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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被門鈴聲吵醒,海潮意圖用被子蒙住頭繼續睡未果之後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下床。

許笠兩父子一早出門賺錢養家,許大娘好像出去擺弄那只小奶貓,家裏只剩下他一個。

海潮赤着腳不耐煩的跑來開門,索性他一直都是利落的板寸兒,不然這時候頭上一定像是頂了一個雜亂的雞窩一樣。

“是你呀,這麽早就來了?”

許子言:……

是你考試還是我考試?

怎麽還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了?

沒好氣兒的白他一眼。

“你問問我的好大哥呀!大早上擾人清夢,怕我不上心,還連着打了三通。”

“嘿嘿……”

海潮撓撓頭,也不招呼許子言,自顧自進衛生間洗漱。

等出來的時候許子言已經把特意留給他們的早餐擺上餐桌,撸起袖子吃着水煎包。

“我說……”

海潮小心坐定,探手摘下許子言鼻梁上架着的一副輕便的金絲大框眼鏡,在眼前晃晃,果然沒有度數。

“你裝什麽樣子呢這是,想和人家搞個情侶裝?那你也不應該穿毛衣呀,穿西裝多配?”

許子言懶得搭理他,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被他哥奪命連環call催過來,學長做早飯都沒來的吃。

雖然只是一份簡單的煎蛋、吐絲、培根……

在這裏要吃回本兒才行。

“大娘呢?”

許笠租的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擡眼就可以把屋子裏的情形盡收眼底,他可是沒瞧見許大娘的身影。

“抱着貓出去打疫苗了,說是剛好先拿貓練練手。”

許大娘準備的早餐是老鴨粉絲湯和水煎包,還有一小份蔬菜沙拉,自從許大娘搬過來之後,蔬菜沙拉每頓必有。

老鴨湯是昨晚上就用砂鍋煨下的,燙水蒸發了三分之二還多,剩下的都是精華,再加上一些酸蘿蔔,鴨貨也都是用原湯炖出來的,瞧着許子言已經是第三碗的架勢,就知道滋味有多好。

“我說,你是一點兒不着急嘛?這都快八點了,不是九點半考試嗎?”

平常吃個飯恨不得把盤子一塊兒嚼了的人,越是該着急的時候,吃相越是[文雅]。

“不急,來得及。”

邊說邊造了一枚水煮蛋。

“那你看沒看書,複習的怎麽樣?”

海潮搖搖頭。

啥?

許子言差點兒原地爆炸,如果不是因為海潮,他現在也應該坐在考場裏才對呀。

而且,以前是許大娘他們不知道海潮有了小寶寶,許笠才想出這麽一個損招兒,既然家裏人已經知道了,讓許大娘陪着去是不是也可以?

許大哥似乎對許子言格外擡愛,壓根兒不提那一茬兒……

他都犧牲成這樣了,眼前這個貨居然想去裸考?

“哎呀,別那麽看着我,我都沒胃口了。”

呵呵……

鬼信你個錘子。

剛剛仰脖兒幹了一碗老鴨湯的人說自己沒胃口?

“我和你不一樣,學體育的,走個過場就可以了,灑灑水的事情。”

許子言靓仔翻白眼,“大哥,灑灑水的事情,你進不了考場也不行吧。”

海潮深以為然,瞅瞅手機,确實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還算利落的換上一身遮身材的衣服,鼻梁上架着許子言帶來的眼鏡,清清爽爽站在許子言面前,和剛才邋邋遢遢不修邊幅的樣子大相徑庭。

不得不說呀,有些事情還得是專業的靠譜。

就看海潮穿的那件兒衣服吧,也不知道是怎麽設計的,肚子瞧着就是不明顯,前面如果在挎個包的話就更不明顯了。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感嘆一下海潮還是底子好,揣了那麽大一個肉球,身材居然沒有走樣,換套像樣的衣服,依舊異常風騷。

斷眉一挑,衆生颠倒。

“這個……”

海潮點點鼻梁上的眼鏡。

“組織征用了。”

許子言一副早就看穿一切的模樣,從口袋摸出另一副眼鏡戴上。

新拿出來的這一副,同樣是寬大的金邊細絲鏡框,只不過鏡框邊邊不是圓形,而是稍稍有些棱角。

“出發。”

許子言:……

“你好歹帶根兒筆吧!”

“路上買好了。”

“校園卡呢?沒有校園卡你怎麽考試?”

依舊是淡漠的語氣,“哥哥我都是刷臉。”

許子言:

OK……

叫了個車,兩個人風風火火趕到學校,不知道是不是許子言踩着鈴聲進教室的傳統起了作用,海潮還真的差點兒遲到,小跑兩步趕着進了考場,把等在警戒線外的許子言看的差點兒心髒驟停。

剛剛那點兒風淡雲輕全都讓他丢回了家。

淡漠?

