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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炙熱的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如果幻化實質,如一張繭絲細密的網,緊緊把她罩住,又勒入血肉。
楚曦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正好面前透明玻璃門被劃開。
男人瞧見她的動作腳步一頓,挑眉直睨她,眼神又深又濃,大步往前一步,趁她轉身要跑之時攔住她,笑她,“跑什麽?”
楚曦臉蛋霎時通紅。
他這樣,就很野性。
那種蓬勃的生機,不知為何像火焰一般,灼燒着她渾身發燙。她不可控制的想到逃跑前那狂亂荒唐的一夜情迷。
“你,離我遠點……”楚曦皺眉,又擡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企圖關閉接收器。
謝祈見狀默了默,收回手臂規矩的放在身側,有點委屈似的,“我剛剛洗過澡了。”
又頓了頓,“沒味道吧?”
楚曦:……
驚醒一般,連忙擺手解釋,“不是,我就是鼻子有點癢。”
聞言,謝祈蹙眉,有些嚴肅的往前一步,俯身仔細打量她眼周,視線又往下掃到她筆尖,見沒有異狀之後才放心舒口氣,“沒過敏吧?”
又不放心似的補一句,“今年不是沒過敏?”
手上動作不停,握着毛巾擦往下直淌的汗珠。
聽到這句話,楚曦心頭一震,沉默的站在原地垂下眼。
他這也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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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過敏體質,每年八月末換季時都會過敏,說不上是冷空氣還是因為蒿類植物。
也可能二者都有。
但是今年兩個人結婚之後,就去了泰國,然後因為她出意外,又在泰國停留許久,回國之後天已經徹底冷下來,她的過敏性鼻炎居然沒再犯。
謝祈不提的話,她都沒想起來。
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暖融融的又有點複雜。
她突然有些很好奇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感情應該真的很好。
陽光鋪灑進來,落在淺色地板上,暖融融的。
安靜的走廊突然有那麽點歲月靜好的滋味兒。
“怎麽了?”謝祈問。
“快去洗澡,別着涼了。”楚曦錯開眼,直推他走。
男人的手臂觸手微涼,楚曦忍不住蹙眉,“快去。”
謝祈的手像蛇一樣纏住她的手,扯住她,“那你陪我。”
“你……”要不要臉?
楚曦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話都到嘴邊了忍住了,最後咬牙不可思議道,“你現在怎麽這麽黏人?”
謝祈平日多忙啊,可他就是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黏着她。
只要她在家就要她去書房一起工作,說是光聽着她敲擊鍵盤的聲,畫筆沙沙的摩擦聲,都覺得輕松。
只要他在家,楚曦就算出去接杯水,一轉身都容易撞到他。
就很黏人。
楚曦一言難盡,從來沒想過,外面傳的手段狠辣,又或者冷靜淡然的男人,居然這樣。
而且,愈演愈烈。
對于楚曦的指控,謝祈覺得荒唐,心裏這麽想,神情更加理所應當,垂眸看着楚曦彎彎唇,不解似的,“夫妻間要什麽臉?”
楚曦:……
說罷,男人就牽着她的手往外走,楚曦怕張姨瞧見,使勁掙紮,“你放手,我跟你去,你別拉拉扯扯的。”
聽到這話男人停住腳步,楚曦砰一下撞到他堅硬的背上,鼻子一酸,忙伸手揉鼻子。
然後就聽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如春風一般擦過她的耳畔,“小曦要這麽說,我可就讓張姨下樓了。”
“!!!”
這人現在,就很不要臉!
張姨站在廚房門口瞧見兩個小年輕牽着手往一樓主卧走,欣慰的笑成一朵花,怕楚曦不好意思,趁他們發現之前趕緊躲回廚房裏。
她是看出來了,她家少爺可真是難得的情種啊。
這麽些年,就在少夫人身上才有點少年習氣,平時成熟穩重的不得了,這回家,不還是一樣黏媳婦?
真好呀。
房裏,衛生間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楚曦坐在床尾的軟榻上,面色麻木,耳朵根卻開始發紅。
幾秒鐘之後記憶湧回,突然想到在軟榻上發生過的事情,跟被燙到似的連忙起身,帶起一陣微風。
整個卧室都是謝祈身上的味道,若有似無的檸檬香。
原本還好,現在她一聞到這味道,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就渾身發燙。
忙擡手捂住臉,楚曦藏住脹紅發燙的臉頰,忍不住嘟囔,“楚曦你完蛋了,你已經有顏色了……”
說完一秒鐘都不肯再待,跟身後有猛獸追似的,落荒而逃。
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果她不走,一會兒一定會發生某些大尺度的事件!
