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謝祈回到濱城之後非常忙碌,路演只是一個幌子。
現在能請到他的路演已經非常之少。
他這次回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窗明幾淨,謝家別墅餐廳紅木圓桌上擺滿了熱飯熱菜。
老兩口相攜站在別墅大門口,眺望遠方,小區唯一一條來路的方向。
“老爺夫人,您倆別站在門口了,這風怪大的,可小心風涼感冒了。”管家阿姨擔心,手臂上搭着兩件外衣,滿臉擔憂繞到後面,站在謝先生和夫人身後小心妥帖的為他們披上衣服,忍不住勸慰,“少爺一會兒就回來了,咱們回屋等吧。”
濱城初秋涼的快,驟然冷下來,前幾日還穿半截袖,短短幾天風裏就有了涼意,快的讓人秋衣都來不及換新。
管家阿姨苦口婆心不停的勸,兩位老人才不舍回房,回到別墅裏也惦記着要回來的兒子,站在門口等着。
“你說小祈最近怎麽這麽忙,婚禮之後一次家都沒回。”
老太太滿頭白發,一說起兒子眼睛濕潤,擡手抹了把淚,一雙渾濁老眼緊盯着門外,看起來想兒子的确是想的厲害。
聽到這話,緊挨着老太太的老頭嘆口氣,然後擡手攬住老伴的肩膀輕輕捏捏,啞着嗓子道,“這不快回來了。”
目光有些沉,神色憂慮。
不一會兒,引擎轟鳴聲響起。
熟悉的黑色邁巴赫終于出現在視野中,老太太激動的手直顫,直接撇開老頭的手快步往門口走,見謝祈從車上下來趕忙迎過去,剛一看到他,眼周立時就紅了。
“怎麽瘦了這麽多?”
老太太哆嗦着上去挽住謝祈手臂,仰着頭仔仔細細的把謝祈看了一遍,不肯放過一根頭發絲,“臉色也不好。”
Advertisement
心疼的不得了,緊緊挽住兒子的手臂,頗為懊惱自責,“早知道讓廚房給你做補血湯好了,餓不餓,最近工作累不累啊寶?”
說話間穿過院子裏的石板路,到別墅門口就見老頭也站在那等着,看到謝祈之後點頭,“回來就好。”
剛剛還安靜寂寥的別墅突然就熱鬧起來,廚房的阿姨也跟着忙活,把剛剛熱了一遍的飯菜趕緊又端出來。
“小王啊,快再炖個補血湯。”老太太一進屋就開始招呼。
然後被謝祈按住手阻止,“不用,我一會兒就得走。”
一聽這話,老太太動作一滞,雀躍的唇角一下子就落下來,不過一秒又強笑道,“好,那我們趕緊吃飯。”
“好久沒一家人一起吃飯了。”
坐上飯桌,老太太時不時給謝祈用公筷夾菜,又起身給他添湯,根本不讓別人插手。
老頭看着老伴忙活也習慣了,自顧自吃飯,偶爾開口問謝祈最近工作順利嗎?
晚飯接近尾聲也不過二十分鐘,謝祈說只能待一會兒,果然是一會兒。
老頭老太太送他到門口時,老太太忍不住拽住他的手,暗含期望,“下次帶兒媳婦回來一起吃飯行不行?”
謝祈抿唇,過了半晌應了一聲好。
等邁巴赫轉彎,連紅色尾燈徹底消失時,老太太才擡手捂住嘴唇失聲痛哭,絕望的問丈夫,“小祈是不是還怪我們?”
“是不是還怪我們啊!”
老頭沉默,只重重的閉了閉眼。
-=-
上車之後,謝祈靠在座椅上。
眼底陰沉濃郁翻騰,面無表情的望着窗外熟悉的草木院落,心口如壓塊重石。擡手拽開領帶,然後吐口濁氣。
拿出手機打開與她的對話框,兩個人的對話還停留在重新加回好友那一天,他發的那張照片。
摩梭下手指,謝祈打下一行字。
【在幹什麽?】
發出去之後,默默思忖片刻,又加了一句。
【最近泰達怎麽樣?】
發完之後蹙眉,似有無奈的搖頭輕笑。
只發第一條,那只心狠的小狐貍說不定會裝沒看到。
被楚曦一打岔,即使她還沒回複信息,沉悶的情緒散了大半。謝祈閉目養神一會兒,等車轉出別墅區又睜開眼拿起手旁的文件。
邁巴赫在喧鬧的城市中轟鳴穿梭,天色漸暗,等只剩最後一縷霞光時,黑色轎車停在一家酒吧前。
謝祈推門下車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而後擡步進去。
酒吧門口站着兩個門神似的魁梧大漢,見謝祈過來忙往旁邊讓讓,等他進去之後舉起對講機通報給裏頭的人,“謝總到了。”
等謝祈進去時,撲面而來的酒氣和各種在一起的濃香,滿室渾濁,繃直唇線,有些不悅。
被經理一路迎到vip包間,等經理合上門之後,謝祈望着沙發上坐着的兩個人才蹙眉,“今天怎麽選這了?”
