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線索

這本書很快在‘旭日’流傳開來。紅黑二人組的愛情故事把那些個耽美百合感動得痛哭流涕，世界上的感情真是無奇不有，這兩個人雖然是‘豺狼冒充女’組合，但是這樣堅貞的愛不得不讓人佩服。佩服佩服。。。⊙﹏⊙b汗

對于楊曦羽告白失敗還是有一定打擊，不過他做出另一個決定。如果歐陽靈真的有喜歡的人，那就靜靜的陪着她笑，陪着她玩兒。雖然曾經說過以身相許，但是心卻不屬于自己有什麽意思呢？愛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兩不相欠的清潔，所以這樣做搭檔也足夠了。

看着歐陽靈得意的笑，身體很吃痛也願意。

“對了，歐陽。”他突然記起正事。如果不是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可能就把照片上劉賢的事情忘了，瞧瞧這記性！

歐陽靈停下笑意，問道：“什麽事？你倒是與我說來聽聽。”

真是骨性不改，這麽複古的語氣，要不要來幾句文言文？楊曦羽搖搖頭，不過想到爸爸的事情眉頭又皺緊，深沉的回答：“關于組織，劉賢肯定知道很多，所以。。。”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看着歐陽靈的眸子。

“哦？劉賢是誰？”歐陽靈略帶思索。

“就是藝術館的劉總，上次你差點殺了的那個人。”楊曦羽拿出草稿紙，用筆劃出幾個名字。寫出劉賢，熊雪，大頭，陳子黔。對于陳子黔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不知道下手的動機。

歐陽靈突然臉色變得冰冷，她拿起楊曦羽手裏的筆寫出‘方總，金教授’在這幾個名字中間。她不知道那個金浩五樓的老頭都知道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麽計劃這樣恐怖。還有許孟就因為那個老頭金教授的一句話就留下自己在‘旭日’上學，那麽這個金教授曾經是做什麽的？還有方總到底是誰？和金教授又是什麽關系？

“看看這些人，這個金教授曾經因為反對那個組織被砍去雙腿。還有我聽說一個潘麗麗引發什麽爆炸，不是大頭殺的你爸爸。”歐陽靈在楊曦羽身邊坐下來，用線條勾出這幾個人。嘴角的弧度不住向下劃。

楊曦羽也是滿臉狐疑，潘麗麗？難道是楊基的媽媽？那麽她為什麽要引發爆炸？隐瞞什麽證據？

“我們去看看劉賢？”兩人異口同聲，都望着對方會心的點點頭。

今天的課程不算多。男老師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拿着書本像念經一樣念叨，女老師則是依然穿着絲襪套上短裙，做好風度榜樣。

英語老師還是那般念着‘goodbye everyone’然後就消失。數學老師也依舊醉醺醺的眯起眼睛，微微透過不到三毫米的空隙看着臺下專心致志做筆記的同學，’幾何幾何就看大屏幕。記，都記下來。’語文老師是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女士，偏瘦。她一邊拿着書本敲打着黑板，一面板着臉說道‘汝為皆知呼？若為皆知，爾等何須從師？既從師因何故不專心習之？嗚呼哀哉！爾等父母何其不幸，出此等不孝之子，以致家國之不幸，頑劣不堪，不學無術。實為該打！該打！’

每每念道這裏，語文老師都是黯然神傷的表情，垂着眼皮似乎很失望。其實則是用一只眼睛悄悄瞥一眼吵雜的教室變安靜，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看着老師們各自的表演，楊曦羽還是皺着眉頭沒法舒展。這次貿然去問肯定不會有結果，所以只有當一次夜行人，和歐陽靈偷偷打探，希望有收獲。還有一個籌碼就是劉月和她媽媽，男人總是顧忌家人的。想到這裏又遲疑了，劉賢為什麽不回家而說死了？還好上次沒有告訴劉月母女劉賢還活着，不然也許劉賢真絕情的話，這個可憐的女人會再次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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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約定晚上潛入藝術館看看。楊曦羽穿着黑色的襯衣，單薄足以讓他打冷顫。為了行動自如也就只好犧牲一下子了，他将雙手互相摩擦生熱。終于知道歐陽靈每天是怎麽樣冷過的了，真心寒。靠在冰冷的大門上看着漆黑的夜空，這裏環境真好沒有光污染的黑夜才靜谧。

“走吧！“歐陽靈的紅色紗衣還是那麽刺眼，她臉上挂着淡淡的疑慮。步子還是那麽輕，做賊絕對不會被發現。

楊曦羽也點點頭，看着比自己還要單薄的人，略帶責備的問道：“歐陽，你怎麽不穿那件紅色的羽絨服？這麽冷的天氣。”說着眉頭也皺緊。今天的溫度絕對只有兩三度，所以她的身子怎麽能受得了。

