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龘龍異變,獵殺開始
“秋熙童?”沈海豐只瞟了一眼稍顯狼狽的人,接着就收回目光,緊盯這只水怪,“司馬書呢?”
“他受傷了。”秋熙童指着身後的人說。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司馬書跟了上來。
“不是叫你歇着嗎!”秋熙童聽到聲音回頭略帶責備的說。
“你受傷了?”司馬書不理,但看到了周易手臂上的衣服被劃開,難怪只說了句話,龘龘就被吸引過去。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水怪嗎?還是昨天那小怪物?”周易雙手舉着那個烤雞,試圖抵擋住龘龘。
“沒那麽多時間解釋了,一會不管發生什麽,絕對!不要讓他咬到!”司馬書語速極快,但也沒想出什麽好法子,以他們四人勢單力薄,也沒有合手的武器,根本不是龘龘的對手。
看着瞳孔越來越細,眼睛越來越紅的龘龘,司馬書預感到它要發起進攻了,不過這段時間,他為什麽會一直按耐不動,是在想些什麽?
只能試試看了,司馬書靠近它,想着若是可以撫摸它,吐出修複師,或許還能有所轉機。
但司馬書的手剛伸出去,就被秋熙童拉住,“你要引火上身?還嫌事情不夠大?”
“若是能讓他吐出修複師,我們不就有救了嗎?”司馬書掙脫開他的手,就在龘龘張開血盆大口的一剎那,碰到了他的身體,緩緩地撫摸着,因為它身形太大,即便動一動,也依然可以摸到。
果然,它真的吐出了光點,只是和司馬書想象的不太一樣,光點不再泛着透亮的金光,而是被一層薄薄的灰色亮光籠罩着,顯得幽暗至極。
“這,不對吧?”秋熙童遲疑了一下,嗓子有點幹。
“什麽東西?”周易看它長着大嘴,就吐了幾個霧蒙蒙的光點,伸手要去碰,被秋熙童攔住了。
手上停頓分神的功夫,龘龘就快速轉身,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只聽得“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直接咬斷司馬書還接觸着它身體的手臂,生生吞了下去,正留下一個短袖的長度。
雖然天色已晚,但血液四濺的一幕還是看的一清二楚,驚呆了在場所有人,都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眼前的巨獸就開始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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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被咬的司馬書本人都驚的一時間沒喊出聲。真是打臉。
直到幾秒鐘後,沈海豐聲音顫抖的指着司馬書的手臂,結巴地說:“手,手,手,你,你的手臂,沒,被,被它吃了!”
緩過神的秋熙童也看到他斷掉的手臂,而剩下的那一截,還在止不住的留血,用力将身上的衣服扯開,跟旁邊兩人說:“你們盯着點這怪獸!”
接着秋熙童快速将創口包好,打了個結,又扯下腰間的皮帶用力勒緊,盡快止血,防止失血過多造成休克,以及其他病症的發生。
迷彩綠的布條混着殷紅的鮮血很快就被染成黑色。
看了看斷掉的右臂,司馬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到底,還,異變,了。”