他不喜歡吵鬧肮髒的地方。
然後就見齊森跟他擠眉弄眼,食指指着旁邊握着酒杯沉默的董斯格,謝祈挑眉,大步走過去拉開椅子之後坐下,饒有興致視線掃過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好奇似的問,“不是健身戒酒了嗎?”
當時在泰國時,董斯格正八經的說自己戒酒不能喝了。
這才多長時間,又喝起來了?
“怎麽了這是?”謝祈靠在椅背上,視線滑過去看向齊森。
齊森瞥嘴聳肩,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問了好久呢,他嘴跟被縫上似的,一句話都撬不出來。”
“哦,別理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祈哥你今天回謝家怎麽樣啊?沒事兒吧?”、
聞言,謝祈輕嗤,端起面前的酒杯輕晃,眼底晦暗一片,唇角卻含了一絲笑意,“能有什麽事兒,又不是小時候。”
“那這次他們找你回去什麽事啊,說什麽了?”
這才是齊森最關心的問題,一說到這個,董斯格也擡起眼看過來,松開酒杯表示自己在聽。
這次謝祈回到濱城,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謝家扳倒。
他要親手毀滅扭曲自己人生的罪魁禍首。
楚雄已經伏法,雖然是以另外的罪名,但是謝祈不介意,只要一想到楚雄未來幾十年都只能在鐵窗裏面寸步難行,他就渾身舒暢。
接下來就該鏟除謝家了。
謝家做工程起家,前些年趁着房地産火熱的時候一朝起勢,攢下不少家底。
謝祈“重見光明”之後頗得謝家老爺子也就是他名義上的爺爺青睐,可他成年離開之後就甚少回去,并沒有進入謝氏。
“哦,他們說,想見見兒媳婦。”謝祈扯了扯唇角,荒唐至極的搖頭淡笑,仰頭喝光杯中威士忌。
“嘶,我說這兩個人可真是奇了。”
自從謝家少爺去世,他們不得不把謝祈當作親生兒子替代之後,這些年下來,他們倒越來越入戲了,仿佛真把謝祈當作自己的孩子了。
也把過去那些暴力厮打,黑暗的禁锢抛到腦後仿佛不存在。
“牛逼。”沉默的董斯格忍不住感嘆,“怪不得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說着越來越生氣,酒杯咣一聲砸到桌板上怒道,“他們哪來的臉呢!”
齊森一想也覺得心裏犯膈應,咽了咽口水強忍下去繼續問,“那祈哥你準備咋辦,讓嫂子回來嗎?”
他精明的小眼珠一轉,啧一聲一臉興奮,“要我說,你去接嫂子回來一趟,一是能打消謝家的疑慮,二是,你也跟嫂子培養培養感情啊!”
“多好的機會啊!女人都心軟,要她實地探訪,聽你說小時候多慘,你再給她指指你小時候被關緊閉的那個地下室,她準抱着你的腰痛哭流涕!”
齊森說話的功夫,謝祈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只木盒,從裏面撿出一只雪茄在手中把玩,垂眸聽着,聽到這話時睫毛顫動,沉默片刻之後放下雪茄,安靜的盯着看了一會兒。
“可是我答應她,不再利用她。”
之前他們在夏城時,說好的。
“嗨,那你直接跟嫂子實話實說呗。”
“祈哥,我跟你說,咱這可是陽謀!”
“全看嫂子心情!”
謝祈默默思忖片刻,點下頭,拿起手機起身往窗邊走。
後面齊森見狀收回視線,忙擠到董斯格旁邊,壓低嗓音問,“我說你到底怎麽回事啊,失戀了還是咋的?”
平時可是董斯格說話最多,每次聚一起都他不停的嘚嘚,哪這麽安靜的時候啊,整的齊森心驚肉跳的。
窗邊,嘟嘟的忙音響起。
謝祈一手捏着手機,一手插兜耐着性子等着。
漫長的提示音,直到最後自動挂斷那邊都沒接起來。
謝祈拿過手機看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應該到家了。
蹙眉有些急,這麽晚她去哪了?
緊接着給泰達的王總播過去。
“晚上好啊謝總,有事您說。”
謝祈喉嚨有些發緊,清清嗓子才開口,“楚曦下班了嗎?”
“下了呀,今天她走的挺早,剛六點就走了,您這是……”
心裏發沉,謝祈淡聲說了句知道了,就挂斷電話。
轉手又給高粱播了一通電話,高粱接的倒快,響了兩聲,“老板您找我?”