浴室裏,水流澆在男人健壯的身體上,水珠迸濺。
他耐心細致的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又塗上她最喜歡的檸檬味香皂,沖出一身泡泡。
五分鐘之後,謝祈推門出來,白色浴巾系在腰間,上半身水珠淋漓,一看就沒擦,墜在蓬□□伏的肌肉上,着實誘人。
掃視一圈見房裏已沒楚曦的身影,無奈笑笑。
她倒是警惕,美男計還沒使上人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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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謝祈收拾妥當要出門,站在門口要跟楚曦說再見。
楚曦悶在房裏,死活不給開門,悶聲悶氣的說,“再見。”
等謝祈走之後,楚曦也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坐在電腦前畫的天昏地暗,直到餓的肚子咕嚕一聲才起來。
謝祈最近也忙,今天白天難得的沒有騷擾她,時不常逮空給她發照片。
不同的會議現場,男人跟打卡似的,沒換個地方就給楚曦發張照片,不過五一例外男人都是在主座上。
這一天得開多少會啊?
楚曦咂舌。
一擡頭脖頸嘣一聲,楚曦本在揉腰的手換了地方,捏着後頸小聲嘟囔,“果真誰都逃不過職業病的魔爪。”
人體這些零件,哪塊用多的都反抗。
白天坐了太久,回完謝祈信息之後,楚曦覺得渾身酸痛,後腰硬的厲害,坐都有點坐不住,只想趴下。
外頭天色已暗,謝祈剛剛來信息說晚上可能不能回家吃飯,她也不餓,索性就在房裏窩着。
拎着手機回到床上之後,百無聊賴的刷朋友圈。
上一條她的朋友圈被留言炸滿了。
她指尖微頓,旋即點開讓提示紅标消失之後,轉而推出去繼續刷,一個留言都沒看。
心裏忍不住暗嘆,最近謝祈真是再次“聲名鵲起”。
楚家沒了,謝家倒了。
一下子兩個豪門傾覆,世家圈裏的大佬們鼻子靈的厲害,左打聽右刺探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于是對謝祈更加敬重三分。
年紀尚輕,可這手腕,膽識,一等一的,比他們歷練幾十年的閱歷都強。
大佬們忍不住感嘆,真是要被人給拍到沙灘上喽。
回到家裏對家裏那些個跟謝祈年紀差不多的孩子耳提面命,千萬別去招惹這尊煞神,也別再提之前什麽謝祈聯姻不愛妻子的鬼話。
于是,層層連鎖反應之下,楚曦的朋友圈就格外熱鬧了。
這些人畏懼謝祈不敢接近他,就在她這瘋狂釋放善意。
這是楚曦為數不多,覺得兩個人果真是合法夫妻的時候。
懶洋洋點屏幕往下滑,瞧見梁已然發的新朋友圈,立時挺直身子,點開他的頭像戳進去。
【最近沒兼職了?】
前段時間忙的腳打後腦勺,她現在才想起來,梁已然好像已經許久沒有找她了。
倒是分紅每個月還不間斷的給她打過來。
這人跟突然從她視野裏消失似的,就很奇怪。
楚曦等他回複時蹙眉回憶,上一次他們見面好像都兩個月之前了,就梁已然幫忙開車去夏城時,然後梁已然就銷聲匿跡了!
要不是她今天突然閑的慌翻朋友圈,她都沒發現!
【沒啊,我都幹的過來,你不是忙嗎就沒找你。】
梁已然回複。
【那下午我找你玩去啊?】楚曦問。
那邊立刻秒回,【我在外面蹲拍呢,別過來找我啊,增加暴露目标要不得。】
然後那邊沒聲了。
楚曦擰眉,按往常,梁已然肯定賤兮兮的會加一句,那你晚上請我吃飯呗。
結果她等了五分鐘,那邊沒再多說一個字。
“咦……”
楚曦點屏幕上的字,總覺得哪裏好像有絲奇怪。
可她又說不上是哪。
眼睛轉了轉,恍然大悟的啧了一聲。
難道是談戀愛了?
女朋友介意他跟她聯系?
