教室裏炸開了鍋。‘蘭山’也是華東有名的學校，他們這裏注重修文。但是跆拳道也是必修課程，誰知道‘蘭山’出了個姜老師跆拳道是黑帶九段，他前些日子挑戰‘徐日’的導師徐老師，将他打成重傷。後來姜老師的學生就在網上發帖子說‘旭日’修什麽武，老師都是垃圾學生全是垃圾中的垃圾。

徐亞捷氣不過，就把一個在‘徐日’附近晃悠的學生打了，誰知道這些人懷恨在心，一大早就藏在路上給了他一個群毆，還說‘徐日’文武雙修應該改成‘文武雙羞’。

看來這些學生還真是團結！歐陽靈搖搖頭，坐到座位上。她同桌是一個不愛說話，身體很瘦弱的女孩子。看見歐陽靈到來，身子往裏面挪了挪。

歐陽靈看了她一眼，皺眉問道：“你又沒有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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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生生的望着歐陽靈，沒有回答。這是一個勤奮的女學生，卻也是一個貧窮的女孩子。無論哪裏都有着貧富懸殊，無論哪裏都有歡樂和悲傷。徐日也是。

後來歐陽靈沒有說什麽，塞給了她兩百元錢。雖然錢對她也需要，但是她如果想得到憑她的身手是根本不用愁的。

下午替魏可約了楊曦羽，又替魏可拿着盒子在籃球場的花臺上坐着等人。歐陽靈真是覺得自己變了好多。怎麽就會真的老老實實等着，如果是以前的脾氣，根本不會答應。可是如果在禦軒更不會有人這樣支呼她做這那的。所以人都是會随着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

魏可一直沒有到，楊曦羽倒是先到了。看來他對美女倒是積極着。歐陽靈暗想着，卻忘記是自己約他出來，并不是魏可。

楊曦羽坐到她身邊的花臺上，問道：“歐陽，找我有事？你那盒子裏的東西是什麽？”說着好奇地伸手。

歐陽靈推開他的手，食指指着他的臉。

“別動，這是給你的，但是不是現在。”

楊曦羽乖乖收回手，看着球場上的人說：“‘蘭山’的事你知道吧，你怎麽看？”

歐歐陽靈沉默了。畢竟這是關于整個學校的榮辱，自己也是徐日的一份子，所以怎麽也是站在旭日這邊設身處地的考慮才行。可是難道自己出面去把‘蘭山’的人打到求饒嗎？或者去和那個姜老師比劃比劃，把他打敗看這些學生還到處張揚？

楊曦羽十指交叉，跳下花臺，看着歐陽靈笑着說道：“算了，你找我不是一直讓我陪着你說話吧，有什麽事情直說。”

歐陽靈有些氣憤，這個魏可自己不到。總不能她把圍巾交給楊曦羽吧！她望了望楊曦羽，這才看見籃球架下面有一個女生急匆匆跑來。

“沒事，沒事。就是你先等等就可以了。”歐陽靈瞥了他一眼，拿起圍巾盒子。

“你不是說送給我的嗎？是什麽，快拿給我看看。”楊曦羽說着就一伸手，靈巧的搶過來。

歐陽靈皺着眉頭，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怎麽能這樣。”眼睜睜看着楊曦羽打開盒子，拿出圍巾圍到自己脖子上。而且嘴角還挂着笑意，不時玩味兒的打量着歐陽靈。

魏可終于跑過來，看見楊曦羽手整理着圍巾立刻臉通紅。她結結巴巴的問道：“曦羽，羽。你。。。你知道不知道女孩子送圍巾的。。。意思？”

楊曦羽取下圍巾，笑着回答道：“知道。就是圍住那個男人，不讓他離開對吧！”

歐陽靈一愣，魏可紅着臉點頭。

“謝謝你，魏可對吧！不過我喜歡自由。”楊曦羽說着把圍巾裝回盒子裏面，轉身就向籃球架下面走去。

魏可擡起頭來，握緊拳頭。“靈子，我一定告訴他，放心吧！”說着給了歐陽靈一個奮鬥的眼神，沖到楊曦羽面前，展開雙手擋住他的去路。

“楊曦羽，我喜歡你。做我的王子好嗎？”這是一個大膽的女孩兒，對自己愛情的追求，她雙手成喇叭形放在嘴邊，聲音說得很大。

歐陽靈皺眉，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裏。

楊曦羽走到魏可的身邊，用手遮擋着她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話，魏可立刻臉色大變。一把推開他，嘴裏憤憤地罵着：“臭男人，給我滾。”然後就氣沖沖地拿起盒子，把圍巾掀出來，圍到自己脖子上。

“走，靈子。不要和這種男人在一起，你上次說的沒有錯！”魏可一邊氣憤地說着，一邊挽起歐陽靈的胳膊拉她走。

歐陽靈倒是蒙了，上次說的什麽了？楊曦羽又到底說了一些什麽？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楊曦羽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曦羽，快加入一個。”球場上的人沖他說道。

他微微一笑，“好的。”就跑過去。

回到宿舍魏可一直抱怨不止，說自己怎麽就瞎了眼看上這麽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還不停罵着楊曦羽。歐陽靈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問她楊曦羽究竟說了些什麽，結果打死都不肯說。

真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問她怎麽約會都遲到，魏可一聽又來勁了，開始用之乎者也的口氣學語文老師，怪語文老師迂腐，她因為看耽美文被老師抓住，竟然被說成不貞潔，還罰她做二十個俯卧撐。

提起就是氣！魏可後來又幽怨地說了一句“今天不利于做事啊，什麽都砸了，倒黴真倒黴！”說完一頭埋進被子裏。

不過歐陽靈還是挺納悶，楊曦羽到底都說了些什麽？他怎麽知道圍巾是魏可送得，而不是她送的？而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是誰送的呢！

陳子黔幾乎天天和佳雪在一塊兒，所以楊曦羽看見他的時間已經變得很少。不過男人嘛，就是習慣獨立。所以他總是在操場玩籃球，很晚才回去。然後就在夢裏練習武藝。

“你到底對魏可說了什麽？”歐陽靈坐在窗臺上，捋着頭發好奇的問。

楊曦羽看看十幾米高地窗子，立刻把她拉下來，關了玻璃。“吓死人。”接着才回答道：“我就對她說了兩句話。”

歐陽靈更加好奇了，上下打量着他：“哪兩句？”

“我女朋友剛堕胎。”楊曦羽嘴角露出壞笑。

她睜大眼睛，“另一句呢？”

楊曦羽笑得更加放肆了，他捂着嘴巴說道：“不要傳出去，否則下次去醫院的人就是你。”

難怪魏可不說原因，難怪魏可一直罵他。“找死！”歐陽靈說着伸手去掐他脖子。

“你自己要問的，不關我的事，哎，別動手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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