“你幫我查查泰達和她家裏小區的監控”
話音剛落,謝祈突然頓住,面色繃緊突然說了句,“算了,別查了。”
他突然想到董斯格之前說的尊重,還有楚曦聽到楚枭離婚的內因腫着眼睛失望的說你們都不懂。
太陽穴發緊,裏面有東西砰砰的跳。
謝祈擡手用力按了一下。
她在幹什麽?
怎麽不接電話?
是故意的還是在做事情?
不能有危險嗎?
這個想法一竄入腦海中,謝祈身子緊繃,右眼皮跳了跳,豁然轉身就要往外走。
緊緊捏在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謝祈腳步未停,垂眸一看是楚曦發來的語音,連忙點開放到耳旁,“剛從夜市回來沒聽到,有事嗎?”
忽的呼口氣,謝祈一擡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門口。
後背一陣涼意,額頭有些不舒服,擡手一抹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出了一身冷汗。
他突然覺得齊森說的對,他已經明牌打。
緩了口氣等狂亂的心跳平穩下來打了一行字。
【一會兒通話,有事請你幫忙。】
再轉身回到桌邊,放下手機拿起旁邊的酒瓶倒了大半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齊森和董斯格一直盯着他。
“突然這是怎麽了這是?”
謝祈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晃晃頭,“沒事,覺得你說得對。”
他忍受不了她不在身邊的日子,一分一秒都倍加難熬。
挪開視線對董斯格揚了揚下巴,“你到底怎麽回事?”
聽到這話,董斯格重重唉一聲,啞着嗓子不解道,“現在的小姑娘怎麽都這麽奇怪呢?”
就這一句,再問死活都不說了。
又商議幾句正事,聚會散場。
離開之前謝祈停住腳步扭頭沉聲,“下次別挑這種地方。”
齊森聞言毫不在意的大笑一聲,“這不是掩人耳目嗎。”
離開酒吧之後,邁巴赫還停在路邊,張叔坐在駕駛座上打瞌睡。
謝祈擡腕一看已經十點,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
張叔睜開眼,滿眼血絲,忙起身坐好,“您忙完了,咱現在去哪?”
“張叔開車回去休息吧,我去夏城一趟。”
聞言,張叔驀地瞪大眼,仔細打量謝祈的面色,忍不住勸道,“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這些天就忙活了。”
“我在這也休息不好”,謝祈扯唇笑笑,“回去就好了。”
說完謝祈後退一步,對張叔輕輕颔首,轉身離開。
張叔沒動,扒着車窗盯着謝祈的背影,高大又孤寂,忍不住長嘆口氣。
他也當爸了,看着怪心疼的。
人人都說謝祈冷血狠絕,可他還小的時候,也沒人對他好啊。
哪過過好日子。
等謝祈坐上高鐵,仰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時,心中微嗤,忍不住嘲笑自己。
腦子裏擠滿了各種事,還惦記着那個狠心的姑娘,根本睡不着,他擡手捏捏鼻梁,緩了一會兒側頭要跟高粱拿文件。
然後就瞧見高粱抱着文件包已經睡着了,仰頭靠在椅背上微張着嘴。
累狠了的模樣。
謝祈索性沒打擾他,側眸看向窗外。
夜色漆黑,最後一班高鐵車上人很少,只有零星幾個人,大概也是穿梭于城市之間混口飯吃的平凡人。
“您好”,後面突然有微弱的女人說話聲,謝祈眉眼一動,回眸。
就瞧見座椅後面站着一個年輕的女人,戰戰兢兢頗為緊張的模樣,“您好,我第一次自己出門有些害怕,我能坐您旁邊嗎?”
聞言,謝祈側眸瞥過去。
他左面是車窗,右面是呼呼大睡的助理,哪還有旁邊?
“去五號車廂”,謝祈突然出聲,嗓音微涼,“餐車一直有人。”
說完轉頭不再理人。
“那我能加個您的聯系方式嗎?”
年輕女人似乎也是鼓足勇氣,圓圓的杏眼霧茫茫的,臉頰紅彤彤害羞極了。充滿祈求的盯着謝祈,雙手緊握在一起。
是朵讓旁人看着忍不住憐惜的小白花。
“大概不可以”,謝祈突然扯唇笑了,第一次回眸真切的看着這個女人,有些愉悅的說道,“我太太脾氣不好,她要知道,會撓花我臉的。”
窩在床上拿着手機看電視劇的楚曦突然猛的打了個噴嚏。
楚曦眨巴眨巴眼睛,垂眸看了眼身上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還有身上新換的長袖睡衣一臉懵逼,小聲的自言自語,“着涼了?不能啊,我穿的挺多啊。”
又擡手摸了摸濕潤的發梢,心裏嘀咕,難道是頭發沒吹幹的原因?