不存在的。

不管怎麽說吧,總算是平安到進了考場,裏面有老師維持秩序,還是比較安全的,許子言比較擔心的是考完出場的時候,這短短幾百米的路……

不過在等待海潮考試的過程中,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像是他這樣的“陪考人員”其實還是挺多的,不少人手裏還都拿着花,再不濟也是被熱奶茶,絕大部分都是男生,大概都是在等女朋友考完的吧。

其中一個兄弟特別優秀,板正的黑色商務西裝,發型應該是特意去店裏抓的,抱着一捧盛開的特別誇張的紅玫瑰,比開屏的孔雀還要誇張。

有必要這樣嘛……

許子言表示自己有些不太理解,這是要準備立馬求婚?

不過……

這個騷包的身影怎麽有那麽一丢丢熟悉……

許子言思索半晌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索性站的稍稍離他遠了一些。

考試時兩個小時,到十一點半結束,許子言對這一片還算熟悉,畢竟沒少過來找海潮鬼混,有心想找家店坐一會兒,也着實不太敢,畢竟海潮手機在他手裏,有什麽事也不能第一時間通知他。

只能找個擋風的角落坐下休息一會兒。

正帶着耳機玩手機,周遭好像越來越吵鬧。

許子言狐疑,不是在考試嗎,怎麽會吵起來,安保是幹嘛的?

好奇的從小角落站起來,剛剛走到正面,安保已經把起了沖突兩人拉開,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打扮的很騷包的男人。

保安似乎在低聲和他們兩個說着什麽,估計就是警告他們不要在這裏喧嘩巴拉巴拉什麽的。

果不其然,半晌之後,安保離開了,兩人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各自走開。

雖然發生了什麽許子言并不清楚,但猜也能猜到了些,估計就是那些荷爾蒙旺盛的小年輕之間的争風吃醋罷了。

思及至此。

許子言不禁想到,閑乘月當年也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又不知道有多少癡男怨女為了他争風吃醋……

飄走的思緒被下課鈴聲拽回來,警戒的欄杆被打開,許子言第一個竄了進去,站在出口略有些焦急的踮着腳往裏面張望。

一波接着一波的學生魚貫而出,就是沒看到海潮。

終于在人流稀稀拉拉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哥才慢悠悠的晃出來。

“中午吃點什麽?”

許子言接過海潮手裏的考試袋,把挎包兒遞給他--海潮用來遮肚子的。

下午還有一場,不值當趕回去,就近解決一下好了。

“去吃烤羊排,我以前帶你去過,好久沒吃了。”

說起吃海潮就來勁,喉結誇張的動了一下。

許子言自然贊同,烤羊排滋味确實不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今天所有花銷許笠全程都給他報銷,自然不能給他老哥省錢。

海潮還沒整理好胸包,旁邊突然喧鬧起來,突然拔高的音調吸引了所有還沒走的學生的注意。

還是那個騷包男的故事。

剛剛只不過是個前奏,正主人還沒出現呢,安保吓唬一下也就适可而止。

現在正主出現了,雄性生物開始展露基因裏的天性,況且現在屬于下班時間,安保早就撤走了,情勢稍稍有那麽一點兒焦灼……

“怎麽又是他。”

海潮小聲嘀咕,還是被許子言捕捉到。

“誰呀。”

“打扮的和花孔雀一樣溜光水滑的小子。”

海潮唇角微挑,稍稍有些無語。

怎麽每次見這個小子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你認識他?”

海潮搖搖頭,“你忘了,奶茶店裏挨打的不就是他嘛。”

奶茶店?挨打?

許子言凝眉思索,記憶中被打趴下的臉突然和正在被人揪着前襟的臉重合……

還真是他,怪不得眼熟呢。

“走吧。”

海潮拍拍看熱鬧的許子言,示意走了。

考試這麽費精力的事情,他可是消耗了不少卡路裏,現在滿腦子只想補充能量。

“他怎麽老是挨打,每次好像還被打的挺慘的。”

啧啧啧……

這哀嚎聲,能是人發出來的?

海潮淡淡一笑,拽着許子言領子把人提溜走,“瞎操什麽心,那是他的[工作],人家靠這個吃飯的。快走了,一會兒沒位置了。”

別看海潮有了小寶寶,許子言在他面前依舊不是個個兒,只有被拎着走的份兒。

“知道啦,快松開我,你真是……”

他不要面子的嗎,雖然大一的學妹都管他叫什麽小奶狗,可就這樣被拎着走還是很丢臉的說……

他都看到有幾個女生暗戳戳在拍照了……

可海潮就是充耳不聞。

作者有話要說:舔着小臉求個預收吧~

麽麽噠^3^

今天馬上就要結束了諸位記得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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