此刻司馬書已經嘴唇發白,本來就白皙的臉龐,此刻更像是抹了粉的鬼,白的吓人。
“我們該走了。”周易盯着正在變小,但身體變粗的怪獸小心提醒道。
秋熙童不顧阻攔抱着他,“司馬,你別說話了,別說了。”
但司馬書的嘴角依舊在努力的上揚,“你,有機,會救我們……”
看着懷裏暈過去的司馬書,秋熙童不停地說:“會救你的,會救你的,會救你們的。”
“秋熙童,我們真的該走了。”沈海豐知道他難過,但這是保命要緊啊。
眼看着那怪獸雖然身量在縮小,可頭頂的角由從前的圓潤變得格外鋒利,如兩把有層次的多刃匕首般鑲在頭頂,不斷吼叫中,能清楚地看到鋒利的倒鈎牙齒又排了三排,藍綠色的皮膚變得暗紅,均勻開裂的紋路裏清晰可見的橙紅色液體在不斷流動,渾身上下開始不斷有長而尖銳的硬刺冒出,吼聲震天響。
可也就晚了這麽一步,他們剛逃進樹林,就看到周圍漂浮着無數細小的閃着五彩斑斓光芒的光點,每個光點不再像是花苞,而像是一顆顆鋒利的牙齒,攻擊性極強,幾個人都被不同程度的劃傷。
而傷口的血腥味,刺激着龘龍,狂吼着奔向這邊。
“龘龍異變,獵殺開始。”女中音狡狤的聲音劃破天空,混合着龘龘的嘶吼,強烈的壓迫感席卷而來。
“尼瑪啊!龘龍是什麽東西?就剛那個嗎!”周易邊跑邊問。
而司馬書丢掉了一只手臂,背也不是,擡也不是,只能由秋熙童扛起來跑,好在平時負重行軍他都有跟,不然一百多斤的人扛在肩上,還要躲避後面怪獸的追殺,真是吃不消。
“你還能堅持嗎?”沈海豐看着旁邊一點不落的秋熙童問道。
“能。”秋熙童點頭。
龘龍雖然因異變身型縮小将近一倍,但依然很龐大,如此一來,即便密林給了他們躲避的條件,可它主動吐出的牙齒光點,依然時刻威脅着幾個人。
“想個主意吧,這麽跑下去沒邊的,眼看着天都黑了。”沈海豐覺得這麽下去不是回事。
“注意點,不要再被光點劃傷了。”秋熙童提醒着,他要是有辦法,早就說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雖然龘龍沒有跟的很緊,可不斷激增的光點也足以擊敗他們,況且那龘龍好像在不斷增大,四個人身上每多一道傷口,它就增大一些,好似幕後主使一般,現在和剛異變時相比,又大了一些。那些樹木在它的橫沖直撞下東倒西歪。
幾個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就連被扛在肩上的司馬書也傷痕累累。
“停下歇歇吧,既然那什麽龍,龘龍沒跟得很緊,我們暫時可以只跟這光點作鬥争了。”周易有點跑不動了,現在不僅要躲開濃密的樹木、時有的荊棘和泥濘的土地,還要躲避随身而行的光點攻擊。
雖然秋熙童和沈海豐沒有達到體力不支,但也好不到哪裏,就同意了。
三個健全人将司馬書圍在中間,盡可能的用身體幫他擋住一部分的光點攻擊。可那光點大小不一,見縫就鑽,擋的了大的擋不住小的,司馬書身上的傷口仍不斷激增。
正常情況下,斷臂已經屬于三級傷殘,本應立刻送去醫院手術輸血,可眼下沒那個條件。但好在,司馬書的手臂已經不再出血了,可人依舊處于昏迷狀态,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回頭去看,秋熙童不由得替他擔心,沒了右臂,以後的生活要多麽的艱難。
正想着,龘龍也趕了過來,他們身上的傷口頓時猛增,完全擋不住光點的攻擊。
人類也真是脆弱,不肖敵人親自動手,就能被擊潰成一灘爛泥。
雖然每道傷口都不深,但是數量堆上去,也足以致命。
此時秋熙童覺得有些頭暈,再去看一旁很是瘦弱的周易,只見他已經開始意識不清,有要暈倒的前兆了,“沈海豐,你怎麽樣?還能撐得住嗎?”