思前想後,好像只有這個可能性大一點。楚曦心中感嘆非常,然後眼皮子發沉,磕進柔軟的被褥中睡着了。
墜入夢鄉之前,她想到早上謝祈強悍又誘人的一面,心裏隐隐泛着一股甜。
又不知為何,有些發慌。
-=-
烏雲閉月,夜色濃重。
兩片窗簾之間留了一道縫,月華傾瀉,一股若有似無的冷意。
柔軟床褥中,楚曦陷在裏面,翻身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像只不安的蝸牛。秀氣的眉心緊蹙,光潔的額頭也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不要……”她在夢中掙紮,輕輕晃頭,而後動作越來越大,直到把自己搖醒,騰的一下坐起身靠在床頭上喘着粗氣,擡手捂住狂亂的心髒,心有餘悸。
怔愣的盯着眼前落在被子上的一塊亮斑。
她剛剛,又夢見在泰國山崖上,她掉落時失重驚恐絕望的感覺,還有瞧見男人那雙冷漠的眼。
在夢境中,潛意識中的擔憂終于又鑽出來,悄悄又殘忍的撓了撓她的心髒,讓她回憶起當時的驚與痛。
即使她知道從前,也知曉現在謝祈對她溫柔小意,恨不得事事依着她,把她捧在手心裏,可她依舊不安。
他的眼神如一座雪山橫在她心裏。
她也勸不了自己,如果他當真對自己有感情,當時怎麽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并且毫不猶豫離開呢?
雖然楚曦年紀不大,但是冷暖自知的日子過久了,好多事情她都能看懂,只是不說。
就像新聞裏的那些夫妻,感情好時你侬我侬,一旦一方生病,對方可能瞬間變臉,醫也不醫。
情,在利這個字面前,舉重若輕。
之前大學室友生病時,室友的男朋友該自習自習,該打工打工,該去上課就上課,一點都沒耽誤自己。那時候室友窩在床上流淚給男朋友打電話,哭泣着說難受。
當時她楚曦離的近,室友男朋友的回答她聽得清清楚楚。
“不就是腸胃炎嗎?沒多大事吧?”
室友吐了一整夜,最後連爬上床的力氣都沒有,她們幾個連忙在地上給鋪了地鋪,雖然冬天瓷磚涼,可總比沒有強?
晚上時,室友男朋友可算來了,可神情有點別扭埋怨,“沒多大事吧?我特意跟導師請假過來的,要去打針嗎?”
最後室友男朋友帶室友去打針,後來楚曦聽說好像是打了五瓶吊瓶,室友都有點脫水了。室友病好之後跟男朋友和好依舊,兩個人感情還是很好,室友男朋友還是變着花樣給室友買好吃的,帶她出去玩,逢年過節的禮物從來沒斷過。
可這件事,給楚曦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沖擊。
她有時候甚至懷疑,病弱不能自行時都不能依靠的男朋友,平常倒是錦上添花,可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呢,還會是這樣的處境嗎?
謝祈也給她這種感覺。
就那種,平常談情說愛沒事兒,可真遇到事的時候呢?
他會不會像在泰國時冷眼旁觀?
又或者像室友男朋友那樣,在女朋友需要幫忙時,卻嫌麻煩覺得多大點事啊。
還有新聞上,現實裏眼睛看到的事情。
恩愛夫妻,在妻子離世之後,有的男人甚至短短幾天就去相親。之前的感情是假的嗎?不是。
那此時想展開新生活是不對嗎?也不盡然,但未免太快,顯得過于涼薄。
世上沒有真情嗎?
也有,但是她沒自戀的覺得一定會落在自己身上。
于是心湖裏蕩起的那點波瀾,複而平靜。
不知呆坐多久,楚曦下床洗漱,折騰一遭之後又回床上坐了許久,才終于又有一絲睡意,楚曦鑽回被窩陷入沉眠,這回夢境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濃霧。
翌日,楚曦洗漱好下樓,果不其然張姨笑眯眯的跟她招手。
“少夫人,早飯好啦,您叫少爺吃飯呀。”
楚曦腳步一頓,垂下眼簾抿唇,“張姨去叫吧,我胃有點難受,先去喝口水。”
張姨聞言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連忙應聲,“诶,那我趕緊給您倒杯水。”
說完轉身就回廚房,不一會兒端杯出來遞到楚曦手上,然後往走廊那邊走,走了兩步之後又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未動的楚曦。
擰眉,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張姨這麽想,見到謝祈時就這麽說了。
規規矩矩的站在健身房門口。
“張姨怎麽來了?”謝祈問。
張姨左顧右盼,等謝祈走過來之後壓低聲音說,“今兒少夫人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謝祈訝異擡眸,随後颔首,“我知道了。”
張姨也跟着點點頭,手往客廳那邊一揚,“那我先回廚房給少夫人盛湯去了。”
“好。”
等張姨離開之後,謝祈才轉身從跑步機架子上拿起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凝神思索,怎麽突然不開心了?