楚曦擡頭看了眼牆壁的白色櫃子,有些猶豫,吹風機就在裏頭,可她現在有些不願意動彈,被窩裏暖呼呼的。
吸了吸鼻子,又咽了咽口水,楚曦用心感受一下。
好像沒感冒的跡象。
放下心繼續看電視劇。
剛點播放鍵,手指頓住,突然想到男人給她發的那條沒頭沒尾的信息。
有事情讓她幫忙?
什麽事情?
突然心思有些浮躁,看不進電視劇了,索性把頁面推出去,點開兩個人的對話框眯眼看着,又看了一遍他的措辭。
請她幫忙?
總覺得有點不安。
搓搓手,想給他發信息,又不想發。
“唉。”楚曦懊惱的把手機扔到一旁,轉身躺到被窩裏。
她好讨厭自己現在的狀态。
就好像去爬山,結果鞋子裏不知什麽時候進了個石子,硌的難受,怎麽換姿勢都不舒服。可鞋帶又系死了,根本解不開。
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想。
睡吧,睡着就不想了。
-=-
高鐵上,臨下車時聽到報站廣播聲,高粱才猛的醒過來。
第一反應是擡手擦了擦嘴角,沒有濕潤的感覺之後才突然想起什麽事,猛的側頭。
見老板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心裏松口氣。
吓死他了,他什麽時候睡着的他都不知道。
心裏的小人忍不住流淚,他最近過的可太慘了,每天覺都不夠睡。
愈發由衷的欽佩老板,老板怎麽那麽厲害,跟永動機似的不知疲憊?
哦不,也不是不知疲憊,最近一段時間他明顯感覺出老板臉色越來越不好,眼下的青灰色也越來越重。
唉。
默默祈禱老板娘早日跟老板和好啊!
這樣跨城通勤的日子,他真的不想過了!
“定做的鞋子到了嗎?”
低沉的嗓音鑽到耳朵裏,高粱猛的打了個哆嗦,轉頭瞪大眼睛連連點頭,“定好了。”
“在哪?”
“就在老板娘對面那套房子裏,昨天剛到。”
“嗯,好。”
默了兩秒之後,謝祈突然開口,“今晚你好好休息。”
“那您?”
“我去給她送鞋。”
聞言高粱驚愕的瞪大眼睛,忙看眼時間。
快十二點去送鞋啊?
-=-
楚曦不知什麽時候睡着的,昏昏沉沉突然被喉嚨一陣幹澀燒灼感喚醒,猛的睜開眼然後激烈咳嗽。
連忙掀開被子下床往廚房跑,這幾天夏城入秋,空氣發幹,她的咽炎突然犯了。
今天晚上被謝祈信息一攪合,她忘記往床頭櫃上放杯水了。
咳嗽不停,哆嗦着手倒杯水連忙喝兩口之後才舒服不少。楚曦擡手捋了捋脖頸,有些猶豫要不要點個咽炎片。
回頭一看客廳牆上的挂鐘,已經淩晨一點了。
算了,太晚了,明天再說。
砰砰。
走廊有人跺腳,楚曦後背一凜,汗毛立刻豎起來。心髒怦怦跳。
隔壁的人早都回來了,跟她前後腳,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外面再有聲響,呼吸猛的滞住,踮起腳尖小步的往門口挪。
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外面的動靜,腦子飛快旋轉,一邊想要真是壞人她這鎖能頂多長時間,又想她要是回屋拿手機報警會不會太誇張了?
一時間緊張的指尖都有些發顫。
突然嗓子眼又一陣癢,楚曦瞪大眼睛連忙擡手捂住嘴。
可還是沒遮住聲音。
咳嗽聲在安靜的深夜格外明顯。
楚曦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小曦?”男人沉金冷玉般的嗓音突然響起,格外沉穩好聽,“是你嗎?你還沒睡嗎?”
楚曦一愣,擰眉按下門把手推開門。
男人站在走廊燈下,手上拎着個盒子。
慘白的燈光照在他臉上,疲憊格外明顯。
“你怎麽在這?”
突然隔壁門打開,大哥睡意朦胧帶着惱意,“哎呀咋回事,你們兩口子幹嘛呢,可吓死我了。”
“我這聽了十多分鐘了,以為啥人來了呢,都跟物業說了,就差報警了。”
“你們小兩口吵架回家吵去,大半夜在門口怪瘆人的。”
楚曦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點頭道歉,伸手扯住男人的手往屋子裏拽。
突然發現他手冰涼,訝異的擡眸看他一眼,關上門之後才小聲問,“怎麽回事?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沒事,就是想你了,嗚
為了感謝大家不養肥之恩,明天雙更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