歐陽靈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回答道：“啰嗦！”然後自顧自的走去。她能感受到楊曦羽的關切，只是不能相信這個人。她眼睜睜的看見他去吻那個女人，如果楊曦羽對每個女人都一樣，這樣的東西向來不稀罕。所有他做的一切也只不過就想占便宜而已，男人就這樣，像禦軒的帝皇，有那麽多女人為什麽還要娶自己，也不過找個樂子玩兒。

“來。”楊曦羽将黑色的襯衣披到她肩上，一臉的愛憐手的力量也十分輕柔。

看重楊曦羽沒有穿衣服，嘴唇都開始發紫，她拿下來搖搖頭。“我不要，我不冷。”

“穿上！”聲音像是命令。歐陽靈手一僵硬，看着楊曦羽一臉的堅定，咬咬牙扔在地上，她轉過臉去，聲音還是淡淡的。“我不要，沒必要。”

話出口，她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他那麽冷，全身都紅了，還假裝沒事幹什麽？想着嘴角挂起一絲苦笑，男人只是利用工具而已，女人也只是他們的生育工具而已。所以哪來這麽多的感動？

楊曦羽彎下腰撿起襯衣。這個女人真是固執，既然都冷，那麽就陪你一起冷。他一把将衣服扔進垃圾桶裏，毫無感情的說道：“走吧！”

“你？”歐陽靈咬咬嘴唇，心裏出現一絲若隐若現的疼痛。

他沒有回答，靜靜走着。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楊曦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咬噬着裸露的每一寸肌膚，他只是微微皺着眉頭。他不知道歐陽靈身上的衣服冬暖夏涼，一直以為她是在寒冷中。。。。。如果知道了，就只有汗顏的份兒。

藝術館前面很黑，沒有燈光。這個時候差不多十一點左右，而這裏卻黑的可怕，仿佛塵封很久的古堡。真是世事變遷，沒有昔日的繁華和嘈雜，也沒有迎賓和禮賓的溫和問候，只有陰森森的寂靜，只有死一般的黑暗！

摸索着梯子走下去，玻璃門是上鎖了的。楊曦羽手握緊鐵鎖，将力氣集中在手心，然後氣沉丹田突起。‘嗑！’鐵鎖從中間斷裂成兩塊兒。

歐陽靈點點頭，“楊曦羽沒有想到進步挺快的。”這個力度至少練上三年，沒有想到他才幾個月就學會掌握，好才能！

楊曦羽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小意思。”扔下手中的東西走進去。這裏已經很熟悉了，還記得曾經抱着歐陽靈找劉賢，歐陽靈竟然是裝暈倒。這個女人想法實在古怪。

“早已經沒有人了，劉賢不會再這裏。”歐陽靈打開壁上的開關，吹去身邊雕像的灰塵，然後拍拍手打量着四周。

裏面灰塵很重，鼻子裏還飄着一股發黴的味道。地上暗紅的血跡還印在那裏。大概因為沒有很久沒有人來了，沙發也是被掩蓋成了灰色。

楊曦羽站在後面酒吧的前臺，看着放着的雄鷹雕塑。木刻的鷹栩栩如生，發黑的羽毛在燈光中反射出白光。突然眼睛變成紅色，看見一個光頭把手裏的東西塞進鷹嘴裏。

難道是大頭？他做了什麽？

楊曦羽将手指頭伸入張開的鷹嘴裏，沒有摸到任何東西。有點不甘心。沉思着看着鷹身子。

“怎麽了？”歐陽靈也好奇的走到跟前，“這個有問題？”說着一掌劈像鷹頭。

雄鷹從腦袋開始破裂成兩半，飄出兩張紙條。她從空中抓住其中一張紙片，細細看着裏面的內容。然而眉頭越皺越緊，手裏的紙片也被捏出皺褶。

“我看看。”楊曦羽說着拿過她手裏的東西。

‘并蒂咒施與聖女歐陽靈與我兒子身上，必是生生世世的牽絆。以聖女神力封住兒子體力，來日出現的時候就是解封的時候。藍彩飛，時空逆。美人出，財富起。跨天劫，許永生。’紙片沒有下文。

沒有想到居然是她沒收了自己的體力，一種奇異的感覺升起。楊曦羽又拾起地上的紙片繼續看着。

‘并蒂開，藍彩回。天雷震，毀陰生。破七感，返自然。如果不能回自然，必定會打亂人生的秩序，千年古人跨禦軒，永生不死，百姓生靈塗炭。他就會是一個統治的魔鬼！’看着這幾個字，他握緊拳頭。魔鬼在心裏打轉，‘他’究竟是誰？

小心收起紙片，楊曦羽舒展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歐陽靈。

何為并蒂咒？生生世世的牽絆？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