這些日子,楚家那邊沒聽到什麽動靜。
跟着王傾月的人也沒傳來信息。
謝家這邊的事處理的幹幹淨淨,在他們鬥膽要對楚曦出手之前就杯收拾幹淨了。
那是為什麽心情不好?
思來想去,謝祈也沒捋個思路,索性連忙去沖個澡,換身幹淨衣服之後就往餐廳去。
楚曦已經快吃完早飯,只剩小半碗五紅湯。
她其實不愛喝,可張姨說給她補氣補血,瞧着張姨臉上真切的慈愛和焦急,楚曦還是接過來喝了。
小口抿着,濃重的棗味和紅糖混在一起,她不大喜歡。
但都是老人的心意。
這好像是第一次,從長輩處收到這樣的善意。
“張姨說你心情不好?”
謝祈人未至,聲先到。
楚曦動作微頓,垂眼盯着紅澄澄的湯汁,還沒想好怎麽說,男人已經從她身後繞過來坐在她身邊。
從再回濱城開始,他們兩個再吃飯就不是隔着長桌一人一頭,而是她坐在這邊的主坐上,謝祈随意挨在她側邊的位置。
謝祈落座之後,凝望着她,仔細看她臉上的神情。見她果然眉眼間纏繞着郁色,心下微沉,嗓音也跟着低下去,“怎麽了?”
他滾燙的視線定定的落在她身上,楚曦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按下腦海中翻騰的複雜情緒,強裝淡然無事,“沒事兒,就做噩夢了,沒睡好。”
“做什麽噩夢了?”謝祈嗓音放的更柔更低,俯身微微靠近她,但又離了一段距離,好似怕吓到她。
聽到這句話,再加上他言語中的擔憂,楚曦心裏好像碾碎了一顆還未熟的酸棗果子,酸澀難耐。
“記不清了”,她沒擡頭,聲音發悶自顧自的說下去,“就是醒來覺得不太舒服。”
“那我今晚陪你?”
見楚曦猛的擡頭看過來,還有那道錯愕的眼神,他忙補充道,“我打地鋪。”
話音頓了頓,抿唇片刻忍不住補一句,“你再做噩夢就叫我,離得近。”
聞聲,楚曦心中酸澀更甚。
他此時的擔憂是真的,在山崖邊冷漠的眼神也是真的。她覺得她看不透他。
突然一股疲憊湧上心頭,楚曦捏着陶瓷湯匙攪動五紅湯,碰到瓷碗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突然開口說,“這邊的事完事了,我能回夏城了吧?”
好像是疑問句,可楚曦是用陳述的語氣說的。
沒等謝祈回答,她就緊着補充一句,“我總不能一直遠程辦公。”
小聲嘟囔,“哪有普通員工這樣的,總這樣不好。”
謝祈緩緩直起身體,手臂支在餐桌上,定定的望着她,半晌之後在楚曦要起身離開時才沉聲問,“小曦,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楚曦搭在桌邊的手指緊了緊,然後若無其事的搖頭,“沒有啊。”
甚至消化完剛剛的情緒,疑惑的看着他,“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謝祈沒信,眉心擰成結。
他想再問,可惜楚曦沒給他這個機會。
“我現在去看看票啊”,說完推開椅子快步往外走,還煞有介事的嘟囔,“現在票賣的這麽快,可別賣光了。”
盯着她逃離般的背影,謝祈心下不安,起身就要追過去,手機突然響了,是謝涞的電話。他往前兩步,緩步走的同時接起電話。
謝涞特地打電話過來交代謝氏後續。
謝涞面冷心狠,謝氏摧枯拉朽倒了之後,他連救都沒打算救,準備另起爐竈。
他跟謝祈能走到一起去,就是因為兩個人骨子裏都有一股清傲,他們覺得肮髒的,害了他們的糟爛東西,他們不要。
說了一會兒之後,謝祈挂斷電話,他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繁華的都市景色,定了定心思。
這通電話來的好,給他時間讓他冷靜下來。
別逼她太緊。
緊緊的握住手機,強壓下渾身的焦躁,他能察覺出楚曦不對勁兒,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這才是最讓心慌之處。
楚曦說走就走,動作極快。
她心中這個坎,沒打算跟謝祈吐露半分。
不知道為何,別的事情她可以談,甚至她都可以問他新婚夜他為什麽不在。可在泰國山崖邊發生的事情,她不敢再碰觸。
心堤坍塌時,洪水來的格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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