沈海豐緩緩點頭。
就在他們以為會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就失血過多一命嗚呼的時候,那些光點竟然停止攻擊,也不在閃爍着五彩斑斓的光,像沒了電一樣,閃了幾下,落在地面,就在再也不亮了。
“它不攻擊了?放棄攻擊了?”周易因為不再受傷,想要暈厥的感覺稍有緩和,有氣無力的地問。
“我覺得不會。”秋熙童已經領教過剛剛萬光齊發的威力了,此時停止攻擊,絕對不是因為它放棄了,一定是在蓄力,也不顧自己是不是體力不支,再次扛起司馬書。
答應過司馬書會保護他,秋熙童就一定要做到,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麽一件事了。
“不是吧,老兄,你要幹嘛?又要走?”周易看他又把人扛了起來,差點真的暈過去。
“此地不宜久留,龘龍是不會放棄攻擊的。”秋熙童說道。
就在兩個人猶豫着要不要轉移陣地的時候,只聽得周圍的樹齊根斷裂的聲音,那只龘龍是要把這裏夷為平地,讓他們插翅難逃。
“太狡猾了。”沈海豐忍不住說:“我們去水邊吧,那裏有個竹筏,我們四個應該沒問題。”
“好。”秋熙童說。
既然走投無路,不管是什麽辦法總要試一試。
三個人的速度明顯沒有之前快,但是一根弦緊繃着一直支撐着他們,還算是順利的借着龘龘毀壞密林的時候,來到了岸邊。
但現實就是總要給你重磅一擊,那竹筏早就在龘龍的掃蕩下粉身碎骨。
“這下完了,我媽之前還讓我多回家看看,又不找女朋友,總在外面浪什麽浪,這下可好了,浪夠了,也特麽的回不去了。”看着滿身的傷痕,周易徹底喪失了信心,開始準備迎接死亡了。
“你那只烤雞呢?”沈海豐試圖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現在身後的樹木所剩無幾,他們也不想在往哪裏跑了,沒什麽意義,這麽寬的水面,對于那只龘龍來講,渡過去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不過它也是個傻大個,不直接攻擊人,卻要去踏平樹林。
“對啊,我的烤雞呢。”周易好不容易抓到的,還雞骨架沒吃呢,忘了丢哪還是葬送龍腹了,光顧着逃命,早就想不起來了。
“那你問誰呢。”沈海豐撇嘴。
看着平躺在地上的司馬書,若不是能看到微弱的胸腔起伏,秋熙童真以為他命歸西天了。
就在島上80%的樹木全部倒下的時候,秋熙童做出一個決定,不管自己是生是死,一定要讓司馬書活下去,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念頭如此強烈,也沒時間追究了。
就近取材,秋熙童找了根粗細剛剛好的木樁,上面還有新鮮的樹葉,就被龘龍這麽糟蹋了,真是可惜,費盡力氣拖了過來。
“你在幹什麽?你要造船嗎?造船帶我一個。”沈海豐問道。
“我要把他送走。”秋熙童将木樁推到水邊,又将司馬書扛起,試圖讓他可以趴在,圓木樁上,可失去了一只手臂又處在昏迷狀态的司馬書,根本就呆不住。
“我覺得你還不如直接帶他游過去,那木樁給我倆。”沈海豐覺得他此刻的腦子真的是鏽逗了。
“好。”秋熙童迅速采納了建議。
周易也不管暈不暈水了,跟着沈海豐上了木樁。
只是,這麽一來二去,浪費了他們最寶貴的逃生時間。
剛下水,就看到已經把小島上的樹林夷為平地的龘龍,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這邊。
還在吃力倒游拉着司馬書的秋熙童,此時再上岸也來不及了。
而剛下水的沈周二人,被龘龍逮個真着。
龘龍抓住看起來虛弱的周易,只輕輕一甩,就從這邊丢到了島中央。
沈海豐管不了那麽多了,拼命的打腿在水裏游動,想要遠離它,可殺紅眼的龘龍哪裏肯給他這個機會,同樣将他甩出好遠。
雖然在水裏的秋熙童依舊拼命的在向對岸游去,但已經在等待審判的到來,看了眼處在昏迷之中的司馬書,“對不起,沒能保護你。”
作者有話要說: 1.
說起來你們都不信
我今天走路的時候
突然一只不明物體撞到了我膝蓋的內側
吓得我當場驚叫
最後破案了———是個麻雀
我尼瑪………
它是怎麽飛的呢?還在腿上沾了一小點泥
吓死人
是要交好運了麽?哈哈哈哈
2.
我在網上買了一箱的紅色火龍果,個頭到不大,味道還不錯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上廁所時(大小)都會變紅
別問我怎麽知道的
觀察
要善于觀察
2.斷臂已經屬于三級傷殘,本應立刻送去醫院手術輸血,——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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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